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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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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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岑点点头,其实唐周被揭发,确实有自己作祟的因素,皇甫岑不想因为自己而改变历史轨迹

    “”张角心酸的点头,望着皇甫岑,突然伸手喝道:“你说,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

    “呃……我是没有”听见张角这突如其来变换的口气,许久,皇甫岑无奈的摇摇头却忍不住解释道:“如果你依旧顽固的认为太平道能走到这一步是我造成的,我无话可说”

    “哼”张角鼻子冷哼,其实他脑海里的意识非常清醒,他已经认同皇甫岑的观点,太平道的衰败,还有黄巾起义的失败,其根本原因却是领导者的问题可惜,他现在才看清楚,而整个太平道上下,除了自己,沦落到现在都没有人能看得清这个问题能看得清的只有皇甫岑而已,偏偏这个人跟自己关系非同一般,却没有加入太平道一天,所以自己方才所骂的那些话,又何尝不是有些牵强的成分缓了片刻,张角终于重开口问道:“我一直不明白”

    瞧见张角平复心情,皇甫岑抬头瞧着张角问道:“有什么不明白,你说”

    “我一直不清楚,以你当年的年纪,不过幼龄之童,为何看的如此透彻,而且,是不是因为你早就看到了结局,所以你虽然身在我张角的府邸,却重来没有出过一谋一策?甚于,终身不入太平道,甚,你连叫我一声师父都没有?”

    事到如此,皇甫岑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点点头道:“不错,我确实看到了太平道今日的下场不过当年,我也曾劝诫过你们,可惜……”

    “可惜……人人认为你是个黄口孺子”听到皇甫岑的解释,张角释然的走到皇甫岑近前,问道:“为什么你能看透,我也不问了,我只想知道,如果太平道交给你,你会怎么做?”

    闻此,皇甫岑苦笑的摇摇头,道:“不可能的,太平道不会成功,以现在的环境,纯粹的农民政权基本不可能”

    “没有一丝可能性?”

    瞧见身若抽离精神一般的张角,皇甫岑觉得过意不去,开口解释道:“有,但最后的可能还是眼下的大汉,你的大同思想太前了”

    听见皇甫岑这般答案,张角的一下瘫软,身子斜靠在地,失望的叹了一口气

    皇甫岑并不看张角,其实不用张角,即便自己那个时代又何曾大同过?政治这东西,决然不是自己所想象就能建立的

    “眼下该怎么办?”

    “放弃”皇甫岑决绝的语气,绝没有因为同情面前这个曾经培养自己的老人,而有任何的藏拙,反而语气犀利无比

    “好”许久,张角拍案而起,走到皇甫岑的面前,突然笑看皇甫岑,慢慢道:“现在我清楚了,为什么,你会来此”

    被张角戳穿,皇甫岑掩饰道:“当然是师徒决裂,杀人立功”

    “何苦口不对心?”张角反问道:“其实你心中装的比天大,比地大,也只有你的心中才装着这里黎民百姓虽然我不清楚你为什么,可是枭雄的胸韬晦大志也不是我们这斗升之民能够猜透的,不过,有你在,我死则足矣”

    “嗯?”皇甫岑疑问的看向张角确实,正如张角所说,自己的心中藏着天下黎民,虽然这对穿越者来说很可笑,可他毕竟从那个时空过来,他清楚黎民百姓的痛苦,而且年少时遭人抛弃,又何尝没有受尽人间冷暖,黎民百姓的痛苦,他清楚的很可是张角这么说,是为什么?难道……

    “我太平道上下道众数百万,我死虽然黄巾覆灭,却不见得能作鸟兽散,可是朝廷却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而只有你在,他们才会有条生路,多余的话我不想说,我只想告诉你,我张角把要把太平道数百万道众百姓的性命交给你,他们日后做良民、暴民皆在你一念之间,而且,我相信,有你在,我们还会有机会‘天下大同’”

    “天下大同”

    四个字再出,皇甫岑身子一颤,凝望张角

    “你应是不应?”

