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段话,彻底征服了冰寒公主。
原来,他是出于这样的想法,才要她这么做啊。
成为最强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他……多么美妙的宣言,她爱这个宣言!
而且,他说得也很有道理嘛,不够出色的女子若是也能得到他,就太没有天理了。
冰寒公主化为春水,软软的靠在他的身上:“好,我一定要打败那个女人。”
秋骨寒忍着不适,让她这样靠着自己:“那你可得好好想想办法了,时间不多了。”
巴信那混帐,挑的成亲时间居然大年二十九,这是等着刚成亲就一起吃团圆饭和过新年吗?
算算时间,也不过十来天了。
真是可恶。
冰寒公主沉浸在被他期待的甜蜜里,柔柔的道:“你放心,为了你,我一定能想到好的办法……”
既不会得罪七哥,又能破坏婚事的办法。
秋骨寒淡笑,不说话。
他不认为巴冰寒能玩得过巴信,所以他一点都不认为巴冰寒真的能破坏这桩婚事,但他要的,只是一个“乱”字。
只要这桩婚事生乱,就一定有空子让他钻。
到时他会想办法带走凤惊华或者摧毁这桩婚事。
巴信的要求是凤惊华不能跑,但是,别人强行带走她,就不关她的事了吧?
至于她被带走之后巴信会怎么做,他并不担心。
因为,那个老国王巴毒估计时间也不太多了,估计巴信用不了太久时间就会被牵扯进内斗中,那时他还顾得上去找凤惊华?
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巴信会被人干掉,那时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好不容易到了客栈门口后,秋骨寒对冰寒公主道:“公主,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如果到时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我等着你。”
然后他就丢给冰寒公主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进楼去了。
巴冰寒很想跟上去,但她知道她不可以那么庸俗,所以她一边思索着怎么办,一边坐马车回宫。
在瑶京,对这桩婚事感兴趣的,并不只她一人。
尤其是关注此事的女人中,除了她,就数乙良了。
“巴惊华到底是什么来头?”她不停在屋里来回踱步,“巴信真的会娶一个没有背景来历的女人?而巴惊华跟央兰的死到底有没有关系?”
虽然巴信一直表现得对太子很客气,但她的直觉告诉他,像巴信这种热衷征服一切和掌控一切的男人,绝对不可能甘当太子的臣子。
她能从巴信那种野兽般的气息中感觉得到他的野心。
但在这节骨眼上,巴信居然不惜激怒国王和皇室也要隆重迎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这种行为显得如此愚蠢,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缘由?
会不会是那个女人能帮上他什么大忙?
就算帮不上,她也必须弄清巴惊华的底细。
男人在前台战斗,女人在后院战斗,知己知彼,才有胜算,所以,她要弄清巴惊华的来历。
只是巴信将巴惊华保护得太好,她不管如何努力,都无法接触和打探到凤惊华的消息。
在没有更好办法的情况下,她带着试试的心情,打开了祝巫闭关的秘室,想让祝巫算算。
看到祝巫的瞬间,她吓了一跳:“巫大师,您、您闭关得可真辛苦……”
十来天不见,巫大师足足瘦了两圈,从原本的白净微胖变成了现在的瘦骨头。
神奇的是,巫大师瘦得那么厉害,状态看起来却不差。
打坐中的祝巫睁开眼睛,呵呵一笑,也懒得寒暄,有些心不在焉的道:“娘娘有何吩咐?”
他忙着跟祝冥斗法呢,还没斗完呢,没心思去管乙良的事情。
但他现在还得靠乙良罩着,不好不理她。
乙良道:“大师忙着修炼,我也不好打扰,所以我就直说了。”
而后她把巴信要娶一个名为巴惊华的神秘女人的事情,告诉了祝巫,而后道:“我想请大师算算,这桩亲事是吉是凶?”
是凶的话,她就什么都不干。
是吉的话,她就一定要干预。
祝巫听得恨不得骂她一通,她傻啊,让他去算一桩他没接触过的亲事,他怎么知道是吉是凶?
但他还得客气的问:“这两位的生辰八字如何?”
乙良道:“我只有隼王的生辰八字,没有巴惊华的。”
祝巫想骂她的冲动更强烈了。
但他还得问:“那么,你手上可有那两个人的贴身物件?靠这个来算可能不准,但我可以试试看。”
608 隼王妃的身份
“有有有。”乙良不愧是有心又有经验的,知道要带有用的东西来,当场拿出两件东西,“这是隼王的贴身亵裤,还有巴惊华的袜子。”
她也觉得她带这两件东西来有点那个,但是,这真的是她所能找到的最贴那两个人的身的物品了。
乙央兰是狂热的隼王迷恋者,她嫁给隼王以后就将他的亵裤带在身上,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抱着睡,所以死的时候身上也带着这个……真恶心,不提也罢。
而巴惊华被看得太紧,贴身衣服都有专人打理,想找到她的亵衣什么的,基本不可能。
她用尽了所有的眼线和手法,才搞到凤惊华的一双袜子。
祝巫的眉头不断抽动,很有抽死乙良的冲动。
这蠢女人居然拿这么恶心的东西来折磨他?
