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玄吓了一跳,“雅儿……”
“你给我闭嘴!”
楚雅儿怒着,“我没问你的时候,不许说话!”
唔!
好吧!
这活脱脱就是一女王陛下啊!
主帅帐中的白景霖听到动静赶了过来,然后流云流水三宝,全部跑了过来,兴冲冲,又眼巴巴瞅着这一幕,瞧这样子,都要摩拳擦掌下赌注了?
白景霖做庄,“来,赌美人儿赢的,十两银子一注,赌太子赢的,一两银子一注!”
话音喊完,自己“啪”的十张银票盖下去,“小爷做庄,赌美人赢!”
卧槽!
这是要狠捞一把的节奏么?
流水瞪着眼,“不行!你是庄家,不能自己下注!拿回去拿回去!”
瞅那十张银票……这少说,也有上千两银子吧?
流云很淡定,伸手将那十张银票抓起来,重新盖下,“赌,王妃赢!”
叫习惯了王妃娘娘,有点改不过口……太子妃神马的,都不如王妃好听。
白景霖满面黑线,“喂,你还要不要点脸?你手里拿的是我的钱!”
流云点头,“算我借的。”
众人……囧!
尼玛有你这么临场借赌资的么?!
白景霖脑门爆着青筋,拿着他的钱,再吃着他这个傻大户,然后……这该死的赌局还是他抢先手欠扔出来的,他不借行不行?!
“不借不行!你堂堂大周郡王爷,你不差这么点银子吧?”
三宝特主动的护着自家男人,圆圆的小胖脸,又瞪着大眼睛,一副你就算是郡王爷,可真敢要说话不算话的话,三宝跟你拼了!
白景霖默,简直吐血,“自作自受啊……”这一场完全没有任何意外的最终胜局,根本就是白白送钱出去的。
众人顿时大笑,果断无一例外的下注给楚雅儿。至于另外一个主角人物,比如说南明玄之流的太子殿下,可怜巴巴的,任何人都不看好。
唔!
也不是……还有几个傻大兵,纯粹找乐子的那种,傻傻赌了南明玄赢。白景霖吐槽,“特么的你们是来可怜老子的么?滚滚滚!都滚都滚!”
一脚一个踢出去,他就脑抽的,不该玩这一出。
……
红艳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恶毒看着南明玄,心里恨着,索性脖子一挺,豁出去了,“说就说!楚飞龙夫妇身死大牢的事情,在整个大周朝都传开了,却只要你这个做女儿的一点都不知道,从来不思报仇也就罢了,还反与这仇人之子卿卿我我,楚雅儿!你这般的厚脸皮,**无耻,你也敢称大周圣女?我呸!”
妒火作祟,又豁出命去不要,红艳张口就骂,恶毒的语言是层出不穷,不止将楚飞龙已死的消息,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公布了出来,甚至连南明玄也不再尊称太子殿下,而是称之为仇人的儿子……
旁边的众人正赌得欢,一听这动静,全都吓傻了。
“啪嗒”一下,流云手里的银票,忽然觉得烫手不已,全部扔在了地上。三宝吃货,心尖儿这个疼啊!迅速弯腰去捡……有了银子才能吃好喝好,好容易赌赢的钱,不要白不要!
唔!
三宝啊三宝,眼下谁赢谁输的问题,这还是重点吗?你家主子都快变身喷火龙了呢!
流水抽嘴,悄悄退一步,表示此事真与自己无关。
白景霖想走,南明玄凉凉一眼瞪过,只得乖乖站原地,苦逼的抬眼望天,装风骚。
楚雅儿脑中“轰”然一声响,她倏的蹙了柳眉,怒,“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一把抓住红艳的脖领子,嘴里磨着牙,脸阴得可怕。
她爹死了?娘死了?然后,南明玄居然没告诉她?
