《原来师傅是匹狼(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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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师傅是匹狼(全)-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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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殇一惊,急得满头冷汗,轻身一点,转身朝海上飞了回去。

    ******************************

    昏黄的烛光里,简陋的房间里温暖四溢,就连破败的桌椅都看着格外顺眼。

    丁兜兜又偷笑一下,穿着干净的里衣,舒舒服服地朝后一躺,就倒在那有些硬磕的床板上,懒洋洋地发出一声轻叹,然后像只猫一般在被窝里蹭了几下,眯眯眼,望住烛光里朝自己走过来的女人。

    她枕上自己的手臂,咧嘴一笑,故作嗲声道:“亲爱的,其实你洗洗干净不是挺好看的。”

    “滚,谁是你亲爱的。”烛光里的人自顾自地擦拭着半长短发,看都不看她。

    丁兜兜瘪嘴,委屈道:“潇潇,干嘛对人家这么凶啦,人家好心痛的说。”说罢,还不忘捂胸装模作样地皱眉哎哟几声。

    傅潇潇一阵恶寒,敢情这丫装人妖还装上瘾了,举起手里的手巾就朝她扔去,嘴里骂道:“再恶心我,就灭了你!”

    “呜呜呜……潇潇对人家好残忍喏~~~”丁兜兜坏笑着接过手巾,在床上翻来滚去。

    “……”傅潇潇实在忍不住冲了过去,对准丁兜兜就扑了上去。

    “哇!饿狼扑食哇你!”两人扭打在一块。

    “姓丁的,你太嚣张了!”怒不可遏。

    “嘎嘎!怎么样啊!我可是穿越女!”挑衅。

    “我也是穿越女好不好!”咬牙切齿。

    “呃……对喔。”回过神来,丁兜兜从她身上爬下来,收回双腿,抱住膝盖,偏头好奇问:“潇潇,你说你跟你老大在这里办事?”

    “嗯。”傅潇潇也坐起身,勾起手指对着那烛台一弹,顿时黑暗降临,燃尽的青烟袅袅升起。

    “哇,你会弹指神功?”

    “……我就会这一招……隔空打物,那死人妖老是不肯教我其他的!”

    “死人妖?又哪来的人妖哇。”

    “就是我们老大啦,他自己跑到那边去泡妞,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当看门的。”傅潇潇忿忿不平地伸出手指了指外头歌舞升平的小楼。

    “……潇潇,你看起来不像是恨他的样子,倒像是……”

    “倒像是什么?”

    “呃,像是怨妇,怨老公不回家的那种。”

    “……丁!兜!兜!”

    青楼一夜笙歌,茅屋一夜惨叫……

   
正文 第三十一章 生死由她

    当太阳公公从海里呼哧呼哧的爬起来普照大地时,射阳城的人们又开始了一天忙碌的生活,打渔的打渔,煮盐的煮盐,做生意的做生意,射阳城里依旧是繁华一片。

    当然,除了闹腾一晚的青楼。

    射阳城人人富得流油,像青楼、赌坊这种销金窟自然也就开得比别处要红火许多,除了青楼一条街之外,还有些小青楼也开得是风生水起,比如,丁兜兜无意中闯进的这家青楼。

    话说丁兜兜和傅潇潇两人昨日深夜一见如故之后,打打闹闹了大半夜,终于是在天际微亮的那一刻赶紧抢着钻进被窝,呼呼睡大觉。

    好在青楼的人们里向来是昼伏夜出,只等这院落里头进进出出送走恩客的声音停止,她们就又能跟周公去好好约会了。

    不料,估摸着应该是众青楼美女都回房睡美容觉的时候,她们这小茅屋的门却被人敲响了。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很优雅,不重不轻,节奏紧凑,每次三下,见没人来应门,也好脾气的一遍接一遍的敲着。

    “唔……”丁兜兜吸吮着手指头,眼皮紧闭,唇边挂着一条干掉的口水印记,动了动身子,踹了旁边的某人一脚,有气没力道:“去开门,找你的。”

