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李秋萌话锋一转,自动将谜底揭开:“我觉着你还是干你的老本活——跳艳舞□人比较好。”
夏锦寒的脸皮一阵抽动,两道冷光直射她的面门,李秋萌恍若无睹,接着语重心长的规劝道:“你好好学慢慢干,以色事人怎能好久。”
29、第二十九章改变策略 。。。
李秋萌此话一出,夏锦寒再次石化。两人你瞪我我瞪你,谁也不肯退让。良久之后,夏锦寒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好,你真的很好。”李秋萌在心里吐槽,有本事你给姐露个邪魅的笑!来一个来一个。李秋萌心里正在叫嚣,忽然,她的下巴被人捏住了。
捏的人正是夏锦寒。他那一双明亮的眼睛瞪着她,里面冒着几簇小火苗。李秋萌的怒火蹭蹭直往上冒,妈的,从小到大都是她调戏欺负别人的份,哪有反过来的道理?她手刨脚蹬,使出防狼功夫。磨牙霍霍,对准他的手指就是一口。夏锦寒吃痛,急忙抽回手。李秋萌尤嫌不过瘾,扯着他的衣服使劲一撕,就听见刺啦一声,布料裂开,夏锦寒的衣服被撕掉了一大块。
夏锦寒脸上像糊了一层浆糊似的,僵硬无比:“你够了!”李秋萌再接再厉,用力一拽,刺啦一声,又撕掉了一块。
“你……你太过份了!”夏锦寒涨红着脸,连连后退数步,李秋萌像个恶霸似的步步逼近:“你叫吧,你就算叫破了喉咙也没人来的,这可是我的地盘,哼。”
夏锦寒:“……”
“咳……噗……”两人一起震惊,同时转身然后就看到了一个白衣飘飘,吊儿郎当的玉面小生摇着扇子慢慢踱过来。李秋萌一眼就认出了这人就是上次在河里洗澡被她偷衣服的男子,对了,他好像是夏锦寒的表弟卫景吧。真是冤家路窄。
夏锦寒淡定的整整衣裳,若无其事的卫景说道:“你怎么来了?”
卫景摇摇扇子,一脸同情的叹道:“幸亏我来了,否则表哥你的贞操就要不保了,这可是人家的地盘,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的。啧啧。”
李秋萌对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男人嘴里从来吐不出象牙来。
夏锦寒似乎很不愿意让卫景见到李秋萌,他脸一黑冷声命令卫景:“走,回去。”
卫景意犹未尽地看看李秋萌,眨巴眨巴眼睛,一脸不舍:“真的要走吗?再呆一会儿吧。”他还没看够戏呢,早知道就憋着笑了。
他不说这话还好,夏锦寒脸色更加阴沉,不由分说的拽着他就走。李秋萌叉着腰,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
隔了两日,有人送来几车粮食和二十匹布,梅超逸追问是何人所送,来人只说是一名不方便透露姓名的商人所捐。
梅超逸很诡异地看李秋萌一眼,微微叹了口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李秋萌最看不得这样的表情,有话就说,欲说还休吊人胃口什么的最讨厌了。
她一挑眉:“你有话说?”
梅超逸挠挠头干笑一声:“呵呵,就是那啥,虽然这姓夏的还不错,但他的身体……这流言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总之你好好考虑一下吧。”说完这话,梅超逸的老脸竟然红了,李秋萌立即明白他是怀疑夏锦寒不能人道,担心自己守活寡。真的不能吗?她的眼前不由得浮现出林童那水嫩嫩的脸,那双如秋水一样的眼眸,那白杨树一样挺拔的身条……嘶,简直暴殄天物。李秋萌在这儿独自纠结。
这厢,夏锦寒也在纠结。卫景被他拖上了马车,为了减轻这位表哥对自己的敌意,他眼珠一转,谄笑着打探军情:“表哥,你该不会看上这位姑娘了吧?”
夏锦寒板着脸,淡然说道:“什么看上看不上的,父母之命,不得不从而已。”
卫景一针见血:“哎哟,这不对吧。那以前舅母又不是没命过,你怎地就没从呢?”
