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正香的南宫墨雪突然发现爹爹养的虎妞冲到自己面前来舔着自己,痒痒的湿湿的感觉十分怪异,终于忍不住伸手推开他,却换来一声闷哼,咦?虎妞的叫声怎么跟夏侯懿那厮一般?
缓缓睁开眼,南宫墨雪瞥见的是夏侯懿正吻着自己的额头和唇,手也伸进了自己的里衣,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南宫墨雪一下子恼了。
“夏——侯——懿——你做什么?”
“唔,我醒来的早,就……什么都没做!”
他立即将手伸了回来,还不忘将她唇上残留的痕迹擦干,小心翼翼的看着南宫墨雪暴怒的小脸,等着她发威。
“日后不许上我的床,你敢上一次我便打你一次,打到你不敢为止!”
“我宁愿挨打。”
夏侯懿伸手紧紧地抱着她,讨好地在她怀里蹭了一下,一副宁死不放手的模样,让南宫墨雪哭笑不得。
“懿王殿下,您今年贵庚啊?”
“三岁半!”
“……”
“自己睡觉好可怕,要姐姐抱!”
“……”
“你先起来,约莫该出发了,再不起来他们等急了。”
南宫墨雪好言哄着,对这位撒娇的爷彻底无语了。
怀里的脑袋又蹭了蹭,南宫墨雪才明白这厮不是只会用暴力解决的,他竟然还敢装嫩!
046 临时改道
更新时间:2013…9…18 8:19:18 本章字数:12900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夏侯懿磨了下牙,装死不说话。1
“主子,凤神医他们已经在船上候着了,早膳也备在船上了,请主子跟南宫姑娘移步,若是主子不方便,我们便推迟一个时辰……”
鬼影终于知道为何鬼杀总是将这种活计让给自己了,这简直是在老虎屁股上拔毛!
“我们就来,你先过去吧。”
南宫墨雪强压着心里的愤怒,镇定无比的答道,随即狠狠瞪了一眼缠在自己身上的夏侯懿,伸手将他四肢掰开,一脚踹下了床!
“唔!丫头你好狠的心啊,谋杀亲夫!”
夏侯懿并不生气,从容不迫地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被踹的地方。
“懿王殿下请自重,本姑娘似乎并没有许给你。”
想到他平日的恶行,南宫墨雪寒着脸开始穿衣服,一身少年商人的装扮顷刻间弄好了,她起身照了下镜子才满意的回头。
“我好了,你好了没?”
夏侯懿伸手拉了一下自己的衣领,随即抬首道:“走吧。”
两人神色如常地从客栈出去朝码头走了过去,马车早已搬上了船,一艘巨大的三层高的船只出现在他们眼前。
商船长约五十余米,宽二十余米,高十余米,通体黝黑是金属和实木打造的,船身经过良好的防水处理,表面的木材泛着油光之色,十分坚固。
本以为他们四人一行需要十分隐秘,没想到如今却越发地高调了,南宫墨雪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夏侯懿,满眼询问。
“这是远之的商船,朝景家去的,正好拿来用上一用,省的咱们太过惹人注目。”
夏侯懿微笑道,还算秋远之是个有良心的,否则当初赤影也不会随便跟了他。
“嗯,这不得不说是个好办法。”
两人从容地走上了这个巨大的商船,上面入口处一名商人打扮的男子早已恭敬地后在那里了。
“家主吩咐让秋平好生照顾贵客,若是贵客有何吩咐尽管跟秋平说便是。”
一名沉稳的中年男子朝夏侯懿跟南宫墨雪行了个礼说道。
“远之有心了,若是有需要我们会跟秋老板说的,一路上还请多费心了。”
夏侯懿抱以微笑,让已经四十多的秋平眼神一晃,明明几名男子都是相貌平平可是身上的贵气和压迫感却十分浓烈,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毕竟能叫家主远之的人不多。
“贵客说的哪里话,这是我秋家之幸,两位这边请,三楼是平日里休息的雅室,二楼这边是六位贵客的房间,我就住在旁边,若有什么吩咐叫一声便能听到。”
秋平客气地引着夏侯懿和南宫墨雪朝船舱里进去,内力尽是金丝楠木打造的船身让南宫墨雪开了眼界,这东辰第一首富究竟是有多有钱……
“劳烦秋老板了,先前上来的四位都分别住在哪个房间?”