心头一股怒意,瞬间火山般爆发,她猛一转身,将红艳扔到一边,又飞起一脚,狠狠踢在南明玄的腹部,怒一声,“南明玄!你这个混蛋!让你敢骗我,骗我!”
拳打脚踢,好一个彪悍啊!
众人看得满头冷汗,谁都不敢出声,整个营地,一片诡异的宁静,便是包括红艳在内,都瞬间觉得……卧槽!刚刚太子殿下踢向自己那一脚,那根本就是很温柔的对不对?转眼再看看这个,这何止是一个“惨”字了得?
白景霖理直气壮的马后炮:“早就让你说的,你不肯……这下活该了吧?该了吧该了吧?!”
第二百一十九章 釜底抽薪
嘴里念念叨叨的嘀咕完,麻利的抹油闪人。
他一走,所有围观的人,也赶紧都作鸟兽散,唯独三宝一人,特别忠心的守在主子身边,表示完全支持主子揍人的节奏,甚至还很同仇敌恺的加油,“用力,用力,再用力!让他敢骗主子……下回长点记性!”
于是,可怜南明玄好孩子,转眼就变成了大猪头,好容易等得美人气消,刚要再哄几句,求放过的时候,三宝这傻脑子的,平白无故又加三声油,于是……再一顿拳打脚踢。
楚雅儿的意思,打不死你,也得打残你!
你老子杀了我全家,你总得让我泻泻火吧?
没诛算你九族不错了!
伟大的未来女王陛下,特冷艳,特高手范儿的想着,还真有一种冲动……想杀人了!
然后,打完就走。
美其名曰,只是代他的父皇,给她惨死的一对父母,还个利息而已!
南明玄哑巴吃黄连,想死的心都有。
殴打过后,南明玄一直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楚雅儿始终没来看他一眼。南明玄很憋屈,这世上谁特么定的父债子偿这一条?简直混蛋!
白景霖哈哈大笑:“活该!谁让你不听我的了?”
手里的药水重重按在他眼角的伤口上,南明玄哼一声,“你轻点!”
“不轻!让你长个记性才好!”
白景霖干脆利索,没有半点怜悯之心,“这世上总有一句话,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依我看哪,雅儿这一顿,还是打轻了!”
这事要放在他身上,没准直接拿刀砍了。
南明玄听着这话,怎么就这么不爱听呢?
“白景霖,你到底站在哪一边?我都成这样了,你还帮着她说话?”
满脸的伤痕,青青紫紫,看起来好吓人哪!南明玄抽着嘴角,这是真想死了。
白景霖果断就伤口上撒盐,嘿嘿一乐道,“你说你这好好一张脸,硬生生给打成这模样,破相了怎么办?”
顿了顿,见南明玄气得想揍他,咳一声又道,“我呢,向来是帮理不帮亲的……再说了,你要真是不能很好的照顾她,那么,就怪我当兄弟的不讲道义了。”
挑着眉,很傲娇的将伤药扔一边。
太子殿下既然这么难伺候,小爷不管了!
拽拽的起了身往外走,南明玄扯着伤口叫一声,“你去哪里?”
白景霖头也不回,“去看我未来的女人……”
声未落,人已出了主帅营帐,南明玄一拳砸在床上,冷戾的眸底闪着灭世的光芒。
白景霖,你敢!
……
夜色渐起,温度渐渐降了下来。
大漠边关的夜,总是比中原要低了好多。
楚雅儿不习惯这样昼夜温差比较大的气侯,可行军在外,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主子,要不要熬些热粥来喝?”
三宝倒了杯热茶递到她的掌心里,楚雅儿接过,那微微寒凉的一颗心,终于有所温暖。
时隔多日,父母身死的消息,已经让她慢慢消化,却不知该如何,以怎样的心态,去面对南明玄。
当日那一顿胖揍,只是下意识的一种发泄,现如今,需要真正的来挑开这层心防,她还得更加努力。
“三宝,你说,冤冤相报,何时了,我是应该放过他,还是应该放过我自己?”
