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吵得我头大,最后拍板除了我夫妻三人,这次只带上小桂子一人。最难消受美人恩,两个老婆不用大哭大闹,只要莫愁幽怨的眼神,再加上黄蓉强忍思念的表情,我立刻举手投降。而小桂子这次铁了心要去,最后竟然以死要挟,再加上考虑到小桂子武功大进,出去磨练一下也好,不得以也带上了这个大灯泡。
劝服其他人的工作量也很大,首先杨铁心和穆念慈还是有些自知之明,虽然当日洪七公在天波府养伤的时候,又指点过穆念慈些功夫,但在这个时候还是帮不上什么忙,所以略为一劝两人也就罢了。而老顽童出了名的乱帮倒忙,我怎么放心让他跟着,况且天波府没个高手坐镇也是不成,说不定再次有人浑水摸鱼,所以直接将老顽童往瑛姑那里一扔,就让老顽童彻底地安静下来。最为困难的反而是小龙女这个小丫头,小丫头被我宠坏了,一副油盐不侵,水火不浸的样子,拽着我的衣襟就是不撇手,甚至因为怕我半夜跑路,千脆死皮赖脸地赖在我的床上,最后无奈之下,许愿无数,签下不平等条约若干,才让这小祖宗松了手。就是这样,我瞅着小龙女滴溜乱转的大眼睛,还是有些不妥的感觉,私下里好好地叮嘱伤势好了大半的蓉蓉一番,让她和红袖一定要看住了这个小东西。
这一次要长途跋涉杀上白驼山,路途可是不短,所以四匹好马走必不可少的。管家许立半年前帮我买那匹大宛良驹四踢踏雪的时候,顺便也帮黄蓉和莫愁准备了两匹,都一直养在府中,只是当时黄蓉还有孕在身,莫愁对骑马兜风也不甚感冒,以至于这两匹良驹一直到今天才有一展神威的机会。而府中再就没有可以和这三匹大宛马媲美的良驹了,而且这等良驹并不是有钱就能买到,无奈之下,许立连夜召集附近的马贩子,让小桂子自己选了两匹坐骑,到时候轮换着骑乘,应该勉强能跟的上大宛驹的速度了。
待得出发那天,我还是被吓了一跳。这次黄蓉和莫愁和我一同上路,自然不会让我再次衣着古怪,青衫玉带,虽然不起眼的地方打了几个补丁,但整体上还算儒雅挺拔,颇有一股子英气。而黄蓉和莫愁一人着淡黄,一人着素白,各自带着有遮面纱的斗笠,再分别骑上两匹白色大宛马,很有点侠女的味道。但转目看着小桂子,一股恶寒就犹然而生,小桂子一身大红袍,袖口和衣襟上用黄丝线绣着碗口大小的杜丹花,披散着头发,用一各亮紫色的带子很随意的束住,再加上他身旁的两匹枣红色的马匹,往那一站,简直就像是一团邪火?
好在小桂子没有变态到涂抹胭脂,而且看其他男人的时候眼神很正常,这让我稍稍放下了点心。但自从小桂子死而复生,脸上常常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诡异表情,我常常暗自滴咕,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变态姐姐东方不败的表情么?我现在是越来越肯定,一灯大师改版的先天功和《蒸花宝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现在只是祈祷,小桂子不会变态喜欢男人了。虽然有心让小桂子换下这套变态装,但又看到小桂子袖口和衣襟上的牡丹做工精致,就料到这小子为了这套衣服花了不少心思,想到半年前自己身着奇装异服招摇过市之时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感觉,所以这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因为我们四人心中挂念宝儿的安危,恨不得插翅飞去白驼山,每日里除了让马匹休息一下,四人都在赶路,而小桂子两匹好马轮换着骑,倒也勉强跟的上。连续几天的赶路之后,眼见着出关在即,没曾想在官道上遇到了剪径小贼。
