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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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心-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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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你个大色狼!”
    她低声的抱怨完全被无视,夏侯懿俯身轻轻咬了她一口,引来一阵娇喘。
    “嗯……不要……不要……啊!”
    无论她说什么自己都不能动弹半分,全身软的不似自己的身体,只能攀住他宽阔的肩,后背抵在温热的墨玉上,没有半分退后的余地,她只能闭上眼任由他为所欲为。
    旁边的连体院落内,风吟笛听见隔壁沐浴的水声停止,灯也灭了,于是独自小心翼翼的从窗户外出去,方才她特地问过秋夫人厨房在哪儿的,自己去寻一坛女儿红回来喝了,明日凤栾发现了也没用。
    一路顺利的从秋夫人说的小路去了大厨房中,偷偷的将橱柜下面的红绸布拿开,在一大堆酒坛中风吟笛一眼就看见了个头娇小可人的陈年女儿红,她心花怒放的将酒坛子抱出来,随即从窗户原路返回。
    本想着路上喝掉的,想想还是回房顶喝吧,看着月光喝着陈酿多么惬意啊!
    来回不到半刻钟,一身白袍的风吟笛已经躺在自己的房顶上准备喝酒了,一手拍开封口,女儿红的浓香瞬间四溢开来,她举起酒坛到了一口酒,正回味无穷时身后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
    “好喝吗?”
    “唔……凤栾,你不是睡了吗?”
    风吟笛做贼心虚的瞥了一眼脸色极差的凤栾,从房顶山弹了起来朝后退了一步。
    “本来是睡了,但是想到你今日看女儿红的眼神便不放心去你房中瞧了一眼,没想到……”
    凤栾一步步逼近她身边,沉声道:“拿来!”
    “不要!”
    风吟笛转过身去将酒坛子抱在自己怀里,眼角余光瞥着凤栾的一举一动,他向前一步,她便退后一步随即喝几口酒。
    眼看着手中的酒坛已经见了底,风吟笛也不再退了,直接将剩余的几口喝光,然后将空酒坛子塞到凤栾怀里,拍了拍手打了个酒嗝,转身施展轻功飞身朝自己卧房去了。
    凤栾见手中的空坛子一眼,脸更黑了几分,跟在她背后进了她卧房,风吟笛美美地抱着榻上的干净衣服准备去沐浴一下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一转身就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去哪儿?”
    凤栾斜睨着她,为何今日喝了一整坛酒也没事?
    “沐浴。”
    身子一侧,风吟笛绕过他目不斜视的朝前面的耳室走去。
    “不准去!”
    凤栾伸手拉住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生气。
    “为何?”
    她小嘴一嘟,收回手道:“我都跟你解释过了,我喜欢喝酒,酒量也不小,以前是为了逗你玩装醉的,我根本就是千杯不倒。”
    “所以呢?”
    凤栾盯着她的眼睛有些相信她说的那日早上他们什么都没发生的事了,可是……
    “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去爬你的床,我要沐浴了,你回吧。”
    她咬了下唇,自己不需要因为一个误会嫁给他,这样算什么?真可怜!
    “可是那天……”
    “手指破了而已。”
    她打断他要说出口的话,为了骗他相信自己扎破了手指,疼的龇牙咧嘴的呢!
    凤栾伸手拉她的手指,四处看着伤口,却发现没有一点伤口。
    风吟笛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来,叹了口气:“凤栾你忘了我也是大夫吗?雪肤膏不是只有你有,况且这都已经过了三日了,一个针眼大小的伤口早就没了。”
    她说完转身朝耳室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我以后都不会再跟你开玩笑了,你说得对我及笄了,不是小姑娘了。”
    不知道为何,眼中的泪水转了好几圈终究是没有落下来,窗外沙沙作响的落叶让愁绪蔓延开来,风吟笛泡在温泉浴池中有些怔然,不过她却一点都没后悔。
    原来自己也不是非他不嫁,原来她心里想要的并不是嫁给他而已,是自己太贪心了吗,或者是自己太傻?
