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也肯定会跟她们有关系。
“行,我提醒你,你喝的可是正宗82年拉菲”。
“什么?”
惊唿了一声,闻进又不在乎道:“头,你就别耍我了,除非是你自带的酒,这餐厅里能有82年的拉菲?”
“好了,不说笑了,去打听一下政府什么时候会出台政策。”
这个容易,那帮部队歌舞团的女明星跟上层关系莫逆,打听点消息应该不难。可经李家明提醒过的闻进也恢复了一些新闻人的特性,担忧道:“头,用一个错误去纠正另一个错误,这样行吗?”
这话闻进可以说,李家明不能说,他只能保持沉默。
这段时间来,媒体集中报道煤矿企业主们穷奢极欲的生活方式,无非是引起民众的不满情绪,再结合频频发生的矿难、暴涨的煤矿价格,不难为这一领域的国进民退铺平道路,但这真的正确吗?
“煤老板”的出现是错误制度的结果,但以侵犯基本产权和行政命令的野蛮方式进行制度纠偏,很显然是用一个错误纠正另一个错误。制度的错误不能以更错误的制度来纠正,这是一个很浅湿的道理,但这么浅湿的道理就是在巨大的利益集团推动下被违背了。
李家明无意当反对者,更无意去挡那些利益集团的财路,但如果有机会解决他正犯愁的资金流通性不足,他不介意指使老部下们去引发一场经济发展的辩论,哪怕只是在内参上进行辩论。
见昔日的上司笑而不语,只闷着头切牛排,纳闷的闻进想起了当初在sohu时的一件旧事。那年南方暴发洪灾,几乎所有的记者奔赴南方做抗洪救灾的报道,有些正义感过剩的同事揭露了一些黑幕,老上司先把那些黑材料转给党媒,等对方报道后再跟进。
可是,等那些不听命令的同事回京后,等着他们的是公司劝退。虽然公司给予了丰厚的补偿,而且向各级党媒推荐他们,公司上市时还赠送给他们股票,但也清楚得表明了老上司的立场政治是红线。
琢磨了一阵,觉得把握到了老上司想法的闻进,不再谈论这个问题,反而请教进如何解决这一问题的办法。
“头,如果您是政策的制定者,应该如何解决这些问题?”
这就对喽,李家明这才停下手里的刀叉,笑眯眯道:“我们假设一个可能会出现的现象出现了,会出现什么问题呢?”
这话很绕口,但闻进琢磨得出其中意思,连忙又把iphone拿出来关掉,李家明这才用经济评论家的口气道:“以行政命令的方式,“勒令”已经获得产权的煤老板交出产权,肯定能够成功。然而这种成功后的模式,很可能会成为未来政府对以前的制度错误进行纠偏的通行方。
那意味着什么?
那将意味着,改革30年来好不容易培育的一点依法行政和尊重私人产权的基本理念,都将荡然无存。无论煤老板多么可恶,但是我们不能否认,他们其中的一些人获取煤矿产权的合法性不容置疑!
我们再往后面推导,如果让清一色的国有煤炭企业接盘,这种关门来搞改革的做法不仅违背了竞争原则,更违背了多年来改革国资最终从竞争领域退出的重要共识。
如果政策制定者,以国有煤炭企业可以提高煤炭行业的安全,为这一新制度辩护;而考证现实却发现,近年发生的重大事故,恰恰多数为大型国企所为,政策制定者们将失去这一制度最后的‘正当性’。”
李家明讲得很慢,闻进也用脑子拼命地记。任何一项政策出台,都会先吹风,然后再在小范围内讨论,如果这女人能挑唆那些以前被辞职的老同事把这些东西发表在内参上,再加上煤价的突然暴跌,那就好玩喽。(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 跟对正确的人很重要
在职场上想出人头地,做起来很难,说起来却非常简单办对正确的事,跟对正确的人。
对于李家明从人才市场里点人头来的闻进来说,她能在寸土寸金的京城住豪宅、开豪车、往来无白丁,办对了正确的事,根本不足以让她爬到今日的高位。遍观中关村里大大小小数以千记的公司,但凡能有点小成就的人,哪个没办对了正确的事?真以为老板是傻子,你要是没点能耐,光凭熘须拍马就能提拔你?
私营企业又不是官场,老板是要掏出真金白银发薪水的!
重点还是跟对了正确的人,蛇无头不行,一个团队的首领有多大能耐,决定了这个团队取得成功的大小。身为sohu娱乐版主编的闻进,将她的成功归于跟对了正确的人,确切的说是跟对了李家明。
刚进公司时,李家明指点她如何炒作、爆料,又把她划进他的嫡系,她一个小女子才能凭能力与勤奋坐稳主编的职位。如果不是李家明将她划进嫡系队伍,恐怕继任ceo的赵世清不单是在她手下放一个副主编稍做牵制而已。
请前任顶头上司吃了顿高档西餐,得到指示的闻进没有迟疑,立即去找十年前那两个被辞职的老同事。当年的七个家伙已经有五个在心灰意冷之下改行了,但还有两个在天字号党媒里苦战。确实是苦战,这两家伙与上司战、与同事战,如果没有当年李家明礼赠的sohu股票让他们无后顾之忧,恐怕也早在现实的压力之下败退了。
可饶是那么有正义感、不在乎政治前途的两人,一听是这事同样摇头晃脑。
“闻妹妹,我们早注意到了,还去一线采访过,但那没用。”
兴冲冲而来的闻进心里拔凉拔凉的,急切道:“有这么严重?”
