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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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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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大汉不聋不哑,不用店家知会,就方才他也听得真切,摸了摸自己腰中的空瘪的钱袋,好像是再犹豫着什么事情,并没有着急上前道谢。

    “还不像假佐大人道谢。”这家小店虽小,可是皇甫岑经常在城内城外出没,每次都是官差的打扮,一来二去,这店家自然得知皇甫岑就是这太守府的假佐。

    “哎,店家不必声张,你下去忙吧。”皇甫岑不喜欢盛气凌人,也不喜欢让人家觉得自己施恩惠,就让人家百般感谢。

    皇甫岑这么一番举动到让大汉放弃心中犹豫的想法,直径的走向皇甫岑,冲着皇甫岑抱抱拳道:“这位兄台既然是本郡假佐,小人就称呼一声大人。”

    “哎,萍水相逢,何须这么客套,什么大人不大人的。”皇甫岑觉得面前大汉有些憨态,很直爽,听他提起自己假佐的官职,辛酸的自己调侃自己几句。

    “哦?”皇甫岑这不同寻常人的举动让大汉几经诧异,最后点点头道:“这位兄台如此豪爽,那在下也不做作,我乃辽东襄平人氏,今欲南下投军,不曾想行至辽西便已经囊中羞涩,幸得兄台解围,我才。”话完,大汉以有些不好意思了。

    “区区小事,你又何须长挂嘴边。”皇甫岑儒雅的一笑,不以为意。

    “倒是某矫情了。”大汉看皇甫岑似有心事并未在意自己这事,想想,所幸便开口道:“这位兄台,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道你”

    初次见面,就求人帮忙,大汉做的确实有些让人理解不透。

    就是连在远处忙活着的店家都忍不住的撇撇嘴,这是个什么人呢?酒钱人家请了就够可以了,他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竟然想开口要求些其他事情。

    “哦?”大汉这不同寻常的举动让皇甫岑一怔,愣愣神,略有一丝犹豫的问道:“哦,不知这位仁兄所说何事?”

    “呃。”大汉坐在皇甫岑面前,略有尴尬的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兄台,某想向你借些银两,你看。”

    “哦!”皇甫岑笑了笑,低声道:“需要多少?”

    “你不问我姓甚名谁,你也不问我要钱何用,就连家住何处,我是哪里人你都不问,你”皇甫岑这番姿态反倒让大汉一惊,没想到自己今日还真遇见贵人了。

    “呵呵。此言差矣。”

    “兄台指教?”

    “我问你姓甚名谁,怎知真假,既然名字有真假,那么住处自然也有虚假之处。”皇甫岑言此,看向一旁的大汉,两眼有些迷离。

    “哦!”大汉恍然大悟,所有所思的点点头道:“仁兄考虑的及时,是某没有说清楚。”

    “无妨,你且先说说数目,看看我能帮上忙否?”

    “这”大汉略有停顿,不言语。

    “呵呵。”皇甫岑虽然有些微醉,但是看大汉的样子就知道大汉不通哓生活,要不然从辽东南下,刚到辽西就把身上的银两全部花没,还真是一个粗心的汉子。提醒道:“你要去两都?”

    皇甫岑所指的两都是长安和洛阳。

    皇甫岑的料事如神让大汉瞠目结舌的点点头道:“嗯,确实要去两都。”

    “也好,我这里有文银十两,虽然不多,但是资助你到长安已经绰绰有余了。”话罢,皇甫岑从自己的衣襟之中拿出几锭银子,递交到大汉手里。

    “兄台恩情,荣至死不忘。”

    “哎。”皇甫岑抬手阻止这人的行礼,起身对着身后的酒家道:“酒家,明天上我府上结账。”

    “唉。”酒家闻声回应了一声。

    “出门在外不比家里,一切用度要精打细算。仁兄好自为之。”跟大汉说完最后一句话,皇甫岑一步三晃的转身离去。

    听皇甫岑如此之言,又见皇甫岑把身上所有银两倾囊相赠,却不图自己相报,大汉心中一暖,只觉得双眸发酸,自己何曾受人如此重视。

    “对了,店家,这位假佐大人叫什么名字?”大汉不忘问一句。

    “你说的是他啊,辽西郡的假佐皇甫岑。”

