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救人,救人的神不过是世人的想象。
只是没想到,平和了这么长久,他们竟然会将手伸到了轮回之上,享了今生的强大尊荣不够,还妄想干扰来世。
那一场震慑了天、地、人三界的战斗如何血腥已不消说,总归不过血沃千里罢了。
只是,那一场战斗中,他腿骨已失,只能坐在那里,看那英气迫人的女子挥舞着三叉戟挡在他面前,坚定得半步不肯动摇。
眼神一挑,便是□裸的蔑视;三叉戟一挥,便杀红了半边天。
眉梢眼角,尽是飞扬的神采。
那时,血,真的很像染料,各种各族,泼墨一样挥洒,那是他看到的冥府,唯一一次色彩斑斓。
那次,神族到底妥协,以素来善战的龙族为代表,与冥界划地为界,永不相侵。神族统驭天,冥府统驭地,而人界,则放任自由两不相干。
那时,他坐在冥府王座之上,伸出手指,遥遥比划着那战场中白衣软甲气势如虹的女子,那眉那眼那微卷的淡紫色长发。他想,这个女子生来便是煞神,愈是战斗,愈是光彩夺目。可是,他却再也见不着了。
他的时间……到了……
他不会死,他的力量会传承下来,但是,他再也见不到她了。
那时,他看到他的殿下惊愕回身,腰肢扭动出漂亮的弧度,晃得他眼疼。
那个战场中都笑得对手惊骇不已的年轻的冥界之王,却为他一个劲儿的落泪。
她趴在他身边,仍旧是孩子时的习惯,仰着头看他,眼泪成串的落。
她说:“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那么厉害的她,却只会说这么一句话。
他说:“不要哭,我的殿下,总有一天,我会再度开启冥界的大门。殿下,请好好照顾的弟弟。”
然后,他便在她手中化作莹莹的玉石,沉睡,和等待。
君子若玉,亘古长情……
《'犬夜叉'战国魂引》司徒妖妖 ˇ浴血修罗ˇ
铃一路欢呼的扑过去,却被一声冷冷的“站住”定在了原地。
上下扑动的和服垂落下来,铃疑惑的保持着飞奔的姿势偏头看杀生丸。
杀生丸抱了十日与她错身而过,又皱了眉回头淡淡道:“手,放下。”
铃乖巧的眨着眼将翅膀一样扑腾的手放到身侧。
“脚,收回去。”
抬起来的脚乖乖的落下来,并拢站好。
杀生丸仍旧不满的皱着眉,最后顿了顿才道:“坐下。”
铃噗通一声坐在草皮上,坐姿端正。
杀生丸这才抱了十日向一边儿走去,丝毫不顾犬夜叉在背后叫嚣:“喂,你这个家伙什么意思?这个小女孩儿等你很久了诶!”
戈薇拉了犬夜叉往一边走,只是,到底回头看了一眼,那眼神里说不清道不明的疑惑。
十日扒在杀生丸肩膀上,侧头看他的脸:“喂,可以放我下来了吧?”
话未落地,却被杀生丸猛的一把,按在了一棵粗壮的树干上。
粗糙的树皮与背脊摩擦,让十日嘶了一声,瞪大了眼睛。
杀生丸抬腿挤进十日双腿之间,将十日整个人悬空挤在树干上,紧密贴合的身体让两人的呼吸几乎融合到了一起。
杀生丸瞳子里的金色仿佛都流动到了一点,让瞳心堆积出晃眼的暗金,如六月灼人的正午骄阳刺得十日皮肤发疼。
“你与那冥王合起来骗我!”
十日甩开脑袋,避过他的锋芒,气鼓鼓的斩钉截铁:“没有!”
