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怎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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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怎么算-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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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没关系,人来就好。”
  “洪董事长,生日快乐。”维宁自蓝天仰身后站了出来。
  “维宁,你也来了!”认识蓝天仰五年。洪千扬当然知道维宁,同时也知这两人间的关系。
  说实在,他很喜欢眼前这个做事认真的女孩,只是她占住了自己宝贝女儿所爱、所赞赏的男人,因此他无法给她好脸色。
  “当然,除了我出差,而维宁必须待在公司坐镇外,只要我在的地方,她都会和我一块出现。”发现洪老对维宁露出几分敌意,蓝天仰站了出来,将她护在自己身后。
  “是吗?”洪千扬心中忍不住为自己女儿叹息。
  “蓝天仰。”洪霜霜自远处就见着了蓝天仰,她快速自人群中跑了过来。
  脸上的笑容在愈接近蓝天仰,又发现他身后的纪维宁后,瞬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你带她来做什么?”
  “霜霜!”洪千扬叫住女儿。
  “洪小姐。”维宁无视于她对自己的敌意。
  “这里没人邀请你,快给我滚出去。”
  “霜霜!”洪千扬朝女儿暍了声。
  她难道没发觉站在维宁身旁的蓝天仰,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吗?
  霜霜不了解看着父亲,又循着他的视线,目光落在蓝天仰身上。
  冷不防地,她退了一步,倒抽一口气。
  蓝天仰面无表情的冷漠视线,正夹杂愤怒的目光,身上散发着危险窒人的气息。
  洪霜霜怀疑,是不是她眼花了,眼前一向和善的男人,竟让她感到害怕。
  “蓝天仰……”感觉抓着她的手愈来愈紧,维宁适时的唤了他的名。
  蓝天仰缓缓低下头注视着身旁的女人。
  “今天是洪董事长的生日,你这么久没来探望他老人家应该有很多话要和他聊,不是吗?”
  轻柔的嗓音,无疑将他即将爆发的怒火瞬时冷却,身旁人儿脸上的淡淡笑意、温柔面容,让他紧纠的双眉逐渐和缓。
  “霜霜,我和蓝天仰有话要聊,你去帮我向其它宾客打声招呼。”洪于扬趁此将女儿支开。
  虽说这几年来两集团有着生意上的往来,而他也曾希望眼前这男人成为他的接班人,要求女儿去接近他,以接任千扬的未来作为筹码。
  但自从去年开始,千扬集团的财务和营运每况愈下,反倒是蓝天仰私底下,给予他很多额外的帮助。
  近半年,如果不是有他的帮忙,千扬集团的财务危机早让他变成一个身无分文的落魄老人,还用的着提现在自己能如此风光?
  “说的也是,这么久没来见洪老,我当然有很多话要和他聊。”蓝天仰恢复以往的和善。
  “那我自己到那里去吃点东西,不打扰你们了。”维宁礼貌的朝洪千扬点了头,又看了天仰一眼,确定他的怒意已经平息后,才转身往人群中走去。
  “霜霜,你也快离开,我和天仰有话要聊。”洪千扬再一次催促身旁不愿离去的女儿。
  “爸……”洪霜霜不甘愿的看着父亲。
  “霜霜,我和伯父有话要聊,你先去和他们打些招呼,我晚些再去找你。”蓝天仰看着洪霜霜,先前的怒意早在维宁的呼唤而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张令人熟悉的含笑模样。
  “好,你不可以骗我哦!”人家男方都这么让步了,她怎能再拿乔。
  像吃到蜜糖的洪霜霜开心的朝蓝天仰脸上送上一吻,满是幸福的从两人间离开。
  她相信自己刚才是看眼花了,蓝天仰才不可能有这么可怕的神情。
  “你真的不喜欢霜霜吧!”直到人走远,洪千扬语重心长抬头看着蓝天仰。
  “是的。”蓝天仰想也不想点头。
  “为什么不和霜霜说清楚?”
  “维宁不希望伤害一个女人的心。”
  “是吗?那女孩……”洪千扬难得的点头,脸上浮现笑意。
  “所以你也跟着配合?”
