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拒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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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我拒嫁-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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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你保证,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真相,但不是现在,等我准备好、有勇气告诉你时,我会说出一切的真相,相信我好吗?”
  “我相信你,展桓,我愿意相信你……”纪菱自他的肩上拾起闪着泪雾的眸子看着他,轻咬着因哭泣而抽搐的下唇。
  史展桓看着她那张泪痕斑斑的小脸,心中有阵阵不舍与爱怜。
  “纪菱。”他抬起她的下巴,把唇压在她那两片颤抖的唇上,他。搂紧她的娇躯,舌尖在她口中狂热的探索,辗转吸吮;在一长串狂热的深吻后,他们不舍的分开彼此。
  纪菱攀附在他的肩,将头轻靠于他的颈间,在瞥见他血迹斑斑的双手后,她惊呼一声:“天哪!展桓,你的手都是伤,我们赶紧去医院吧!”
  “这只是皮肉之伤,不碍事的,消毒包扎一下就可以了,况且我不放心咏虹一个人在家。”史展桓露出微笑,试图减缓她心中的担忧。
  于是在史展桓的坚持下,纪菱取出医药箱为他包扎伤口,她小心翼翼的消毒、上药,缠上纱布,但看着这双手上近一、二十道的大小伤痕,纪菱心痛的一面处理伤口,一面默默的低头啜泣,泪水笔直的滑落。
  史展桓感觉到纪菱的热泪滴落在手上,他轻轻的托起她的下颚,深情款款的柔声道:“纪菱,别哭!看到你的泪水,会让我的心比手上的伤痕还要痛的。”他伸出一只包扎好的手,用手背的纱布温柔的拭去她的泪珠。
  纪菱缓缓的点头,压抑哭泣的情绪,挤出一抹笑容。
  收拾完碎乱的玻璃、用完简单的晚餐后,在史展桓的挽留下,纪菱答应留下来过夜;而史咏虹则在镇静剂的药效下,一直沉睡着。
  夜渐渐深了,黑夜镶嵌着星光灿灿,晚秋中有着些许萧瑟的寒意,屋内柔和的灯光照亮一室的暖意,渲染了两人之间的柔情蜜意。
  淋浴过后,纪菱换下被史展桓血迹弄脏的衣服,穿上他的衬衫走出浴室,过腰的波浪长发技散在她身后,白皙的皮肤透着淡淡的嫣红,衬衫下的双腿是无暇的匀称。
  见到此景,史展桓赞美着:“我的纪菱,你美得好像仙子!”
  她羞赧的低头微笑,走过去帮双手不方便的史展桓更衣,那换衣穿衣的动作,协调得犹如多年的夫妻。
  在帮他脱掉衣服的外衣时,纪菱发现史展桓比印象中还高出许多,他高过一百八十七公分的身高,站在只有一百六十多公分的纪菱面前,就像一座高山,她构不到他的肩头,轻笑对他说:“你得坐下来,你太高了,我构不到。”
  史展桓在床沿坐下,纪菱为他解开衬衫的扣子,露出健硕的胸膛。
  这亲密的动作使她霎时双颊绯红。他比在西贡时更精壮了,现在的史展桓完全散发出一股成熟稳健的男人气息,浓密的头发因淋浴而闪着光泽。
  多年的美国生活,使他混血儿的轮廓更超于西方;浓眉鼻挺又立体,漂亮的绿眸总闪着神采奕奕,坚硬的下额凸显出他是个有毅力且果决的人,一张弧度优美的嘴,正性感的朝她绽放毫无保留的笑容。
  “我帮你换上睡衣。”她掩饰羞涩的拿起睡衣。
  “我不习惯穿衣睡觉的。”在纪菱要帮他穿上时,他拿下她手上的睡衣,顺势将她拉向自己怀里,一个转身,两人都卧置于柔软的床上。