我轻轻一勒缰绳,身下的四踢踏雪一声轻嘶,立到站定,混不像刚刚高速奔跑过,一旁的黄蓉和莫愁也同时一起勒住缰绳,静静地停在我的身旁。而小桂子那边声势颇大,他座下的那匹红马,一声长嘶,双踢腾空,猛地人立一下,这才停住脚步,那匹备用的红马还绕着小桂子的马匹多转了一困,呼哧呼哧直打响鼻。
出来劫道的这位矮个黑小子,从他跃出来的身形来看,功夫好像还不错,但绝对是一个业余的劫匪,因为他和我大眼瞪小眼地互瞪了半天,一句专业的打劫术语也没说,只是挥动着手中的单刀,狠狠地瞪着我。我等了半天没见也没听到经典台词,忍不住笑道:“小子,你挡在少爷我马前,想要做什么就快说,就是想要把式卖艺也要个开场白啊。”身旁的莫愁看了看一言不发光顾者挥刀的劫匪,也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
这矮个黑小子手中单刀一摆,怒道:“笑什么笑,没看到这是在打劫么?”说着手中单刀向我一指,大声说道:“咱们村子被官兵放火烧了,一村子的人现在没吃没喝,连住的地方也没有,今儿个遇上你就算你倒霉,放下值钱的东西,留下马匹,平平安安放你过去,要不然,哼!”用鼻子重重的冷哼一声,瞅瞅我的脖子,又瞅瞅自己的单刀,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第十九部
第三章 燕国遗民(一)
都说一个人的武功越高,那他的脾气就会越好,这个说法如果放在半个月前,我会嗤之以鼻,武功高强而脾气暴躁的数不胜数,漫说欧阳锋裘千仞之流,就算是我那岳丈老头黄药师,那脾气也都是说来就来。至于毫无火气的一灯大师,那是被人伤透了心的大和尚,自然不在此类。若是半个月前,我看到一个傻小子在我面前如此嚣张,虽然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一顿暴打或者恶整那是肯定跑不了的。但自从得到裘千仞的友情赞助,也许是武功的进境,也许是担心女儿的安危,反正面对这种赤裸裸的挑衅,虽然有些无奈,但我竟然生不起一丝怒意,只是觉得眼前的傻小子太过幼稚了。
我懒得动手,不代表其他人都好脾气,而我身后的小桂子就是其中一位,这小子习武一年多一点,就跟着老顽童到处惹事生非,尤其喜欢殴打地痞流氓,典型的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而自从不久前因祸得福,他那小半瓶子醋猛然涨到大半瓶子,这小子就无时无刻琢磨着晃荡再晃荡。我不知道小桂子是不是离开王府之后饱受欺负,让这小子心理有些不妥,反正小桂子对于地痞流氓和拦路抢劫的恨之入骨,如今他被这黑矮小子这么一挑衅,脸上青气一闪,二话不说,右足在马鞍上一点,双手成爪,直向黑矮小子的天灵盖插去。
普通人习武。都讲究个循序渐进,最少要先练点简单的基本功打打基础,然后才能练习高深的武功,就如少爷我这般天才,当年也练了几个月全真教的入门拳脚,虽然偷懒耍滑一点没少,但面子上总算过得去,当然。因为当年偷懒耍滑而导致根基不稳,少爷我是从来不会说的。可小桂子这个怪胎仗着自己内力古怪,身法诡异,对那些打基础的功夫嗤之以鼻,不管我怎么苦口婆心地规劝于他,这家伙全然不放在心上,上来就挑了《九阴真经》里面两门比较阴毒的功夫九阴神爪和乱披风剑法,其他一概不练。
九阴神爪的功夫原本就是《九阴真经》内比较凶狠的外家功夫。如今被小桂子配上他那诡异多端的身法,更显鬼气森森。而且小桂子不会旁的武功,一出手就是杀招,武功稍差点的,在小桂子手上绝对不会撑过三招。
那黑矮青年一楞神之间,就看到一只鬼气森森的爪子直奔自己天灵盖而来,危急中倏施“铁板桥”功夫,身子向左猛然斜出,这“铁板桥”的功夫,原本是闪避敌人突如其来的暗器的救命功夫,上半身僵直。突然后仰,全靠双脚牢牢钉住地下。但这黑矮青年的“铁板桥”却大是不同,并非向后仰倒,而是向左倾斜,同时手中单刀一挥,飞劈小桂子的腰肋。显然对小桂子这种二话不说就出杀招的行为动了杀机,出手亦是杀手。