  “她要求。”所以他听。
  蓝天仰抬起头在人群中寻找维宁的身影。
  “她对你很重要?”
  “很重要。”在见着那抹让他心安的人儿后,蓝天仰脸上的笑容更开了。
  “我想也是,因为她的关系,任何有关你的报导中,除了介绍蓝天集团的快速发展和影响力外,被喻为温文儒雅的你,也被人不断讨论。”洪干扬拿起桌上的酒杯递给蓝天仰。
  过去他确实充满野心,极力想抓住眼前这人才,但他现在已有自知之明,自己没那能力得到狂妄自傲的蓝天仰,更无法将他于掌上操纵。
  但他的女儿霜霜却不这么认为。
  “那是因为维宁在的关系。”
  “我知道。”洪千扬将手上的酒一饮而尽。
  当他第一次在工作上,发现蓝天仰火爆冲动的个性,和现在温文模样相差甚远时,他就察觉了。
  “对于霜霜,连一丁点可能都没有?”
  “不可能。”
  “是吗?”
  “公司的事如果有需要我,我依然乐意帮忙。”
  “你帮的够多了。”天扬望着站在不远处的人儿。
  她手上拿着一杯鸡尾酒慢慢的品尝着,也许是发现那酒精不多又好喝后,脸上浮现淡淡惊艳的笑意。
  “快过去吧。她一个美丽的女孩独自站在那,周围已经有不少男人想对她展开行动了。”洪千扬发觉天抑的视线跟着维宁无法转移。
  他的话让蓝天仰轻笑出声,他放下手上的酒杯,双眼坚定的朝着眼中的女人方向定去。
  无论再多的男人对她有任何兴趣之意,他知道,她对他们视若无睹。
  因为……她属于他。
  “美丽的女人,没有护花使者跟着你吗?”维宁独自一人站在角落,听到身后陌生男人揶揄的声音,她转过头。
  有着一头棕色发、黑眼的男人,脸上带着笑容站在她面前。
  “还是你和我一样,只有自己一个人?”维宁疑惑又防备的盯着一他不语。
  “我是莫绍生,今年三十四岁,单身,健康良好,无不良嗜好,上有慈祥父母,下有一个妹妹。
  目前在古捷集团工作,只是一名小小的总裁,每天周旋于一大堆看也看不完的文件上,不知小姐你贵姓?“他风趣的对着维宁鞠躬,嘴边勾起顽皮笑容。
  光是这么一句话,维宁感觉他释出的友善,她淡淡的笑了。
  “我是纪维宁,今年三十二岁,离过婚,健康极差,无父无母,是个孤儿,有一个十岁的孩子。
  目前在蓝天集团工作,职务是个清洁员,专门打扫公司上上下下的厕所。“他的幽默让维宁放下心中的防备,轻松不少。
  “停停停。小姐,你的谎,说的太差了。”
  “怎么说?”
  “第一,从你充满智慧的脸上,怎么看都不像个打扫厕所的清洁人员。第二,能来参加这场生曰会的宾客,无非不是公司内的高阶主管。再来,从她红润、美的冒泡的脸颊看来,她是个非常健康而且年轻有魅力的女人。”
  “是吗?”维宁细心的听他的分析,脸却不自主的笑开来。
  “而你的身材嘛……怎么看……。一点也不像是生过孩子,经过我的观察……你刚刚说的话,全是假的,完全不可信。”莫绍生双手伸高做出求饶模样。
  他可怜兮兮的哀伤目光,一副槌胸顿足的模样,果然引起维宁的笑声。
  “你真该多笑笑,看到在你身后的那些男人了吗?大家早已为了你脸上的美丽笑容而疯狂。”
  “是吗?”莫绍生的话提醒了脸上充满笑意的维宁。
  顿时,笑容消逝的无影无踪。
  “哦!看来我说错话了。”莫缙生故作扼腕地叹了一口气。
  “如果我没记错,古捷集团是问名扬海外的大企业,总公司位于美国,怎么莫总裁会来到台湾?”