  史展桓深情的凝视她的星眸,然后俯下头、情不自禁的撅住她娇艳欲滴的唇。
  随着他吸取她口中芬芳的热情,一股成熟的男性气息刺激着纪菱的神经,史展桓已完全没有年少时的青涩,十二年的岁月将他练就成眼前的成熟与阳刚。
  他缠绕纱布的手,在她的背脊来回的磨蹭,宽大的衬衫早已被他扯开一排扣子,衣服敞开露出她丰嫩的雪白双峰;在他渴求的低叹下,用灼热的唇吻住她无暇的蓓蕾,柔吮、逗弄着,直到她发出如啜泣般的娇吟,浑身窜过一阵激情的轻颤。
  当亲吻已不能满足他时,他的手渐渐往她圆润的臀部游栓。
  此时,一种异样的恐惧感突然袭来,纪菱的身体不自然的僵硬着,往日梦魔的战栗与此刻的感觉重叠着,她惊惶的用手抵着史展桓的胸膛,强烈的摇晃着头,哭诉着:“不!不要……不要……”
  史展桓惊愕于纪菱的变化,马上将身体自纪菱的身上移开,侧躺在她身边。
  “抱歉,纪菱,我太急躁了。”他莞尔一笑,“我实在是情不自禁。”
  “我不是拒绝你,只是……我不习惯与男人这样亲近,我感到有些害怕,而且……我……”纪菱试图解释,但养父带给她伤害的后遗症,却使得她难以启齿。
  “嘘,你不想说就不要勉强。”他用手指轻按住她的红唇,阻止她再去触及往日的不愉快,因为他已从纪菱高中时期的好友玛莎那里得知她被养父母虐待的事情。
  “睡吧!不然我可是无法保证只有这样搂着你睡觉而已。”他露出摄魂的迷人笑容,感觉纪菱的热泪不停的滴落,试图抚平她的伤痛。
  纪菱就这样埋首于他的怀里,在他喃喃轻哄的爱语下,缓缓地、甜甜地进入梦乡。
  第六章
  正值穷秋枫红的时节。
  这天是感恩节的连续假期开始,史展桓决定利用这几天的难得假期,带着纪菱、史咏虹到度假胜地加尔维斯顿去。
  他们整装往墨西哥湾的海墙大道出发,绵延五十多公里长的沙岸,是加尔维斯顿引以为豪的度假中心,橡树、枫树、棕榈树下所构成的海滩,有着南洋的异国风味。
  这趟旅程中,最高兴的就属史咏虹了,史展桓平日工作忙碌,较少带她出来做这样长达数日的旅游,但真正让她高兴的是能和纪菱一起,这样的情景让她有如回到儿时重温旧梦的雀跃,也是她期盼已久的事。
  对于她的精神状况,史展桓与纪菱都尽量不去提及那些敏感的话题。史咏虹的病,最主要是在于心理因素,她会逃避一切合她不愉快的事物;就好像脑中有一架处理机一样,对于不愉快的事她会自动下了删除指令,将它们遗忘在记忆之外,让它们好像从没发生过一样。
  像那天她差一点指死纪菱的事,她在事后却没有任何印象,好像事情从未发生过。
  对于史咏虹的这种鸵鸟心态,史展桓并不愿去强迫她,他认为这样对她反而是一种幸福。只要她的身体健康些、活得快乐些,他并不愿意她为了必须活得跟正常人一样,而去承受种种治疗的折磨,或是回想起痛苦事情的煎熬。
  度过愉快的感恩节假期后,一行人回到家中,到家时已是夜晚时分。
  史咏虹因旅途疲惫已先回房休息,留下史展桓与纪菱在客厅。
  纪菱感觉史展桓好像有话要说却又踌躇着,于是试探性的问: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我明天必须离开休士顿,前往佛罗里达。”因为不想破坏假期,所以他一直没提。
  “工作上的事吗?”纪菱柔声的问。
  “我负责设计的一枚卫星在两星期后要发射升空,我必须提前到甘乃迫太空中心去完成一些工作事宜。”
  “要去多久?”纪菱偎进史展桓的肩窝,心中有着万分不舍。
  史展桓将纪菱抱坐在自己大腿上,双手环抱住她的娇躯,亲吻她的头发。
  “除了预期的工作之外,还有计划开发太空站的许多研讨会要开,再加上母校邀请我回去做两场学术演讲,所以恐怕得花上三星期的时间。”
  “既然是工作上的事,也只有全力以赴了。”纪菱在史展桓的怀中撒娇般的轻叹。“你知道吗?当我在太空中心看到你专注工作的情形时,我好感动,也非常以你为荣喔!你终于凭着自己的双手,闯出一片天了。”