严重这个词用得准确,绰号大鸟的鸟人嘿嘿而乐,自嘲道:“给老子报了3万块钱旅差费,算是出了趟公差,仅此而已。”
自嘲之后,鸟人也好奇道:“闻妹妹,你不是只嗅那帮明星的骚吗?怎么也关心起国家大事来了?”
借闻进一个胆子,也不敢把李家明往外搬,当即呛了回去。
“你在sohu白混了,不记得‘补火不拆台’?要是你们有这方面的意向,老娘就去找陈同要信息费!”
那倒也是,sohu内部竞争激烈,但在公事上很少相互拆台。这倒不是那帮鸟人有多高的觉悟,而是当年李家明和老章定的铁律不容反抗,如果让核心管理层发觉有人拿公事作斗争,不管是谁都得走人。不但如此,sohu的人在公事上非但不拆台,还会主动补火。平时里,社会新闻记者看到明星的八卦会报给娱乐记者赚信息费,娱记有线索也会反过来报给社会新闻记者赚点零用钱,顺便在考核手册上留个一心为公的好记录。
另一位闷头喝酒的老同事绰号疯狗,听到闻进如此呛人,哪会不明白她说的就是老二的旨意?老二的意图他猜不到,但这事他们确实帮不上忙,发稿子是要主编、总编签字审核的,尤其是他们这种喜欢添乱的刺头记者。
“闻妹妹,代我和鸟人向老二问好,他的喜糖我们收到了。”
咬人不叫的疯狗都这么说,那就是事不可为,闻进只好放下正事,跟两位老朋友谈天说地。
在两位孤独斗士这碰了壁,闻进只好去找陈同,试图从他这打开缺口。即使打不开缺口,也得让老大看到她的努力,这一点在职场上也很重要。
对于陈同来说,闻进的职场经验正好是反过来的,办对正确的事才是最重要的,其次才是跟对正确的人。没有办对正确的事,即使跟对了正确的人,也没什么吊用。值得跟随的人肯定比自己牛b,办不成正确的事,光跟随有个鸟用?
闻进提供的新闻线索很有新闻价值,论点也很清晰,只要加点真实素材就是篇好新闻稿;而且非常有商业价值,不难赚一大票点击率,但他不准备派人跟进。
“是吗?”
已经把办公室门关紧了的闻进笑眯眯的,用‘是吗’两个字给对方施加压力。
是的,已经坐在总编位子上的陈同明白‘是吗’后面的意味,但他不会屈从这份压力。他能坐稳sohu总编的职位,除了当初李家明的提携之外,最重要的还是他执掌的部门新闻报道及时、出色,却始终与党媒保持高度一致。
作为同样的职场中人,陈同能理解闻进的无礼,但也笑眯眯地反击道:“闻主编,上个月我和章董他们在李董那吃了个晚饭,他还推荐我当副总裁。”
人事问题不管是在官场还是职场,永远是最敏感的问题,听到这个不可能是假的消息,闻进心里不失落是不可能的,但她知道此时该如何应对。
“我知道”。
知道?老到的陈同这才想起来,自己只是从利方在线过来的,而眼前这女人是sohu真正的元老派,也是李家明在sohu里的真正嫡系,嫡到连赵世清都让其三分。
可是,陈同矛盾片刻之后,还是选择了拒绝。或许自己答应下来,能够升任副总裁,那又如何?若是让章老大、赵世清发现了,即使撸不掉副总裁的头衔,也有无数种办法架空自己。
“闻主编,恕我无能为力,政治正确永远是我们的铁律!”
油盐不进,闻进也没办法,只好退而求其次道:“陈总,我言尽于此,还请多多考虑”。
什么叫言尽于此?
听得出话音的陈同连连点头,暗示她这事就此打住,他不会向上头报告的。事实上,他也不敢去报告,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何况章昭洋不可能因为这样的事去质问李家明,就更不要谈鬼精鬼精的赵世清。到头来,吃挂落的只能是去打小报告的人。
相反,陈同等闻进走后,还得主动去找李家明解释。
拒绝归拒绝,但这个解释是肯定要的,而且要解释得非常诚恳。李家明离开了sohu,但他还是公司的副董事长,最大的个人股东,将他提拔成副总裁不容易,但要把他按在主编的位置上动弹不得,却是非常容易的事,也肯定是章昭洋、赵世清他们乐见其成的事。当初自己能上位,那是因为人家要拉拢利方系的人马,后来坐稳了总编的职位,也是因为自己一切以公司利益为出发点,才没有让他们清洗掉。
办公室政治,在哪没有?只要不损害公司的利益,谁不干点排除异己的事?
