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还有部分百姓听到平城内外驻扎的两路大军,河东白马义从,并州兵,到还松快了一些
丁原本想借着混乱之机,扩充兵员,即便是北地胡人也好
但他失望了,他没有想到河东的人马动手不仅利落,而且好像早有准备一番
前后战线虽长,却总有重兵把守,各司其职
而且后续的补给也连绵不断的送往平城此地弄的匈奴、羌胡、俘虏们,纷纷投效河东兵营
丁原本想趁朝廷征召皇甫岑追击鲜卑之际,给平城守将一个下马威,也好扭转败局却没有想到,平城内两个看似年轻的将领,却着实难以对付,最后不甘作罢
不过,丁原却时刻未忘夺取平城,拉拢匈奴,扩充兵员,压制河东兵马
今天,丁原刚刚听到消息,皇甫岑把平城的两个守将调走了,换了其他人
丁原还不知道是谁,便把吕布招来了,顺便连上次表现计入丁原眼中的——高顺也聚到大帐之中
平城是河东兵马驻守的,他们如今只能驻扎在城外
丁原、吕布、张辽、高顺四人帐内议事
丁原不时沉吟,似乎也在等着从城内传来的消息,要想夺取平城,就要先摸清对手的实力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许久,从帐外急匆匆走进一个文士,是吕布的同乡李肃,前些时日听说吕布被丁原收为义子,为图谋前程,便留在了吕布部下吕布派出去打探平城消息的人,正是李肃
“平城,守将是谁?”
未等丁原开口,吕布已经按耐不住的走上前,问道
李肃把目光转向丁原,道
“大人,小臣从平城内小校口中听说,皇甫岑把前线的关羽撤了下来”
“河东关羽?”丁原眉毛一拧,想起上次宴会之上,与吕布对峙的三个人,是不是其中一人呢?
“就是那个穿绿衣服的家伙”
高顺是吕布心腹,对河东皇甫岑的部下也做了了解
“哦”
丁原点点头,他倒是没怎么听过关羽的名声
不过却不代表有人不知道,同丁原一样,被何进从洛阳派来的张辽,适时开口道
“这河东关羽本是贩盐之徒,幸得皇甫岑提拔,认其子为义子,征讨蛾贼之乱时,关羽为白马义从五部司马之一,听说西凉第一猛将华雄昔日挑衅皇甫岑,被关羽一刀拿下,自此,西凉军不敢小觑白马义从,后来破肥乡,收降黄巾头目周仓,在广平、广宗之战中屡立战功,是白马义从四大刀中最快的,往往一刀制敌”
“白马义从四刀?”
丁原奇怪的问道
“嗯”吕布点点头,道:“我也有耳闻,除去这关羽,还有那日黄甲悍将黄汉升,加上,昌黎城上扬名的河北刀王颜良、文丑,合称四刀”
“河北刀王?”
丁原对坊间草莽所知甚少,所以也没有听过这个称呼
吕布再嚣张,也不敢忽视口中的四人,他很清楚,即便没有入皇甫岑的白马义从,坊间也盛传他们的事迹好久
“并州李彦、常山童渊都是颜氏门下”
吕布此言一出,丁原倒是一下子怔了好久
颜氏门下到不盛传,可这并州李彦、常山童渊都是天下间宗师级人物,能有这样的师门,这河北刀王颜良的实力可想而知
“文丑是颜良的结义兄弟,也是师承颜氏门下”
“你们口中的颜良、文丑……”李肃面容严肃的顿了顿
“怎么了?”
“听说,又有二人从河东征调过来”
“那必是此二人了”
张辽点点头,道
“原来如此”
李肃明白的瞧向吕布,试探道:“这皇甫岑在平城留此悍将为何?”
此话不言而喻所有人的目光转向吕布,就连丁原凝望吕布的眼神都多了几分疑问的意味
“哼”吕布嘴角挑了挑,讥笑道:“休说他关羽、颜良、文丑,即便是那日宴会之上的关羽、张飞、黄忠三人我也不惧”
瞧见吕布如此开口,丁原眼珠一转,笑着安慰道:“如果,真只有这几人,我反倒觉得机会来了”
“颜良、文丑乃是草莽之将,关羽虽有些许计谋,却也不足虑,大人的意思是说,略施手段,必将平城拿下”
张辽虽是疑问,却也解答了丁原话中深意
“不然”
李肃摇摇头,他总觉得这里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如果单单是这样,皇甫岑也绝不会笨到如此地步他手下又不是没有擅于谋划的人才
“先生有什么意见?”
丁原回头问道
李肃摇摇头,道:“说不清,不过凭皇甫岑的手段,又怎能不会想到匈奴刚刚平定,好多安抚之事没有作,又怎会只用这些粗鲁猛将?”
“那有何疑?”丁原笑了笑,示意李肃多心,道:“先生多虑,皇甫岑再能,也有照料不周之处不过先生到是提醒我了,南匈奴刚刚平定,这皇甫岑手段毒辣,斜谷一战,全歼逆匪,匈奴部落上下定然多有不满,看来我们倒是需要想一想该如何借此联系于夫罗”
“义父是说,于夫罗此人三心二意?”