南宫墨雪打量了一下秋平,随即看向宽大通道里最里面的六间房,心里有些犯嘀咕。
“回公子的话,不大说话的一男一女住在最外面的这两间,而另外两位公子住在最里面左边的卧房,余下一间客房是两位的。”
秋平瞥了一眼南宫墨雪跟夏侯懿,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何种关系,自己只不过是应主子要求这般安排罢了。
“再安排一间房给我住。”
南宫墨雪转头瞥了一眼秋平,毫不退让说道。
“公子请见谅,因为这一次去景家要的货物众多,因此除了我以外还有三名秋家德高望重的老板同行,这二楼一共八间房,实在是腾不开了啊……”
秋平脸上一脸为难,总不能让几个四五十岁的大老爷们住在一个床上吧,这可不成啊!
“秋老板不必为难,他跟你说笑的,我们就住最里边右边的那间房,多谢!”
夏侯懿笑着将南宫墨雪搂过来,不由分说拖着她朝房中去了,秋平一脸了然的叹了口气,转身朝甲板上去了。
“夏侯懿,你是故意的吧!”
南宫墨雪挣脱他的怀抱,朝后退了两步走到窗前站着。
“故意什么?让别人误会我们有关系还是让你跟我住一个房间?”
夏侯懿一脸无辜的说道他真的不知道这艘船只剩四间房间,更不知道这是秋远之故意安排的……
“你!真的不是你做的?”
南宫墨雪转身瞥了一眼房间中的摆设,四处都是新的用具,甚至还有一个耳室可以沐浴换洗,不过却没有软榻,只有一张巨大的双人床!
“从这里出发到景家地界大约要几日?”
她立即接受了事实,反正只要过了这段日子便好,再说夏侯懿也不敢没有分寸。
“若是顺利的话三日吧,遇上天气不好需要休整的话约莫七日左右。”
夏侯懿朝一旁的椅子上走去,沏了杯茶独自品了起来,还是远之了解他喜欢什么,当真是和他胃口呢!
“这几日你都不许睡床。”
南宫墨雪一副赌气的模样,撅着嘴往榻上一坐,发现床榻上的用具材质都跟夏侯懿在京陵府中用的一模一样,倒也算是舒服,于是双脚一踢,腿一抬蜷在床上补眠。
见她喜欢夏侯懿默不作声地走了过去,唇齿间尽是方才的茶香,混合着浓郁的紫罗兰香味,直扑向睡着的南宫墨雪。
“丫头你就这么狠心?不让我睡床难道睡甲板?”
