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桔香幽幽- 第17部分

　　　　嗅着空气中传过来的血的味道，看着在犬夜叉的攻击中一直游刃有余，身上保持着整洁的杀生丸，视线落到已经状若疯狂的犬夜叉身上，桔梗明白了。

　　　　现在犬夜叉的心已经被身体内妖怪的血而吞噬，变成了一个不知道疼痛、不知疲倦、没有感觉的杀人妖怪。桔梗刚才嗅到血的气味是犬夜叉的，只是因为犬夜叉变身，由半妖变成了妖怪，他的血由半妖变成与杀生丸和父亲斗牙王一样的妖怪之血，从而气味一样。

　　　　“……真是可怜呀，我完全明白了，现在的你并不是完全的妖怪，终究是一个不入流的妖怪。”杀生丸裆下犬夜叉一波波的攻击，用着嘲讽的口气说：“我就让你知道知道自己的本分，犬夜叉呀，半妖就要有半妖的本分，还是继续做你的半妖，给我倒在地上吧！”①

　　　　妖怪是有等级的，低等妖怪和高级妖怪最根本的区别不在于是否能够变化人形，而是取决于他们是否能够拥有像人类一样的神智。大妖怪有着清醒的头脑，生活并不单纯的以厮杀和猎食为目的，能够做到自我掌控，感性服从于理性。

　　　　像犬夜叉变化后成为只知道厮杀的妖怪，根本就是最低等妖怪，杀生丸虽然厌恶犬夜叉体内那一半卑贱的人类血统，可是看到这样的犬夜叉根本还不如他原来的半妖形态，因此才有如此一说。实际上是告诫犬夜叉还是保持半妖的身份，不要老想着变成为真正的妖怪为好。否则要是变成他现在的这个样子，岂不是得不偿失，变相的承认了犬夜叉半妖的身份。

　　　　先不说犬夜叉已经丧失神智，对杀生丸的话根本是置若未闻，旁观的人也根本无法听出他话里真正的意思。就算保持清醒，以杀生丸语气中浓浓的嘲弄意味，兄弟两人之间恶劣的关系，犬夜叉那个单纯的直线思考的脑袋，也理解不了杀生丸话里别扭的关怀。

　　　　伴随着杀生丸的话，手里的斗鬼神对着犬夜叉就是雷霆一击，犬夜叉发出一声惨叫，被击飞，从高高的空中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犬夜叉——”伴随着戈薇的尖叫，戈薇跑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犬夜叉跟前，关切的查看伤势，对着走过来的杀生丸怒喊：“够了，住手吧！”

　　　　弥勒和珊瑚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反应过来，跑过来，拿着武器对准杀生丸，准备阻挡他的攻击。

　　　　“终于不动了吗？”杀生丸一边问着一边走近。

　　　　“不要过来，你这个混蛋！”戈薇双眼冒火的瞪着杀生丸，珊瑚和弥勒满眼警戒的盯着杀生丸，准备在他发起攻击的那一刻就出手。他们清楚自己的实力不是杀生丸的对手，可是与犬夜叉之间的情谊，让他们做不出抛弃同伴的举动。

　　　　杀生丸根本无视眼前的人类对自己的威胁，开口：“如果你想阻止他，今后就用铁碎牙停止他变身，他一恢复意识，就又会开始攻击。”

　　　　听了杀生丸的话众人都非常惊愕，原来杀生丸并不想犬夜叉，弥勒侧头看看倒在地上的犬夜叉，目光又重新落在杀生丸身上，疑惑的开口：“刚才就算你想把犬夜叉一刀两断也能做到，但是你只是用剑压把他逼退，为什么手下留情？”

　　　　不等杀生丸回答，弥勒又自顾猜测着：“按道理说你应该是恨犬夜叉的，难道说你是念在你和犬夜叉的兄弟之情……”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他。”杀生丸打断了弥勒的话说：“他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这样的他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丝毫杀掉的价值。”

　　　　说完杀生丸转身离开，微微侧侧头，远处一身淡绿色汉服，帷帽遮颜，长发在风中翩跹如蝶的少女映入眼帘。杀生丸的目光流转，越见幽深，绝对错认不了，是她。他并不陌生但是也不熟悉的女子，是了，是为犬夜叉而来的吧？盯着桔梗秀颀的身形几秒钟，杀生丸微微眯了一下眼，迈步离开。

