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摇头:“都说过不疼了。”
五爷将展昭的手抓在手里,抬到自己的嘴边。“你不疼,我疼。”伸出舌头舔去,能感觉到展昭的指尖微微发凉。
“玉堂?!”看着玉堂的动作,展昭的心跳猛地快了起来。
没有回应展昭的话,而是将那猫儿发红的指尖含进了嘴里。
展昭赶紧撤回手。“玉堂,你……”看见对面那双含着情欲的眼睛,他知道自己今天无论如何都躲不过了。况且……他根本就不想躲。
解开展昭的腰带,将这身红色的外衣脱下。“猫儿,我想你。”凑到爱人的耳边,吻下去,带着清脆的响声。由耳畔到唇边,就这么轻碎地吻着。
从没试过这种感觉,仅是听到玉堂的呼吸和亲吻声,自己就有些窒息。今天的玉堂……与以往不同。为什么?
褪掉碍事的衣衫,展昭习惯性地别过双目。五爷笑着将灯吹灭,然后撂下幔帐。“猫儿,想不想我?”这五天,简直比五年还难熬。时刻担心是不是惹了谁不痛快,是不是展家人不希望自己和猫儿在一起。换做以往,在任何地方白玉堂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谁要想阻挠他和展昭在一起,就算是皇帝老儿他也不放在眼里。可这是在展家,都是猫儿最亲最亲的亲人。他能做的只有思考和微笑,不敢发脾气,也不敢说一个字的错话。展昭说他怕失去自己,自己也同样怕失去他。
“想……”若不是真心,展昭又怎能说得出口?习惯了玉堂拥着自己入睡,习惯了他看着自己醒来,习惯了那老鼠给自己的一切一切。仅仅是五天没有住在一个房间而已,竟然就会觉得想念。是不是太奇怪了?
管他呢!怪就怪吧!
俯下身,用嘴唇含住猫儿胸前的突处,伸出舌尖来回地舔拭,时快时慢的。
“玉堂,别……”并不是第一次这样,可每一次展昭都受不了。身体的感觉和理智在玉堂的唇齿下迅速分裂。
抬起头在展昭的唇上吻了一口。“不喜欢?”还没等展昭回答,他的手就已经覆上了这猫儿略挺的欲望。
“不是……只……只是……”展昭发现自己在这种时候,总是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有时候是呼吸不稳,有时是根本就说不出来。
感受着手中物逐渐涨大,五爷的脸上露出了舒心的微笑。“猫儿,你知不知道?你的声音……很动听。”手下猛地加了力,促使展昭瞪大了眼睛。
“你!”
这种时候的指责根本就同那喘息声一样动听。从展昭的颈下将胳膊抽出,五爷坐起身拉起爱人的一条腿,“猫儿,放松些。”
指尖一点点侵入,开始却是有些胀痛感。展昭闷哼了一声,随着玉堂的动作,他闭上了眼睛。正当他逐渐接受了这种速度和感觉,又一根手指突然探了进来。“唔~!”还是会不习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五爷再一次吻上去,从颈边到胸前。细碎的吻停到突起处变成了牙齿的撕磨,不曾用力,却也比舌尖来得更猛。展昭受不住这上下双重的感觉,身体开始不自觉地发抖。本能地咬紧牙关,不想发出示弱的声音。仅仅因为他觉得这种声音太臊人。
“昭,别忍着。听话!”放开那两点浅红,五爷一边说一边将这个吻移到了展昭的下腹。
“玉堂!不可以!”抬手去推玉堂的头,他根本无法接受这种事。
五爷笑着抬起头:“你呀!别扭!”没有再固执自己的念头,他知道这种方式,对这个向来守礼的傻猫来说,现在还无法接受。
五爷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快,展昭的呼吸也跟着越来越急促。“嗯~!”一声闷哼,终于在玉堂的手中释放了出来。
“猫儿,该到我了。”将两根手指从展昭的身体里撤出,将那猫儿的释放之物抚在手中。再进入之时纵然添了数量,也未见对方有所不适。
展昭无力地睁开眼,正见到玉堂微皱着眉头,依然在自己的腿间忍耐着。“可……可以了……”虽然他现在连动都不想动,确是心疼着玉堂。