纵然这个灵魂,是某个异时代的产物,可她这具**,却真真切切是他楚飞龙的女儿。
再加上,红艳说得也没错,她的父母,惨死在皇帝的手里,她难道还要不知羞耻继续与这仇人的儿子继续滚床单吗?父母在天之灵,也会恨死了她!
“主子,三宝不知道啊,如果容意姐姐在就好了。”
三宝萌货咬着手指头装傻,她的脑子里除了吃,就是忠,这两点,最让楚雅儿满意,也是最让她头疼。
“好了,没事了,你去休息吧!天色不早了,明天……主子带着办件事。”
楚雅儿默了下,容意离开这么久,生死不知,她也想容意了。
心头更加烦乱,罢手吩咐着三宝退下,心里乱糟糟的,忍不住叹口气,抱住脑袋。
她先前才说,要懂得珍惜,懂得拥有,可转眼……当这事情变得越来越不可掌控的时候,她真的无法去做到淡然无视,相处如同从前。
南明玄,这真是老天爷一次次的看我们不顺眼,一次次的给我们以苦难吗?
大帐门口一晃,一道窈窕的身影进来,妖红的衣衫,是一种东施效颦的美艳。
楚雅儿不用抬头,也知道来人是谁。
“三更半夜不睡觉,跟到我这里,就不怕被当成刺客抓了?”
红唇疾吐,楚雅儿心情不好,不用给任何人面子。
红艳笑着进来,腰肢扭得相当有韵味,“哟!圣女大人,这是心情不好么?”
手里的令牌拿出来晃晃,开门见山,直接说明来意,“本官奉祭祀大人之令,算是大周边关军部监军身份,圣女大人如果非要将本监军大人当成刺客抓了,这是要挑战祭祀大人的权威么?”
花千叶教出的女人,果断的就应该像红艳这样。
红是红,黑是黑,羡慕就是羡慕,嫉妒就是嫉妒,不应该像是绿萝那样的蛇蝎心肠。
失去了容意,楚雅儿瞬间觉得,红艳心里的苦,或者也从来不比她少。
叹一口,“红艳,我们坐下聊聊?”
红艳顿时诧异,眼珠子有些不使。
“你要说什么?要坐下聊聊?这开玩笑吧?”
她夸张的大声说。她今天来,就是想要趾高气扬的想要在楚雅儿这里捞回面子,顺便,连打击再侮辱,要把楚雅儿这贱女人,永远踩到脚下,永生不得超生的。
现在,她却突然来这么一出,“好好谈谈”,那到底要不要好好谈呢?
“当然,如果红艳姑娘愿意的话。”
楚雅儿摊摊手,表现得意料之外的诚恳,“我想,你我之间,并无任何深仇大恨,你喜欢花千叶,这个问题大家心知肚明,可我楚雅儿也只能是南明玄的女人,这与你,并无威胁,对不对?”
有些人不拨不明,有些事不点不亮。
楚雅儿相信,红艳的本质并不坏,她只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而已。
“哼!那你觉得,以我当下如今的身份,会与你进行合作么?”
令牌收起,红艳昂着下巴,用余光斜着楚雅儿,“还是说,圣女大人觉得,我红艳就是一傻的,随便给我俩甜枣,我就得老老实实跟你屁股后头为你鞍前马后?”
红艳眯着眼,她也不是好相与的。
楚雅儿打着什么心思,她不知道,但她深信,这世上并没有白吃的午餐。
“反正,你爱信不信。难得我如此好心,想要撮合你们,你这样不上道,我再急,有什么用?”
懒洋洋打出这一副牌,楚雅儿不信红艳不上套。
这世间女人,不管凶的恶的,奸的还是傻的……都是为了爱情,不要命的。
“你确定,你真不骗我?”
