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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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心-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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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神医说请父亲跟母亲暂时不要行房,以免发生像雪儿一般的事情。”
    南宫墨璃一口气说完,抬起桌上凉透了的茶一口喝下,实际上他今日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但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才拖到现在。
    ……
    南宫鸿钧沉默了一下,问道:“若是你母亲现在有孕,会因此拖累腹中胎儿吗?”
    “也许会!神医说这子母蛊本是南昭禁术,寻常人也找不到这般稀罕的蛊,然而母亲体内的子母蛊却是一种闻所未闻的新品种,对方不仅想要母亲的性命,还想要她腹中孩子的性命,只要怀孕超过八个月,腹中胎儿成型后,子母蛊就会自动产幼蛊寄宿到婴儿体内。”
    南宫墨璃有些不忍说出,南昭蛊毒本就是人人闻之色变的东西,如今连凤神医都说他只能尽力去解蛊,也难怪父亲如此担心了。
    “璃儿,动用你手下的魂卫去查,我要知道是何人给我的妻儿下蛊。”
    南宫鸿钧坐在宽大的楠木书桌后面色阴暗,双手紧握成拳,南宫墨璃应下便转身离开了,这事不用父亲说他也会这么做的,连同临安老宅被卖之时,他甚至查到了柳姨娘一家在京陵城外的宅子和南宫芸变卖首饰的当票。
    被闷在家里好几天的南宫墨雪终究是坐不住了,于是扔下手中的地理杂记,起身随手取了一件狐裘大氅披上便朝着凤栾的听风轩走去。
    春寒料峭,鹅毛大雪飘洒在天地间,南宫墨雪戴上风帽,有些无趣的绕着圈朝几步路就能走到的院落走去。
    远远地闻见药香飘来,令人精神振奋神智清醒。
    南宫墨雪一脚刚踏进他的院子,耳边就响起了黛影有些聒噪的声音。
    “南宫小姐怎的不好生在墨雪阁休息,又偷偷溜到凤神医这边来了呢?”
    黛影脸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细看之下竟也是绝色美人,眉若远山,眸子清明却透着凌厉,秀鼻琼口,衬得那张秀气的鹅蛋脸更加可人,此刻她有些薄怒的看着南宫墨雪,像是抓奸在床的丈夫一般。
    南宫墨雪揉了揉额头,她这几日每次来都必须找个理由搪塞黛影,如今几乎词穷了,自己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在自己家里见自家的府医弄得跟做贼偷汉子一样!
    “黛影姑娘,该试药了,进去看看今天的药几成熟了?!”
    凤栾清润的声音从药房内传过来,随即人也踏着满地积雪缓缓地走到了南宫墨雪面前,男子如兰芝玉树气质如松。
    黛影重重的跺了下脚,雪地上立马见到入土三分的两个坑,随即不满的嘟囔着进了里面的药房。
    南宫墨雪顿时松了口气,无奈道:“凤栾,你干嘛把这丫头留在这儿,每天看得我发虚,真是……”
    “真是什么?你怕什么?”凤栾少有的截了南宫墨雪的话,然而面上却没有丝毫玩笑之意。
    南宫墨雪几乎能看到他眼睛里清晰的自己,吓得往后一缩,她怎么没发现凤栾也是个腹黑的主呢?这男人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自己还是躲远些为妙!
    “我怕什么了?没有啊!”南宫墨雪连忙后退,转身朝药房走去,离开让她感到有些依恋的草药香气,还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惹得凤栾在她身后无声的勾起了唇角。
    冬日的风不是那么冷冽的刮过南宫墨雪的头发,她有些惊讶地回头看了一眼但笑不语的凤栾,却发现他运功用真气将自己围了起来,一时间有些语塞。
    “你、不必这般……”
    “你是病人!不过是不想浪费我那些珍贵的草药罢了!”
    凤栾低垂下淡灰色的眼眸,不动声色的收了手示意南宫墨雪跟他进琉璃药房去。
    南宫墨雪故作轻松的吐了吐舌头,随后道:“不过上次你给我的药倒是不错,再给我一些吧。”
    凤栾见她如此得寸进尺,虽然心疼自己的一线香,不过还是递给她一个白玉瓶,还不忘叮嘱她用量。
    “这是一线香,上次给你的不过是这个提炼失败的残次品,这个纯度更高,小心使用,用量一定不得超过一钱,不然会出人命的!”