五爷抬起头朝展昭微微一笑。“这可是你说的,要是有些疼,不许怪我。”言罢,再次抽手,换而将自己的欲望凑上。
“疼吗?”没敢一次进入,五爷抚摩着展昭的腰侧低声询问。这种停滞不前的感受难过得要命,但他不希望在这个特别的地方,让他的猫儿有疼痛不快的记忆。
而此时难受的并不是五爷一个人。展昭松开牙齿,深吸了口气。“没事儿。”
得了赦旨,五爷这一次挺起腰身,伸手将展昭抱起在怀。
“啊!”这个动作让展昭一下子容了玉堂的全部,说不疼又怎么可能。“欠……欠揍……”靠在玉堂的肩头,展昭的声音有些发抖。
五爷在笑,而且笑得很开心。“猫儿,我终……终于做到了!”扶着展昭的双腿,动作时慢时快。今天比任何一次都让他兴奋。他要让他的猫儿在任何地方都会想起自己,包括他没有参与过的童年。
展昭根本没有办法去思考玉堂说了什么。这种没有办法掌握的速度让他除了紧紧地抓住玉堂之外,什么都做不到。“玉堂……我……我……”
腾出一只手抬起那猫儿的脸,望着他纵使在情欲遮天之时依然清亮的眼睛,五爷笑了。“我爱你。”
展昭也笑了,在玉堂的亲吻中,他笑得很幸福。
第七十三回
七十三 '返白家二人报平安 回医谷剑客识御龙'
展昭被轻轻地放平,白玉堂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撤出身来。“猫儿,还好吧?”
“……”微弱地睁开眼,玉堂的眉眼已经到了近前。但是他说不出话。再一次释放,让他浑身发软没有多少力气。更何况这样的话,通常他是不会回答的。
见对方不回答,五爷用手指点了点展昭的嘴唇。“猫儿,你说怎么办才好?”
不明所以,展昭无力地哼了一声,表示询问。因为刚刚被触碰过的嘴唇有些发痒,故此他才伸出舌尖舔了一舔。
看着怀中人突来地动作,白五爷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刚刚熄灭的火再一次反复。“我想你啊猫儿!怎么办?”
感觉到玉堂的声音有些异样,展昭无奈地睁大了眼睛。“你还想怎么样?”这连呼吸都还未平稳,他又说这话,算怎么回事儿?
“你累了就睡吧。我亲亲你就好。”说罢将头埋在展昭的颈间,在那猫儿的喉结上亲吻。
“嗯!”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展昭不得不发出声音。“你做什么!”
像是寻到了甘甜的果子,白玉堂留恋此处,反复地亲吻舔拭着。“我不做什么,就是亲亲你就好。”
明显感觉到身上这人不怀好意,展昭攒起力气推开白玉堂的肩膀。“别……别太过分!”即便练上一天的剑也不曾如此累过。这只老鼠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以前可都没有这般肆意无止过。
正在兴头上被人推开,五爷不甘地皱了下眉。“五爷我哪点过分了?”翻腕子将展昭的两手抓住,然后用力地压到床上。再次俯身,嘴角上挑露出一抹邪笑:“要怪你就怪二哥好了。要不是这五天,我怎么能想你想到要发疯的地步?”
这欠揍的老鼠执意要亲吻同一个地方,展昭想躲却被按得死死的。“玉……玉堂,够了……”肌肤相贴,彼此身体的反应都能感知得一清二楚。说实话,对于这种事,展昭从没有过多的贪求。而且不管是否已经习惯了与玉堂恩爱,他总是会不自觉地忍住让自己觉得不堪的声音。于是累便更累。
以往,展昭若不想,五爷即便未够也不会强求。但今日不同。“昭,你是我的!”好一句霸道而深情的宣言,并带着从未有过的语调。爱得越久,想要霸占的念头就越强烈。于是伸手将怀中人扶成侧卧,顺势抬起一条腿搭在自己的肩头。再次进入顺畅了许多,只是感觉到展昭身体一震,像是根本没有迎接自己的准备。
居然连问都不问!有力地冲击让展昭头嗡嗡作响。没想过玉堂会猛然间如此,他惊得瞪大双眼。“你!你……吃什么了!”