    耳室中氤氲的水汽环绕着池中的少女,蜜色的肌肤透着微熏的色彩,她不过是扎破了手指弄乱了衣裳,凤栾就一口咬定他们发生过什么,若是别的女子设计他,依他的性子也必然会娶了人家的吧!
    站在原地许久没有挪动步子的凤栾终于回过神来,瞥了一眼沉静的耳室,终究还是抬脚离开回了自己的房间,他不知道为何心里会闷闷的,也不知道为何听到她说不愿意嫁给自己时心里没有半分轻松的感觉。
    听到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风吟笛的心沉了下去,整个人躺在温泉里,一动不动的就这么躺着,头枕在台阶的玉枕上,渐渐地睡着了。
    凤栾在自己房中来回踱步,一直走到桌上的熏香燃了半截才发现隔壁的耳室根本没有半点动静,于是心里一紧,直接从自己这边耳室进去,挪开屏风在浴池中寻找她的身影。
    中间的浴室原本是一整个大厅,由于由两口泉眼构成再加上是两位客人住,因此用巨大的屏风隔了起来,几乎不隔音。
    风吟笛身体飘在水面上,头枕在玉枕上但因为浮力太大,整个人都朝着水中滑下去,如今水已经漫过她的下巴了。
    完全不假思索上前伸手一捞,风吟笛被凤栾抱了起来,身体离开温热舒适的源泉,昏睡过去的人睁开了眼,一下子惊叫起来。
    “啊——流氓——”
    凤栾嘴角抽了抽,伸手将更衣架上的浴巾扯下来过在她身上,转身朝外间走去。
    “你方才快要溺水了,我若是晚来一会儿,你就淹死了。”
    凤栾淡然的解释道,完全忽视风吟笛的感受。
    “凤——栾——”
    风吟笛咬着唇看向他,他是不是男人啊,又或者说他有没有把自己当成是女人啊!
    “你不用这般大声,前日使用了阴阳笛,如今你身子本就气血两亏,还敢泡在温泉里这么久,你是要让人多操心。”
    他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放在榻上,拉过锦被给她盖好,又伸手搭上了她的脉。
    “将阴阳笛给我,你有什么危险我护着你,别人伤不到你,无需用它。”
    凤栾看向赌气鼓着脸颊的风吟笛,自己救了她的命,她却这般生气作甚?
    “不给!我若是用了那便是我自己的事情,无需你操心,还有——我、会、水!”
    她恶狠狠的说着,眼中已经有眼泪在打转了,这个呆子,大呆子!没见过比他更木讷的人,没见过比他更让人郁闷的人!
    “方才你睡着了,即便是会水也很危险,还敢嘴硬跟我顶嘴?”
    凤栾从自己怀中取出几粒不同色泽的药丸,不由分说塞进她嘴里,见她要吐出来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唔——”
    风吟笛瞪大了眼睛,伸手推他,自己呼吸不了了!
    见她小脸涨红地将药丸吞下去凤栾才放开手,转身到桌边倒了一杯白水过来递到她手上。
    “咕咚”几口将杯中的水喝完,风吟笛眼中的泪再也遏制不住的流了下来,一边流泪还一边拽着被角,怎么看都像是凤对她做了什么……
    “笛子,我不是故意凶你的,不哭了。”
    凤栾有些心虚,做在床边拿自己的手帕给她拭着脸上的泪,可是他越哄她哭得越厉害,凤栾有些手忙脚乱了起来。
    “凤栾是个大坏蛋,我讨厌你!讨厌你!”
    她拉着身上的被子哭了一会儿,凤栾只是伸手将她拉进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并没有说话。
    角落里的烛台烧的灯芯一爆,灭了一下,凤栾才发现怀中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哭着睡着了,他轻轻地将她放在榻上,又给她掖了下被角,才转身到门边将窗户关好,朝一旁的软榻走了过去,躺下睡了。
    东边的天空泛着鱼肚白时,前夜被催眠的五十名杀手在洛城外三十里地被人伏击了,除了为首的男子受重伤抬走以外,其余的人尽数被杀死,洛城外的乱坟岗又多了几十条来历不明的冤魂,而唯一的幸存者则是幸运地被一名路过的老人救回了家中。
    南宫墨雪睁开眼眸时见到自己脸旁睡着的夏侯懿,她微微挪动了下他手臂压着的身子,却发现浑身像是散架一般根本提不起半点力气来。
    她不知道昨夜自己何时到床上来的,只记得在浴池里晕了过去……
    “醒了?”