夏锦寒脸皮一抽,正色道:“这次想通了,就她算了。”卫景嘿嘿一笑,没再搭话,谁信谁傻。
末了,夏锦寒又状似随意的问道:“你觉得她怎样?”说完,又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补充道:“我只是随口问问,你可以不回答。”
卫景偷偷暗笑,清清嗓子,一本正经的答道:“挺好。李姑娘的性格不同于一般大家闺秀的死板,性格活泼可爱。”都动手打人了能不活泼吗?人家大家闺秀会偷他的衣服吗?
“跟她在一起,以后的日子想必不会太闷。”我就睁眼等着看热闹。
“而且,她这人看上去凶悍,实则很善良,不然也不会收养那些孤儿了。”
夏锦寒像是十分满意,难得和颜悦色地对卫景点点头说道:“你果然是个有见识的,看人很准。”
“噗……”卫景假装咳嗽,实则是扭过头窃笑不已。
当晚,夏锦寒再次殷勤的请卫景喝酒,然后将他灌醉,又套出了一些对付女人的方法。但是他细细推敲之后,发现这些女人跟李秋萌根本不是同一类型。于是,他只好再度摇着醉醺醺的卫景问道:“你说你有没有遇到过口齿凌厉,有理不饶人,无理占三分,会动手打人的女人?”卫景对天翻了个白眼,嘴一撇,凉凉地答道:“我傻啊我,找这样的女人,还不等着死吗?”
夏锦寒眉头紧锁,耐着性子再问:“那你有没有遇到过喜欢洁身自好男人的女子?”
卫景一副观看白痴的奇怪神情:“这样的女人怎么会看上我呢?我跟洁身自好沾边吗?”酒后吐真言,这是真的。夏锦寒不再理会他,摔袖而出。卫景伸伸懒腰,倒头大睡。
次日上午,卫景吃过早饭,带了一个小厮,慢悠悠地向梅林村晃过来。这也算是缘分吧,夏家刚好在梅林村附近有一处别庄。夏锦寒每到月末便会来住上几天。每次来带的人都很少。他还有一个奇怪的规定就是不准夏府的其他人来这处庄院。
卫景不知不觉的又来到了李秋萌家的院前,他踮脚往里看看,院墙太高什么也看不到。卫景正在瞎转悠,正好碰上出来扔垃圾的李秋萌。两人打了个照面,卫景咧咧嘴,露出一口雪白的贝齿:“李姑娘真巧,在这儿遇到了你。”李秋萌心里想骂,能不巧,你丫的在我家门口好不好?但她脑筋一转,立即觉得这个卫景或许可以废物利用一下。
于是,她勾勾手指。卫景果然颠颠地走了过来。
李秋萌神秘兮兮地说道:“你想不想知道夏锦寒把你灌醉后做了些什么?”
卫景后背一直,这话问得怎么不对味。
李秋萌笑嘻嘻的说道:“爆菊花。”
“什么?什么花?”卫景的好奇心一向很重,此时关系到自己自然更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李秋萌笑得一脸邪恶:“打个商量好不好,你告诉我不知道的,我告诉你不知道的。”
卫景一敲扇柄,慨然答应:“成交。”
李秋萌再次勾手:“进来说话。”
于是,李秋萌坐在院中的大树下一边穿红辣椒一边问话,卫景坐在她旁边的小马扎上。
“你还记得夏锦寒小时候的事吧?”
“记得,不过我见他已经六岁了。”
“那他以前在哪里住着?”