小桂子的身法却是有独到之处,硬生生在空中扭了三扭,躲开这致命一刀。人未落地,手爪已经抓向对手的咽喉。那黑矮青年没料到对手身手如此诡异,必中的一刀竟然落空,无奈招式用老,招架不及,只得一个懒驴打滚,顺势相旁滚去。小桂子得理不饶人,趁着对手起不了身,展开身法紧紧跟上,如影随形,爪爪不离对手要害。
我看着前面的翻翻滚滚打成一团的两人,眉头大皱。表面上是小桂子占了上风,那黑矮青年一直站不起身,只是在地上来回翻滚,但我去看得出来,小桂子的形式大大的不妙。那黑矮青年武功实在高于小桂子甚多,现在如此狼狈,大部分是吃了小桂子身法诡异的亏,但过了这么多招,小桂子的九阴神爪已经反反复复用了不下十遍,那黑矮子已经渐渐适应,现在十招之中,已经能反击一刀了,要不是小桂子身法够快,这小子早就站起身来了。如果就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那黑矮子就能站起身来,到时候小桂子能撑多久,就看他造化了。
我身边的莫愁和黄蓉自然也看出来小桂子现在危机重重。莫愁眉头微皱,手指一翻,两个小小的鹿皮指套就套在拇指和食指上,紧接着两枚细细的银针也在莫愁的手中泛着银光,抬手就想打出银针。莫愁性子有些莽撞,但黄蓉却是心思细腻之人,一抬手就按在莫愁的胳膊上,微微摇头,轻声说道:“莫愁姐姐,你看看前面的树林那些人,怕是很有几个高手呢。”
那不远处地树林,站着十几个青年,虎视眈眈地向这边望去,虽然大部分手里拎着的不是锄头就是扁担,但其中还是有几人拿着明晃晃的刀剑,显然是在接应酣斗中的黑矮子的。莫愁冷哼一声道:“都是些乌合之众,要是敢来,一人先赏上一枚冰魄银针。”说着左手已经搭在马背上那对双剑的剑柄上,身上隐隐散发出冷冷的杀气。
听了莫愁的话,我却暗暗发愁,这段日子莫愁玉女心经进境颇大,除了从眼神中能看出对我依旧一往深情,已经从莫愁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喜怒哀乐了,而且更让我担心的是,莫愁现在心境如铁,对待不相干的外人的态度,还赶不上对待猫狗,长此以往下去,我真担心莫愁真的会丧失了七情六欲,成为一个冷冰冰的冰山美人。
再一次在心里问候古墓派的祖师林朝英,痛骂这嫁不出去的老女人一遍。这老女人那么聪明一人,干嘛非要弄出个摒弃七情六欲的功夫啊?这次要不是宝儿突然出事,我早就指导莫愁放弃玉女心经,改练小无相功了。原本还打算救回宝儿之后,再帮莫愁练功,但现在看到莫愁神色越来越冷,看来我不得不放慢赶路的计划,毕竟老婆、女儿都是我至亲之人,我这一碗水当然要端平,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让莫愁放弃练这鬼功夫,开始修炼小无相功。
我心中已有主意,运足目力向远处树林张望了下,低声叹道:“蓉儿所料不差,树林里边的那几个舞刀弄剑的家伙看样子武功不在那黑矮子之下,那个拎着把扇子在那里装摸作样的书生功夫怕是更高,真想不到这草莽之中还真是藏龙卧虎呢。不过以他们的身手,做这种拦路剪径的勾当还真可惜了呢。”
黄蓉却摇了摇头,轻声笑道:“哪有带着家眷出来剪径的小贼,而且居中领头的那个更好像是不会武功,依我看,这些人像逃难的多过像拦路的呢。”
我知道黄蓉所说定然不错,这些人十有八九是被那坚壁清野之策所累。一直以来,完颜老爹在金国和蒙古边界用这个计策,成功地阻挡了蒙古铁骑,却也造成几十万流民。而大宋和蒙古表面上一直是盟友,一同对付金国,但现在看到大宋和蒙古的边界又上演这一套,怕是史弥远这老狐狸真想和蒙古翻脸了。
既然知道是难民,当真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而面前的小桂子虽然身形依旧快速如风,但我已经看得出他这是强弩之末了,当即慢条斯理地说道:“小桂子,你先回来,说清楚了再打不迟。”