　　　　桔梗将眼前的一幕尽收眼底，众人的对话也听得清清楚楚，看着杀生丸远去的背影，结合他以前的种种表现，一下子明白杀生丸对犬夜叉别扭之极的兄弟之情。杀生丸出现在这里，应该是专门来提醒犬夜叉的同伴们怎样阻止犬夜叉变身，没想到恰逢犬夜叉变身发狂，于是赶紧出手阻止。经此一事想必他不会再想着夺取铁碎牙……如果能改掉那个别扭表达感情方法的话，是个爱护弟弟的好哥哥……

　　　　

　相见不相识

　　　　相见不相识

　　　　站在丘陵上，望着犬夜叉站在被他杀死的强盗中间，望着满是鲜血的手，呀；一脸迷茫，呆呆的发愣，听着他的朋友对他的安慰，看着戈薇双手将铁碎牙放到他的手中告诉他铁碎牙可以阻止他的变身……犬夜叉似乎并没有从自己凶残而无意识的杀了这么多的人中反应过来，傻傻的站在那里，一脸的不知所措。依旧是如同当年一般的单纯呢，看着犬夜叉沮丧的身影，桔梗摇摇头，转身离开。

　　　　单纯的依靠铁碎牙阻止犬夜叉的变身怎么可以？人就是不能永远的去依赖他人或者其他的事物的，必须依靠自身的意志来克服变身，只有心灵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这是当年身为巫女的桔梗所欠缺的，尽管实力强大，可是心灵却脆弱迷茫，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了自己的死亡，犬夜叉的被封印，因此桔梗从血淋淋中明白了这个道理，只是现在看来犬夜叉似乎并没有从当年血的教训中吸取到什么。

　　　　虽然以一名医者的身份救助百姓，可是桔梗更是把自己当做一个没有目的，随心所欲的旅行者，因此在行进的路途中，因为贪看美丽的景致而绕远的事情屡屡发生，错过宿头，露宿荒野的事情更是习以为常。

　　　　沿着迂回曲折的河道欣赏风景，桔梗不出意外的又绕了一个大圈，不过和欣赏到的美丽不加雕饰的山林风光来比桔梗认为非常值得。夕阳西下，注视着如同洒满碎金的水面，听着淙淙的流水声，看着满眼的自然风光，桔梗觉得心旷神怡。

　　　　“哗啦！哗啦！”之声远远地传到桔梗的耳朵，桔梗带着几分好奇，快步走上前，远远地看见红衣白发身影站在河水中，不停地撩着河水清洗着干净洁白的双手。背对着夕阳，让他的脸藏在阴影中，拉长的影子，显得落寞而孤独，一身红衣在残阳的照耀下变成了暖红色，没有以前的耀眼，反而让看见他的人显而易见的感觉到他心底的难过与悲伤。

　　　　犬夜叉自变身杀了那么多强盗恢复正常状态之后心中一直担心大家会离他而去，总觉得大家是勉强和他在一起，习惯了朋友的温暖的犬夜叉已经忍受不了一个人孤独的日子。他觉得现在的他在别人的眼中是怪物，是非常恶心的东西，而且他也害怕，因为他知道自己变身之后没有任何意识，害怕自此变身之后他会对他的朋友举起刀，把他们撕成碎片。

　　　　“可恶，血的气味洗不掉，好恶心！”犬夜叉用水冲洗着因为泡水过久已经发白的手，满脸挫败的低喊着，看着自己的双手的目光宛如看着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

　　　　“我觉得你该停止这种自虐的行为了，你手上的鲜血早已经洗净，气味也已经消失殆尽，之所以你认为洗不掉的是因为河水没有办法冲走留在你心中的鲜血和罪恶感，不管你再清洗多少次，多长时间，都不会有效果，因为这里的河水并没有荡涤灵魂的作用。”桔梗看着犬夜叉一直不停的蹂躏他的那双手，站在一边忍不住出声。

　　　　“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犬夜叉循声望去，看着站在水边一身汉服，帷帽遮住容貌，嗅不到任何气味的桔梗，一脸的戒备，肌肉紧绷，手指弯成爪状，准备稍有不对就立刻战斗。