  古捷企业,全球最大最具规模的跨国集团,除了台湾之外,全世界拥有二十三间企业分部,数十问附属分公司,年收入可观到足以买下一个小国。
  “原来你知道?”莫缙生没想到维宁会认识古捷,毕竟古捷企业的领域并没有发展至台湾。
  “贵公司的名声响遍国际,有谁不知道呢?打算在这设立据点是吗?”
  “是也不是。”莫绍生深深望着她。
  “我不懂你的意恩。”他别有深意看着她的目光,令维宁心头打了个冷颤。“我来这的原因是……”
  “维宁。”蓝天仰从她身后出现,他一手占有的揽向维宁的腰,向莫绍生露出不友善的眼光。
  “我是蓝天集团总裁,蓝天仰。”蓝天仰语调冷漠的说。
  “久仰大名,我是莫绍生。”莫绍生仅仅带着笑容面对蓝天仰的敌意。
  “莫绍生?”蓝天仰眉头深锁。“你是古捷总裁?看来你有意来到台湾发展。”
  “也许是吧!不欢迎吗?”莫绍生望着蓝天仰,他嘴边的笑容充满挑衅意味。
  “古捷决定来台开发市场,对我也不算是个坏事。”蓝天仰体内不服输因子瞬时爆发。
  直视着莫绍生的他,眼中自满狂妄,也毫不犹豫接受他这张战帖。
  “是吗?蓝天虽然有名,但对古捷而言,你的公司还是十分的渺小。”
  “即便不如古捷的大,但小公司未必在竞争中全盘皆输,更何况蓝天成立也不过三年,也许再来一个三年,可就难说。”
  “哈哈哈!不错,你真有勇气,我欣赏你,我想自己该等个三年,再来确定蓝天是否如你所说,成长到能和古捷相抗的地步。”
  这可是头一次除了自己的父母外,胆敢在他面前表现得自信又骄傲过人的男人。
  “蓝天仰……”维宁看着身旁男人,脸上充满无奈。
  这男人怎么老是这样,人家随便挑个火,他就奋不顾身向前冲,再待下去,恐怕蓝天仰会和人家吵起来也不一定。
  “蓝天仰,我累了,回去了好吗?”她拉了拉身旁男人的衣袖。
  发现她脸色略带苍白,蓝天仰一下高涨的气焰顿时消逝,浮现担忧,他又看向脸上带着兴味的莫缙生。
  “不舒服?那我们快走吧!”怎么说,他还是比较担心身旁的女人。
  维宁朝莫绍生投视一抹歉意笑容,接着任着蓝天仰领着她一块离开宴会会场。
  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人群中。
  “还是个不够成熟的男人!”莫绍生笑着摇头,从侍者手上接过一杯酒,看着离去者方向一饮而尽。
  他承认,蓝天仰是个有能力、才华的对象。
  但血气方刚,不够成熟稳重,这可就有趣了,莫绍生双眼冷锐,心中下了决定。
  “我就给你三年的时间好好磨练磨练,不知……这事会如何发展?
  披在羊皮下的狮子要是少了那张皮……这可好玩了。“
  第四章
  “你没发现那男人对你心怀不轨?”怒火在车内窜烧,蓝天仰压不下心中的恐慌。
  从一上车到现在,维宁沉静的让他十分不安,维宁凝视窗外静漠,没打算开口,只有倒映在玻璃窗上的脸蛋,透着淡淡的怒意。
  “回答我!”他大吼的冲出口,她愈是这模样,他愈是无法放心。
  只要一想到从前眼中只有他一人的她,有其它人占领,他就着急又慌乱。
  “说什么?”这一句话,她问的十分无力又无奈。
  “维宁。”他就是这样,只要攸关到两人的事,他是一刻也无法心平气和,刻也无法忍受。
  “你必须答应我不会和那男人再见面。”
  他是任性的,愈是令他不安、没有信心的事,他愈想紧抓不放。
  维宁听见了,她清冷的眼中望进他坚持的目光,面对他犹如孩子般要着脾气的任性模样,她除了叹息,还是叹息。
  “我讨厌他看你的样子。”好像维宁非常重要,蓝天仰相信那个叫莫绍生的男人想要维宁。
  “蓝天仰……”
  “答应我。”想到她也许会被抢定,蓝天仰伸手用力将她紧紧拥着,力道紧实伯一放手她人即消失。
  “我们是一体的,从过去皆如此,你不能离开我,你只能是我的,属于我。”他是如此肯定又在乎她。
  但……被另一半的心无法信任,所得到的疼痛和受伤,又该如何被抚平?