小桂子对自己的状况心知肚明,答应一声,虚晃一招,一个翻身就往后跃去。一直在地上滚来滚去的黑矮子哪曾吃过这种亏,明明自己武功高过对手,却被对手打得满地乱滚,如今刚刚有点起色,对手竟然要跑,真是气得他火冒三丈,一个旋子从地上翻起来,手中单刀一指,怒道:“什么玩意儿,占了便宜就跑,你把老子当成什么了。”说着高高跃起,手中单刀一个力劈华山直奔小桂子脑门而来。
这黑矮子满地打滚,弄得一脸一身的泥灰,活脱脱一个泥猴,这么高高一跃,更是带起尘土无数。莫愁和黄蓉喜欢干净,看着这一大团泥土扑面而来,都是眉头大皱。我怕莫愁会出手伤人,随手从腰间摸出一块碎银子,运力指端,嗖的一声向那黑矮子手中的单刀弹去。
只听“当”的一声脆响,黑矮子手中的单刀断成两截,连黑矮子也被这弹指神通的劲力震出,在空中一个向后翻了个筋斗才落地,落地之后又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看了看手中只剩半截的单刀,又看了看我,显然一时不能接受现实。
我傲然一笑,刚才这一下我用了八分功力,虽然没能让这黑矮子来个平沙落雁式,但也对这黑矮子的功力有所了解,如果树林里面的人多数都是这个水平,都还不放在我的心上。刚想招呼那黑矮子身后的领头之人,只是还没等我说话,那黑矮子将手中单刀一扔,双手叉腰,大声说道:“你武功高强,我打你不过,动起手来没滋味的很。你打坏了我的刀,这算是我自己找的。”一抬手指着我身边的小桂子说道:“但那娘娘腔明明不是我的对手,却占了上风就跑,还弄了我一身的土,这架要是不打个明白,姓风的以后可就没脸找人打架啦。”说着用下巴勾了勾小桂子,大声说道:“娘娘腔,有种的你就过来,来会会老子的这对拳头。”
第十九部
第四章 大燕遗民(二)
小桂子自小就净身入了赵王府,这辈子定然不会有种了,但是如他这种身体有残缺之人,最为忌讳这类称呼,而眼前这姓风的黑矮子张嘴娘娘腔,闭口没种的,简直是句句直刺小桂子的软肋,不由得小桂子不怒。
小桂子脸色发青,眼睛充血,伸手在马背上一探,青光在他手中闪过,一柄明晃晃的长剑就出现在小桂子的手中,正是取自独孤求败剑冢的青冥剑。这柄青冥剑虽然锋利无比,但剑身四尺,让莫愁持之运用左右互博,反而会碍手碍脚,而我手中的玄铁重剑虽然用起来不太顺手,挥舞起来也很有傻气,但毕竟威力巨大,在这种时候我对于威力的需要自然远远大于对形象的在意,所以这柄当年独孤求败借以成名利器就落入小桂子这半吊子高手的手中。
小桂子虽然冲动,但不是傻瓜,刚才一番剧斗下来,已经知道自己武功不如眼前的黑矮子,所以就想依仗一下青冥剑的威力,就算不能将对手毙于手底,也能拼个两败俱伤。小桂子的脸色落在我的眼中,我自然知道他地打算,我可不想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让小桂子上去拼命,一伸手按住小桂子的胳膊说道:“小桂子,你还犯不上跟这个浑人硬拼。”说着提气纵声喝道:“找个能做主的出来,别让一个傻小子在这里犯浑。”
其实这姓风的黑矮子表面上大大咧咧,好像只会好勇斗狠。但我却知道此人并不是如此简单,光看他眼神。就能看出此人绝对是个精明强干之辈,故意做出一些浑人的举动,怕是为了让对手小窥而已。我这一声大喝。鼓足了内力,又夹杂了几分黄药师的控制音律的法子,一如平地起了个炸雷。我和黄蓉、莫愁的坐骑是大宛良驹,再加上我的声音向前发出,三匹马打了几个响鼻,勉强能支持的主,而小桂子的坐骑只是普通好马,被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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