　　　　对上犬夜叉警惕的眼神，桔梗不以为意，轻笑着说：“不必摆出这种如临大敌一般的行为，放心好了，我无意于你为敌，我并不是奈落那一伙的。”

　　　　“你怎么知道奈落这个名字的？”犬夜叉听了桔梗的话并没有放松下来，反而加深了对桔梗的怀疑。一个让他嗅不到任何味道在他眼中穿着的怪异的女子嘴里说出了“奈落”的名字怎么不让人起疑，犬夜叉已经在这上面吃过太多亏了，朋友和敌人不是由语言来证明的。因为嗅不到桔梗的气息，犬夜叉联想到奈落身边也有一个没有任何气息的□神无，更是戒心大起。

　　　　桔梗的目光落在手里拿着毛巾走过来的戈薇身上，示意犬夜叉，说：“你又有什么好沮丧的，你的朋友并没有背弃你，他们是你坚强的后盾，为了他们也为了你自己，努力吧，犬夜叉。”

　　　　说完桔梗不理会犬夜叉的反应，转身离开，走出河边的灌木丛，一眼就看见篝火边上的弥勒和珊瑚，还有七宝及云母。

　　　　“法师，尽管犬夜叉的这次变身连自己的都不认识，就连戈薇的话今天对他也没有了效用，是非常危险的，可是我不怕，哪怕犬夜叉变成完全的妖怪我也不会离开他，会和他在一起。当初因为琥珀的事情给大家添了很多的麻烦，但是大家并没有抛弃我，所以这次我也会这样做。”珊瑚看着篝火出神，语气坚定的说。

　　　　弥勒定定的望着珊瑚好一会儿，才说：“我们是犬夜叉的朋友，自然要和他呆在一起。”

　　　　“我也永远支持犬夜叉，绝对不会和他分开。”小狐狸七宝跳着脚郑重其事大声的宣布着，一旁的云母则低低的喵了一声表示附和大家的意见。

　　　　犬夜叉人虽然傻头傻脑的，可是他交的这几个朋友还不错，为了这个还纠结的要死，犬夜叉那个笨蛋根本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将几人的谈话听到耳中的桔梗微微笑着，正准备离去，身背后传来犬夜叉的声音。

　　　　“你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打算对弥勒和珊瑚做什么？”犬夜叉和戈薇并肩走过来，站在桔梗的身后不远处，挑高眉毛看着桔梗，眼前的这个人和自己不明不白的说了几句话，在戈薇出现之后转身离开，竟然没走远，在这里冒出来了。

　　　　看着听见犬夜叉的话，弥勒和珊瑚拿着武器，警觉的望着桔梗，和犬夜叉呈三角形把她围在了中心。桔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究竟让我说几遍，我不是敌人，对你们没有任何敌意，不必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听了桔梗的话，弥勒和珊瑚的神情放松下来，打量着她。犬夜叉依旧浑身紧绷，虽然感觉不到危险的气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犬夜叉就是放松不下来，觉得浑身不自在。

　　　　“啊诺——”戈薇迟疑着开口：“你穿的似乎不是日本的服装，我在历史书上看过，好像是中国古代的衣服。”

　　　　桔梗点点头说：“是的，这是汉服，不过日本似乎更喜欢称它为宋服，连同我一起称为宋人，现在的中国国号是‘明’，我是一名四处行医医者，只是偶然路过这里，凑巧遇见了你们。”

　　　　“啊，来自远方的美丽姑娘，你愿意为我生个孩子吗？”弥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跑到桔梗的面前，以桔梗现在的实力竟然没有躲开，他深情款款的望着桔梗，拉着她的手非常诚挚的说。

　　　　桔梗看着站在她面前相貌清秀的法师，一脸真诚，态度恳切，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日本的僧侣是可以结婚生子的，目光落到其他人身上，发现他们都露出一副丢脸的表情，不约而同的后退了几步，摆出一副“我不认识他”的姿态。

　　　　桔梗抽回手，慢慢地后退，让两人之间拉开适当的距离，本想干脆的拒绝，忽然看到珊瑚看着弥勒的目光带着杀意和怒气，心中促狭起来，想了想回答：“法师，你就这样冒冒失失的向我提出请求，似乎很不恰当，因为我的帷帽下面的容貌丑陋不堪，恐配不上你。”

