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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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 第6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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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扬先生,如今益州到处都流传着你携朝廷诏书来成都,可是你怎么没有去州牧那里,却转到我这里呢?”

    *不明的问道。

    *却有些个人的想法,转回头紧盯着面前的刘晔,似乎在希望能从刘晔的口中听到些什么。

    “呵呵。”刘晔摇摇头,盯着*道:“那个消息自然是我故意放出风去的。”

    “此举目的何在?”

    “很简单,子扬先生是想听听益州人的反应,看看州牧府上下到底有多少人是归顺朝廷的。”

    *冲着刘晔笑笑,示意自己猜的是不是对的。

    当然,刘晔没有回馈*。

    听此,*缓缓抬头,心中似乎在犹豫徘徊,最后才开口道:“其实子扬先生又何必试探,益州除去贾龙与他身旁的那些人,剩下的大多数都还是支持朝廷的,只要……”

    “只要什么?”

    “只要能安抚益州这些名门望族便可。”

    *并未回答,一旁的高沛便已经开口说道。

    高沛之所以能有此举,却全是因为他本就是益州门阀世家子弟,只怕皇甫岑恨死天下门阀,对益州士人大开杀戒。

    一般门阀心有的担忧,他高沛一样有。

    刘晔摇摇头,转回头看向*,低声道:“法孝直怎么看?”

    *年纪尚轻,所以并没有后世那样老奸巨猾的样子,只是点点头道:“以微臣来看,朝廷此番在洛阳的举动,正好体现出大将军对待士族的特点,而大将军所憎恶的不过就是袁氏而已,纵然门阀势力错综复杂,是个祸患,但是大将军也知道疾患也不是一日能去的,大将军不会傻到去触怒天下门阀。”

    “法孝直此言不差。”

    刘晔点点头。

    “那么……也就是说,子扬先生探视的并不是此事?”

    *抬头继续问道。

    “嗯。”刘晔点点头,转回身凑到一旁,笑道:“大公子既然能得大将军重视,就一定有超乎常人的本事,而且,大公子身旁又有这么多的能臣之士相帮,这益州想要夺下,又有何难?”

    三人闻此,俱是点点头。

    倒不是他们夜郎自大,确实是他们如今已经在益州之内,布下层层心腹,三年的光阴,足可以让他们来吞噬整个益州,更不用说臧洪三年来一直病重,对眼下的军政力不从心。

    而*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也很简单,他只想知道朝廷会如何对待川府之国的门阀。

    弑主,说出去,终究不好听。

    “那朝廷目的何在,子扬先生的目的何在?”

    *思量了好久,也没有觉得什么才像最后的答案,不得已的询问道。

    “朝廷目的很简单。”言此,刘晔停顿了一下,抬头看了看三人,才缓缓道:“汉中。”

    “汉中!”

    两个字,三个人顿时恍然大悟。

    朝廷所虑竟然如此之深,利用益州来引诱汉中张鲁,进而图谋汉中。

    “汉中却是难去,身处众山环绕之中,易守难攻,一时间咱们却是拿不下此地,只是众位有没有想到,我们怎么才能让张鲁出兵?”

    *回忆了一下,这些年来自己这些人不是没有打过张鲁,却都因剑阁的地势险峻,进不去几千里便只好引军而退。

    “利用张鲁的野心是好,但是如果掌控不好,我蜀川同样有被他吞灭的危险,两相比较,只要从缓,处于关中和蜀川包围之中的张鲁定会投降,毕竟天下太平道都已经覆灭,黄巾也都归顺朝廷了。”

    高沛思考道。

    “嗯,正是因为不好把握,大将军才把我调往此处,另外命我全权掌控,助三位一臂之力。”

    “哦?”*同高沛、*三人把头扭向刘晔,不明的问道:“那子扬先生打算怎么做?”

    “第一步示强,第二步示弱,第三步全歼。”

    “呃。”*不明的回看身旁的两人。

    高沛摇摇头。

    *点点头。

    “嗯,今天做的就很好,你们让贾校尉看到了你们的威胁,他一定会想办法的。”

    “他能做出什么办法?”

