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封信,心爱的人就这样从身边溜走。后来通过同学打听才知道,那个女生在上个月才刚刚结婚,女生用自己的青春整整等了男生十年,每年男生离校的那天女生总要回到学校小湖前的大树下,望着湖水静静站很久很久,可叹女生仍旧痴心不改,期望男生能够回去找她。不过一切全变成过往云烟。”
我故事说完了,却发现南宫芸竟在那里“啪嗒啪嗒”掉眼泪,一副梨花带雨的俏丽模样,长长的睫毛上串着几颗晶莹的泪珠,我啧啧称赞,她还真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
我继续说道:“故事说完了,不过总结起来男生、女生都有过错。男生错的地方就是少了最后一点耐心,如果他再坚决一点,结果就不是那样,也许他会为那位女生留在那个城市,也许他会和女生成为让人羡慕的幸福小夫妻;女生错的地方就是不改用那样的方式来测试感情,不可否认爱情是伟大的,同样也不能忽视爱情同样也是脆弱的,有的时候经不起一丝的风浪。考验爱情的方法有千千万万,可她偏偏选择比较不恰当的方法来考验。男人应该主动,可是并不代表女人就注定要被动。难道爱情只有当已经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贵而去珍惜,女人又能有几个十年?现实当中是没有如果和也许的,所以造就了他们之间的悲剧。正所谓爱的越深,享受的幸福越多,同样也可能获得的伤害越大。我总结起来就是爱情就像买股票一样,投入的越多可能获得的报酬越多,这一辈子也许都会被幸福所包围;相反的,投入的越多可能损失的也越大被深深套牢,想放弃又无法割舍,这一辈子都有可能被情所伤害,永远不能自拔。所以人是非常矛盾的,感情到底要投入多少呢?恐怕没有人可以得到准确的答案。”
我再次叹了一口气。
南宫芸听着我的话,紧紧抱着我送给她的大青虫,双眼愣愣的仰望洁白的天花板,细细回味着我刚刚所说的故事,自己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像她这样的年纪没有经历过这些,也许体会不出其中的滋味吧,其中的味道到底是酸、甜、苦还是辣,是幸福还是痛苦?恐怕只有当事人才清楚。
我望了望墙上的时钟,这才发现时间早已超过了十五分钟,该让护士看南宫芸的体温计了。
就在我要摁提示铃的时候,南宫芸突然转过头望向了我,“嗯”了一声,我看出她的眼眶还是红红的。
只听见南宫芸轻轻的说了声:“周不凡,能不能帮我把温度计取出来?谢谢……”
虽然南宫芸的请求比较香艳刺激,不过我还是用我的行动婉转的拒绝了,我摁响了连通着护士值班室的呼叫铃,不一会君雨柔推着她那小车走了过来,瞅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微微点了点头,伸手取出了南宫芸的体温计,说:“时间应该够了,咦,你哭了?”话虽然随意的说了一句,君雨柔却没有过多的追问南宫芸为什么哭,看了一下体温计上的温度,拿起放在小推车上的记录本,在记录本上做好了记录,又推着小车离开了。
直到君雨柔消失在病房门外,南宫芸这才小声的埋怨起来:“都怪你,我要你说故事,说什么故事不好,却偏偏说那些悲惨的,要人家难过流眼泪。”
我无辜的摊开了手,辩解:“我早就说过了我不会讲故事,只能说说那些我听过的。”
“不知道故事中的那位女生现在过得怎样了?”南宫芸眼睛闪出莫名的光芒,我也沉静了下来。
忽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们的思绪,我和南宫芸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转向了门口,这会到底是谁来了呢?如果是君雨柔或者医生肯定早已推门进来了,如果不是,那又是谁?
“进来吧。”还是我开口了,谜底也随之揭开。
“幸好没有睡着,我看见别的病房的病人都在睡午觉,害怕你们睡着了,那我可就白跑一趟了。”竟然是我可爱、美丽、聪慧、活泼就是有点不听话的班长——周晨曦。
我顿时眉开眼笑,一下就从病床上坐了起来:“饿的神啊,你终于舍得来看我了。饿想你……想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我的目光在周晨曦的身上扫射了几下,终于落在了她手中的那个大果篮上,当然还有一塑料袋的草莓。
“是吗?我本人是来看望你的,不过这些东西是给你病友吃的,嘻嘻。”话虽如此说,不过我们的班头大人还是把东西拎在了我的床头柜上。
我迫不及待的打开塑料袋准备吃草莓,却被晨曦一把夺了过去,还在我的手上重重得打了一下,不满的说:“还没有洗,你到底讲不讲卫生?呆会我帮你洗干净了再吃。”
“嘿嘿,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更何况是我们伟大的头头买给我的呢!我感动得食量都上来了。”我死皮赖脸的夸着周晨曦,吹牛不上税,夸人就更不需要交税了。
“你少来那套,对我没用,我免疫的。”话虽说成那样,不过晨曦的脸上都笑开了花,显然很受用我对她的夸奖。
周晨曦真是勤快的女孩,说完就把草莓拿去水房冲洗干净,然后就拎了回来,摆放在我的面前。
我一口一个吃着草莓,一边问:“考试结束了?”