杀生丸缓缓的挑了唇,唇角往上微微掀起一点,让那条薄薄的唇线忽然流动了起来,惊心动魄的凉薄和蔑视。
他的手指从十日的豹纹小皮袄下伸进去,沿着十日的腰肢一路向上。
十日轻轻的抖了抖,咬了牙。
粉嫩的下唇被Xue白的牙齿咬住,边儿上还能看到两颗小小的尖牙。
杀生丸在十日的腰上掐了掐。线条狭窄的腰实际上却相当的结实,仿佛绷直的弓,一丝多余的肉也没有,形状优美到令人赞叹,甚至可以摸到那起伏的力量。
十日哆嗦了一下,杀生丸却一口咬在了他的颈侧。
尖利的牙齿刺入颈部稚嫩的皮肤,近在耳边的声音,几乎产生咕咚咕咚吸食的错觉。
十日扯直了脖子往后仰,却被身后粗糙的树干抵住,只能反手抓了,指甲刺破厚厚的树皮。
杀生丸舔了舔那不断冒出血珠子的牙印子,瞳子几经变幻才凑到十日耳边轻声呢喃:“留在……我看得见的地方……”
明明刚刚还是凶狠的动作,明明刚刚气势还凶狠到让人害怕,可是,却仅仅因为这么一句话就变得温柔而缱绻。
十日闭了眼仰头在树干上狠狠的磕了一磕,撞出咚的一声,这才嗯了一声,手臂环在了杀生丸脖子上。
指甲里的木屑索索的落在杀生丸肩头Xue白的兽尾上……
杀生丸一把掀起十日的小皮裙,就着将十日压在树干上的姿势一个Ting身Ci了进去,然后在那干涩的紧滞中碾磨辗转,一步一步硬生生的往里挤。
十日张口咬住杀生丸的肩头硬是忍着没有出声,任由那鲜明的记忆狠狠的钉入身体里面。
背脊在粗糙的树干上来回的摩擦,刺痛中带着销骨的酥麻。
粗重的喘息伴着那嗤嗤的摩擦声愈来愈重,刺激着全身的感官。
男人与女人不同,男人之间的姓爱总是狂躁而激烈的,疼痛、伤害、躁动都可以背离身体的意志转化成无法掩盖的青欲,焦躁而狂热。
完好的衣裘、迷乱的呻今、垂坠的姿势、身体的纠缠,一切都构成摩擦起火的疼痛和灼热,银乱惑人……
仿佛一切都随着这样激烈的动作散成了光斑远去,只有身体最深处的摩擦和激烈的碰撞。
最后的最后,十日只觉得身体里包裹的东西突突的跳了两跳,便是一股滚烫的灼热——那一瞬间,他错觉耳边有清晰的啪的一声,让他发出啊的一声长吟,迷乱而不知所措,然后清晰的感觉到那股灼热沿着背脊电流一样蹿上脑心,让他全身一阵经挛一般的哆嗦。
杀生丸就着埋在他体内的姿势抱着他,将他按在树干上粗粗的喘息……
十日粗粗的呼吸了好长一阵,才压下了体内四处乱窜的酥麻,推了推杀生丸的胸口。杀生丸顿了顿,才慢慢的拔了出来。
细小的酥麻沿着Jiao合的地方一抖一抖的,然后便有湿漉漉黏糊糊的感觉沿着大腿流了下去。
十日脚软了软,抓住杀生丸的手臂才站稳了。杀生丸一低头,便见那些浊白啪嗒啪嗒的滴在地上,打得草叶一颤一颤的。
十日顺了他的目光看去,见那些浊白沿着自己光果的大腿往下流,白皙笔直的双腿在树影下仿佛有朦胧的光……
十日不由得老脸一红,侧耳听去,捕捉到细细的水声,便推开杀生丸的手顺着寻去,杀生丸站在那里,默默的看,脸上的表情却一瞬间柔和了下来。
并不是温泉,水温有点冷,让激情过后滚烫的身体受刺激般的颤抖了下。
十日心头暗骂了一声,趴在并不算宽阔的溪边撅高了皮股,手指伸进去慢慢的往外抠。
那里仍然有点软,湿答答的吸附着手指,让十日郁闷的闭了眼,胡乱的弄了两下,只是,再站起来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却是大变:一望无际的湖泊,湖面一片寂静,连丝波纹都没有,却泛着莹蓝色的光,仿佛一块巨大的天然宝石,漂亮得炫目。
十日摸了下巴,偏头一笑:“竟然是冲我来的,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于是,弯了腰,伸手在湖里细致的洗干净了每一根手指,连指甲缝里都没放过,来来回回的洗了数遍,这才起身向湖心走去。
那湖面仿佛有所觉一般,咔嚓咔嚓的响了两声,便极其迅速的结了冰,形成一块巨大的天然镜子,绚烂夺目。