    高沛不屑的一撇嘴。

    “子扬先生是说,诱张鲁出汉中的那一个棋子就是贾龙?”

    *大惊失色的回看高沛。

    “对,正是此计!”刘晔点头,继续道:“不仅如此,三位试想,如果贾龙真的与张鲁联合起来怎么办?与张鲁联合,那益州马相部自然也会相助他们?毕竟五斗米教出于太平道,他们想要联合,可能性十分大!”

    “可是,他贾龙一直与马相势同水火,否则当初怎会亲自迎接臧洪?”

    “为了他们家族利益,他贾龙、任岐可以迎接臧洪,如今他恐大将军夺取他益州士人的利益,他为何就不能重新与马相联手?”

    “这……”

    ……

    同样的一幕的发生在另一座府邸,正是贾龙的府邸。

    同*的喜怒不言于表不同,贾龙从臧洪的府邸走回后就一直忐忑不安,眼见臧洪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而*的地位却又一天比一天稳固,这益州眼看就要沦落*的手中,他贾龙的野心虽小,但也不甘于做一个普通的守成之主,否则当日也不会暗中与董卓通信,只是他没有想到董卓竟然没有坚持到他把握住益州的时候。

    “内兄,你说如今该怎么办?”

    贾龙心情踹坠不安,转回头看向任岐,两人皆是蜀川本地土生土长的士族。

    两人却都是代表着各自家族,甚是同他们交好的门阀的利益,所以他们每走一步,都代表着益州门阀的动向。

    “贾校尉,无需太过担忧。”任岐上前一步,说道:“我观州牧大人那并非无懈可击。”

    “嗯?”贾龙转回头看向任岐,问道:“你快说他臧洪有什么犹豫?”

    众所周知,*在臧洪心中的地位,也都知道*在益州这块土地上究竟有重要,又收到多少人的拥戴,甚至益州大部分的兵权都掌握在*的手中。任岐这么说,总要有一个理由吧?贾龙左思右想,没有想出自己究竟在哪方面能比*强。

    “不错。”任岐跨前一步,低声道:“关键的问题就在于臧洪并不是皇甫岑一系。”

    “心思不一?”贾龙不明的回头低喃道:“你是说今天的事情,难道是想投靠朝廷?不妙,大大的不妙啊!”贾龙一拍衣袖,悔叹道:“竟然想归顺朝廷,我怎么就偏偏没有看出来呢?”

    任岐怒其不争的叹了口气。隧开口道:“州牧大人的心思不是降,是自立。”

    “自立?”贾龙眉头一挑,不悦的看向任岐道:“方才你还说臧州牧同法孝直的想法不一,怎么现在还说……”

    “你当时做的没错,只是当时*的话说得言不由衷,这些州牧大人都已经看出来了,所以州牧大人有些犹豫。”

    任岐叹了叹气,不得已的上前给贾龙解释。

    “你是说孝直,是心向朝廷的?”

    贾龙左思右想,回忆了一下,发现孝直*的作为,确实有些心向朝廷。

    “岂止是心向朝廷。”

    “这么说来,我岂不是很危险?”

    贾龙这才想起自己今日说话,说的有些鲁莽,自己帮谁都不太对,向着臧洪,臧洪能活几日,死活不还是*说的算。向着*,那基本上死的会更快,连自己都不抵抗,那臧洪还何必如此挣扎。

    “嗯。”

    “要不……我们就……投靠孝直吧?”

    贾龙抬了抬头看向身旁的任岐。

    “糊涂!”

    任岐没有注意身份问题,大骂一声道:“如果早些时日,投靠朝廷尚有可能,可是现在,却再也没有机会了,我们当初可是与董卓有过联系的!”

    “想想办法。”

    “你说,还有什么办法?”

    见任岐不言,贾龙转回身抓住一旁任岐的衣袖。

    “唉!”任岐故作无奈的一叹,用眼偷看贾龙,最后开口道:“如今,我们只有求助外力了。”

    “外力?”贾龙不明的一怔,道:“谁?”