    凤栾有些无奈,他堂堂神医,竟然为了讨小姑娘欢心给她做媚药!还因为这件事情被他那无良的师兄给嘲笑了好几天……
    “恩,其他的药呢,你还有没有什么能够给我自保的药?”
    南宫墨雪眨了眨眼睛,有些期待的看着凤栾,凤栾不动声色的将手收回,拉了一下自己的袖口,遮住了里面的药瓶,而后一本正经的看向南宫墨雪。
    “没有了,最近因为你气血不足,头晕发虚的症状给你制药,没时间做别的,更何况黛影姑娘的伤也要治疗。”
    “哦,那等你有空儿找我来教我制药吧,简单的药不用劳烦你,你给我个方子,我自己动手就行,好吧?”
    南宫墨雪自然看见了他收袖子的小动作,于是打算夜里悄悄过来借点子药,没看出来凤栾还是个小气的!
    可怜的凤栾一天之中被贴上了好几个标签……
    南宫墨雪期待的眼神有一次让凤栾败下阵来,他觉得南宫墨雪估计会对自己的师兄更感兴趣些,只不过这两人本就是冤家,初见时的误会连七殿下也不敢说出来,或者是不愿说罢!
    凤栾有些鬼畜的笑容让南宫墨雪心中一紧,但随即又恢复了温和的神色道:“好,等你身体好些我可以教你制药,不过你感兴趣的估计多半是些整治人的毒药吧,也许你和我那师兄会更合得来一些呢。”
    南宫墨雪一蹦一蹦的跟在凤栾身后朝琉璃温房走去,做免费药童也比闷在墨雪阁里不让出去的强啊!师兄?恩,会制毒药的师兄?这个不错!
    “凤栾,你师兄是哪里人士,年方几何,现居何地,是否婚配?”
    南宫墨雪突然来了兴致,连珠炮似的将这些话说出,凤栾一下子就愣住了,莫非她真的对会制毒的男人更感兴趣?自己也是会的……只不过不削于做那些害人的玩意儿罢了!
    “回雪儿,师兄京陵人士,年方十八,现居京陵,未婚配,名洛出尘。”凤栾对答如流,既然她有兴趣,那就告诉她,反正不是自己介绍的,他们本就认识!
    里屋药房里的黛影听到凤栾的话,嘴角抽搐的更厉害了,下手捣药更加狠了,凤鸾听得心情愉悦,万分舒畅!谁让她这几日总是悄悄溜出去监视雪儿又给她主子汇报呢?
    “小姐,天色不早了,将军跟夫人着人来请小姐和神医去用晚膳。”
    梓鸢急匆匆的从后门进来,看到了离去的马车的背影,大小姐竟然私自动用了小姐的马车,那辆马车可是七殿下给小姐的东西,她也配用?
    南宫墨雪见她呼吸不稳,眉头紧皱的样子微微一笑。
    “梓鸢,出了什么事吗?”
    “回小姐的话,今日下午将军命人吩咐大小姐出城二百里迎接老夫人回府,大小姐方才出府时,我看见她私自乘了小姐的马车。”
    梓鸢撅着嘴,十分不满的嘟囔道。
    南宫墨雪瞬间明白了她那大姐的用心,那辆马车本不出众的,但是南宫芸在这府中这么久,自己的马车也没有特地吩咐人看着,她拿去也不稀奇,只是这是福是祸就不见得了。
    前世自己也估摸着这个时候被老夫人要求去接她,只是那时自己很信任南宫芸和柳姨娘,于是不由分说拖了南宫芸跟自己一同去,结果两人在半路上遇刺,南宫芸还为自己受了重伤。
    现在看来,这受伤是真,遇刺是假,老夫人不过是想让自己得点教训,而后给南宫芸多点嫁妆罢了,后来自己的娘亲也因为心中愧疚,将南宫芸的嫁妆按照嫡女的规制重新添置一番,跟自己出嫁的时候的嫁妆相比也不逞多让的。
    “黛影姑娘,告诉你家殿下,雪儿并非故意不看好马车的,估计这辆马车是被人看上了。”
    南宫墨雪朝无比怨念搅药锅的黛影用内力传音,又转身看向正在配药的凤栾。
    黛影同样也用密音入耳给南宫墨雪回了句冷冰冰的“知道了”便没有了下文。
    “凤神医,请移步前厅用晚膳,我好饿啊!”南宫墨雪轻笑了一下,这黛影的性子还真有意思,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男子有福气娶到她呢!
