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无尽的哀伤!
他的眼里也再也找不回曾经的清澈与欢快,有的只是无穷的落寞,还有忧伤
!
冥银已渐渐烧光,火也越来越暗,那男孩跪在那里,却久久不肯离去。
一阵风吹来,吹起了烧尽的灰烬,随风翩跹,就像一只只飞舞的灰蝶,飘向
无边无际的远方
第六章 鬼魂来电——第二个死者
第六章 鬼魂来电——第二个死者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这个案件慢慢被人们所淡忘的时候
,又一件恐怖的命案发生了。
外语系二年级的学生,沈晨生前女友黄莹被吊在校园人工湖树林里的一棵梧
桐树上。
萧雨与室友到达现场的时候,尸体已经被抬了下来,其状惨不忍睹。
她那张原本眉清目秀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颜色。看起来显得有些妖异。那
双如同死鱼般的眼睛,以不可思议的力量从眼眶中暴突而出,凶神恶煞般的盯着
现场的每一个人,令人不寒而栗。那条青紫色的舌头却夸大其词的从唇间挤出,
软绵绵地耷拉在一边。她的身体有些僵硬,可能死了有一段时间了,全身冰凉冰
凉的,就像一具风干的木乃伊。
俄顷,警车鸣着警笛呼啸而至。民警一下车立即封锁现场:勘察、取证,化
验,一切按部就班却又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为什么?为什么连体质这么孱弱的女孩都不肯放过?”萧雨握紧双拳,牙齿
咬得“咯咯”作响,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小雨,别难过了。”蒋方舟拍了拍萧雨的肩,安慰道,“案件总有一天会水
落石出的。”
“冤有头,债有主。世界万物都应该遵循因果报应。我觉得凶手不管多么丧心
病狂,其杀人肯定是有的放矢的。”柳皓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照你这么说,他们都死有余辜喽?”萧雨扬起眉毛。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善恶到头终有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何苦啊
!”柳皓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大家都被他的举动惹得忍俊不禁,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良久,法医摘下口罩,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慢条斯理地说:“死者是先被
人用绳子从背后勒死再吊上树的,这从死者脖颈住有一道不甚明显的环绕状勒痕
可以看出。估计死亡时间是在午夜零点至凌晨一点。死因不言而喻,与前一个受
害者一样,也是机械性窒息,现场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具体情况还要等
现场勘察报告和验尸报告出来再做结论。”
周文把脸埋进手掌中,用力地搓了一把。紧接着抽出一根烟,异常烦躁地吸
了起来。
“你们谁与死者关系比较密切?”周文转向人群,嗓音宏亮地说道。
萧雨等人纷纷站出身来。
“又是你们几个?”周文饶有兴致地问道,“你们都认识死者?”
“她就是沈晨的女友。”萧雨不慌不忙的说道。
“什么?”周文霍然瞪大眼睛,“你是说,她就是死在厕所里那男孩的女友?
”
“嗯!”萧雨意兴阑珊地点点头。
周文低下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几秒钟后,他抬起头来:“你们知道她在
男友遇害后与什么人有过来往吗?”
六个人都摇了摇头。
这就奇怪了?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深更半夜怎么会跑到树林里来呢?难
道是被凶手挟持来的?这似乎讲不过去啊!如果凶手要杀她,在哪里都可以下手
,怎么会将她杀死后又转移地方呢?这似乎不合情理。
周文努力冥思苦想着:难道她是被人引诱过来的?
用什么引诱呢?直接人过去,显然行不通。应该是用讯息一类的
“对了,手机,查看她的通话记录。”周文忽然醍醐灌顶般,一下子恍然大悟
。
一个民警立即在死者的口袋里翻出手机,查看昨晚的通话记录。
令人遗憾的是,这两天她一个已接电话或一拨电话都没有。
会不会是短消息呢?周文思索着拿过手机,翻看她的短信记录。
这一看不打紧,在昨晚的收件箱里,竟有这样两条短信。
一条是:
“想知道杀害你男友的凶手是谁吗?请在十一点到人工湖的凉亭来。当然,你
可以选择不来,可是,我知道你对沈晨一往情深,你应该不会让他死不瞑目,含
恨九泉吧?”
发送时间是10月10日,22点整。也就是昨天晚上十点钟。
另一条是: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只能告诉你我是沈晨的朋友。因我已经隐约查到杀害
沈晨的凶手是谁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某些方面还需要你的帮忙。如果你想尽
快为你爱人报仇,那就过来我们仔细商量,研究对策。放心,我没有恶意。我只
是怕白天见面容易打草惊蛇。而且隔墙有耳,为了将凶手顺利地绳之以法,我不
敢在白天轻举妄动,否则将功亏一篑,希望你能理解我!”