    *********

    呃,一直在纠结自己该不该换个思路写三国,这样的文虽然每章都有伏笔,但是确实很多青年读者不喜欢,唉!只有先写好这本再说了。对了,大家别忘收藏啊!收藏太惨淡了,虽然我最近没关注自己的数据,但求各位也别让《白马》太惨了。谢谢各位了。



………【第七章 辽西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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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边塞的夜,格外的寂静。

    本就人口稀少,加上大汉施行禁宵的法令,故此很少有人在深夜出行。不同洛阳长安那样的大都市,就是街道之上的灯火也少的可怜,甚至连一丝月光都没有,初春的凉风袭来,皇甫岑猛地打了一个寒颤。

    “老二,老二。”

    睁开沉重的双眼,却发现天色暗了好多。用力的一提,似乎还有些未醒酒,在巷口的街角中,依稀有人再喊自己。

    “皇甫老弟,皇甫老弟。”

    皇甫岑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后,支撑着墙勉强的站了起来。

    “皇甫岑,皇甫岑。”

    空荡荡的街巷之中回荡的都是这些呐喊声音。

    借着前方的灯笼,皇甫岑在确认对方确实是找自己后,一步三晃,身子有些跄踉的向着前方走去。

    “公孙大哥,你看,那个好像是皇甫老弟。”乐何当眼贼,未等众人发现,便发现在不远处的一个巷口中走来一个人。

    “好像是。”公孙瓒大惊,急忙带领身旁的人迎上前去。在确认无误后,公孙瓒上前扶住皇甫岑,道:“老二,你这是干什么去了?让我们好找。”

    “咳咳。”皇甫岑干咳几声,似乎并不愿意多说些什么。

    但是皇甫岑一身的酒气,还有这状态已经完全出卖了他。

    “皇甫老弟,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乐何当鼻子一嗅,觉得面前皇甫岑身上的酒气确实挺大。

    皇甫岑心中有事,自然不愿理会乐何当。

    “公孙瓒,这么晚了何事?”虽然公孙瓒对自己的兄弟情义无话可说,但是皇甫岑还不相信,他能深夜来找自己,就是为了宽慰自己。

    闻此,公孙瓒脸上一阵儿红晕扬起。

    “哎呀!”乐何当一急,低声道:“皇甫老弟,出事了,出大事了。”

    “什么事?”

    “辽西郡太守刘基被朝廷羁押,听说是要遣往入京,之后发配日南。”公孙瓒脸色忧愁的呢喃道。

    “哦?”闻此,皇甫岑身上的酒意已经全无,这样大的事情,恐怕会在辽西一地引发惊天的变动。

    “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公孙瓒负手于后,忧心的呢喃道。

    “大哥勿扰。刘基被朝廷缉拿,应该跟我们没有什么关心。”皇甫岑擦拭了一下身上的灰尘。

    公孙瓒点点头,皇甫岑所说的他很清楚,但是他不能不管不顾,点点头道:“走,祖父在家中等着。”

    “呃。”

    路程虽然不长,但是皇甫岑的酒意已经全无,整个大脑的状态都在极度的调整中,思考着刘基下狱一事同辽西公孙家有什么关系。

    史上,刘基下狱,却是成全了公孙瓒的忠义之名,可是穿越后,皇甫岑就发现这件事情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这其中的猫腻,皇甫岑已有一丝发现。当然要是之前没有同太守刘基见过,皇甫岑也猜想不到。

    就在皇甫岑沉思之间,几人已经走到公孙府邸。

    乐何当带着身旁的几个人同公孙瓒辞别之后,便转身离去。

    皇甫岑没有多余的客气,同公孙瓒家里的长辈,皇甫岑已经熟识的很,跨过院门,直径的走向公孙塬的府邸。

    “祖父。”

    公孙瓒停在书房的门口处,冲着里面低唤了一声。

    “哦,岑儿来了?”