　　　　“不会的，不会的。”弥勒赶紧说：“姑娘细腰盈盈不堪一握，体态窈窕，皮肤雪白娇嫩，滑腻无比，站在那里风姿绰约，亭亭玉立，以我的经验来判断，拥着这些完美条件的你一定有一张漂亮迷人的面孔，是个绝顶美人，配我刚刚好。”

　　　　一连串赞美从弥勒的嘴里吐出，不管是什么时候，桔梗从来都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赞美之词，一时间脸红了，本来是想捉弄别人一番，现在看来似乎是作茧自缚，她不知道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对。

　　　　“不可以，弥勒你给我适可而止，绝对不可以乱来！”不等珊瑚提出反对意见，犬夜叉率先跳到弥勒面前，挡住桔梗大声嚷嚷着。

　　　　听到弥勒对桔梗提出每次遇到女孩子提出的要求犬夜叉心中陡然生气不悦，有杀人的冲动，因此震惊于自己的情绪没有第一时间作出反应，听到弥勒洋洋洒洒的溢美之辞，担心桔梗上当，赶紧出言阻止。

　　　　“法师大人，你就不要在这里用你的甜言蜜语欺骗女孩子了，你这一恶习真让人无法忍受。”跟着珊瑚谴责弥勒，说到最后几个字面目扭曲，咬牙切齿，对弥勒怒目而视。

　　　　弥勒看见珊瑚的样子，傻笑着，双手在眼前乱挥，说：“呵呵，开了玩笑，玩笑而已，千万不要介意，更不要生气……”

　　　　“弥勒法师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总是看见女孩子之后对她们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其实他没有任何不良的想法，只是一个习惯而已。只要相处久了就知道他是个好人，因此对他的刚才的玩笑希望你不要介意。”戈薇走上前拉着桔梗的手干笑着解释，邀请桔梗：“天色已经这么晚了，附近没有村庄，如果不介意的话今晚就和我们一起度过吧？”

　　　　目光落到因为众人阻拦而退到一边的弥勒，想着戈薇的牵强的解释，桔梗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真是很好，很强大。不动声色的从戈薇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桔梗看到众人对戈薇的提议没有任何异议，竟然这么容易的就接受了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穿着外国服饰的异族在一起，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也未免太轻信了吧。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这句话用在他们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和犬夜叉一样都是粗神经的家伙。桔梗坐在坐在篝火的一边，静静地翻烤着烤鱼。

　　　　“喂，你的名字？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犬夜叉一脸别扭的打量着桔梗，越看越觉得眼前的人有一股熟悉感，搜遍记忆又找不到熟悉的印象何来，忍不住问了出来。

　　　　犬夜叉是个头脑简单的家伙，不擅长思考，永远是行动要快于大脑，每次只能想一件事情。当桔梗出现在他眼前时，他正在纠结变身的事情，而桔梗拥有心生之后，除了微微的桔梗花香，身上没有任何气息，犬夜叉以前也没在桔梗身上嗅到过这种花香。

　　　　服饰发型全都改变，宽广束腰的汉服使桔梗和以前穿巫女服的身形大不一样，声音是橘梗的圆润悦耳，微微带点以前的清冷，让认识她的人听了觉得又熟悉又陌生。灵力除了越大强大精纯之外，是唯一不变的。更重要的是不同以前的死魂，桔梗现在展现出的是生命活动的迹象。变化巨大的桔梗出现在犬夜叉面前，以他的单细胞脑容量认不出来是很正常的。

　　　　“对呀，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日暮戈薇，他叫犬夜叉，弥勒、珊瑚、七宝和云母。”戈薇听见犬夜叉的问话跟着问道，顺便向桔梗一一介绍她的伙伴。

　　　　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认出自己来，只是觉得熟悉，真是悲哀呀，原来自己已经沦落到路人甲的地位了，桔梗微微叹息不语，不回答两人的问话，只是自顾翻着已经泛香的鱼。

　　　　“喂——戈薇和我都在和问你话，你怎么不说话，哑巴了？”久久等不到桔梗回答，犬夜叉不耐烦了，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