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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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新娘-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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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跟你们有任何关系吗?”
  戚志万错愕的和余子扬相视一眼,就见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讲的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戚志万一脸古怪的问着在一旁笑个不停的余子扬。
  “看来是如此。”余子扬觉得有趣,他看向一脸阴沉的励文浩,“放心吧!沂桢跟我或志万都没有你所想的那种男女关系,她是个很负责任的护士,是我们千越医院的得力帮手,私底下,我们是朋友,不过她跟我女朋友以及我们院长夫人的私交远比我和志万好多了。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励文浩直勾勾的看着余子扬,就见他不卑不亢的回视着他。
  “叫她来,我自己跟她谈。”他淡淡的说。
  “我们可以叫她来──”余子扬道。
  “但我们不保证她一定会来。”戚志万接口。
  这两个医生看起来令人生气,但又不知道要怎么对他们发脾气,最后励文浩皱起眉头,不再多言。
  “没什么事了吧?”戚志万收起了听诊器,“我们离开了,好好保重。”
  语毕,两人一起离开了加护病房。
  “这两个医生还真是跩,他们是跩个什么劲!”鬼头忍不住在一旁鬼吼鬼叫。
  励文浩没有任何回应,他闭上了眼睛,“我累了,需要睡一下。如果姓骆的护士来了,立刻叫醒我。”
  鬼头闻言,立刻闭上了嘴,一点都不敢打扰他休息。
  不过一直到转到普通病房,励文浩依然没有等到骆沂桢……
  “那个护士实在太目中无人了点!”竹竿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励文浩说道,“我派人去把她给抓来。”
  励文浩摇了摇头,他也气愤,但他明白现在怒气不能解决任何事,派人去将骆沂桢捉来当然也是个办法,然而他下意识不愿对她动粗。
  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凡事只懂得用暴力解决的家伙。
  “有兰兰的消息吗?”他问,从清醒之后,挂在他的心头上的除了骆沂桢之外,就是自己的义妹。
  他担心阿蛇真的对薛少兰下毒手,若这事是真的,他实在不知该拿何种颜面回加拿大去面对宋文杰。
  “对不起,大哥!”说到这个,竹竿一脸的愧疚。
  “尽力就好。”在心中叹了口气,他语重心长的表示,“试试台湾当地的人蛇集团。”
  “小姐不会被推入火坑吧?”鬼头一脸的惊讶,他可从没往这个方向想过,毕竟谁敢动风狼帮的大小姐。
  “我已经放出消息了。”关于这点,竹竿早就已经想到,“只是还没有大小姐的消息回来。”
  或许在这个时候,没有她的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吧!励文浩在心中安慰着自己。
  “至于那个阿蛇,在开枪伤了大哥之后立刻偷渡到福州,我已经派人去追了。”
  励文浩的目光调到窗外,透过大片的玻璃窗,从这里,他可以看到外头的万家灯火。
  看到他再次出神的侧脸,竹竿对鬼头使了个眼色。
  “大哥,你休息。”鬼头说道,“我先回去了。”
  励文浩微点了下头。
  竹竿也跟着走了出去,但离去前,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折了回来,“大哥,有件事我觉得奇怪。”
  励文浩的目光懒懒的从窗外调了回来,看着竹竿,等着他开口。
  “守夜的手下说,每天大概十一点多都会有个护士来。”
  他静静的听着。
  “可是发药的时间应该是晚上九点至九点半之间,”这个是他之前调查过的,“但是那个护士每次都是在护士交接班的时候来,有一次,他们从那个护士的名牌上发现那个护士不是负责外科的。”
  励文浩的眉头微皱了下,“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
  竹竿点了下头,然后离开。
  病房内只剩励文浩一人,他的目光看向一旁,快十点了──通常这个时间,他吃了药便该睡了,他捏了下手中的药,然后丢在一边的柜子上,躺了下来,闭上眼睛。
  骆沂桢一如往常在护士交接班的时候,轻声的踏进了励文浩的病房里。
  在励文浩的病房外总有两到三人守候着,只怕还有人会对这个大人物动手脚。
  刚开始他们也曾阻挡她,最后是脑神经外科护士,也就是代理院长余子扬的女友谭佩君出面,他们才让她自由的进出励文浩的病房。
  事实证明,她并没有伤害他们的老大,而他们也单纯的相信她每天这个时候前来是在做例行检查,所以不再刁难。
  她轻轻的关上房门,因为励文浩的枪伤严重,常会痛得夜不成眠,骆沂桢查过他的药单,余子扬有开立安眠药物给他,所以每当她来时,他早已睡得跟个小孩一样。
  如同往常一样,她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替他盖好被子,拉好窗帘,但忽然间,开门声惊扰了她。
  她吓了一跳,随即转身。
  “学姐,别紧张,是我!”开门的是谭佩君。
  “怎么还没走?”骆沂桢看到她微定了下心神,轻声的问道。
  “你不也还没走。”她俏皮的回答。
  “我不走是没关系,你不走,余大医生可能会急得跳脚。”
  谭佩君瞄了手表一眼,这个时候余子扬确实已经在医院门口等着接她下班,但是她实在有些问题很好奇,想当面问问骆沂桢。
  “学姐,有一次我听到子扬跟戚医生在谈论你的事情。”谭佩君这个人一向做不来拐弯抹角的事,所以她直截了当的说道。
  骆沂桢对她一个挑眉,然后看了在床上熟睡的励文浩一眼。
  “我们出去谈。”她淡淡的说。
  “在这里谈就好了,”谭佩君摇头拒绝,“外头有两个人在看着,我们出去反而不方便。反正海盗吃了药,他不会醒的。”
  骆沂桢迟疑着,最后她点了下头。
  “到底什么事?”她问。
  “你……”谭佩君指了指床上的人,“跟他有什么关系?”