    “不要……”傅潇潇回踹她一脚,往床里头爬了爬,闭着眼说:“明明你在外头,你去开。”

    “……”丁兜兜皱眉,扯过被子往自己头上一套,闷在被子里头耍赖:“困死了,不想动。”

    “……那……就……别开了……”傅潇潇丢下一句犹如梦语一般的话后,就没了动静,大概是睡着了。

    丁兜兜原本也是想直接忽略那敲门声,跟她一样继续补眠,无奈那敲门之人像是笃定了房里有人一般,一直以那恼人的频率在一遍一遍的敲着,似是在告诉房里人,不见到主人他是不会罢休的。

    恼火,被扰得再难入睡的丁兜兜心情烦躁,呼啦一声拉开被子坐了起来,起身拿过一件衣服,往身上胡乱套了一下,就顶着一头乱发朝那大门走去,嘴里不耐应道:“来了来了!敲什么敲!”

    那人乖乖的不再敲门,给丁兜兜印象稍好几分,伸手取下门闩,然后将门打了开来。

    阳光刺眼,好几秒后丁兜兜才适应了光线,放下遮光的手,看清了站在门口的来人。

    “请问您找哪位?”

    虽然很烦躁没法睡觉,但是该少的礼仪一点不少,丁兜兜打了声招呼。

    “……”那人立在那,不说话,让丁兜兜莫名其妙。

    将那人全身扫过一遍,性别为男,一袭简易轻装,短靴,身材高大,长发高高束起,面容冷峻,目光空洞,像是在看她,那视线却又不像是聚焦在她身上,跟他说话时一直都是如此。

    “呃,请问您到底……”丁兜兜决定学学好脾气,再次问他一遍,谁料他竟然突然出声打断了自己。

    “傅潇潇,叫她出来。”他的声音还算有磁性,语气也还听着顺耳。

    丁兜兜往他的脸上瞄了一眼,然后打着哈欠回了屋,走到窗前,冲着床上的小山包踹了一脚,道:“找你的,快起来。”

    “唔……”那人还在那里撒娇,只翻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喂,你!”丁兜兜正要扑上去把她揪起来,却听得门口那好脾气之人的声音传了进来:“傅潇潇,门主喊你,快些。”

    一听到这句话,傅潇潇立刻从床里弹了起来,瞪大清醒的眼睛往窗外一瞄,顿时惊愕:“哇,都这个时候了啊,完蛋,不知道那人妖又会怎么折腾我!”

    然后就急匆匆的跳下床,胡乱套上衣服,冲到脸盆前就着昨夜的凉水随意抹了一把脸,又迅速捣鼓了几下乱七八糟的头发,才朝门口奔了过去,嘴里骂道:“你个死人脸,叫你喊我起床耶!”

    “……”那人没有动静,沉默无言,只是在傅潇潇出门之后,走上前缓缓拉过木门,在门即将完全闭合的那一瞬间,空洞的视线微微移动,扫了一眼床上撅着屁股、已经开始打起呼噜的丁兜兜,然后便垂下眼不再看,轻轻关上门,转身离去。

    *************************************************

    丁兜兜这边倒是睡得昏天暗地,不知今朝何夕。

    那边戒律堂里却是闹翻了天,只差没出动全部人马出山去寻她了。

    “不是昨晚才送走她的吗?这点时间她能到哪啊!肯定还在射阳啊!”律德长老眉头紧锁,一掌拍上身旁的木案,沉声喝道。

    “那你干嘛昨晚还放走她?豆豆那么爱玩,出了仙境就不知道疯哪里去了,再说,她虽有些武技防身,但是江湖险恶,她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西门殇埋怨,一脸愤怒,语气极为不满。

    律德长老脸一沉,冷声道:“喝,还怪起我来了?我也不想丫头出事,但是昨晚看她离去之意坚决,也不好拂她意,这才允了她下山,况且……”他缓了语气,无奈道:“她的心思你我都看得出,闷在这里对她来说只是一种折磨。”