发送时间是10月10日,22点08分。前后时间相隔八分钟。
从这两条短信的形式上来看,黄莹应该回复了一条“你是谁”或者“你是哪
位”之类的话语,对方才会发过来第二条短信的。而恰恰是剖心置腹的第二条短
信,致使黄莹彻底放松了警惕,才惨遭蹂躏,最终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布局太完美了!
语言太精彩了!
手段太高超了!
周文在痛恨凶手泯灭良心的残忍罪行时,也不禁对他有如此慎密思维的大脑
佩服得无以复加。
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拨出这个号码,虽然他知道肯定是
打不通的。
果不其然,听筒里传来一个机械、单调的声音:“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
已关机。”
他看向面前的六个人,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问道:“你们认识这个号码吗?
1356789****?”
“什么,你再读一遍?”萧雨赫然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
“1356789****”周文疑惑地看着大家,重新念了一遍。
“天哪?这不是刘涛的号码吗?难道他真得回来了?”萧雨如同梦呓般喃喃自
语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其他人的脸色也很难看,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都各怀鬼胎,又似
乎都保持着一种彼此心照不宣的秘密。
“你说什么?刘涛?就是那个失踪的刘涛?”周文扬起眉毛,迫不及待地诘问
道。
萧雨点点头,未置可否。
“失踪这么久,这次却突然出现,可是又不肯现身,这是什么意思呢?”周文
拧起眉毛,绞尽脑汁冥思苦想着,看起来一副心力交瘁的样子。
忽然,他“霍”地抬起头来,大惊失色地问道:“那你们在他失踪以后打他
手机是什么情况?”
“当然是关机了,我们打过好几个,也打了好几天,始终都是关机。”萧雨茫
然地说道。
“你确定是关机,而不是停机。”周文认真地说道。
“我确定,确实是关机。”萧雨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有没有可能,他停机了,一直没去续费,直到被*销号,而这个号
码被别人买了呢?”周文猜测着每一种可能。
“应该不会?”萧雨茫然摇了摇头,慢慢分析道,“我们来做几个假设:
“其一,如果说我们先前打电话给他是关机,这可以断定他或许遇到了什么不
可抗拒的灾难,比如遭遇车祸;比如遭遇绑匪等等。而他的手机之所以关机纯粹不
是出于他的本意,而是遭遇意外的身不由己,或者是被歹徒拿走了;或者是昏迷
了。对于这些突发情况他也无能为力。而当他一旦脱离了险境,或者从昏迷中醒
来,他就可以重新用手机联络了,但这个只有短暂的一段时间,销号应该不太可
能。只不过他为什么要在学校装神弄鬼,却又不肯明目张胆地站出来,这一点倒
是令人费解。
其二,如果按传言所说,假设他真得遇害了,也不可能停机。因为据我所知
,他的套餐是双向收费的,无月租,那么手机在电耗尽的情况下,是不可能接打
电话的,而且也永远不可能停机,那么就不存在销号一说。当然这个可能性微乎
其微。虽然现代科学还不能证明世界上到底存不存在鬼魂一说,不过人死了又复
活再去杀人这种事情纯属无稽之谈,甚至可以说是天方夜谭。不过,不管出于某
种可能,用这个号码的人始终是他,这一点可以确定无疑。”
萧雨煞有介事地娓娓道来,令在场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他们不禁对这个其
貌不扬,身形羸弱的少年陡然间刮目相看,甚至从心底里油然而生出一种肃然起
敬之感。
他这番深思熟虑的详细剖析,已绘影绘形地将事件的本质淋漓尽致地表露无
遗,不仅使同学们对他另眼相看,甚至连周文一时间也对这个依着考究,仪表斯
文的人青睐有加,他饶有兴致地拍拍萧雨的肩,笑吟吟地说道:“这位同学,你
的想象力可真丰富啊!不过你这慎密的思维,无懈可击的推理能力确实令我也自
叹弗如啊!”
“哪里哪里!”萧雨双手抱拳,作揖道,“周队长的推理能力,在下岂能望其
项背!”