    皇甫岑摇摇头,他不能应,因为他的目的只是救广宗城百姓的生死,却没有其他奢求而且,他也不能忘记“夜半前席”灵帝那一番长谈

    “扑通”

    一声响起,张角突然跪倒在皇甫岑的面前

    “扑通”

    皇甫岑见此,心中一颤,张角对自己来说,那是亦师亦父的角色,十年间的接触,虽未言明关系,但皇甫岑早就把此人当做自己至亲之人,甚至要比安定皇甫家的感情还要深皇甫岑跪倒,拉住张角的手,道:“这是干什么?我们是敌人,我是来取你人头的我忘恩负义,我背信弃义,我本该……”

    皇甫岑激动的语无伦次,却被张角抓住手臂,制止道:“什么都别说,你听我说”

    “呃”

    “虽然你如今走上另一条路,可是我直觉相信你会把我的思想传承下去,即便不能天下大同,却也好过如今的朝廷当政别跟我说什么你没有野心,我也没有野心,可是时势造英雄,命运逼着你走这条路,你无路可选所谓的天地君亲师,又有哪一个感情在大义面前撑得起来?你的家人,你的老师,还是你的爱人?不,他们都不能如果……日后,你能掌控时局,我希望将来会看到天下苍生在你的带领下脱离水生火热”

    “不”

    “你没得选择”张角脸色突然狰狞,激道:“如果你觉得欠我的,那么就把这数万百姓安顿好,带着他们走出的一条路”

    “可是”

    “你别忘记,你欠我的”

    皇甫岑话还未完,却已经瞧见张角的胸口已经插着一把兵刃

    张角,自尽了

    皇甫岑还想在说些什么,此时,城外已经被抛石车砸塌,大批的汉军已经涌入广宗城

    守在府外的黄忠、关羽、麴义急的跑进厅堂内,瞧见躺在地上的张角,他们明白张角死了

    关羽上前,拉着皇甫岑的手臂,道:“大人,快走,他们来了”

    皇甫岑慢慢放回张角的身子,眼眶中的泪水一直打转,现在他十分清楚被公孙瓒和刘备发现后会有什么样的误会,眼下,他要偷回广平城,然后带走自己的部队,当然如果能把这大批鸟兽散的黄巾军收拢回河东自然不过

    “大人,再不走,来不及了”

    “大人”

    ……

    刚刚登上广宗城的公孙瓒和戏志才就已经听到了张角身死的消息

    天边的烈日转落,本应该是万盏华灯初上的时候,断壁残垣的广宗城内,四处飘荡的都是白纸银灰,忽明忽暗的纸花化作一只只蝴蝶开始渐渐飘走街头巷角里传出阵阵哀鸣和哭泣,在北风羌笛的吹奏中倍感凄凉

    “不知又是哪家死哪家活?”公孙瓒脸上的笑容很不协调,比哭都难看

    “死的悲哀,活得又能好到哪里?”刘备盯着远处那紧紧相拥的两夫妻,只不过那男的手臂已失,从今以后的生活该是难上加难

    公孙瓒的脸色突然绷紧,他发现从城西,一行几十人正急离去,而领在最前头的几个人正是……

    城外的不远处

    “对不起,对不起”皇甫岑泪如雨下,手中的佩剑不知何时滑落在地天上的雨水如倾盆大雨般瞬间开始从天而降,冲刷着整个广宗城,冲刷着每个人的恨与悔,血水、泪水、汗水、雨水混成一片

    一场逼不得已的起义,只因朝廷的无能,手无寸铁的他们拿起仅有的锄头、木棍掀开了中国历史上规模迄今为止最大的起义也只因为一点点的利益熏心他们忘乎所以,在没有掌握政权的时候开始腐化,他们失败注定了他们的劣根性学过历史的皇甫岑并不是为了黄巾起义的失败而悲伤,也不是为了亲手斩了张角而悔恨,他只是悔恨历史往往就是这么无情,有些本来是枭雄之志的他们却不得不被历史的浪潮殷灭