    “……”西门殇的心情倏地低落下来,不再言语,闷闷地坐上宽椅,伸手触上胸口处,感受着那里贴心的柔软触感,心头更加发酸。

    豆豆心里只有尊上,谁都看得出,而他,心里却只有豆豆,没法得到她,甚至都没机会跟她诉说衷肠。

    但是豆豆的伤也是他亲眼目睹的,她虽然天天笑着闹着,眼里却有着浓浓的化不开的忧伤,自从那日起,夜里他便常去她门口守候,几乎每次都能听到她在低声啜泣,听得他心如滴血。

    只不过那一晚有事没去她那里,结果她居然就在他眼皮底下跑了!

    唉--

    隔着衣料摁紧贴身放着的手帕,西门殇低垂的眼神却渐渐锐利了起来。

    不是他不给尊上机会,看在多年交心的份上,他也退让了那么多,可是尊上毕竟是尊上,高高在上的尊上是天下人都能敬仰的对象,却不是能给豆豆一生幸福的对象。

    他早已看清这个事实,只不过因为豆豆一直不肯直面这一点,还在苦苦折磨着自己,结果终究是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看得他好生心疼。

    本来是看豆豆伤心欲绝,不想让她再平添些烦恼,便忍了自己的冲动,没跟她道出自己的心意,但是,现下尊上闭关多时,想必是不会再理会豆豆,那么他也就该放手一搏了。

    不论豆豆在哪,他都要找到她!

    定了心神,西门殇正暗自捏紧拳头下决心,忽闻旁边传来一直在沉默的萧连天的声音。

    “殇,别忘了尊上的命令。”轻悠悠的话语飘进西门殇的脑海,顿时令他一愣,似乎一下子醒悟了很多事。

    已经记不清有多久了,不是为了尊上而守护她,而是为自己而守护她,而从小一起长大的尊上……

    他自己已经想不起自己有多少次用挑衅的目光看他了,何时,他们兄弟之情竟变得如此之薄了呢?

    他对尊上,就是在对一个情敌一般警惕,原来那无话不说的他们又到哪里去了呢?

    唉--

    “萧,我们去禀告尊上。”西门殇慢慢抬起头望向他,目光坚定。

    只此一次,如若尊上真的心意已决,不顾豆豆安危,那么,以后将由他来负责豆豆的一切!

    听闻此话,萧连天抿唇一笑,眼底逐渐浮现满意之色。

    很好,一切都相当顺利。

    ***************************************

    头顶阴霾散去,阳光星星点点落了进来,洒在他身上,仿若万物回春一般清新舒畅。

    还好,他终究技高一筹,趁着昨夜朔月之时反攻那魔气,虽说现在体内仙魔并存,甚至魔气占绝大一部分,但是,好歹他也算是扳回一点点了,不再像那夜一样完全被魔气所掌控,道心岌岌可危。

    深深吐纳,召回元神,又再次往体内多加了几层封印,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办法将那魔障完全灭去,只得下封印避免那魔气从他体内泄露出来,免得引起众人恐慌。

    忽觉洞内有风,轻轻的,宫断莲眼神微动,转过身朝门口望了望,心底暗自思索。

    数日未出,扶桑派怕是出了些事情,要不然萧和殇也不会在他闭关时如此着急地呼唤他。

    心头又闪过她的泪颜,突然生了一种极不好的预感,皱眉,赶紧运功,点地跃起,从那缓缓打开的洞门飞了出去。

    ……

    春日当头,鸟语花香。

    眼下宫断莲却完全没有赏春的心情,见着洞口等候的西门殇和萧连天,张口就问:“何事?”

    最好不要是他猜想的那样。

    “呃……那个……豆豆她……”西门殇还在吞吞吐吐,见着尊上只觉颇有些尴尬。

    旁边萧连天却立刻丢出了事情真相:“丁兜兜失踪。”

    “失踪?”宫断莲背着手,提高音量重复,心海剧烈起伏,面上依旧不变,道:“为何?”