    “张鲁、马相!“

    “张鲁、马相?”

    贾龙不悦的挑挑眉。

    “嗯,如今只有张鲁离我们最近,时下只有求助于他,才能保境安民。”

    任岐点点头道。

    “呃。”

    贾龙为难的摇摇头。

    “贾校尉,再耽搁一时,恐朝廷诏书就至,恐怕我们就没有机会了。”

    任岐再次开口劝道。

    “我再想想。”

    “还想什么?”

    “哪有时间让贾校尉你去想,再不准备,只怕他们就已经动手了,我们没有一兵一卒,但时候整个益州不仅仅会成为臧洪与法孝直的,就只怕我们的脑袋也是他的。”

    “这。”贾龙左右为难的看了看,最后终于点了点头道:“好吧。派人去请张鲁出兵。”

    ……



………【第五十一章 益州武卒】………

    陈仓道。

    陈仓通往汉中的大路上,因为战事不绝的原因,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从这条路通过。但是今日的陈仓道上却是烟尘滚滚,从道路的一头至另一头,上上下下都是马蹄的脚印。大批的西凉军正从这里赶往汉中。

    “令明将军,这是从哪选择的路,怎么这么难走?”

    赵云是常山人,长成辽东。大漠的黄沙也没少吃,但是今天陈仓道这里崎岖的山路却是让赵云吃尽了苦头,也异常的难受,以往没有吃过的苦头,今天却都让他吃了个够。所以现在赵云也才明白,为何当初皇甫岑布局陈仓,不准赵云所部插手关中战事,全力攻取陈仓,却原来是为这重要的一条路。

    庞德嘴角动了动,声音不高的回道:“自然是大将军让我等走的路。”

    “呸!”吐了口嘴唇中的尘土,赵云嘀咕道:“连最平坦的陈仓道都如此,那褒斜道、骆道、子午道又会是什么样?”

    “秦岭山高险峻,这陈仓道已经是通往汉中最平坦的道路了,除了路程要比这里多走十日的岐山道能比这里平坦一些,入汉中的路只有这几条!”

    从关中入汉中,五道为先,而褒斜道、骆道、子午道根本就不适合大军携带粮草通行,最便利的也属眼前的陈仓道和岐山道,而岐山道路途遥远,需要准备的粮食往往负担很重。只有陈仓道最适宜,但往往也是各方势力必争之地。对陈仓道陈仓关、阳平关两关的戒备从来都不曾松懈。

    “大将军说如果不是因为镇守潼关的马超要赶往武关,就不需要七月大豪帅从中策应佯攻,我们暗中偷渡汉中。而是由马超从长安长途奔袭偷袭西乡,直入汉中!”

    “要走子午道?”

    “嗯。”

    “当真是兵行险招!”

    一旁阎行听此,头颅微动。子午道:《史记》、《汉书》均引李奇注:“蚀,音力,在杜南。”如淳注:“蚀,入汉中川谷名。”杜,是指长安之南杜县。今人任乃强《华阳国志校补图注》中,认为““蚀中”即西城(今安康)。《水经注》载:“汉水又东合直水……水北出子午谷岩岭下,又南,枝分东注。旬水又从南蓯阁下,山上有戍,置于崇阜之上,下临深渊。张子房烧绝栈阁,示无还也。”这段记载,简接述及刘邦来汉中经由子午道。王先谦《汉书补注》及《资治通鉴》注引:“近世有程大昌者著《雍录》:‘以地望求之,关中南面碍南山,其有微径可达汉中者,唯子午谷在长安正南,其次向西则骆谷’。此蚀中,若非骆谷,即子午谷。”清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载,“子午谷,……南口曰午,在洋县东百六十里;北口曰子,在长安府南百里。谷长百六十里,或曰即古蚀中也。项羽封沛公为汉王,都南郑。汉王之国,从杜南入蚀中,去辄烧绝栈道,盖即此”。这里“或曰”二字,未全肯定。