吕布不明,这些草原的部落向来是强者为王,白马义从的实力,还有河东深厚的才力,他们还敢三心二意
“不是他们三心二意,怪就怪,皇甫岑的实力太强大,手段毒辣的匈奴人都惧怕”丁原负手于后,盯着帐外的云卷云舒,这一日又该过去,虽然宁静如此,却宛如酝酿着什么风暴一般
……
丁原如此
鲜卑也时刻注意着皇甫岑的动静
毕竟,对他们来说,皇甫岑才是他们最具有威胁的敌人
汉人本就强悍
偏偏白马义从是一支进退有度,纪律严谨的部队,往往很多时候,用他们强大的纪律就能扭转战局
每一支部队都有自己的核心灵魂
而白马义从的核心灵魂,就是他们强大的纪律性,还有一系列的后勤供给
加上驰骋疆场的决死悍将
白马义从,注定不凡
慕容风撇过早年渗透河东细作送来的密报,呢喃道:“河东出了事情,柯大帅,你先看看”慕容风并没有因为柯比能唯自己马首是瞻就对柯比能指手划脚,反而事事颇为顺应柯比能的意见
这就是,慕容风区别他部的不同
枭雄,器量都是非常人能比的
柯比能匆匆扫了一眼,汉字,他所识不多,倒也能看清大概意思
“河东白波谷黄巾复起,那……皇甫岑是不是会回军?”
慕容风没有回答,把手轻轻地敲击在一旁的桌子上,忍不住的疑问道:“不出意外,皇甫岑不会回兵”
柯比能点点头,河东是皇甫岑的根据地,那里是皇甫岑经营七年之久的地方,别说是的祸事,就算是北地羌胡联合犯境,也不见得可以得到什么好处,别说战力一般的黄巾流寇
许久
慕容风再言道:“不过倒是听说汉庭催促皇甫岑出兵,他们内部,包括士人、豪强、宦官,对皇甫岑都饱含敌意”
“大人是说,白马义从要回军?”
“刚刚消灭须卜骨都侯,匈奴尚未安抚,而平城外又有他们大将军何进的心腹丁原,我想,他皇甫岑也会注意防止,毕竟汉人一向喜欢内斗”
“这倒是”
对于汉人擅于内斗,柯比能和慕容风都是同一个共识
两人刚刚言罢,从帐外走来探报,插拳禀道
“禀两位大帅,皇甫岑大部人马已经开始拔寨起营”
“朝哪里来?”
“两处,一处沿原路返回,另一处徘徊在我后方”
“沿路返回的可是那斜谷伏军?”
“是”
柯比能猛然转回身,看着慕容风道:“大帅猜的不错,恐怕,这一趟,皇甫岑是真的要回兵了,他安排白马义从戒备合后,就是谨防我等连夜追击”
慕容风仰头闭目不言
“追不追?”
柯比能跃跃欲试,如果此次得当,以小股轻骑袭扰河东步卒,说不定会斩获皇甫岑的人头
适时,他们还不清楚,麴义领步卒的能力,也不知道这支步卒就是初次战败匈奴骑兵的步卒,何况,谁也没有去把落败的匈奴骑兵放在眼里
“此事,该赌”
慕容风两只拳头瞧了瞧,却下不得决定的思量着
“那还想什么?”
“河东步卒能初战败匈奴轻骑,又在斜谷斩杀匈奴须卜骨都侯,定然有部分实力,我恐”
“慕容大帅,做事不能瞻前顾后,何况,他们以白马义从合后,就是不放心步卒,我等只需要纠缠住白马义从,派遣一支小股轻骑去取皇甫岑的人头,如果得逞,我等不必东进,如果事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我甘愿为这小股轻骑的头目”
“这”
“大帅,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第十七章 幕后黑手】………
河东
“皇甫岑退兵了”
短短的几个字,有如一阵龙卷风一般,迅席卷着白波谷里聚集在一起的黄巾道徒
每个人口中谈颂的莫不是这样的消息
这些震惊的面孔中,郭太看到了大家的惊恐,还有悔意
郭太悄然走过去,没有搭话,或者解释什么,他知道,白波谷的太平道徒迟早会有这样的表情
在河东,皇甫岑这三个字决然不再是那么简简单单的字面解释
太平道徒的反应,正体现了皇甫岑在河东的地位
没有什么办法能解决这种人们的恐惧
郭太不能,所以他没用企图用几句话鼓舞身旁的士气
他只是安静的走回自己的住所
门刚刚掩上,从外推门而入几个人
韩暹、杨奉、胡才、李乐
白波谷的四个小渠帅
也是当年马元义被俘后,从洛阳逃亡此地的四人
“方帅”胡才紧张的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目光豁然转向郭太,道:“眼下,皇甫岑退兵的消息嚷的人心惶惶,郭方帅想想办法”
瞧见是这四人,郭太松了口气,慢慢合紧房门,回身道:“还能有什么办法”
一旁的韩暹瞧向杨奉,杨奉明白的跨步而出道:“皇甫岑回军,势必会大振河东上下士气本来这河东就固若金汤,华歆、张飞都不是好惹的主而且由狄清扼守箕关,我等南下不去,又北上不了如果皇甫岑真的回来了,那么我们恐怕就会成为瓮中捉鳖”
李乐虽然位小职卑,但他同胡才一样,都是火爆的脾气,心里装不下事情
直言道:“当初就不该随便起事,眼下这等情况,叫我们如何是好?”