晨曦点了点头说:“今天上午全部考完了,题目还真不简单,比初中时候的难多了,你考试的时候得注意一点。”
“对我们班的大才女来说,什么样的考试不都是小菜一碟?”我继续拍着班长的马屁。
南宫芸却在病床上轻轻得“哼”了一声,表达出自己的不屑,周晨曦也许没有注意到,我可是清清楚楚的听见了南宫芸的哼声。
“那些坏蛋为什么没把你的嘴打得说不了话?你总是没个正经的时候。”周晨曦见我说话越来越没谱,不由得白了我一眼。
“你好狠心呀,都说最毒妇人心,我算是领教了。”我故做伤心状,装模作样的“抹眼泪”。
“好了,好了,别闹了,我今天来是有正事要办的。”说罢,晨曦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语文课本放在了我的面前,“帮你补课,你缺了一个星期的课,考试的试题还真有这些内容。我答应老师帮你补课了,我可不想失职。”
“早上你才考完试,下午就帮我补课,是不是太快了?你应该放松自己。”一个星期没有课本在眼前晃悠,突然间看见了课本我还真的感觉到不习惯,周大小姐,你总得给我一个适应期吧,“来,先吃一些水果。”
“不用了,时间不等人,等你出院过不了几天也要考试了。况且这些都是用班费买的,你记得你还欠我班费没交呢!”周晨曦脸色一正,又开始教育我这个不成器的家伙。
“班费呀,我现在交,现在交。”她不说我还差点忘记自己是大款了,几十块的班费真的不多,我从枕头底下摸出装钱的信封,抽出五百递给了周晨曦,“以后的班费、杂费什么的我也提前交了吧,万一我有机会再住院,你也好有钱帮我买水果吃。”
“你,你,你,真是一个无赖。”周晨曦彻底拿我没辙了,一把抢过五百块钱收进自己贴身衣服的口袋,“我事先说好了,这个可不退的。好了开始补课,从古文开始,这段课文是要背诵的,考试的时候考了翻译白话文……”
等周晨曦讲解完毕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两个小时,晨曦喝了一口水站了起来说:“今天就到这里了,明天高三年级还要占用我们教室考试,所以我们放假一天,明天我再给你补习数学、化学、物理吧,然后还要检查你今天的功课。我先回去了,不用送了,拜拜。”
我甚至没来得及道谢,周晨曦已经快速的背上书包,拉开病房的门走了出去,这丫头片子做事真讲究效率。
我看着书上密密麻麻的注解,不禁轻轻皱起了眉头,这些天吃了睡、睡了吃的甜蜜生活将离我而去了,让人头痛的考试也将来临。
我望了一眼旁边的南宫芸,发现她正伸长了脖子听我们的补课内容,不由觉得好笑,我晃了晃手里的语文课本说:“你想听就说一声嘛,刚才让头头也顺便帮你补习一下,大家一起学也省事,反正我们的语文老师是同一个人,估计我们的课程进度也大差不差,是不是?”
“我……你学完了讲给我听就可以了,她有什么资格教我,我不需要她帮我补习,她也没那个本事和实力,绝对不是教我的那块料。”南宫芸撅了撅嘴,仿佛对周晨曦不屑一故。
鸭子死了嘴还硬,南宫芸明明想听还弄得跟烈士一样,我摇了摇头说:“你中考成绩是全校第十五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周晨曦可是全校第二名,我呢,中考成绩早就排在一百以外了。我这个一百名以外都有资格教你,她那个第二名的反而没有资格了。她都不是那块料了,我这块估计更不是什么好料。”
“不管怎样,反正我是不听她教我的,我也不管你是不是那块料,我就是要你帮我补习功课,如果这次考试我没考好,我跟你没完,我一定会要你好看的,别以为我是吓你的,我南宫芸绝对说到做到。”南宫芸又开始发她的小姐脾气了,不过越说到后面,她越是心虚,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我差点听不到了。
“你刚才算不算恐吓我,小生好怕怕哦,所以我决定通过睡觉来逃避这个残酷的现实。”我翻过身,悄悄打开自己的课本,默默的背诵着古文。
我暗暗念叨着:考试考试,通过了再说,不求像梦里那样的取得第一第二名,只求名次说的过去,以后老爸老妈去学校开家长会的时候能够堂堂正正抬起头听老师讲话。
“喂,喂,周不凡,你这个不顾义气的小人,你这个不讲江湖道义的无赖,只顾自己不顾别人的家伙,只会欺负我的混蛋。”南宫芸见我真的不理睬她了,也不由的发起彪来了,“就当我从来不认识你好了。”
“说完了没有,看不出来,我还有那么多的优点,谢谢你帮我挖掘出来了。”我顿了顿,一眼扫过脸蛋都憋红的南宫芸,继续说,“如果真的想让我教你,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南宫芸将事情有转机,想都没想就开口答应。
“叫几声好听的,让我觉得心里舒服,心情愉快,感觉满意了,我就把补习的内容告诉你。否则我可就真不顾江湖道义了,反正考试考不好,丢人的也不是我。”我故意摇了摇手上的语文书,又往嘴里塞了一颗大草莓,那个甜呀。
南宫芸犹豫了一下,面色有些难看,不过最终选择了妥协:“周……不凡,周不凡哥哥……”