    今人王开主编《陕西古代道路交通史》中转引林翼《谈史兵略·汉》中说,“从杜南入,即子午也。”“毛凤枝写的《南山谷口考》也说蚀谷即子午谷”。王氏推断:“就当时历史背景来看,项羽设鸿门宴欲谋害刘邦,刘邦虽设计从酒宴中暂时逃脱险境,但危险并未消除。被项羽封汉王后,项羽派大军逼,刘邦必然要取捷径离开关中。子午谷在‘霸上’正南,取道子午谷是很自然的事”。王氏由此推测:刘从鸿门宴逃脱后,慌不择路,取长安正南的捷径入南山,似乎有理有据,但尚有勉强之处:第一,鸿门宴在高祖元年(前206年)十二月.到二月,封刘邦为汉王。刘邦不服,欲攻项羽,被萧何劝止。夏四月,刘邦就国,其间经过五个月时间,且刘邦行时,“项王使卒三万人从汉王”,并非为急不择路之势。

    “大将军竟然还有这等安排?”

    赵云嘴角微扬,那个同自己一样年纪的人,真的令人好奇,从辽东到河东,他用不符合自身年龄的一系列举动告诉他身边的人,他皇甫岑此生就注定君临天下,没有人能够阻挡他前进的步伐!

    在辽东,以乌丸、鲜卑为首,皆被收拢。

    在河东,以匈奴、鲜卑为首,尽数踏平。

    在西凉,以羌胡、百氐为首,先后投效。

    如今,他的兵锋指向了益州。

    而这一次,他皇甫岑是运筹帷幄,把取下益州巴蜀的重任都交给了自己这支队伍。

    那接下来的就该看自己的了。

    要想在大将军皇甫岑的手下脱颖而出,不仅需要勇武就可以,这点赵云很清楚。因为不论是关羽、张飞、黄忠、典韦、颜良、文丑、徐晃、张颌宁等等,他们每一个人都能与自己的武力不相上下。而且他们资历也很深,行军打仗要比自己强上许多,他们或擅奇袭,或擅水战,或擅攻城,等等,各有特长,而自己却不想就这么站在他们的背后,虽然自己投效的时间不长。

    不过,赵云一向自认为自己是最棒的,这种勇气从生下来的那一天他就具备。而从遇见吕布时起,赵云就知道,自己还有追寻下去的目标。

    “那大将军,说没说怎么打下阳平关?”

    阎行转头问道。

    赵云没有回应,似乎还沉浸在皇甫岑带给他的惊讶。

    阳平关的守将是张鲁的亲弟弟张卫。而从张鲁出汉中入巴蜀时,张卫就开始戒备着陈仓内的赵云大军。

    赵云也曾多次派间谍插入其中,却都不得重用,想要从里头是绝对拿下阳平关的。

    “阳平关虽然不及剑阁险峻,但也是天下雄关要塞,仅凭我们这数千骑兵,又怎能轻易攻下阳平关?”

    庞德摇摇头,为难的说道。

    “现在怎么办?”

    阎行问着身旁的两个人,他们都是凉州土生土长的将领,对这一代要比自己熟悉,随即问道。

    “还能怎么办?”庞德摇摇头道:“唯今之计,我们一路杀下去,只盼望阳平关的守将是个废物。”

    “太不现实。”

    阎行一向说话很少,但是今天却说得很多,却是因为有些担忧。

    “那就希望,三十六生羌能够早一点到了。”

    赵云似乎并不担忧,还有心情开着玩笑。

    阎行似乎也发现了庞德的胸有成竹,勒住马的缰绳,问道:“子龙将军,可是已有了对策?”

    “呵呵。”赵云笑而不语,最后发言道:“你猜的没错,大将军来信上已经说了,已经让七月大豪帅派几个豪帅去往西边羌氐部落提前联系羌氐人,那里有一条小路,不用经过阳平关就能抵达汉中。”

    “哦?”

    阎行眉头一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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