    夏侯懿睁开眼睨着她,大手伸到她额头上给她揉着太阳穴,但是他讨好的动作并没有换来南宫墨雪的笑容,反倒是瞪了他一大眼。
    “色狼!我以后再也不信你了!”
    南宫墨雪生气的撅着嘴,抱怨的蜷起腿来,试图拉伸一下自己的身体,腰却一下子疼的几乎不能动,额头上也冒出来几粒汗珠,吓坏了夏侯懿。
    “丫头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他慌忙拉开被子,朝她身上瞧,见她手捂着腰,便轻轻地将她身子放平,让她趴在床上,自己伸手给她揉着腰。
    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南宫墨雪皱着的眉也渐渐舒缓开来,夏侯懿顺带给她整个背部都按摩了一遍,才停下手来。
    “好点了吗?”
    他轻轻地凑到她耳边问,却换来一记冷眼。
    “假好心!大色狼,讨厌你!”
    夏侯懿见她真的生气了,只是傻笑着不敢说话,生怕惹恼了她自己吃亏。
    “那你再睡一会儿,我去将早膳抬进来。”
    床上的小人儿闭着眼没搭理他,夏侯懿已经起身套了件中衣便朝外间走去了,桌上放着侍女送来的早膳,夏侯懿取了食盒又回到了卧房中,见南宫墨雪仍旧闭着眼,知道她定是不高兴了。
    摆膳、盛粥、夹菜,动作熟练没有半分拖泥带水,夏侯懿抬着早膳和碗筷走到床前,轻轻地摇了一下还在装睡的小人。
    “丫头,我扶你坐起来,我喂你用早膳如何?”
    南宫墨雪无动于衷,若是这般就原谅他,日后自己的日子就没法过了,这般折腾人跟夫妻行房有何区别?
    见她不理,夏侯懿小心地伸手连着锦被将她抱在怀里扶了起来,随后又调整了下自己的坐姿,让她靠在怀里舒服些,才伸手将粥抬过来。
    “我喂你,你张嘴就行了。”
    他用小银勺小口的试了试粥的温度,觉得正好才递到南宫墨雪嘴边,而她累了大半夜早就腹中空空了,于是张口吞了进去,两人就这般一口一口的将一碗粥和小菜都吃光了。
    夏侯懿用手帕给她仔细地擦了嘴,又扶着她躺下去,自己才转身朝桌边走去坐下用早膳。
    翻了个身觉得身体舒服了些南宫墨雪才起身裹着锦被靠在床柱上,仍旧是半眯着眼睛等着他用完早膳去取衣服过来,她可不想这般赤条条地去衣柜找衣服……
    隔壁院落的风吟笛跟凤栾则是沉默的吃完了早膳,凤栾没再提起要跟师傅求亲娶她一事反倒让她心里舒服了不少,起码自己不会因为他心里爱的是别的女人痛苦一世!
    一行六人,仍就是两辆马车缓缓地驶出平城,他们要经过南方十三县而后直接进去景家的地界,通过关口的孟祥城便能直接朝景家的权力中心云梦府去了。
    南方十三县已经从两个月前的瘟疫中走了出来,如今洛王世子的名号在这里十分响亮,甚至搞过许多父母官!
    一路上看着取名为出尘酒家、出尘客栈、出尘首饰的店铺,南宫墨雪嘴角不断地抽了又抽,若是洛美人知道这些他说不定会十分气愤吧,她再一转头看见竟然还是取名为出尘市场的!