“扑”,我把吃剩的半个草莓都喷了出来……
“周不凡哥哥。”多么熟悉的称呼呀,在梦里每次小芸芸做了错事或者想买什么贵重的东西对我撒娇,总是会喊这个让我感觉到大事不好的称呼,没有想到今天我再一次听见了这个称呼,咋听之下真还有些不习惯。
“周不凡哥哥,好不好嘛?你就帮我补习吧!”有了第一次的开头,南宫芸第二次喊的就连贯多了,不再是断断续续、羞羞答答的,不过脸蛋上仍旧有点红红的。
我想了想,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如果不答应显出本人说话不算话,望了一眼南宫芸“期待”的目光,我点了点头回答:“既然小芸芸要我帮忙,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都得答应吧。”本来想在称呼上占些小便宜,没想到把南宫芸的小名顺嘴就喊出来了,直到我说完,我才感觉到大事不妙。
南宫芸果真瞪圆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直勾勾的望着我,声音也提高了八百度:“你刚才喊我什么?你是怎么知道我小名的,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知道的,千万不要告诉我是你猜到的,你快说,是不是她告诉你的?我问你话呢,眼睛不要躲躲闪闪的。”
这个小名还确实是西门雪告诉我的,不过那只是在梦里,现实中关于南宫芸的事情西门雪一个字都没有对我说过,我总不能告诉南宫芸我梦里一直这么叫的吧,这样的说法除了我恐怕连鬼都不会相信。
于是,我又使用了最最拿手的转移话题**,每次使用这个绝招,南宫芸总能被我成功的转移注意力:“那个等会再说,我一直奇怪了,你住院时间也不短了,为什么到现在你们没有一个人来医院看望你?你看看我,我们班的同学都来过两次了。”虽然只有头头晨曦一个人来,其中一次是为了通知我叫班费,无论怎样计算确实也是两次了。
南宫芸果真不做声了,恐怕她自己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是不是你坏事做的太多导致人缘太差,除了我这样的绝顶大好人没有其他人愿意理你?”虽然话说得损了一点,不过还真的如我想象的那样成功的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你才坏事做绝了,我的人缘不知道有多好,整个班级的同学都是我哥们、姐们。”南宫芸的眼睛差点要喷出火焰来,紧紧的咬紧了牙关,牙齿的碰擦发出格格的声响,如果不是她手上依旧插着针管,恐怕此时早就蹦起来和我拼命了。
“是吗……”我的话音未落,病房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了,一下子涌进了八个女生,立刻就围在了南宫芸的床前叽叽喳喳说了起来,我顿时就傻眼了。
“你们怎么才来?”南宫芸透过人缝给我抛出一个得意的眼神。
“我们考完试就立刻来找你了,本来听说你住院了,考试前就想来看望你的,可是老师死活不肯告诉我们你在哪家医院,说是怕影响我们考试,我们又不敢问许主任,现在考试结束了,我们缠着老师,她也没理由了,就告诉我们了。”其中一个女生回答。
“坐,大家坐。”南宫芸的脸上立刻笑成了花,伸出一只指着我的病床说,“没椅子的坐对面的床上,喂,那个谁,别装死了,你往后面躺点,挪出点位置让别人坐。”
南宫芸的话差点把我的肺都气炸了,向我示威怎么着。
不过看着面前女生疑惑的眼神,我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往里面挪了几厘米,希望多坐了几个人不会把我的病床给坐塌了。
“那几个男生怎么搞的,让他们拿个东西倒现在还没上来,千万不要告诉我他们迷路了。”又一个女生埋怨道。
“男生也来了?来了几个?”南宫芸的眼睛开心得都快要眯成一条缝了。
“本来有二十个想来的,我们嫌太多,只让他们派了六个当代表。”第一个女生回答。
门再一次被人推开了,女生说的六个男生也来了,每个人手里都抱着东西,一大束鲜花、两个大果篮、几盒营养品、一大袋香蕉、一个大蛋糕、两个大西瓜,竟然还有一盒女性化妆品。
女生又埋怨起来了:“大冬天你们买西瓜干什么,难道为了消暑解渴?”
一个男生抓了抓自己的脑袋说:“为了好看呗,现在西瓜还贵的要命,要是觉得不好的话,我拿去退了换别的。”说着就要抱出去。
“算了,大家来看我就很感激了,说明我人缘好。大家又何必破费买东西呢?”南宫芸这丫头片子还真会指桑骂槐。
“这才几个钱,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毛毛雨,不破费不破费。”一个男生抢着说,立刻被其他男生的“嘘”声弄得哑口无言,乖乖的站在了一边。
南宫芸显然也看见了这套奇特的化妆品,不由问道:“谁还带化妆品来了?”
又一个男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