  维宁紧紧闭上眼,苦涩的滋味窜入喉问:心的疼痛也只能往内吞,无法说出口。
  她是最懂他的,他亦如此不是?
  为何要质疑她,不信任她?她不懂,更因他的话受到伤害。
  他说,她属于他?不能离开他。
  是啊!她是属于他,属于他的影子。
  为了留在他身旁,为了完成自己的梦想,为了将两人间的亲情转为爱情,她变成一个无时无刻都陪伴着他,却无法说话的影子。
  影子只能安安静静,不管他到哪,她就跟到哪,他快乐,她也快乐,他痛苦、难过,她亦是。
  总是,她不会把自己心中所想告诉他,任何事以他为主,这样还不够吗?
  “你只能属于我,我们就说好:水远不分离、不分开,要一辈子、一辈子在一块。”重覆的话不断自他口中溢出。
  仿彿只有这样讲,才能定了他的心,安了他体内发酵的不安,维宁清澈明亮此刻却是充满哀伤的大眼。
  但他呢?她属于他,他是否也属于她,属于她一个人?
  爱情,为何她能理解,他却无法?为何他不说自己属于她?难道,属于彼此是这么困难?
  从小在孤儿院内长大,两人同样缺少安全感、同样渴望完整的心,他想独占她的心灵,是否也该付出相等价值给她?
  他想要安心、想要得到信任,那她呢?不也是如此,为什么要霸道的对她宣示所有权,却残忍不给予她一句定心的誓言?
  她愈来愈贪心,贪心的想真正拥有他,不只他的人,还有他的心,渴望以她为生活中心。
  但,纠结在心头内的那根刺多么令人锥心痛苦。
  “你只能属于我,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维宁红了双眼,悄悄在他胸口间落下一滴泪水。
  没有了她,他该怎么办?
  怎么办?
  如果她没有他,那她又该怎么办?
  她和他,是一颗完整的心,只是心的一半充满着深深无法自拔的爱意,而另一半呢?她不知道。
  眼中染上了一层忧色,眼前的路途突然间,变得好黑好暗好可怕。
  有一天,在他爱上另一个女人后,他会离开,那么,她是否该问自己,没了蓝天仰,她该怎么办?
  此刻他的不信任令她受伤,她又该怎么办?
  总是这样,她该给他答案,她却无法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她,该怎么办?
  “秘书室。”维宁接起闪着红灯的电话。
  “我是洪霜霜。”电话另一头,傲慢的女声传进她的耳中。
  “洪小姐,你要找总裁吗?他现在不在位子上。”
  “我不是要找蓝天仰。”
  “那么你打来是……”
  “我是要找你。”
  “找我?”她要找到做什么?维宁愣了一下。
  “对,就是找你。今天下午四点,在你送蓝天仰到机场后,我在公司对面的咖啡厅等你。”洪霜霜骄纵的命令,完全不给人拒绝的余地。
  “好的。”维宁叹了一口气,她大概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对了,这件事是我们俩人的事情,不可以告诉蓝天仰。”
  “我了解。”挂上电话,维宁继续未完成的工作,刚才的事如同未曾发生一样。
  蓝天仰开完会进来后,她对他露出一抹淡柔的微笑,然后起身为他冲杯咖啡。
  像每天所该做的事……没有一丝丝的不对劲。
  下午二点半,前往纽约的班机将在三十分钟后出发。
  “维宁,你一个人在台湾,要是有什么问题不必勉强,等我回来再解决,不准再加班,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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