听李乐此言,郭太的脸猛然拉下,回身怒瞪一下,低沉道:“如果不喜欢,你可以现在就走”
“走……”
李乐话还未说完,便被一旁的韩暹扼住手腕
只见韩暹摸摸下巴上的山羊胡,低声道:“方帅是不是早有主意?”
“嗯”郭太点点头,道:“却是胸有沟壑”
“为什么不早言,难道信任不过我等?”
杨奉不悦的问道
“非也”郭太摆摆手,道:“不到万不得已,还不能说,也不能退”
“什么叫万不得已?”胡才怒道:“难道真等到皇甫岑十万大军压境,我等才思考如何退缩?”
“哼”
郭太鼻子轻哼,似乎对胡才、李乐这类人氏并不在乎
“方帅”韩暹抬手压下身旁李乐、胡才的怒火,问道:“总要让我等心中有个打算,我们也好做事”
韩暹说完,郭太点点头
不给他人面子,郭太不能不给韩暹面子韩暹这个人不同常人,他是出身世家子弟,同杨奉一样都是三辅之地的名门白波谷的黄巾军能有这样的助臂是来之不易的,郭太也不想就凭空失去他们的支持毕竟,好多地方都要仰仗韩暹、杨奉
“不是我不说,是少主的意思,非是十万火急,不要轻易出动”
“少主?”
见郭太说话不像有假,韩暹、杨奉、胡才、李乐等人俱是一震
少主,张婕儿在他们心目之中的地位,一点都不次于张角
俨然,张婕儿已经成为他们心目中的教主
瞧见四人反应,郭太已知他们不会再有疑义,不过郭太多言了几句道:“诸位,信不过我郭太,总该要信得过少主,少主决然不会让我等白白送出性命,她早就在黑山给我们留好了退路”
“黑山?”
……
“黑山?”
一脸粗狂,脸上带着一道刀疤的管亥瞧着张婕儿,惊呼道
“对”张婕儿点点头,然后平静道:“就是黑山军”
“只要我部便可,为什么还要动用黑山军?”管亥上次从广平城逃离后,四处躲藏,后来听说黄巾军大部分都逃往黑山,便想来此寻找旧部,却不想正瞧到张梁旧部,所幸就留在了旧部之中“少主,如今已经不是几年前教主在之际,我观察这张牛角、褚飞燕多有自立之心”
“自立?”
“想想几年前,黑山军龟缩不出,少主你就明白了”
言至黑山军,管亥就心存不满这几年,他们这些张梁旧部,没少受到黑山军的打压
“嗯”张婕儿对黑山军的情况也不是一无所知,所以当听到管亥此言,明白的点点头,然后问道:“管统领,你可知这褚飞燕同张牛角和不?”
“二人情同父子”管亥直言,道:“前几日,听说还认了干亲”
“竟有此事?”
张婕儿俨然没有想到,这褚飞燕本是三叔张梁旧部弟子,压下竟然投靠张牛角
“少主问着干嘛?”管亥问道
“这就不好办了”张婕儿四下徘徊,瞧着自己的心腹管亥,低吟道:“我本想借助两人的矛盾接受黑山军”
“嗯?”
管亥一怔,随即想起了什么,低头凝思
“什么事?”
瞧见管亥的怪状,张婕儿疑虑的问道
“虽然他们二人没有矛盾,可是黑山军人数众多,许多将领的意见就不同,他们由属于毒为首,少主是不是想从此处下手?”
“哦?”张婕儿一喜,没有想到,竟然还能瞧见他们的分歧,问道:“因何分歧?”
“大概就是因为最近张牛角身体欠佳,自知不假天年,此番收褚飞燕为义子,他们都大为不服”
“也就是说,褚飞燕的资历不够上位”
“正是”管亥点头,问道:“少主,事有急缓,是不是事后再说,恐怕即时皇甫岑回军河东我等措施机会”
张婕儿摇摇头,道:“非是如此,黑山军人数众多,而且最重要的是张牛角手下有一支很强悍的部队”
“黑山精锐?”
管亥一怔,他也听过黑山精锐的事情
“但他们的统帅是褚飞燕啊?”
“这……就需要,我们想想办法了”
……
“大人”
白马义从的探报疾驰向皇甫岑,把手中的信笺交到皇甫岑的手中
皇甫岑逐一看过,最后点点头道
“做得好”
“鲜卑尾追来了?”
戏志才问道
“正是”
皇甫岑把信笺交到戏志才、黄忠的手里
“这么简单?”
戏志才扫过之后,心生疑问
“看来不会有错了”
一向很少说话的黄忠,也开口附和道
“不止这么简单?”戏志才一怔,随即摇摇头,想到:“怎么可能,对手如若是其他人我到不多心了,偏偏这慕容风、柯比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