    “嗯,祖父,岑儿在此。”皇甫岑应声回应了一句。

    “好,你们都进来吧。”

    打开书房门,公孙瓒和皇甫岑直入,却见席地而坐公孙瓒家所有的长辈,公孙瓒的祖父公孙塬,父亲公孙赦,叔父公孙赫。

    “赫儿,你去把门关上。”

    公孙赫离门最近,提前跨前一步,上前关上门。

    就在公孙瓒和皇甫岑落座之时,公孙塬看了一眼两人,已经闻到皇甫岑身上的酒气,本想问出口的话,便咽了回去。转回头看向众人道:“岑儿是孙儿的结义兄弟,又是我公孙塬的干孙子,不是外人,把大家招来,是让你们想想,关于太守刘基下狱的事情。”

    公孙赦同公孙赫对视一眼,公孙塬的担忧,自己不是没有,而且似乎还要多上几分。在辽西只要变换一任太守,那关乎这辽西公孙氏的命运。关乎家族的事情,没有人敢大意。

    公孙塬话完,却并没有人直接开口说什么。

    许久,都没有人开口。

    皇甫岑觉得众人的目光都在看着自己,心中一颤,急速想到,自己本是公孙一氏外人,可是这么重要的事情相商,没有让公孙范和公孙越参与,却深夜找来自己,恐怕这其中尚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难道自己同刘基的事情他们已经知晓一些?

    “岑儿,你可有什么想法?”明知道皇甫岑官小位卑,又不是辽西本地之人,公孙塬这话问得颇有深意。

    “呃。”皇甫岑低沉道:“祖父,孙儿确实有话要说。”

    “哦?”几人一惊,纷纷转头看向皇甫岑,想听听皇甫岑要说些什么。

    “祖父,太守刘基此次下狱,恐怕不是政绩差强人意,只恐是朝中变故。”皇甫岑想起那日陪同刘基一起算卦的那个人,心存担忧道。

    “哦?”公孙塬眉头一挑,道:“岑儿,你是说朝廷之中有人向刘基动手?”

    皇甫岑点点头。

    公孙赫一听此言,笑道:“既然如此,就没有我们什么事情了,我们何须担忧。”

    公孙塬瞪了一眼公孙赫,紧盯皇甫岑道:“岑儿是从而知?”

    公孙塬像个老狐狸,双目之中狐光乍现,皇甫岑知道自己隐瞒什么,公孙塬一定能察觉出来,当下也不隐瞒,低声道:“祖父,此事是太守大人亲说的。”

    “哦?”闻此,公孙瓒不解的看向皇甫岑,自己经常在太守府任职,而皇甫岑却时常在自己手下办差,什么时候见到太守刘基,自己最清楚,怎么自己不知道此事?不过家中几位长辈都在场,公孙瓒也不便揭穿皇甫岑。

    “当真?”

    “当真。”

    一老一小,一问一答,公孙塬再确认无疑后,低声道:“既然如此,我们都不用担心了,都回去吧。麻烦岑儿你多跑一趟了。”

    身旁,公孙塬的两个儿子先后走出。

    公孙瓒出门去送皇甫岑。

    “等等。”

    “祖父,还有什么事?”

    “以后少喝点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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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南下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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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皇甫岑转身离去后,公孙塬合十门板,朝着一旁尚未走远的公孙赦和公孙赫招手。

    “父亲。”公孙赦看了一眼,消失在庭院之中的皇甫岑,低声道。

    “嗯,你们说说,皇甫岑他有没有隐瞒什么?”公孙塬双眸放光,他总是看不透这个皇甫岑,总觉得皇甫岑的身上有着太多不为人知的事情。所以,当公孙塬听到太守刘基被发配之后,一丝犹豫都没有就前往公孙瓒处,把这几日刘基的言行探查了一个遍,很惊奇的发现刘基同皇甫岑竟然早就相识,之后又问过刘纬台后,才知道二人曾经发生的事。