十日伸指摸了脸侧,慢慢的仰起头来,对着上面慢慢暗哑下来的天空勾了嘴角,笑容妖娆而炫目:“真是的,本来想就这么好好的躲在杀生丸背后的,有人护着,有人疼着,什么都不用想,居然……这么逼我……”
他状似无奈一般,抬手在脸上一抹,左半边脸上顿时荡漾起一片水银般的光芒,光芒过后,那半面脸庞竟然覆盖上了一块银色镂空的面具,精致非常,只是,闭眼睁眼间,那双黑瞳却泛成了青色,眼角处,一抹妖异的朱砂斜飞入眉。
一身陡然出现的黑底袍子将少年纤细的身体包裹起来:长长的绣金黑袍下,紧身的同色皮裤若隐若现,一只撕裂身体的巨大镂空蝴蝶纹仿若鲜血蔓延了半面胸口,腰间的绯色流苏无风自动,妖娆诡异……
十日伸手抚摸着脸上的半面银色面具呵呵的笑:“真是的,硬要逼得我自己动手,不过,这压抑了这么久的嗜血欲望倒还真要好好舒缓一下了……”
他轻舔了舔唇角,抬起眼来,青色的眼瞳泛着诡异的光,直直的看向那巨大湖心里缓缓升上来的宫殿。
浴血修罗,好战嗜杀,非善非恶。
既是本性,又岂会因为一个□而完全剥离?
《'犬夜叉'战国魂引》司徒妖妖 ˇ辉夜姬ˇ
冰面纯净透明到泛出微微的蓝光,十日黑色血蝶的华服在冰面上反射成妖冶的繁花,手腕翻转间,黑色太刀刀刃雪亮,在冰面上一划便是一道长长的冰屑。
十日虚眼半眯看着那升上冰面的宫殿,华丽而阴森,然后脚尖一点,便鸟儿飞掠湖面一般朝那宫殿扑去——
冥王单手提着三叉戟,戟尖抵在男人胸口,刺出血来,大朵大朵如花一般开满雪白的狒狒皮。
“胆子不小,敢来我冥界乱闯!还带着一身的死亡气息……”
噗嗤一声,戟尖入肉,狒狒皮男人身后的白发小女孩儿捧着一面圆框的镜子,神色死亡一般毫无波动,只小小的上前了一步,被男人挥手制住,便又安静的站了,如一尊精致可爱的雕像般毫无存在感。
男人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轻笑着,取下头上的斗篷,那诡异的狒狒皮下面,竟是一张清秀的脸:眼睛明亮黝黑,黑色长发带着微微的卷。
男人微微弯下腰来,戟尖便又刺入了胸口几分,他的嘴角却始终挂着温和有礼的笑。
男人的声音有一种绵软的感觉,温柔而多情,顺着那浅浅低头的一瞬,眼波便是轻轻一淌:“真是冒昧了,在下奈落,勇武的冥王殿下。”
冥王皱了皱眉,收回手中的三叉戟,噌的一声立在身侧。她眼角一挑,便是上位者的凌厉,冷冷的看向奈落。
奈落笑起来,苍白的手指压在胸口,向冥王鞠了一躬:“冥王殿下,请先看看我为你送来的东西再决定对我的惩处如何?”
他抬起头来,黑色的双眸毫无退避的看向冥王,然后微微一笑,回首道:“神无……”
白发小女孩儿模样的妖怪蹲了蹲身走上前来,声音细小得像猫儿,仿佛两根指头便能掐死:“冥王殿下,请看这里……”
她怀里捧着的镜子面上晕出一圈一圈的涟漪,然后显出一个女子来:乌黑柔顺的发,精致的扇状发簪,小巧的唇微张,唱着动听的歌。
“不见之缘,悲泪满衣襟,不死灵药又何用;归去之时,羽衣轻着身,慕君之思深无奈;此弓之力,箭可射杀龙,取其首级之宝珠;华丽之辞,假几可乱真,奈何玉枝非俗物;华美之裘,炽火了无痕,徒有虚表枉用心;苦恋之火,不能燃此裘,今日逢君泪始干;此生之待,燕之子安贝,缥缈之说可是真;微露之光,怎与月争辉,大概取自小仓山……”
玉梳轻抚发,不解愁思……
然后,神无怀中的镜面微微一晃,显出女子对镜梳妆的妩媚来……
冥王的瞳光亮了亮,执着三叉戟的手指泛出浅浅的青色来。
“那是……回溯之境……那个女子……”
她看向奈落,那个野心的男人眼里满满都是笃定:“是的,殿下,那就是辉夜姬神久夜,而她所拥有的长久生命,便是来自于她的秘宝——回溯之境。”
奈落向前走近一步,仿佛安抚,仿佛蛊惑的看向这个强大却又脆弱的斗神——即使如何杀伐,仍旧……是个女人不是吗?