五爷一边放肆着动作,一边笑着回道:“吃猫!”
跟不上玉堂的速度,展昭只能将头埋在枕中。算了,由来都是他为自己忍让,这一次随他吧。若是玉堂,又有什么可气的?想到这里,他释怀地笑了。
只可惜这一笑,五爷并没有看到。
天刚刚亮,展昭就睁开了眼睛。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五爷替展昭抚开挡在眼前的发丝,轻声问道。
回忆起昨晚,展昭皱了眉头。“我要起来练功。”心中有所惦念,这一觉也睡得并不安稳。怕自己起得晚了,母亲和哥哥们会猜到什么。尽管家人们都坦然地接受了自己和玉堂的关系,但于他来说,实在是无法接受这种尴尬的气氛。
五爷笑着放开自己的胳膊,而后笑道:“那你就起来吧。”
展昭瞪了他一眼,然后单胳膊支床面想要起身。“唔!”不自觉地哼了一声,腰就快散了的感觉。于是再一次瞪眼,心里暗骂那只老鼠没有分寸。
见他吃疼都不肯放弃,五爷坐起身将展昭搂在怀里,顺便拉起被子将彼此围上。“晚练会儿功没什么的,累就再睡会儿。”
的确是又累又困,可这么再睡的话,自己还醒来有什么意义?“我不累,我要起来练功!”
见他一副孩子般赌气的模样,五爷不得不笑出声来。“不累?那我们再来!”
“白玉堂!”展昭气得赶紧双臂用力,怎奈腰被对方环着,这一推没什么效果。
“傻猫儿!我去叫仆人打水,你要练功也得洗过再说。”说着将嘴唇贴到展昭的耳边再道:“否则会弄脏衣服的。”
展昭只觉得自己的脸就快烧起来了,又气又臊,却又无话可驳。
“别瞪啦!不然我可就忍不住了。”趁着怀中人还没有彻底发怒,白玉堂赶紧翻身下地穿上里衣。
见玉堂就这么往外走,展昭叫了一声。“玉堂,你等等。”
五爷回脸笑问:“怎么?舍不得?”
展昭无奈地翻了他一眼:“把外衣披上。”
最终展昭还是没有练成剑,腰腿酸得不行,只得盘膝调息。
半个时辰过后,昨晚消耗的体力恢复了大半。只是该疼的还得疼,该留的感觉依然留了下来。
问过早安,早饭时展老夫人问:“玉堂,这次回来你们打算住多久?”在她的心里自然是越久越好。可事情并不是这么回事儿。她是个守礼之人,即便展昭与白玉堂并非嫁娶,然事情的性质没有什么不同。尽管白玉堂已经说过在回来前先给白家去了信,但在展老夫人觉得,若住得太久难免让白家挑了理去。
见娘问话,白玉堂赶紧回道:“没有想过。反正我们现在无官无事,自然是想陪娘多待些日子。”自然,如果二哥不再戏弄自己的话,那便更好。
展大爷道:“玉堂,你大哥那边也急着等你回家,你们不妨先回去看看,也好让他们放心。然后再回来住下也不晚。”
展老夫人点头:“娘这不是在赶你们,只是你兄嫂也挂念了一年多。你们俩都是生死里走过一遭,难免让人心悬着。”
白玉堂自然懂得娘和大哥的意思。“娘,儿知道您的意思。”说完他看了看展昭,“猫儿,你觉得如何?”毕竟这是猫儿的家,要留多久,什么时候走,自己不能做主。更何况他总觉得二哥时刻在找自己的毛病,可不能让他觉得自己事事都管着展昭。
展昭咧了下嘴。多说几日吧,怕娘和大哥说自己不晓事,但实在又舍不得。少说几日吧,二哥没准就得说自己一心向外。此时此刻他倒真希望玉堂就自己做主得了。
展大爷知道兄弟不好开口,于是替他们做了主:“反正常州离金华也不算太远,凭你们那两匹宝马的脚力十来天就能一个来回。不如再住上五日,然后就回白家报个平安吧。”其实他这也是怕二弟的倔脾气,再要和玉堂弄出不快,倒霉的还得是三弟。
听了这话,白展二人连忙点头。“那就一切听大哥安排了。”
离开展家之时,展昭偷偷拿出了一样东西。本来他也不至于偷偷摸摸,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而已。“玉堂,这个你带着。”
五爷接过酒葫芦,心中疑惑。“猫儿,做什么还带着酒?路上又不是没有酒饭茶肆。”
展昭瞪了他一眼。“不要拉倒!”