    “父亲,他已经说过自己确实同太守刘基相识,我看他应该没有什么必要隐藏吧?”公孙赦摸不准的说道:“更何况,他本是一个孤儿,应该同朝廷没有什么关系。”

    “老大,你的缺点就是太心软。”公孙塬低声道:“这点,你比你的儿子可要差上很多。”公孙塬说的是公孙瓒,之所以能选中公孙瓒为家主继承人,公孙塬看重的正是公孙瓒身上的那股狠劲。

    “父亲多虑了。”就连一向不喜欢皇甫岑的公孙赫都不禁开口说道。

    “呵呵。”公孙塬摇摇头道:“如果不是我这么多虑,我们辽西公孙家早就被辽东吞灭了,如果不是我这么多虑,我又何苦跟邹靖一个外敌人联姻,你们还真以为他们都是那么简单的目的吗?朝廷早有对鲜卑用兵之心,而幽州刺史郭勋,辽西太守刘基,他们两人一人是门庭显耀的士人,另一却是汉室中人,如果不是因为他们要在这幽州收权,我又何须如此小心谨慎。”

    “父亲,你说朝廷想要把持辽西?”公孙赦恍然大悟。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当今天子不是把持辽西,他是想要整个幽州都掌控在手。”公孙塬双眸精光乍现。

    “也就是说灵帝要亲自把持幽州?”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如果幽州掌握在灵帝手中,恐怕辽西公孙氏的利益会大大减少。

    “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天子竟然收手,而且果断的放弃了这刘基,我只怕咱们受牵连。”公孙塬说道。

    “父亲,如此说来,自然是那些名士们掌控朝政,我们何不借此时机推掉同邹靖的婚事,反而求好郭勋。”公孙赫说道。

    “哼!”公孙塬鼻子轻哼,呢喃道:“你真的以为事情是那么简单吗?”

    “难道不是?”

    “老二,你的缺点是太过急功近利。虽然瓒儿也有这个毛病,但是他的野心和远光都比你长远,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立瓒儿为继任家主,而不是你们。”

    “父亲教训的是。”

    公孙塬甩甩衣袖道:“难道你们还真以为当今天子就这么容易收手吗?天下终究是大汉的,而天子也迟早会反击的。”

    “那我们怎么办?”

    公孙塬似乎已经看到洛阳那边,日后会是什么样的惨状,狰狞的笑道:“什么都不动,静观事态发展就好,看准时机,让瓒儿某个职位。”

    旦日,天刚刚亮起,皇甫岑就被公孙瓒再一次叫醒。

    “老二,老二。”

    皇甫岑脸色阴沉的盯着公孙瓒久久不语,道:“我说大哥,我这刚刚睡下,你又来,到底什么事?”

    公孙瓒歉意的点点头道:“老二,太守刘基要被押送去京,即刻便要出城了。”

    “这么快?”皇甫岑匆忙穿好自己的衣裳,随意的问道。

    “嗯。”公孙瓒点点头道:“不仅如此,就是连他的家人也要被押送回京。”

    “两个孩子?”皇甫岑想起刚刚出生的两个双胞胎,既觉得朝廷真是有些苛刻,不同人情。

    “我们快些,恐怕迟了太守大人就要离去了。”公孙瓒追到。

    “嗯,太守大人被押送,我们这些做臣子,确实应该松一松。”皇甫岑点点头,穿戴好衣裳后,点点头道:“走吧。”

    “带上你的行李。”

    “呃?”皇甫岑一怔,这关乎自己行李什么事?

    见皇甫岑如此之状,公孙瓒脸色有些羞愧的低下头。

    皇甫岑当即明了,想起,史上太守刘基被押送日南(越南),一路之上就是公孙瓒照顾的,因而博取了当世很多人的赞誉,可是这关乎自己什么事?自己也不是公孙瓒,如果万一事情没有改变,那么自己岂不是要跟随刘基去日南了吗?开什么玩笑,日南那地方人烟稀少,俱是胡虏,自己一去才真是有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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