他勾起唇角:“陛下,我能为您取来回溯之境,那么,您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乌鸦妖拍着翅膀在杀生丸头顶上转了两圈,猛然想起上次被杀生丸抓住脖子的情景,于是到底没敢降下来,翅膀使劲的拍了拍,抖落了两根羽毛。
他在半空中把爪子上的盒子一扔,呱呱的拍着翅膀跑了,只远远留了一句:“杀生丸殿下,这是夫人给你的东西……”
杀生丸仰头看了一眼,伸手接住。那盒子啪嗒一声在他手中打开了,温润的玉环有巴掌大小,串在一串月光石上。
“冥道石?”杀生丸有些惊讶的抓起玉环,然后神色陡然一变——整个人唰的一声朝十日的方向射出去。
只是……哪里还有人……
杀生丸紧紧的握了玉环在手,眼神肃杀一片……
巨大的宫殿里,因为空无一人而将脚步声放大得压住了心跳。
无数的灯笼挂在廊檐上,轻轻的晃动,将宫殿照得灯火通明。
这样的寂静与这样的明亮形成鲜明而诡异的对比。
十日提着刀,刀尖在地上拖过,与木质的走廊碰撞,发出吱吱的声音。
青色的瞳子轻轻转动静静的打量着四周。
他唇角一勾,雪亮的太刀立到眼前,细长的手指一弹便是嗡的一声长吟:“啧啧,故意引了我进来,却连个面都不露,真是太没有礼貌了啊……”
他手腕一翻,咔嚓一声,整个走廊都断做了两截。
黑色的和服下摆翻卷起来,人已经如鹞子一般落到宫殿的顶上,沿着长长的廊一路飞奔。
手中的太刀唰唰连斩,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一束光猛然打到十日脸上,十日张开五指挡了,站在一片废墟中偏头看去,只见一个华服的女子捧了一面镜子站在空地上静静的看着他。
十日缓缓的放下手,盯着她道:“我可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
那女子缓缓的抬起头来,月光下,一张让月也失色的脸却是冷清清的。
她朱唇轻启,声音空灵入耳,仿佛呓语:“将你的命……交给我吧……”
十日一怔,挥刀揉身而上:“真是……直白啊……”眼角却突突的跳起来。
女子迎着他的刀,不动不闪,反而仰起头,静静的看着他,手指在镜面上缠绵的滑过:“无尽的生命,多么美好……”
她怀中的镜子一闪,十日只觉眼前一花,身体便仿佛穿过水幕一般,遇到了微微的阻力,再睁眼时,便惊讶的看到那女人在他的头顶上,脸上有着魔一般的陶醉:“无尽的生命啊……”
他!竟被装进了那面镜子!
女人的手指白皙,连一点茧子都没有。十日只要抬头就可以看到那女人的手指。即使知道她抚摸的是镜面,十日还是陡然有一种身上爬满了虫子的诡异感。
她说,吾名神久夜,便抬手覆上了镜面,十日的眼前顿时一片黑暗,只听神久夜的声音潺潺若流淌的溪水在耳边不断的轻淌:“这是回溯之境,能够看到过去,拥有回转时空的力量,任何妖怪都无法逃脱。凤十日,将你长久的生命献与我吧……”
“虽然我并不喜欢这无尽的生命,但是,断没有白白送人的道理!”
十日在黑暗中闭了眼,手中的刀翻转出绚烂的光芒:轰的一声,巨大的火焰从刀身上窜出,仿佛泼泄的水流一般以十日为圆心朝四周汹涌而去——
噌——
噌——
噌——
一声一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