    凤栾听到南宫墨雪的笑声,抬眼看见落雪纷飞中站立着的南宫墨雪,一身大红色的玫瑰紫牡丹花纹锦长衣衬得她肌肤赛雪,凤眸流转间天地都失却光泽,有些晃得挪不开眼。
    然而只是一怔,他立刻笑道:“走吧,南宫夫人做的菜甚是可口,凤某得尝是凤某的福分。”
    黛影一边狠狠地搅着手里的药锅,一边看着凤栾离去的背影,主子说的没错,这个凤神医根本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玉面狐狸,南宫小姐这般就被他吸引了,枉费主子四处奔波没日没夜的为她找药。
    “黛影姑娘,今日的药制的不错,不过你手里的绿染草就快要被你捣烂了,那样的话今日的药就没有什么药效了。”
    凤栾头也不回地抛下这些话,就跟着南宫墨雪离开了,大雪纷纷落落下,掩盖了一地足迹。
    午后南宫芸收到宁安的消息后立刻收拾了包袱动身前往郊县接老夫人去了,因着风大雪深,南宫鸿钧也没来得及派人传信给老夫人是南宫芸去接她,反正再过一两日便回到京陵了,也没那么多讲究。
    南宫芸一直跟柳姨娘一家背地里联系,最近柳姨娘却不怎么叫人混进府里来了,想必是因为柳家如今靠着自己变卖的嫁妆能支撑一段日子的缘由。
    马车从将军府后门缓缓驶出,后面跟着十名家丁,南宫芸满心欢喜的想着老夫人回来后会替她跟弟弟做主,自己出嫁的嫁妆也能补回来,这样的话便不会被秦家发现了。
    南宫芸得意洋洋的乘着南宫墨雪的马车上路了,郊县里京陵说远也不远,但却也不近,二百多里地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了。
    马车因着大雪的天儿在京郊的路上行的很慢,南宫芸已经想好了至少五种说辞让老夫人替自己出头,争得更多的陪嫁,并且也想好了对付冷沁霜那个小蹄子的方法。
    马车约莫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时,一行人走进了一个弯曲的山道,路旁低矮的灌木丛都被大雪覆盖,银装素裹的世界看不到尽头。
    道路上各种车马走过的凌乱痕迹显示着这条管道的安全,然而家丁中一名领头的名叫张大的高大汉子却皱起了眉。
    张大一抬手,示意马车停下,一众骑马的家丁也都停了下来。
    南宫芸正思索着如何在出嫁前对付南宫墨雪,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以为是风雪阻了路,打开车窗朝外面探去。
    她见前方并无障碍也无人在这,新生恼怒冲为首的张大吼了一声:“还不快走?停在这个鬼地方作甚?”
    张大皱了一下眉道:“回大小姐,这前方脚步凌乱,分布有规律,不像是寻常车队经过留下的痕迹,奴才怀疑前面可能会有危险。”
    他年约而立,曾经跟随票镖局行走多年,这方面很有经验,因此宁安才派他来做领队,没想到南宫芸一听这话劈头盖脸的就吼了过来。
    “这冰天雪地的会有什么危险?你不要危言耸听扰乱人心,赶紧给我赶路,若是前半夜赶不到郊县,找不到客栈,你们今晚都睡在雪地里吗?”