见他略带怒气的模样,五爷脑筋一转,立刻就明白了。“别啊!送出手的东西还带往回拿的?我家猫儿的状元红自然由五爷品尝了!”不是没惦记过这件事,但除了他和展昭之外,展家根本没人会把已经喝剩的半坛子酒当回事儿。二人回家,展大爷自然吩咐下人置办酒宴,这八九日下来,他还以为展昭忘了。
玉堂的话由来都是这个腔调,展昭也由来都会瞪上一瞪。“白福一个人管得过来么?”办下家宅,却没请仆人。玉堂说是一时半会儿也住不回去,他不喜欢自己的家让别人先住着。
“怎么?想家了?”
“跟你说正经的!”怎么自己说什么他都能找出这种找揍的腔调回复自己?真是恼不是气不是,笑就更不是了!
五爷甩着马缰绳,笑着说道:“我也没不正经啊!”见展昭真的瞪了眼,他赶紧转口,“我已经让白福去陷空岛找我以前的仆人去了。你放心,咱家丢不了东西,也少不了砖瓦。”
真不该去跟他讨论这个话题。但心思一旦飘回了开封城,能想的也就不只是自己的家了。“玉堂,你觉得林易和邹华真的是畏罪自杀?”
话题转得突然,所以五爷愣了一下。“你可真是天生劳碌命!这事儿包大人都说算了,你还想他做什么?”
展昭摇了摇头:“在二哥那里的五晚,我一直在想这件事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
“你们不是彻夜长谈么?还有时间想这个?”展昭的话再一次让五爷确定,二哥果然是有心在耍自己。
展昭咧了下嘴:“二哥……就是这个脾气。”
五爷一笑:“他心疼你这个兄弟,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过猫儿,五爷我在房里想你想得难受。你却在想着那两个贼人?”二哥的心思在听大哥那一席话后,他就已经全懂了。只是二十六年没有人这么整治过自己,心里多少有些别扭罢了。
“算了。你当我没问。”再纠缠下去,还只不定被这老鼠把话题带到什么沟里去呢!
见展昭扭脸不再看自己,五爷赶紧将马带到近前。“好好好!我们说正经事!你是觉得林易和邹华是被人所杀?”
展昭摇头:“开封府大牢看守一直很严,我们不是仔细地查看过了,没有外人进入过的痕迹。可是你想,林易已经浑身瘫软如泥,怎么能有咬舌的力气?”
五爷耸了耸肩膀:“保不齐是邹华帮他的呢?”
“你又胡说些什么啊!”咬舌头还能帮忙?
“我哪里胡说了!你看。”说着五爷将舌头伸出,然后松开缰绳。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按着额头。然后做了个上下合拢的动作。
展昭的心猛跳快了一拍。“也就是说,他们并不见得是自己咬的舌头?”怎么就没想到这个!
“你也说了,开封府大牢没有外人进出的痕迹。那又怎么会是被人杀了?不过自己咬断,和被人强行咬断的多少还得有些不同。不过现在已经无法求证了。”尸体都被处理了,还怎么去求证?挖出来恐怕也烂了。
展昭皱了眉头。当时他确是查看过,但见舌头断在口中,且满口都是血,无法让人多做他想。再加上四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