他可是堂堂的尚国国师,居然要给人看亵裤和袜子?
真是太污辱人了!
但他也不想跟乙良纠缠,还是接过那两件东西,先闻了闻上面的气味,然后将两件东西叠在一起,将双手放在上面,闭上眼睛,全神贯注的用“意念”感受这两件东西蕴含的信息。
靠接触目标的东西来测吉凶,很难准确,但他是顶尖的大巫师,屋里又点燃着逆天秘香,只是测个大致的吉凶,他还是做得到的。
然而,随着时间慢慢的过去,他的脸色慢慢的变了。
他居然什么都看不出来。
但他感受到了这两件东西散发出来的主人的“气味”与“信息”非常强大和可怕,强大和可怕到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在他这个行业,有一个说法,有些人强大到可以改变和主宰命运,除非巫师能比他更强大,否则巫师绝对不可能看出和预测他们的未——比如强大的帝王。
他知道隼王是什么人,他靠一件衣服看不出来也正常,但为什么那个巴惊华他也看不出来?
巴惊华……惊华……这个名字他怎么这么熟悉呢?
猛然,一个名字,宛如一道炸雷,从他的脑子劈过。
凤惊华!
他身为国师和秋夜弦的心腹,不知为秋夜弦算过多少次凤惊华的命,结果,没有一次的结果是足够准确的。
他可以说对凤惊华印象深刻。
只是凤惊华已经消失了很久,他又一直想着逆天秘香的事情,暂时就忘了这个女人。
但现在,他又想起了“凤惊华”这个名字,想到了他给凤惊华占卜时也常常遇到眼下的情形,心里就是一悚:凤惊华与巴惊华……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想到这里,他猛然睁开眼睛,问乙良:“快给我说巴惊华的事情,越详细越好。”
乙良不知道他为何突然之间这么激动,还对巴惊华这么有兴趣,但她很乐意看到这样的发展。
于是她将她所知道的“巴惊华”的一切,不论大事中事小事微事,全都告诉了祝巫。
祝巫听得额上微微冒汗。
连祝冥的事情都暂时被他遗忘了。
“巴惊华”的行事风格,还有长相气度,怎么那么像那个凤惊华呢?
可是,这怎么可能!凤惊华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还干出跟费国隼王成亲这等荒唐的事情来?
但是……他猛然又想到了凤翔空被俘虏的事情。
凤惊华该不会是秘密来瑶京救凤翔空,救人失败以后想借机杀了隼王吧?
但是,感觉也不太对啊,抓凤翔空和杀凤翔空的是沙家的人,凤惊华干嘛盯上隼王呢?
而且凤惊华神秘出现,神秘消失,又神秘出现,这其中感觉很古怪啊……
他想来想去,想得头晕。
干脆不想了。
他是巫师,凡事靠“算”得出结论,而不是靠“推”得出结论,让他去分析推理这些,他不擅长。
他回到事实本身,突然又想到一件事。
上次他捉到祝慈的时候,曾经问过跟她在一起的是什么人,祝慈当时的回答是……惊华?
她指的,该不会就是凤惊华吧?
怎么可能……
可又怎么不可能?跟祝慈在一起的那些人个个都是厉害得不行的高手,凤惊华不就有那样的本事吗?
不管什么原因,这两个人混到一起,一个有巫术有宝物,一个有功夫有脑子,简直就是最完美的搭档啊!
想到这里的时候,祝巫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
去年,阴九杀去万渊之山调查锦国女王一行被劫的事情时,曾经成功的走出了万渊之山,据说就是一名拥有罗摩人血统的女巫助他做到这一点的,而祝慈的母亲、他的第一任妻子就是罗摩人……
一时间,他真的冷汗涔涔,只觉得咽喉异常干燥。
“巫大师,您怎么了?”乙良一直盯着他,此时见他神情异常,便开口问道。
她的话,打破了祝巫陷入迷雾的思绪。
他猛然回过神来,先是滴着汗,干巴巴的笑了几声,而后抄起桌上已冷的茶,拼命往嘴里灌。
一连灌了三大杯,他才擦了擦汗,用一种喉咙漏风的声音道:“娘娘,我想、我想我可能知道了那个巴惊华的真实身份,但还需要您去证实……”
假如那个助阴九杀走出万渊之山的超级女巫真是祝慈,那么、那么早就与阴九杀、凤惊华等人勾搭上了,那、那么,祝慈那个败家女会跟凤惊华出现在这里,就说得通了。
先有祝冥,后有祝慈,个个都怀才不露,与他作对,真是家门不幸……
他现在又了想呕血的冲动……
“快说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乙良也激动了,恨不得去摇他的肩膀,“你赶紧说,我自会去调查和核实。”
祝巫以又复杂又难看的表情,缓缓的吐出三个字:“她很有可能是……凤……惊……华……”
“凤惊华?”乙良皱眉,“听大师的意思,这个凤惊华很不得了?”