  听到纪菱的这些话,他知道她在提及当年在她家人的歧视下他所许下的诺言,他激动的拥紧她。
  “我能有今天的地位,这一切都是你赋予我的,纪菱!从来没有一个女孩可以像你这样牵动我的灵魂,如此强烈的影响我;这些年我努力上进的原动力,全来自于你啊!每当我遇到困难、面临瓶颈时,只要你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就会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把我往上推,鼓舞我去克服、去冲破难关,因为我必须要坚强,要有所作为,才能有安全呵护的羽翼来守候你,这是我永不变的信念。”
  “你把我说得太好了。”纪菱甜蜜的闭上眼睛,享受着史展桓在她面颊上的轻吻。
  “不,这是事实,因为你在我的心目中一直都是这样的地位,不曾改变过。”他凝视她明亮的星眸,然后俯下头吻着她,过了许久才放开她柔软的朱唇。
  “我不在的期间你可以来家里住吗?我担心咏虹一个人在家。”史展桓担忧的皱眉,“她这阵子虽然精神状况好转了,但是老喊胃疼,要她去医院又执拗着不肯去,唉!我都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咏虹的事就交给我,我会劝劝她的,或许她肯跟我去医院,你不要担心,放心地去工作。”纪菱在他的胸前用手指画着小圈圈,脸颊贴在他温暖的心窝处,聆听他平稳的心跳声。
  “唉!我怎么舍得离开你三个星期呢!”史展桓一个转身便将纪菱压在身下,托住她的头迎向自己,灼热的唇贴了上去;她的唇的滋味美好,身上散发出一股玫瑰花香的诱人芬芳,让他流连忘返。
  当他们的吻结束时,他松开她;而她则腼腆的坐正身子,理理有些紊乱的长发,站起身。
  “时间不早了,我明天一早还得去杂志社,你也早点休息。”
  “你先去睡,我还有一些开会要用的文件需要整理一下。”
  “不要太累了,晚安。”纪菱在他的面颊上印下一个晚安之吻。
  “晚安!”在史展桓不舍的凝视下,纪菱抬阶上楼。
  轻松的沐浴完后,纪菱上床就寝。或许旅程过于疲惫,纪菱有些辗转难眠,好不容易浑浑噩噩的睡下后,却不断的出现恶梦。
  恶梦中有跟养父母生活的片段,仿佛历历在目,养母冷酷的眼神、养父狰狞凶恶的表情,在她脑海中不断的交织着;她越用手去挥,他们的影像就越狰恶与凶煞,她死命的挥舞着双手,想要抗拒那可怖的胁迫。
  突然,她又被养父推到地窖里了,那里又冷又阴暗,还有又脏又臭的老鼠在到处爬窜。
  糟糕!蛇居然跑进来了,好可怕啊!不要接近我,走开!
  谁来救救我!不要再把我开到地窖里了,求求你们哪!
  “求求你们……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纪菱痛苦的扭动着身体,泪流满面的发出哀号,泪水已将她的头发、枕头濡湿一大片,她一直不停挣扎的摇晃着头。
  “纪菱,快醒醒!你在做恶梦,听到没有,这只是个恶梦,没事了!”史展桓被纪菱凄冽的哭喊声引来,发现她泪湿满襟的哭喊,心疼的将她搂进怀里,柔声的安抚着。
  “展桓……是你吗?”她恍惚的抬起头,泪眼迷蒙的抚着史展桓的面颊,颤抖着双唇说:“真的是你吗:展桓……我不是在作梦吧?告诉我,不要让我每每梦见你,又屡屡失去你;告诉我,不要让我又活在绝望的痛苦中了……”
  “是我、是我!你不是在梦中,你现在感觉的是真真实实的我,来!伸手摸摸看。”他把她的双手牵引至胸前,热切的说:“瞧!我是热的,不是吗?是有实体的,来!听听我的心跳。”
  他将她的头贴进自己胸膛,“感觉到了吗?你再也不会失去我,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一步也不离开;我会守护着你,直到永远,刚刚只是个恶梦,忘了它吧!”