夏侯懿将头凑过去,整个脸突然在南宫墨雪面前放大,南宫墨雪闭着眼假寐不理会他,但是耳边灼热的气息却让她脖颈痒痒的。
“你想睡床也可以,老规矩。”
南宫墨雪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说道,她知道风吟笛因为凤栾身上的伤定然是要跟他住在一间的,而自己跟夏侯懿这么着也不是个办法,说不定哪天他就把持不住要了自己,想到他那般恶劣的行径南宫墨雪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好,什么都听你的。”
夏侯懿伸手环住她柔软的腰肢,冰凉的胸膛贴在她后背上,整个人都倚在她身上,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墨莲香。
“唔——”
背上传来酥麻的触感,南宫墨雪都快要哭了,他这般撩拨自己就是料定了自己不敢招惹他,真是越发的坏了。
“丫头,自从上次我们吵架之后,我便每日都在想你,如今好不容易能日日见到,你还凶我,心里难受得紧。”
夏侯懿闷闷的声音传来,听得南宫墨雪心里一颤。
“后来去北齐的路上我发现了你,忍不住想要吃了你,我以为你心里喜欢的是别人,所以才会下手这般重,后来我也很后悔,害怕你再也不理我了……”
南宫墨雪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以为他这样的人能说句对不起便已经是极限,没想到他竟然一句句地跟自己解释,心里的防备和高墙随着他低低的话语,一寸寸坍塌,若是之前她接受了这个人的感情,那么现在她便是接受了他的一切。
“我这不是没生你的气了么。”
南宫墨雪轻轻地说道,她早就不生他的气了,在她知道千年冰魄的事情的时候,他为自己做的已经够多了,她并不想一辈子做个自私的人,起码他想要的她都会给,所以如今才这般纵容他……
“真的吗?不生我的气了,可是心里还是会难过的吧,我一声不响弃了你就为了千年冰魄,后来跟你解释还伤了你,太后寿宴上我并没有求娶你,如今皇上将你指给了出尘……”
夏侯懿将脑袋埋在她颈窝里,每一句话说的都很艰难,他无数次的想要跟她所这些话,却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他担心一说出来他们现有的好感都会消失殆尽,害怕她看清了自己的心弃自己于不顾……
“嗯,是这样的。”
南宫墨雪淡淡的点头,随即转过身来伸手抚平他皱着的眉头,突然笑了。爱夹答列
“一开始我很生气,你一声不响扔下我就离开了,连句解释都没有,后来我便想其实于你而言,我也不过是个丫头,也许你想要的从来就不是我。”
南宫墨雪顿了顿,伸手捂着夏侯懿想要说话的唇,接着道:“后来我混进送亲队伍不过是为了早日寻到解药,解除你体内的蛊毒之后我们便两清,可谁知道那日在河里被你撞见了,那个时候我的确恨你,不过听到你跟我道歉,以及我问你千年冰魄的事情你并没有否认,我突然间明白了你为何会这般做,若是换了是我只怕也会这么选择。”
她叹了一口气,松开夏侯懿的口,对方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手上揽的更紧了几分。
“我一直都很自私,想要以一己之力跟你交换保住将军府和相府,可是渐渐地我才发现,之所以你肯帮我并非是因为我为了做了什么,只是你想护着我护着我的家人,无论今后的路有多少曲折我都不会再躲着你,不会再伤害你,你的亲人除了出尘,你还有我。”
这是第一次两个人说出自己心里的话,若是往常南宫墨雪绝迹不会说这样的话,可是经历了这几月的分离和生死,她终于明白自己心里一直逃避的并非夏侯懿这个人,而是自己的心。
“丫头,我很欢喜!”
夏侯懿勾起唇角伸手拥着她,两人静静地躺着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对方的心跳,闻着彼此身上熟悉的味道,莫名地心安。
对面的房中不似这边那么安静,反而是鸡飞狗跳,原因无他,凤栾不知为何,又逼迫风吟笛交出她的阴阳笛,风吟笛宁死不从,两人便在房中打了起来。
“笛子,将阴阳笛交给我,听话!”
凤栾第一百又一次说出这句话,而风吟笛则是黑着脸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想动我的东西,省省吧!”
“笛子!你若是不听话,我、我……”
凤栾收回手上的内劲,黑着脸朝她走了过去。
“你如何?凤栾!我认识你十年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你即便是取了我的阴阳笛那又如何,随意用别的乐器我照样能音杀,你阻止得了吗?”
风吟笛怒了,自己的功夫本就是至阴一脉的,她本身便是亦正亦邪,即若是真的走火入魔也不过是增了几分煞气罢了,对自己身体根本没有影响,她不知道为何凤栾如此纠结这件事情。
凤栾抿着唇并不说话,半晌,皱着的眉渐渐舒展开来,随即看向她道:“阻止不了我就陪你,我不能让你染上半分魔气,不能让你成为所谓的武林正道们追杀的对象。”
他一步步朝风吟笛靠近,面上又恢复了平静而脱俗的笑容,洁白如莲花初绽,风华无限!