    “昨夜她放火烧房,趁众人扑火之时,偷偷溜下山去。我们去城里寻找,却寻不到她。”萧连天一字一句地回答道。

    “……”宫断莲沉默半晌,然后长叹一声,吐出一句淡漠至极的话:“由她去吧。”

    “什么??!!”西门殇一听就恼了,眼睛瞪得老圆,气得说不出话来。

    居然真的就这样不管豆豆的生死了??!!

    好!他去找她,就算翻遍天涯海角,也要把她找出来!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客栈鸩香

    昔日无话不谈的三兄弟不知何时起有了芥蒂,他们三人皆是在扶桑仙境中出生,自打一出生便留在这里修炼,因为童年玩伴极为稀少,再加之西门殇和萧连天二人更是从小便被任命为他此生忠心不二的左右护法,所以三人的关系一直都是那种只一眼就能看出对方心思的生死至交。

    只不过,他自己心里有了羁绊,对殇有了隐瞒,而殇又不知从何时起,看他的眼神也变得充满挑衅和酸意。

    是的,他早知殇心里头有了她,对自己也有了心防,可他又何尝不是对他们有了心防呢?

    不想让他们知道他跟她有了肌肤之亲,不想让他们知道他在修炼禁术,更不想让他们知道他已入魔……

    宫断莲心头百转千回,体内的魔气也开始在盘旋周转,伺机而动,搅得他气息有些不稳,微微皱眉,赶紧定下心稳了稳气息。

    片刻之后,才转过身,面色冷凝,稍稍启唇,道:“你二人速速离开,我修炼正值紧要关头,出关不能太久。”

    说罢,便挥挥衣袖,仿若从前一般尘事不理地进了那洞中去了。

    身后,西门殇早气得呲目欲裂,在他走后就赶紧一跃而起,冲着那天空飞去,而萧连天则是望望尊上离去的身影,沉思片刻,然后,忽地一下笑了,转身,离去。

    **********************************

    锁了洞门,开了结界,宫断莲这才焦色满面,强忍着体内汹涌波涛,伸手撑上冰冷石壁,纤指瞬间颤了颤,咬唇,顾不得其他,赶紧运功召唤出天眼,寻找她的踪迹。

    不似之前天眼中立刻有了她的身影,这次,天眼却依旧是混沌一团,缓慢地流动着,任他怎样往天眼里注入灵气,它就是没有半点反应。

    运功太过激烈,眼前有些发黑,嘴唇也已被自己咬得血色全无,宫断莲侧身靠上石壁,顿时冰冷渗进肌肤,渗进心底。

    怎么会寻不着她呢?怎么可能?她不可能还在扶桑,他已经感觉不到她,分明是下了山去!

    可这天底下怎么可能有天眼寻不见的人!!

    胸口开始剧烈起伏,剧烈波动的情绪惊醒了体内所有的魔气,又开始在他身体里掀起巨浪滔天,令他道心极为危险,一咬牙,索性闭了眼任那魔气肆虐,只守住自己元神,顺着石壁滑下,坐住,凝神。

    那魔气在身体里肆无忌惮地来回游荡,但不知为何,这次却不再攻击他的道心元神,只是在周遭一圈徘徊观望,渐渐的,让他松了一口气,似是与那魔气达成了协议一般。

    只要它们不让他放弃道心,那么只把身体让给它们也算是让他稍稍轻松了些。

    睁开双眼,洞内已然一片黑暗,只有那依然混沌的天眼还在盈盈流转着银色光晕,让他看不清寻不着。

    无端又想起她的泪眼,内中的无助和绝望让他惊心动魄,惊惶,站起身,开了洞门,急速飞身出去。

    时辰已近子时,四周漆黑一片,心头犹如烈火焚烧,忽觉这天地间的万物都让他厌恶至极,如若没了她,要这世间万物又有何用!!

    猛地一惊,难以置信地瞠目欲裂,双手握拳,青筋暴起,他竟然已被魔影响到了这种程度!竟然有了毁灭一切的念头!

    回神,顺气,不再纠结这个念头,赶紧运功提气,朝山外飞去。

    不能再等了,已经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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