  “不,那不是恶梦,那是我在内华达州天天上演的真实生活,不是恶梦啊!”纪菱激动的抓紧他的衬衫,皱揉成一团。
  “老天爷,你到底给予纪菱怎样残忍的事啊!”史展桓坐入被褥中,将她整个人拥在身上,缓缓抚着她黑缎般的秀发,轻轻的在她耳际说:“说出来吧!纪菱,说出来会有助于你停止这些恶梦的,告诉我,纪菱。”
  她抽噎了好一会儿,情绪渐渐在史展桓的怀中平息后,开始缓缓的叙述:
  “养母是个性情孤僻而古怪的人,她的大儿子死于越战,所以她恨我的东方脸孔;小儿子死于意外,听说是让她关在地窖里吓死的。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恨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已尽力将分内的事情做好了,家事全由我一手揽下,但是她从来不放过我,总是用虐待的方式来折磨我,看到我害怕得发抖、惊吓得昏倒,她就一直狂笑。他们常常把我丢进地窖,不给我食物、不给我水喝,你知道吗?那个地窖好可怕,又冷、又黑、又阴森,还聚集好多的老鼠、蟑螂、蜈蚣,我怕得要死,也冻极了……”纪菱像是感觉到当时的寒冷般打个冷颤。
  史展桓感受到她的战栗,更加用力的圈住她,柔声的说:“别怕,我在你身边。”
  她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有一次,养母居然丢进一堆蛇,让蛇咬我,它们把我咬得好痛!我恐惧极了,怕死了,但养母却在外面看得一直不停的狂笑,那时我以为我会死,我真希望我就这样死去算了。”
  “天啊!为何要纪菱承受这样的苦、这些罪过啊!为什么?”史展桓沉痛的将纪菱抱得更紧、更密。
  “若是养母的折磨是无止境的痛苦深渊,那么养父的威胁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纪菱瘫缩在史展桓的身上,“养父自从我住进他们家开始,我每天都活在随时会被强暴的恐惧中,只要有男性跟我说话,甚至看我一眼,他就会用污秽不堪的字眼骂我,用丑恶的、毛茸茸的双手畏亵的在我身上抚摸,我觉得好肮脏、好下流!
  当我开始挣扎时,他就会给我重重的几巴掌,然后把我也关到地窖去。我宁可承受那几巴掌,或是关到阴冷的地窖去,也无法忍受他的碰触。还好在养母的监视下一直相安无事,但是到了我高中三年级那年,有一天养母上街买东西去了,养父把我叫到他房里,跟我说我的美国居留植批准了,拿文件给我看!我欣喜万分;没想到他却一把向我扑过来,开始在我的全身抚摸,然后邪恶不堪的对我说:‘你该对这张纸做一些回馈吧!’。
  当时,我恐惧的几乎昏倒,我不停的死命反抗,但是他一直挥着巴掌打得我眼冒金星,我恐惧极了,我一直躲、一直踢他、打他……都没有用……“纪菱说得泣不成声,哽咽的说不下去。
  “不要说了!纪菱,我都知道、我都明了,不要再加深这道伤口了……老天爷是多么的残忍啊!”史展桓红着眼,大声的打断她的话。
  纪菱的每一言、每一句都像把尖锐的刀划在他的心口上,让他的心不断消血。
  “不,展桓……你让我说,如果你不让我说出来,我这辈子恐怕再也没有勇气对你说了,你让我说完。”纪菱不停滚落串串哀痛的热泪,但仍不打算停止。
  “在我感到一切都绝望的时候,养母忽然回来了,在我落入虎口之前,因她的闯入而保住我的清白;但是她却发了狂般的拿扫帚打我,抓着我的头发拖我到厨房,用尽厨房里的各种重物,锅子、玻璃杯丢向我,不停的打我,我被她丢得全身伤痕累累。后来她忽然拿起尖锐的菜刀意图杀我,看到那锋利的刀刃,我竟然没有办法移动我的双脚。
  就在她要向我扑过来之际,养父抱住了她,对我大声的咆哮:“贱人!快滚!快给我滚!”我在他的咆哮声中倏地清醒过来,我开始没命的跑,一直跑;但耳际却不断传来养母疯狂的怒吼声,她骂我婊子!我一边没命的跑着,一边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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