卫景挠挠头,仔细回忆着,最后一拍大腿道:“想起来了,好像是离这儿一百多里的叫什么林老庄的地方,对对,就是那儿,他奶公姓林。”
李秋萌眼中精光一闪,接着问道:“那你认识叫林童的人吗?他好像就是那个地方的。”
卫景又想了一会儿,最后摇摇头:“林童没听说过。”
李秋萌还想再问,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驴叫。卫景霍然站起身,警惕的看看四周。然后凑过去我悄声问道:“快,告诉什么叫爆菊花,否则我就把审问我的事抖露出来。”
李秋萌清清嗓子,强忍着笑,十分清晰的说道:“我是说,他酒后套你话。上面那三个字是为了押韵的,没有实际意义。”
卫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然后他用扇子敲敲胳膊,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李秋萌,李秋萌不禁心虚,这家伙不会猜出来什么了吧。
就听卫景正色道:“你们两个真的十分般配。我表哥灌醉我,爆菊花,套我话;你呢,也是这样。说菊花,套我话。”
李秋萌一口老血憋中胸口,直想喷薄而出。
接着,她就看到了夏锦寒黑着脸站在门口,用一种让人全身起鸡皮疙瘩的眼神看着李秋萌。卫景无奈的看着李秋萌,好像在说“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面对夏锦寒具有压迫感的注视,卫景的气场渐渐减弱,他十分没骨气的脚底抹油跑了。只剩下了李秋萌一个人和夏锦寒单打独斗。
“菊花是什么意思?”夏锦寒一语抓住关键点。
“呃,那什么,你渴不渴,我让人给你倒杯茶。”
“到底是什么意思?”李秋萌心里哀叹,话题不是你想叉开就叉开。
“这,就是秋天的开的花。”
夏锦寒沉默片刻,再次语出惊人、无师自通:“就像黄瓜一样有特别的含义是吗?”
30、第三十章谁诱了谁 。。。
李秋萌惊讶地看着夏锦寒,眼中闪过一丝猥琐的光芒,心说:小样儿,你很上道。这么快就明白了姐的意思。
夏锦寒板着脸径直进了院子,做在李秋萌习惯坐的椅子上。李秋萌伸手指那个小马扎,这才是你应该坐的位置好吧。夏锦寒视若不见坦然稳坐钓鱼台。两人静静对峙着。最后,还是李秋萌打破沉闷的气氛:“夏锦寒,请问你有何贵干?”
夏锦寒的眸光在李秋萌脸上扫了一下,淡然说道:“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不必绕着圈子打听。我知道得比别人多。”
“呃……”李秋萌假意思索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笑吟吟的问道:“那我可以把你灌醉了再问吗?”
夏锦寒无一例外的再次脸色变黑,眉头微蹙。
沉默,难堪的沉默。
良久之后,夏锦寒凉凉地开口了:“李秋萌你总是可以把人气得无言以对的本领。”
李秋萌难得一脸娇羞:“谢谢夏公子夸奖,我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才这样的。”真假你自己分辨吧。
夏锦寒冷哼一声。她的话能信才怪。
他一忍再忍,最后决定对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李秋萌,我今天就给你交个底,我的身体确实没病,不然,我也不会让林童……□你。至于其他方面的毛病你已经知道了,我看你一点也不怕也不在乎,我知道我们成亲这事对你来说有点亏,可我以后会尽量给你补偿的。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出,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会答应。”
李秋萌抬眼打量着夏锦寒,这是在和她谈判吗?夏锦寒说完,尽量用温和诚恳的眼神看着她。
李秋萌慢慢悠悠的提出一个要求:“要求倒是有,就是——”她故意顿了顿:“我特别想知道你怎么□我,昨晚我在脑海里又仔细推演了一遍,但是不得要领。”
夏锦寒:“……”过了一会儿,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李秋萌,你给我等着!”摞下这句话,他转身,走了。这一次,他又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话说,夏锦寒一回到别庄就把卫景一行人拎了出来,然后坐马车回城,弄得卫景一肚子遗憾,多好的戏啊,就这么错过了。
夏锦寒这一走,差不多有七八天再没出现。李秋萌带着冬雪晚晴并一帮猴崽子,每天上山下河,摘果捕鱼,日子过得热火朝天。
到了本月下旬,林童来了。
“秋萌。”林童腼腆的笑着,眼中带着惊喜,脸上仿佛发着光一样。
“过来。”李秋萌勾勾手指。
“哎。”林童忙不迭的跑过来。连珠炮似的发问:“你有什么活要干的?劈材还是挑水?”李秋萌指指自己的衣裳:“我这衣裳破了,你给缝一下。”
林童欢快的答应:“好好。”
于是,让李秋萌最赏心悦目的一幕再度发生:端庄贤惠的林童坐在树下的椅上缝衣服,她摇着扇子一脸猥琐的笑着。
冬雪和晚晴终于后知后觉的咂摸出了不对劲:“奇怪,为什么林童和夏公子总碰不上呢?”