    “洛美人若是知道定会疯了的。”
    南宫墨雪微笑着跟夏侯懿道,这是她今早第一次主动地跟夏侯懿说话。
    “他马上就会知道的,我会将这些都告诉他,让他赶紧来阻止这些狂热的百姓。”
    夏侯懿也挽着唇角看着坐在角落里巴不得跟自己没有半点电接触的小丫头,苦笑了下,不知道为何自己对待她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都已经荡然无存了。
    南方十三县第一县走的异常顺利,除了欣赏周围名为出尘的那些店,这一天倒也相安无事。
    ※
    京陵的某处深宅大院中,一身华服锦袍的中年男子正在修剪花园中的花丛,巨大的园丁剪锋利的剪断一些看起来十分茁壮的旁支。
    旁边颤颤巍巍地立着的男子如同正在受刑一般痛苦地挣扎着,明明已经是深秋,额头上的冷汗却越来越多了。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终于中年男子开口说话了,身后站着的人深吸了一口气,恭敬地道:“回主子的话,花钱买的那些人失败了,都在洛城外被了断了,只是懿王还是完好无损,主子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吧,属下定会办好的!”
    男子见抖若筛糠的身子几乎要向后倒去,中年男子眼皮都没抬一下,便直接摆了摆手道:“嗯,那便给你机会,下去吧别在这儿碍眼。”
    说完,地上跪着的男子头也不回地爬起来便朝外面跑,为子自己捡回一条命而惊喜。
    “主子,他……”
    “处理了!”
    寒凉却冰冷的声音没有半分温度,一旁的侍卫跟了出去,门外传来一声惨叫,随即一个破布袋子被拖了进来,仔细一看便是方才出去的那个办事不力的家伙。
    “切了,做花肥,这也算是他将功赎罪了。”
    中年男子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地上的尸体,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而方才出去的侍卫只是点了下头便将尸体拖进了花房中去了。
    满园绽放的菊花散发出奇怪的味道,若是仔细地闻一闻便会发现泥土中有令人作呕的腥臭之味,当真让人无法忍受。
    深褐色的土壤是被鲜血染透的,而大朵大朵的波斯菊上面一圈圈诡异的深红色花纹也是因为饱吸鲜血所致的。
    “老爷,还在修建花枝吗?这么久了都不过来看妾身,妾身不依啦!”
    院外缓缓走来一名身着鲜艳服饰的中年美妇,看样貌月末只有三十出头的模样,然而瞧一眼她的脖子就会发现此人年纪应该不会低于五十了。
    袅娜的身姿和妖娆的容貌都是让男人心动不已的地方,然而中年男子仍旧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的道:“晚些过去找你,又来了一个新花肥呢,我得将花伺候好等着他们成熟。”
    中年美妇虽然怨怼,但也无计可施,只好乖乖地朝自己院中走回去了,依稀还听到路上丫鬟恭敬地叫了几声“见过二夫人”,别的便再也听不到了。
    辰妃宫中,因为被皇上拒绝指婚一事,夏侯琳已经在偏殿中连续几日不曾出来了,辰妃十分担忧却又不敢询问,只是每日按数量将十名童男女送进偏殿,而这些事情也都由辰妃的心腹大宫女来做。
    “娘娘,公主要的东西今日已经送去了,不过公主仍旧不开门,也不让人进去伺候,会不会……”
    宫女担忧的说道,辰妃怔然了一下随即凌厉地瞥了一眼站在原地的大宫女。
    “这些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下去吧,公主有什么事情再来向我禀报。”
    “是,娘娘,奴婢该死多嘴了,奴婢告退!”
    大宫女行了礼连忙退了下去,公主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如今这般她是担心公主会做些让娘娘忧心的事情来,真的十分让人担忧。
    东辰皇宫之中,仍就是御花园中的假山后面,仍旧是被南宫墨雪撞见那一次的位置,仍旧是那两个熟悉的声音。
    “冤家,你倒是慢点儿啊,如今可不必当初了,小心孩子!”
    女子柔弱的声音如同勾栏里的姑娘那般放荡不堪,而他身上的男子则是一副色急的猥琐模样。
    “怎么?我自己的孩子我还能不疼吗?小贱人,你这是多久没来找我了?是不是跟我皇兄日日宣淫?”
    男子一手掐上女子的胸怒道。
    “怎么可能?你就是这般看我的?你以为我是这般忘恩负义的人?”
    女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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