  她忍不住轻笑,“你不是那么八卦的人。”
  “我不是。”谭佩君回以甜甜一笑,“问你,只是因为关心你。外面的人都说你被海盗给迷上,妄想被这个大人物看上,然后飞上枝头当凤凰,但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可是你对他的关心,确实异于常人。”
  假装沉睡的励文浩决定继续装下去,他也很好奇,骆沂桢会怎么向他人解释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其实──”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似的,骆沂桢才开口说道:“我以前确实就跟他认识了。”
  谭佩君露出惊讶的神情,“真的吗?子扬和戚医生也这么说,可是他们说,他们怎么问你,你都不肯讲。”
  她摇了摇头,看来全千越最八卦的就是那两个大医生。
  “然后呢?”谭佩君急着知道内情。
  “就这样。”骆沂桢笑了,“我跟他以前认识,毕竟相识一场,我关心他是理所当然。”
  她的答案令谭佩君不甚满意,就连躺在床上的励文浩也不认同的皱起眉头,最后他索性睁开眼睛,就见两个女人站在床尾低声交谈,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
  “我不是笨蛋。”谭佩君虽然知道自己不算聪明,但可也不笨,“他在加护病房的时候,你不眠不休的看顾他,他转入了普通病房,你也每天来看他,这本来没什么,但你却都挑他入睡的时间才来看他,他清醒的时候,你绝对不会出现,这一定有问题。”
  关于这个,骆沂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跟他是不同世界的人。”她淡淡的说。
  她的话如同利刃一般刺进励文浩的心,确实──不管他再如何转变,以他的出身背景怎么配得起高贵的公主。
  这点早在多年前,他偷渡到香港,在香港知道她结婚之际,就应该明白了。
  骆沂桢轻叹了口气,揉了揉谭佩君的头,“不管我对海盗这个人是什么感觉,我的回答都只有一个,他是个老朋友,我希望他活下去。”
  谭佩君直视着她,她看到她眼底闪过的悲哀。
  “你爱他,对不对?”谭佩君突然脱口而出。
  骆沂桢闻言身躯一僵,就连躺在床上的励文浩也呼吸一窒。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爱与不爱──不用挂在嘴边,也不用跟任何人交代。”她选择不回答谭佩君的问题。
  但看着她,谭佩君已经有了答案。
  “你们认识很久了吧?”她同情的说。
  她没有否认的点头,“但我们分开的时间更久。”
  看着她久久,谭佩君叹了口气,“学姐,我真的希望你知道你自己现在在干么?”
  “你放心吧!”骆沂桢可从来没想过自己有需要这个天真的学妹来担心的一天。“我来这里只是想表达关心。”
  “但若你不介意,你的关心似乎应该传达让我知道!”
  突然插进两人之中的低沉语调,让她们都吓了一跳,惊讶的对视一眼之后,两人同时将目光移到声音来源处。
  励文浩明亮的双眼直视着两人,不──该说他直视着骆沂桢,谭佩君看到他犀利的眼眸,忍不住退了一步。
  这男人是很帅,但他浑身上下有股亦正亦邪的调调,令人不太敢靠近,尤其是现在他好像正在发怒当中。
  “你怎么醒了?”骆沂桢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
  励文浩瞄了一旁的柜子。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她发现了没有吃的药丸。
  谭佩君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沉默的两人之间,励文浩直盯着学姐不放,可学姐却躲着他的目光。
  老朋友?!这两人一点都不像是老朋友的关系。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谭佩君困惑的喃喃自语。
  “男女朋友、情人──随便你想挑哪个。”
  闻言,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骆沂桢则皱起了眉头,“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只是实话实说。”励文浩的口气很冷,“怎么?跟我扯上关系让你觉得很丢脸吗?那么当年,你就应该去做你的好学生,不该跟我这个杀人的混混同居!”
  “不要再跟我提过去的事情!”她瞪着他,“那已经过去了!我不是什么好学生,你也不是什么杀人的混混。”
  “不是吗?”他眼神锐利的盯着她,“有些事一辈子不会改变,正如当年你选择了别人一样。”
  谭佩君有个强烈的感觉,就是他们在彼此仇恨伤害,而她实在不会应付眼前这种情况。
  “明天一大早你来找我!”励文浩对骆沂桢下了命令。
  “我为什么要来?”