可这一次陈同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他从离开李家明的办公室开始,就成为了人家的弃子。
办对正确的事固然很重要,但能办对正确的事的人枚不胜举,即使是在中关村里也比比皆是。对于李家明来说,他在sohu里的影响力很重要,如果由他推荐上位的人都不听他招唿,他的影响力何在?能办对正确的事的人很多,少的只是跟对正确的人的机会,陈同不想跟对正确的人,那就换一个喽。
(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 规矩地不择手段(上)
alsdienazisdiekommunistenholten,
habeichgeschwiegen;
ichwarjakeinkommunist。
alssiediesozialdemokrateneinsperrten,
habeichgeschwiegen;
ichwarjakeinsozialdemokrat。
alssiediegewerkschafterholten,
habeichnichtprotestiert;
ichwarjakeingewerkschafter。
alssiediejudenholten,
habeichgeschwiegen;
ichwarjakeinjude。
alssiemichholten,
gabeskeinenmehr,derprotestierenkonnte。
当李家明用结巴的德文背诵出一首大家都听不懂的诗歌时,引来正喝酒的老章嘲讽。可当他再用英语翻译出来,老章和孙维刚都立即严肃了起来,因为诗歌的中文译本叫《我没有说话》,镌刻着这首诗的新英格兰犹太人大屠杀纪念碑离他们曾求学过的mit没多远。
大家都不是刚创业时的穷光蛋了,各自部下上万、身家也是亿万,很多以前漠视的东西变成了必须面对的事。恨不得二十四小时粘着老婆的李家明,突然约大家喝酒还在酒桌上背诵这首诗,肯定有其深义,绝对不是显示他的德语水平足够烂。
“老二,你什么意思?”
等李家明背完了英文诗,老章拿起旁边的威士忌酒瓶替他加了点酒,正色道:“老二,别绕圈子。”
用酒杯与老友碰了一下,李家明却望向对面的赵世清,同样很严肃道:“精子,社会新闻部没找你汇报过什么?”
部门找ceo汇报点工作很正常,但赵世清知道问的不是平常工作,连忙道:“老二,真没有,怎么了?”
“好,我问你,上个月你们报道晋煤集团老总嫁女儿,到底是出于什么动机。”
赵世清心里一咯噔,连忙把自己给撇干净,“不知道啊,一直是陈同在主管这事,我哪会过问这么具体的业务?”
“你他妈的是个蠢货!当了这么多年ceo,就没琢磨出点味道来?”
这么一骂,赵世清涨得脸通红,却不知该如何辩解。
李家明把《我没有说话》拿出来说事,背后还有什么?或许他有拿人开刀的意思,但更重要的原因是陈同已经不堪大家使用!陈同可以站在公司的立场上与党媒保持一致,但在座的都是国内的顶尖富人,得站在阶级的立场上说话。
站在阶级的立场上说话,那就无所谓对错只分阵营,何况他的理由站得住脚。制度的错误不能以更错误的制度来纠正,这是一个很浅湿的道理,即使官司打到最高层那去,sohu也能在道义上不落下风。再往大处说,sohu既然是大众媒体,就要肩负起维护社会道义的责任,而不是成天盯着明星的裤裆,或是打个政策的擦边球。
两人一番问答,让老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因为这些东西触到了他心里那根敏感的神经,或者说是所有富人的敏感神经。政治正确确实是一条铁律,但前提是不能损害他的利益,而生命、财产安全是富人们最根本的利益。
如果以行政命令剥夺私人财产所有权,即使财产取得的程序不合法甚至是通过犯罪得来,也无疑会开一个极坏的头,进而影响到他的财产安全。自从他当选为全国政协委员后,一直和工商界人士鼓动修宪,重中之重就是修改那一条国家为了公共利益的需要,可以依照法律规定对公民的私有财产实行征收或者征用并给予补偿。起码一点,也必须在给予补偿前面加定语依照市场价格。
如果今天你不为别人辩护,日后谁又为你辩护?
这已经不是公司里的公事,而是关乎各人切身利益的私事,也是可以凌驾于公司利益的社会道义,心里跟明镜样的老章毫不迟疑地跟着老友的思路走。
等李家明和赵世清交换完情况,沉默着的老章摇晃着手里的酒杯,盯着那些棕黄色的昂贵液体,突然幽幽道:“老二,你属意由谁来当这个总编?”
完了,刚把自己摘干净的赵世清暗叹了一声,为得力部下的被放弃而感到可惜。站在公司的立场,老陈真的没有做错什么,可没有做错什么,有时候就是最大的错误。没那个三两三,就别上梁山,想在老二面前坚持原则,那跟自杀有什么区别?要换成自己,绝对会详细请教、再三推敲,搞不掂时再将矛盾往上交,绝对不会去拒绝。
可李家明也不会上老章的当,一脚便把皮球踢给了赵世清。
“不熟了,我都离开七八年了,哪知道谁合适不合适?精子,你是ceo,提个合适的人选?”
为难的赵世清有意替陈同说说好话,虽然陈同在严格意义上说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