红艳有些心动,她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与她爱幕很久的花公子,一起双宿双飞,笑傲于江湖。
“我若骗你,天打雷劈!当然,如果你还是不信我,那我们也可以不合作。”
楚雅儿笑眯眯,以退为进的把戏,她玩得很熟。
红艳的心理活动,楚雅儿甚至比她还要清楚。
“那不行!你既已决定要合作,那又临时反悔的道理?”
红艳纠结的咬了牙,手里紧攥着那一方祭祀令牌,一颗心摇啊摇的……一方面是权势地位的重量级诱惑,另一方面是与自己仰望了很久的男神在一起,她要如何选择?
“唔!可现在,反悔的不是我喔!红艳姑娘,你要想清楚,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楚雅儿懒洋洋,一副全凭你作主,我只是配合你的表情。
这年头,打铁需趁热,请君入瓮也要时间来考虑。
楚雅儿笑在眼底,似是而非的表情,令得红艳拿不定主意。
“可是,我要是真的与你合作了,那么,祭祀大人那里,该怎么交待?”
红艳吸一口气,问出了最担心的事。
楚雅儿勾唇一笑,“这是你的事,我并不想插手。不过,我现在是好心为你提醒一句,这祭祀大人再大,他能大得过皇上吗?你可以随意给他一些消息,让她知道,你并不是闲着就是了。”
一针见血,指出其中诡谲,楚雅儿虽说不插手此事,但她潜移默化中,就让红艳的一双眼睛猛的一亮,“行!这真是个好主意。楚雅儿,我便与你合作!当然,你说的话,必须要算数!我不管你使什么办法,你必须要让花公子爱上我!”
权利与男神,她终于是选择了后者。
单从这一点来说,楚雅儿就很满意。
这世上,如果单用金钱就可以摆平的事儿,那还叫事儿吗?
当然,如果只用一个花千叶,就能搞定了红艳不再与她为敌,这买卖,也划算得紧。
“好!既然红艳姑娘如此痛快,我楚雅儿又岂有不应之理?”
起身倒两杯茶,一杯递给红艳,一杯拿在手里,两者相碰,“哐”的一声轻响,“祝我们,合作愉快!”
第二百二十章 南明玄,我要杀了你
红唇娇美,笑颜如花。
原本压在心里的一些烦燥,也便跟着稍稍减弱了许多。
如今拿下红艳,开始倒戈相向,这复仇之路,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红艳满意的离去,楚雅儿又倒了两杯茶,很惬意的评味着,营帐再起,白景霖带着一身的月牙白,悄无声息的滑了进来。
那模样,像是作贼。
偏是浑身的酒气冲天……这货,又喝上了。
楚雅儿抚额,有一丝叹,她弯唇笑起,手指转着茶盏,像是在转着前世的红酒杯,“白大主帅,这夜里不睡,跑我这里来,就不怕风言风语吗?”
“不怕!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向来就很容易给人以幻想,可本帅,求之不得。”
白景霖走进来,跌跌撞撞一路不稳,他讳莫如深的眼底,压着一片的情绪起伏,“刚刚,是红艳来过了,对不对?”
“对,不过,这与你有关吗?”楚雅儿接话,笑得极美,“还是说,白大主帅心里,开始喜欢了红艳姑娘,不愿意看着雅儿,将她配对给了花千叶么?”
那样一个如妖云般风骚的男人,这世上,真正能配得上他的女子,寥寥无几。
楚雅儿想着,便是红艳,曾经的摘星楼份属头牌,都不曾配得上花千叶。
红艳与花千叶,一个泥,一个是云。
云与泥之间,永远便是仰望与被仰望的关系。
“放屁!小爷才不喜欢她!小爷喜欢的是你,难道你从来不知么?”
满嘴的酒气,喷洒着,楚雅儿蹙眉,她不喜欢他喝得醉熏熏的样子。
倏然起身,她道,“我去隔壁睡了,这里让给你!”
拿了自己衣服,大步离开,刚走到营帐门口,脑后有风,白景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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