  “因为我要你来,”他高傲的抬起下巴,胸口的伤又造成他极大的不适,“我要你成为我的看护。”
  “你疯了!”她瞪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凭我是海盗,凭我有能力叫一批手下放火把这家医院烧了!”
  骆沂桢闻言楞住了!
  谭佩君则是当场傻眼。天啊!真有气魄。
  “你开玩笑的。”骆沂桢虚弱的说。
  “我们可以试试看?”励文浩不可一世的看着她,“你要跟我赌一把试试看吗?”
  她直视着他,最后她什么都没有说的转身离开。
  “记得明天早上十点之前。”他提醒她。“还有把你脸上那副丑得要死的眼镜给我丢到垃圾桶里。”
  她没有响应,只是轻声的离开。
  谭佩君留下来,独自面对着励文浩,这个亦正亦邪的男人……
  “你对我学姐太严厉了。”她忍不住硬着头皮替好友说话,“没人可以这么对待她。”
  “我或许可以成为第一人。”他想也不想的反驳回去,“你叫什么名字?”
  “谭佩君。”她老实说。
  他闭了下眼,觉得累了,自从受伤之后,他常觉得累,感觉身体好似不是自己的,这种感觉并不好。
  “很好,我记得你了。”他睁开眼,褐眸直视着她。“你替我把窗帘拉开。”
  谭佩君依言照做,让窗外的景象再次呈现在他的眼前。
  “她结婚了吗?”只听过传闻,他想要证实一下。
  他的问题令她呆住了。
  “我学姐住在医院的宿舍里。”她回答。
  励文浩的褐眸闪过不解,“什么意思?”
  “就是没有结婚啊!有结婚的人怎么可能住在医院的宿舍里,里头住的都是单身的女姓医护人员。”
  “她离婚了?”
  这个问题再次问倒了谭佩君,她从来没听过骆沂桢结过婚,当然更没听说过她离婚。
  “我不知道。”她摇摇头,“我是进千越医院才认识学姐,所以她过去怎么样,我并不清楚。”
  “是吗?”励文浩思索了一会,最后说道:“你可以走了。”
  “喔!”她应了一声,乖乖的离去。
  骆沂桢和励文浩之间的关系真的令人想不通,但想到学姐以前曾经跟海盗有过一段情,这感觉有点不踏实,毕竟两人之间相差太远了吧!
  还有──这个男人真的好酷!谭佩君关上病房时,不由得心想。
  第四章
  他变了!真的变了!
  回到宿舍之后,骆沂桢坐立难安,她早该知道放纵不会有结果。
  早在知道他醒了,而且会康复之后,她就不该再去看他才对,但偏偏她再次下错了判断。
  以前的他总是对她轻声细语,呵护备至,而今──他看着她的眼神会使她打寒颤。
  她逼自己躺在床上,现在已经很晚了,她明天要上班,她很清楚明天她一定会到励文浩那里,同意他的所有条件。
  不是因为他威胁要对千越医院不利,而只是单纯的想要多跟他相处,虽然她知道再一次的放纵,结果可能会比以往更为苦涩。
  她闭上了眼,这些年来,她被现实压得喘不过气,看着他,真能让她不再疲累,甚至可以作点好梦吗……
  到此为止!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十六岁的骆沂桢终于忍不住跟爸爸大吵一架。
  “那是个小混混!”
  “阿浩是个好人!”她替自己所喜爱的人辩驳。
  她与励文浩交往的事情很快就传进骆克祥的耳里,自己唯一的掌上明珠跟个小流氓在一起,他说什么也不可能坐视不管。
  “好人?!”他火大的看着从小到大听话乖巧的女儿,现在竟然敢跟他顶嘴?!“你才多大,知道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
  “我十六岁了,我会分辨是非。”
  “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将在一旁哭泣的唐雅君拉过来,骆克祥的怒火更炽,“她跟个混混在一起,这要传出去,我们还要做人吗?”
  “不要一直说阿浩是混混!”
  “他不是混混,他是什么?”他瞪着女儿,“我们都替你安排好了一切,只要照着我们的话走,你会一帆风顺,那小子只会绊住你。”
  “我根本就不想出国念书,我只想跟阿浩在一起。”
  骆克祥闻言,忍不住扬手给了她一巴掌。
  骆沂桢一脸的意外。
  唐雅君见了,连忙护到女儿身旁,对于丈夫,她虽然一向很恐惧,但沂桢毕竟是她唯一的女儿。
  “别打她!她还小,不懂事。”
  “十六岁了,还这么不为自己打算!”骆克祥一把将妻子推开,“她就是这样被你宠得无法无天的。”
  唐雅君被推倒在地,骆沂桢愤愤的看了父亲一眼,印象中,他只要稍有不顺就会迁怒母亲,有时候,她觉得母亲很可怜,而父亲很可恶。
  她连忙将母亲扶起来。
  “爸,你不要什么事都只会怪妈!”她火大的说,“这是我的人生,我自己选择,我自己负责,好与不好,都不用你来管。”
  听到她的话,骆克祥的脸闪过暴怒,又是一个扬手下来。
  但这巴掌却是打在唐雅君脸上,因为她一把将骆沂桢推开,让自己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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