    南宫芸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张大张了张嘴却被身边的小刘制止了,小刘冲他摇了摇头,张大终究没有说出心中的疑虑。
    南宫芸感到马车又继续上路了,才万分不满的打开马车中的紫檀木小桌,取出里面的精美茶具来慢慢品茶。
    马队刚转过前面的一个弯道,南宫芸的马车正好卡在弯道中间的时候,一群蒙面的黑衣人从 马车前后跳了出来,直攻向马车内的南宫芸。
    “嗤”!长剑刺入肌肤的声音想的格外刺耳,为首的黑衣人一把拽下来南宫芸脖子上的玉佩,瞬间又都撤离。
    等前后的家丁们惊慌失措的围上来的时候为时已晚,南宫芸左手臂中了一剑,虽然并不严重,然而中剑的位置却是她一个月多前中剑的位置,还没长好的伤口又裂开来,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瞬间汗如雨下,也顾不得那许多礼节,明张大给她金疮药。
    张大将自己的金疮药递到马车内给南宫芸,但嘴上却没有任何一句道歉的话,自己已经提醒过她,是她自己一意孤行才造成的这种局面,也不怪自己失职。
    终于在后半夜里,这冒着风雪一路赶来的南宫芸等人到了京陵郊县,在询问了十几家客栈之后,总算是极为难得的找到了一家门外挂着还有空房的客栈走了进去。
    “掌柜的,还有客房吗?”
    南宫芸虽然一直坐在马车中,然而这般大的风雪根本挡不住所有的寒风,再加上她半路上收的伤,如今她只想赶快洗个热水澡,然后明儿一早就起身到关口那儿候着老夫人,之后赶紧回家,让爹爹去跟凤神医求药,千万不能让自己落下疤痕才行。
    “这位小姐,您算是找对地方了,今日大风雪一直刮,只有我这小店因为地方背一些还有一间客房,您要是去别处肯定是都没有了。”
    南宫芸有些厌恶的看了一眼麻子脸掌柜,十分不屑的将自己高贵的脸朝一旁转了一下,而他的这一举动也激怒了麻子脸掌柜,他其实你长得不差,就是因为这一脸麻子年近三十还没找到老婆,如今还被人这般嫌弃,哼!
    麻子脸的掌柜十分热情,他眯着一双单眼皮的细长眼睛,冲门外牵马的店小二看了一眼,店小二点了点头随即走开了。
    “掌柜的,我的家丁们也需要客房,您再看看还有没有多余的客房,挤挤也可以。”
    南宫芸不是傻子,经过了傍晚那场刺杀她才明白自己如今只身在外,只能靠这些家丁保护安全,自然不能够怠慢的。
    麻子脸细长眼的掌柜的一摆手道:“这位客官,小店真的只剩最后一间客房了,这还是方才有人刚退了的,您的家丁们人数众多,后院只有柴房可住了,这大雪天儿的,您上哪儿去都是满客了,您就别挑剔了吧。”
    南宫芸皱了皱眉实在不愿意麻子脸掌柜的眼睛盯着自己看,于是便点了点头,付了银子之后吩咐掌柜给自己准备热水和晚膳,她并没有给家丁们准备他们的晚膳,甚至没有吩咐给他们添些炭火,都没回头便转身上了楼。
    将军府的家丁都是原本跟着南宫鸿钧打仗的军人,后来南宫鸿钧回京任职后不愿意被打散回到军队,于是选择跟在南宫鸿钧身边做将军府的家丁,然而今日派来的家丁并非那些武艺超群的家丁,只是南宫墨雪整治后院后新买进府里的,并没有衷心为主的想法。
    南宫芸并非没带够银子,她不过是因为想多留点银子下来,手头也宽松些罢了。
    家丁们跟着掌柜的进了后院的柴房,柴房中阴冷潮湿,几人凑了钱买了几斤烈酒和下饭菜,将就着吃了也不觉得太冷,只不过那些酒里早已下了分量十足的蒙汗药。
    胖小儿听从掌柜的吩咐送了酒菜之后就蹲在柴房外面观察着里面的动静,知道完全没了声音,他才蹑手蹑脚的走进去,将有问题的酒坛子拿走,换上了空的烧刀子酒坛子,才又关上柴房的门走回了大厅。
    此时南宫芸正坐在二楼客房的桌边,美美的将热腾腾的饭菜吃下,又倒了一杯小酒喝下觉得身子暖了才进去耳室中沐浴。
    喝了一小杯酒原本驱寒去乏,然而南宫芸靠在澡桶边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夜深人静,窗外仍旧飘着鹅毛大雪,掩盖了后院的一地足迹,也掩盖了即将发生的事情。
    “啪嗒”一声反锁的房门被人悄悄推开,一前一后进来两个蒙面人。两人虽然戴着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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