祝巫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她:“娘娘,我只能说这么多了,剩下的您自己去调查吧。”
“大师——”乙良想让他透露更多的讯息。
但祝巫已经闭上眼睛,打坐,喘气:“我已经说得太多了,娘娘就不要再问了。”
他现在的心情非常复杂,复杂到快到吐血了。
再跟这个蠢女人多说两句,他真的会吐血。
乙良不是不识趣之人,看他这样,知道问不出什么了,便客气的道:“那我就告辞了,若有什么消息,我再来找巫大师。”
她施施然离开,调查“凤惊华”这个名字去了。
秘室的门关上以后,祝巫捂住胸口,生生喷出一口血来。
他这口血,并不是因为凤惊华,而是因为祝慈。
他会沦落到如今这地步,全都是祝慈害的。
那个被祝家认为最没用、最废柴的女儿!
真是人不可貌相,他居然被骗了和愚弄了这么久……
可笑!真是可笑之至!
609 太子的威胁
乙良回到宫里后,以邀功的心态向太子报告了她打听到的绝秘情报。
太子起初并不以为然,只是淡淡的道:“是吗?那我去打听一下好了,这事你就别管了。”
在他看来,乙良不过就是一个女流之辈,懂得什么?
这情报估计不靠谱,但他太需要抓住巴信的把柄了,还是顺口去问他的谋士们:“你们知道凤惊华这个女人吗?”
结果,谋士的回答将他吓得几乎冲上云霄。
谋士们道:“凤惊华?那不是尚国大将凤翔空的女儿吗?殿下何故打听她的事情?”
“不会吧?”巴旦倒抽一口冷气,“你们说的可是真的?快快把她的事情详细说与我听!”
这些谋士几乎全是巴毒帮他选的,多多少少有些本事,不至于对第一敌国的大事和大人物毫不知情,当下便把凤惊华的传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巴旦。
巴旦早就听傻了眼,跌坐在椅子上,半晌不吭声。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哑着声音道:“你们去找个见过凤惊华的人来,我有急用!”
事关重大,他没告诉谋士们内情,也不敢妄下论断,当务之急是确认那个女人的身份,在那之前,他可不能乱了阵脚。
职业化的谋士们没有多问,分头寻找认识凤惊华的人去了。
自觉很可能捏住了巴信咽喉的巴旦哪里还有心思干别的,只是心神不宁的来回踱步,急着想知道巴信的王妃到底是不是尚国的奸细。
乙良也很关注这件事情,很不满他将自己抛开,晚上看到他不停的转来转去,便问他怎么了。
巴旦觉得她这次可能立了大功,犹豫了一下后,便把苦恼告诉了她。
乙良听后微笑:“殿下,这有何难?巴甸不是去过天洲吗?还在那里呆了挺久,岂会没有见过凤惊华?”
巴甸曾经去天洲当卧底的事情,众所周知,她当然也知道。
巴旦一听,双眼一亮,喜出望外的道:“你说的是,我太焦急,居然忘了这事!”
当下他也不含糊,立刻让人准备车马,前去巴甸的府邸,向他说明自己的来意。
巴甸听后心里暗惊,巴信不会大胆到如此程度吧?
想到巴信的冷血和残暴,他不太想管这事,便委婉的道:“大哥有所不知,那个凤惊华向来低调,我也就在几年前见过她几面,但她蒙着面纱我看不清楚。现在都过去那么久了,我更不可能记得……”
“我不管!”巴旦强硬的道,“你明明见过凤惊华却非说记不得她长什么样,莫非你与她有什么勾结?”
巴甸大惊:“大哥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可是清白的……”
“你说你清白没用!”巴旦打断他的话,傲慢的道,“我说你是清白的,你才能是清白的!明白吗?”
他这话其实就是逼迫和要胁巴甸,而且把性质说得很严重。
他从来就没把巴甸放在眼里,根本不认为巴甸能损害到他,所以也不瞒他实情。
巴甸带着谦恭的微笑,看着这个在他面前永远傲慢得鼻尖顶天的所谓大哥,心里充满了仇恨。
巴信看不起他就算了,毕竟巴信确实有真本事,他技不如人,无话可说,但巴旦算什么东西,也敢这么对他?
好,巴旦既然这样逼他,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他上次没弄死巴信,这次接着来!
念想之间,他巳经有了主意。
当下他露出讨好和巴结的笑容:“大哥,我现在想起凤惊华长什么样了。您就让我去确认吧,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巴旦对他的表现很满意,当即拍拍他的肩膀,道:“为了七弟好,你现在就去吧,那个女人万一有问题,岂不是害了你七哥?所以事不宜迟,你赶紧去!不过你千万别乱说话,有什么发现回来跟我商量,切不可当场告诉你七哥,免得他一时冲动,做山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来!”
巴甸知道他的想法,在心里冷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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