    张角,也是皇甫岑生命里的一块基石

    有些人不管目的如何,但是甘于为他人铺路就已经让皇甫岑自愧不如虽然现在没有人知道,张角是谁,又是为谁杀死的

    只有皇甫岑悔恨的泪水被雨水冲刷

    同样的不远处

    张婕紧紧地握住双拳,的双臂之上青筋隐隐暴露,当她听见父亲身死的消息,整个人的身体里的怒火就在燃烧就要吞灭面前的官军,即便是那个曾经让她心动的皇甫岑,她也只想杀之为快

    “咔嚓”

    天空之中一道闪电划过,劈裂整个天际似乎每个人的心都有无尽恨意,不得舒展

    “皇甫岑,你记着,从今起,你我恩断义绝”



………【第 羌氐之乱】………

    红票突破七千了,谢谢大家最近瞧了眼《三国之蜀汉我做主》和《曹贼》发现写作真是一件安静的事情,只有心境平复了,才能写出好的文

    阳春三月

    春风吹拂河东大地,一望无际的田地上,百姓开始耕种的果实

    自从,皇甫岑主政河东,从光和四年,到如今的中平四年,整整七个年头,期间经历了河东大水、黄巾之乱,短短的七年间河东大变期间,皇甫岑的爵位虽然没有升迁,却得到天子刘宏的重信,从广平撤军后,皇甫岑上书天子,对黄巾军施行招抚,使得百万黄巾蛾贼重归汉民又多次上书,对天子施行的以暴制暴的聚敛钱财也曾反复提及,天子刘宏也渐渐废弃西园官邸,买官卖官也基本上杜绝,并从鸿都门、六艺学社此类不被天下士人承认的学府提拔人才当然,天子刘宏并没有放弃对士人的打压只不过,期间应该出现在交趾、江夏、武陵等地的叛乱并没有发生

    天子也暗中效仿河东之政,慢慢渗透,虽然现下效果并不明显,却已经有了好转的苗头

    没有改变就是,南宫失火,天子重修南宫,此举引起朝堂上下一致的反对

    皇甫岑曾有心上书,却被戏志才、程昱阻止

    河东无患,可自从董卓从河北大地败退之后,羌氐之地在同年十月便迅爆发了以边章、韩遂为首的叛乱

    朝廷急征调皇甫嵩剿匪,却效果不佳,这场叛乱整整持续了三年,眼下对朝廷的消息颇为不利

    皇甫岑同一旁的乡亲们下地耕作,脑海里却想着该如何拯救泱泱大汉,难道真同张角所说,没有挽救的可能了吗?还是一定要重推翻这些,从头再来?

    皇甫岑的思绪毫无头脑,却被身后的一声呼唤唤醒

    “大人”

    听见身后的呼唤,皇甫岑放下手中的活计,把抹布搭在后背上,走上土道,来人正是戏志才,瞧着戏志才,皇甫岑漫不经心的问道:“怎么,从中山回来了?”

    “是啊”

    戏志才抬头瞧了瞧皇甫岑,笑道:“还不是你执意收留那么多流民,否则怎么再会从中山求援”

    戏志才说的是黄巾之乱后,皇甫岑在河东收拢河北流民,当时很多黄巾蛾贼无家可归,又听闻河东民风富足,所以才从各地聚拢到河东而皇甫岑曾经答应过张角安顿百万流民所以,尽管这几年河东粮食丰收,却不得不去中山甄家借钱、借粮

    戏志才瞧见皇甫岑没有反应,偷偷拉过皇甫岑,笑道:“不过,我可提醒你一句,你同甄姜的婚事已经拖了三年,最近甄逸的身体不是很好,他透话给我,问什么时候才能成婚?”

    “这个”提起婚事,皇甫岑就是一阵头疼,当年是为了利益,才不得已在河东同甄逸联姻,可如今,从洛阳传过来的消息是,老师卢植也有意把卢玥儿托付给自己,两项选择,皇甫岑真是头痛的难以应对虽然在这个时空生活了很久,也接受了妻妾成群的概念,可当事情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何况,这个时空,妻妾的关系分的很轻,有地位之分的让两人谁为妻谁为妾?