“是哦,他们两个长得太像了。”
……
怀疑的种子再次扎根在她们的心中。
大树下,李秋萌有一搭无一搭的跟林童聊天:“林童,你是林老庄的人吗?”
“不是林老庄,是林庄。”
李秋萌发现从林童这儿打探到的消息极为有限,她有一种感觉就是,夏锦寒作为林童这个子人格的记忆是断续的不完整的,他应该是忽略了中间某一部分,只记住了他愿意记住的东西。按理说,他忽略掉的问题应该是对他影响最大的,很有可能是跟他双重人格的形成有重大关联。好吧,她那简单的脑瓜暂时只想到这些。因为双重人格的病例是极少的,据说全世界也只有几十位。偏偏就让她遇到了。估计古代极少有这种病例,这也是夏锦寒甚至整个夏家讳莫如深的原因吧。因为不了解,所以觉得很恐怖。上次夏夫人来时,她就有一种感觉就是她急切的想把夏锦寒这个烫手山芋甩给自己。这个可怜的娃,李秋萌再一次心生怜悯。
有林童在的这十天,是李秋萌一个月中最舒心的时光。这个萌货既上得了山下得了河,又能下厨房做衣裳。这么贤惠的可爱的勤劳能干的田螺男人最适合她,可是为什么是有期限的!美中不足啊。林童虽然没有听到李秋萌心中的怒吼,但一看到她神色不悦,连忙停下手中的活计,忽闪着一双大眼睛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李秋萌干干一笑。
林童到来的第二天,李秋萌的大姨妈不定时造访。上一辈子无知无觉的她是每到此时便会全身无力,外带头痛肚痛腰痛,每回都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李秋萌像几次一样,神态恹恹的半靠在床上,昏昏欲睡。林童轻手轻脚的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清粥,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秋萌,你吃些东西吧。我娘说这时候一定要多吃热乎的东西。”李秋萌勉强吃了几口,又嚷着头痛。林童伸手给她按摩头部。
整整五天,林童抢光了冬雪和晚晴的活计,每日红糖姜汤、乌鸡汤、丝瓜肉汤等等轮流上。她的屋里也被林童细心的收拾了一遍。他用藤条编了一个带抽屉的小柜子,将各种杂物分类收拾起来。靠墙边放着一个竹编的搁物架,专门放置常用的小物件。她的床头柜上还放着一个精致的花篮,里面装着新采来的五颜六色的野花。清甜的花香若有若无的飘入她的鼻端,让人不由得心情大好。
好吧,她的一颗坚硬的爷们之心开始蠢蠢欲动了。假如你遇到一个心动心软的男人怎么办?果断扑倒,霸气侧漏的扑倒!可是他不是不正常人怎么办?他只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你喜欢的怎么办?呃……犹豫……斗争。
天人交战,激烈冲突。最后,感情和冲动占了上风……
李秋萌的大姨妈走后,她整个人又满血复活了。又开始了她那上窜下跳,打狗撵鸡的充满活力的生活。梅超逸也终于带着短工将地里的麦子种完了。正好,村里原先开杂货店的那户人家要搬家,梅超逸便盘下了那家小店,到城里进了些日常用品来卖。林童又带着孩子们编织了许多竹器藤器去卖,生意竟然十分不错。
梅超逸十分高兴,决定要好好庆祝一下。林童不知从哪儿拎来了两坛好酒。众人围坐一起,女人孩子吃菜,男人喝酒,当然李秋萌这种女人身汉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