“你就甭跟我谦虚了,咱俩半斤八两,旗鼓相当啊!”周文紧锁的眉毛在此一
刻终于难能可贵的舒展开来,他笑容可掬的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萧雨。”
“萧雨,好名字!”周文由衷地赞赏道,紧接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
萧雨,“以后你遇到什么情况或发现什么线索就打我电话。”
萧雨接过名片,连声说好。
周文慈爱地摸了摸萧雨的脑门,带着尸体与众民警离去。
尸体已被抬走;众人也陆续离去。他们的脸上除了惊恐之外;更多的还是冷漠
与同情。凄凉与感伤。是啊;死者又不是他们的亲戚朋友;他们当然不会表现出太
多的难过与悲伤;对他们而言;黄莹只不过是一具曾经存在的生命而已。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
蒋方舟等人仍是痴痴的站在那里,似乎还沉浸在悲痛之中,身子不由自主的
颤抖着,脸上的表情也极为难看,也不知是恐惧还是担忧,俨然就像一尊尊大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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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回忆
第七章 回忆
深夜,蒋方舟家中。
四个人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如同老僧入定般,缄默不
语。
今晚没有星星,连月亮都躲到云层里去了,天地间一片漆黑,在广袤无垠的
茫茫苍穹中显得特别深邃。
零零星星的小雨淅淅沥沥的飘洒着,落在凄凉萧瑟的枯枝败叶上,发出窸窸
窣窣的响声,就像蚕宝宝在吐丝。
一阵风吹过,松动的纱窗发出‘沙沙’的响声。几只燕子从窗前剪翅穿梭般
飞过去,正飞向遥远的北方度过漫长而寒冷的隆冬。
李雷缓缓抬起头来,闪烁其词的罗嗦着:“你们说,他会不会真的活过来了
?前番是暗示,这次又是电话”
“胡说什么!”罗愈硬生生地打断了他的话,气急败坏地吼道,“沈晨明明将
他勒断气了,这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死人难道还会复活?你鬼故事看多了吧!”
李雷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嘴唇翕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语还休。
程飞有些看不下去,他使劲咽了一口唾液,字斟句酌地说道:“可是这种种
迹象都表明他已经出现了,说不定就在这所学校,甚至有可能就在我们身边。对
于这些事情,你又该如何解释?”
众人一听这话,都情不自禁的朝后面看看,生怕那个“他”此刻正悄无声息
地躲在他们后面,在他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易如反掌地要了他们的命。
“这还不简单,肯定是有人在背后装神弄鬼,想陷害我们。”罗愈反唇相讥道
。
“那你的意思是说,有人知道了我们的秘密喽?”程飞的语气里明显带着嘲讽
的味道。
“不可能,当时在场只有我们几个人,包括已故的沈晨,应该不会有第三方知
晓。”一直没有说话的蒋方舟开口了。
“不管怎么说,我始终不相信死人会复活,我觉得,这两起案件应该没那么简
单,可能另有蹊跷。”罗愈不依不挠。
“没错,死人是不会复活,可是你能确定他确实死了吗?”蒋方舟忽然没头没
脑地说了一句。
这句话一出口,众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如坐针毡。
蒋方舟说的这句话,并不是空穴来风。因为当时的情况大家心里都清楚。他
们只看见刘涛被沈晨掐的不再动荡了,但却并不能说明他已经死了。
无法动荡与死亡,这纯粹是两码事。
因为,现代医学证明死亡的依据是脑死亡,心跳停止并不能说明已经回天乏
力。
况且,刘涛当时的心跳究竟有没有停止还是个未知数。因为他完全有可能故
意先装死,再寻找机会脱身,等待来日一雪前耻。
这个可能性虽然微乎其微,但并不代表没有可能。
因为当时在他停止挣扎时谁也没有去探测他的鼻息,也不敢去探测。
现在看来,他很有可能已经逃出升天,开始了他疯狂的报复计划。
众人想到这里,身上的寒意越来越深了。
沉默了一会儿,蒋方舟忽然一跃而起,从偏房里拿出了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锹。
“你要干什么?”程飞不解地问。
蒋方舟双手紧握铁锹,眼睛却望向广袤无垠的夜空,一字一句地说道:“开
箱验尸!”
第八章 开箱验尸
第八章 开箱验尸
子夜时分,四个人拿着铁锹、锄头等掘土工具,胆战心惊的走上了学院后上
的乱葬岗。
月亮虽然已从云层中传出,但却感觉不到它的明亮。不知是由于这细雨霏霏的
天气还是它本身暗淡无光,总之看起来灰蒙蒙的,天地间一片惨淡。
四个人步履蹒跚的朝山上行走着。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退缩,为了查明
真相,他们决定铤而走险,孤注一掷。
“呼——”一阵狂风毫无征兆地刮了起来,紧接着一阵响雷,瓢泼大雨倾盆而
下。
雨水带着黄泥从山上蜿蜒而下,路面一霎间变得坑坑洼洼。各种不知名的树
木在狂风中剧烈的摇晃着,宛如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厉鬼。
“靠!真他妈的晦气。”罗愈抬头望了望天,气急败坏地咒骂道,“早不下晚
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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