风吟笛被他的话说的一愣,她根本不在自己是正是邪,只要能保护她在乎的人活的潇洒便好,世人的眼光她根本不在意。
恍惚间凤栾已经走到了她面前,直到菱唇上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她才被吓了一跳连忙朝后退去。
一步踩在床榻边上的角上,朝角落里摔了下去,风吟笛干脆眼睛一闭,索性砸晕了算了,这几日凤栾不大正常的状态已经让她接受无能了。
“真笨!这么大的人连站都站不稳吗?”
他讥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腰部被一只大手搂住,堪堪站稳后,风吟笛挣扎着想逃开,不想他用身子堵在她面前,一手撑在墙壁上,身上温热的呼吸都喷洒在她脸上。
“凤栾……我、有点饿了,不如先去用膳?”
风吟笛屏住呼吸,小声地跟他商量着,他整个人都贴着自己,让自己连偏头都不能,她从未见过这般霸道极具侵略性的凤栾,心里有些打鼓。
“这个借口无效,半个时辰前你刚吃过,如今你还有时间想别的借口。”
凤栾微微勾起唇角,低头俯身靠近她,他从未正视过这个跟在自己身后的小丫头,哪怕是这几年刻意的躲着她的时候,他承认自己有时候害怕见到她,害怕她总是知道自己的心思,又或者是总是能左右自己的心情。
“你、你做什么?凤栾,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风吟笛紧张地伸手推了他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以前都是自己扑他,如今他难得主动一次,自己却紧张地不能呼吸了。
“笛子,你不将阴阳笛给我也行,不过也许你会后悔的。”
语毕根本不待她反应过来,他的唇已经吻上了她的,不同于从前她偷偷亲自己唇角然后跑开的稚嫩,而是郑重地、有些许霸道地、甚至并不太温柔地吻。
“唔——”
风吟笛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一脸狐狸般狡黠的微笑让风吟笛完全懵了,脑子里“轰”的一下,所有的理智都溃不成军,先前一路上怨念不已的事情如今似乎也变得有些奇怪,她并没有再伸手推开他,只是任由他抱着吻着自己,想起了小时候凤栾躲着自己的原因。
“二师兄,笛子有事情跟你商量。”
女孩背着手甜甜的说着。
“笛子有什么事?”
凤栾蹲下身子看着低着头背着手的小丫头,自己在床上躺了一年,她每日都会过来跟自己聊天,虽然很多事情都跟自己完全没有关系,不过他还是很开心。
“你闭上眼睛我就告诉你。”
女孩子背后的手攥的紧紧地,其实她手上什么也没有,只是紧张罢了,大师兄说若是喜欢一个人就会想亲他,自己喜欢二师兄,所以要亲他,但是想到二师兄平日对谁都是温和有礼,心里便一暗。
“那我闭上了,说罢。”
凤栾伸手扶着她的肩,小师妹今日又要闹什么了,她每日都想着法儿的折腾自己,真是个孩子。
“吧唧”湿湿的软软的触感停留在凤栾的唇上,只有十岁的少年一下子惊呆了,他再睁开眼的时候小师妹已经跑开了,只留下他自己愣在原地。
“在想什么不专心?”
腰上传来的力道将回忆中的风吟笛的思绪拉了回来,她一抬眼便看到凤栾皱着眉看着自己,满眼都是笑意。
“唔——你!”
她想控诉凤栾的恶行,却发现这些事情都是自己起的头,如今被他欺负了反倒不知道说什么,又急又气的脸更红了几分。
“怎么,小师妹从五岁起就时常爬我的床,如今我不过是收点利息罢了,你怕了吗?”
凤栾笑得更加狡猾了,抱着风吟笛腰的手并没有松开,反倒是更紧了几分引得对方惊呼出声。
“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