    瞧见皇甫岑的为难状,戏志才明了的点点头,自言自语道:“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的事情,可是也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父母之命?”皇甫岑猛然转身瞧着戏志才,瞧见他脸上挂着那抹怪异的笑容后,拍着戏志才的肩膀,调侃道:“好你个戏志才,竟然想得这么个注意,那就麻烦你同甄逸解释”

    “又是我?”戏志才用手回指自己,惊呼道

    “当然是你,谁让是你想出的答案”

    “哼帮你还出错了”戏志才撇撇嘴,嘀咕道:“不过你放心,他们就算是去西凉寻你母亲,也要拖上一年半载,这几年西羌真是不安分”

    戏志才说的是中平元年184十月冬,北地郡先零羌乘汉廷北地太守皇甫嵩忙于镇压黄巾军之机,起兵反汉先零羌与枹罕等地起事百姓共立湟中胡北宫伯玉、李文侯为将军,攻杀汉护羌校尉冷徵北宫伯玉等又劫持在西北素著盛名的金城人边章、韩遂,使其专任军政,后遂以其为帅边章等攻烧州郡,杀金城太守陈懿第二年,边章、韩遂等率数万骑进犯三辅地区,侵逼汉园陵,声言诛杀宦官汉廷使车骑将军皇甫嵩、中郎将董卓进讨,无功而返边章等势力大盛汉廷又以司空张温为车骑将军率董卓等步骑十余万,屯美阳保卫园陵边章、韩遂又进袭美阳十一月,董卓等大破边章军,斩首数千级边章等退至榆中张温命汤寇将军周慎率兵三万追讨之,又命董卓率兵三万进讨先零羌参军事孙坚建议周慎断敌粮道,周慎不听,引军围榆中城边章、韩遂分兵屯守,反断周慎粮道周慎遂弃辎重而退董卓所部被先零羌围于望垣,董卓以计赚羌人,才得以突围于是张温诸军皆败,复退于三辅一线

    “呵呵”听戏志才这话,皇甫岑苦笑着摇摇头

    “怎么,你有其他看法?”戏志才总觉得皇甫岑对西羌战事很了解,却不明白一向自诩保家卫国的皇甫岑,这一次为什么没有上奏朝廷出兵伐羌氐

    “能有什么想法”皇甫岑掸了掸裤腿上的泥土,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虽然是朝廷施政不当,皇甫嵩、董卓大军在外,其实又何尝不是段公不在,才有此劫”

    “这倒是”戏志才抬头道:“如果段公尚在,湟中义从决然不会做出如此蠢事”

    “没了段公,西羌迟早都是要事发的”皇甫岑抬头望了望洛阳方向,说起来他真想祭拜一下段颎,当年段颎就曾跟自己说过,凉州三明去后,恐边患无穷,事实如此,段颎没走几年,西羌就发生了叛乱,而且还是曾经那支所向无敌的湟中义从为先

    “可是,我不明白大人为什么没有上书朝廷平叛?”

    “兄弟相残吗?”皇甫岑转回身瞧着戏志才,平静却掩饰不住心中的怨气,道:“你以为这场大乱爆发是那么简单的吗?他的原因多方面,其实又何尝没有湟中义从的怨气,就连起先被挟持的韩遂久而久之不也成为了他们的首领,要知道韩遂可曾在张老张奂名下求过学,可以说是张奂的弟子,他们是对朝廷寒心了”

    戏志才回味了一下,转回身,目光压低,问道:“那有没有其他原因,亦或是说大人你不想回西凉,不想看安定皇甫氏的脸色”

    “不要说我,就算是天子心中都会对我多加防备,他们决然不会让我建立太多的功勋”被戏志才这声质问,质问得皇甫岑哑口无言,皇甫岑摆了摆手道:“当然,虽然我心中嫉恨昔日皇甫嵩背信弃义,对数万黄巾军展开屠刀,可是我皇甫岑绝不会因私废公”

    “不会因私废公?”戏志才蹙蹙眉,问道:“大人你是担忧北地?”

    被戏志才说穿,皇甫岑转回身拍着戏志才的肩膀,低声道:“没错,我担心的正是北地”

    “嗯”戏志才仿佛想到了什么,回味着

    “不过这种事情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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