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王的盲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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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王的盲妃-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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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皇子里,南宫袭胤与南宫袭襄的关系最好。而于风虽然是蓝家长子的身份,却已经和蓝家断绝关系,而今大殿上不给生父好脸色看的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而这问的意下如何,已经算是客套话了。

    试问,天下第一美人,最繁盛之国的东楚长公主,哪个正常的男人会拒绝?

    “啪嗒……”就在这时,却听大殿内传来一声瓷杯落地的声音。

    众人下意识移开对于风的艳羡嫉妒眼神,转望过去,却见容轻羽轻揉着太阳穴,开口:“请皇上恕罪,微臣身体不适惊扰到皇上了!”

    “无碍,难得你与于将军姐弟情深,身体不适还特意来参加他的接风宴,要不到后殿去休息一会儿?”南宫穹宇慈爱的道,一点也没有责怪容轻羽的意思。毕竟,容轻羽身体近来不适,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而其他大臣的眼则是突然乍亮,八卦因子滋长——于风将军被赐婚,容轻羽就掉了杯子,是真身体不舒服,还是有什么弦外之音……不禁邪恶的想,难道这两人之间会有什么?

    “那么微臣就告退了!”

    “于风!”就在容轻羽真的站起来的时候,几乎是同一时间,坐在于风另一侧的顾清宁突然站起。在众人因为他的举动而被扯去注意力时,顾清宁红着眼,明显已经醉了的样子,继而一圈砸进了于风的眼窝。

    于风显然是被顾清宁突然的举动给惊到了,一时不妨,就被打的往后退去,差点跌的四仰八叉。

    可好在反应恢复的快,于风赶忙稳住身子站好,愕然的呵斥回去:“顾清宁,你疯了吗?居然在大殿之上耍酒疯!你还打本将军!”

    “我打的就是你这个不讲义气的混蛋小人!”顾清宁边说边打着酒嗝,和之前的文弱书生简直判若两人,说着一拳又要朝于风砸去。可是他毕竟是文弱书生,所以第二拳被于风适时截住。

    “顾副帅喝醉了,来人啊,快将他请下去!”南宫穹宇见此惊变,被惊住。一旁的凤凝修于是赶忙出声,吩咐人动手拉架。

    “你真疯了,你我出生入死,我怎么不讲义气了?”于风被顾清宁连番责骂,一时也怒了,一手紧抓着顾清宁的胳膊,怒瞪着他。

    几个上来劝架想架走顾清宁的小太监却是怎么也扯不开两人,在一旁急的一身冷汗。

    “你,你还好意思说咱们出生入死……你,你明知道我很久以前就仰,仰慕长公主,你却横刀夺爱……”

    顾清宁这番话断断续续的出来,惊的众人惊喘出声,就是帝后脸色都微微一变。

 078章 治她眼睛的药?【手打VIP】

    南宫穹宇眸色快速闪烁,与身边的皇后交换了一个眼神。

    之前他称病延缓宴会,为的就是说服长女同意这次的赐婚。

    本来他的算盘打的如意响亮,可是,这会儿蹦出个顾清宁……他又不能不忌惮。虽然,于风是骁勇善战,但是在战场上出谋划策的却是顾清宁。这就好比刘备诸葛,谁也不能离了谁。

    这种时候他又怎么能因为一场强压的婚事,而离间了这东楚军事上的新生左右臂膀?但是将长公主指婚给顾清宁……

    以顾清宁的身份背景,让他又不由得不犹豫!

    “折腾了一天,爱卿们也都累了,这就散了吧!”那边顾清宁和于风还在撕扯着,这边南宫穹宇倍感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发话散会。

    最后,一场宴会不欢而散,指婚之事最终不了了之。对于指婚之事,之后众人也皆默契的只字不提。可是第二天,关于东征军主副帅殿上为长公主争风吃醋,兄弟反目,大打出手的谣言还是传遍了大街小巷,引起各种争议。

    ——

    南宫穹宇神色一直还算平和,直到进了自己的寝殿,才沉下脸色。想起大殿里今天发生的事情,却是坐立难安。

    “凝修,你觉得,今日容丫头的所作所为是为的哪般?”少许,南宫穹宇问一直安静的立在一旁,正打扇拂着炉中凝神熏香的凤凝修。

    被问到的凤凝修手中的扇子一顿,跟着似是不经意的道:“回皇上,是不是近来帝都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容太傅真被惹恼了。毕竟她近来身子不好,怕是乏了吧,而且……容家那么大的产业,又需要日夜操劳!许是不想应付这些官场上的弯弯绕绕,所以干脆就杀鸡儆猴了……”

    “你是这样看的!”南宫穹宇闻言眸色幽深了几分,立在窗边望着廊外淅淅沥沥的夜雨。

    “奴才愚见!”凤凝修毕恭毕敬的道,始终垂着手站立一侧。

    “你可猜到,上次北湘湖的事情是何人所为?”南宫穹宇沉默了一会儿,冷不丁的又问。

    “回皇上,奴才暂时还猜不到,听闻那日北湘湖刺客用来围捕容太傅的手法来自玄门的天罗九玄阵——想来是有心人故意布施疑团迷惑视线,想故意离间,好来个一箭三雕!”凤凝修被问的一愣,继而又缓慢的道。

    “为什么……不会有可能是玄门所为呢?”南宫穹宇跟着反问。

    凤凝修听得此话眸光一闪,继而赶忙惶恐的单膝跪下:“是奴才口拙!”

    南宫穹宇却是没有看凤凝修,微摆了摆手,疲倦的道:“罢了,你先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似乎是真的没有将凤凝修的话放在心上般。

    “是!”凤凝修微敛羽睫,应声后便后退着出了寝殿。心里对于南宫穹宇刚才故意引导的答案,心里无声的为谁叹息着……

    凤凝修走后,南宫穹宇久久的望着室内香雾袅袅的紫金香炉,面上的表情始终未有舒缓。

    少许,一抹奇香飘来,虽然清淡却无形中盖过了香炉内的草药香气,直沁入鼻息直至心房深处。南宫穹宇这才缓和了几分神色,脸上露出笑意:

    “来了!”

    “玄隐暗卫统领北辰流亭叩见吾皇万岁!”清醇如酒的声音随之在寝殿内扬起,温柔的一如那奇香醉人心脾。

    南宫穹宇闻声转过身,望向恭敬的立在身后床边的提拔身影,面容慈蔼。望了眼前的北辰流亭一会儿,南宫穹宇才开口:

    “这次叫你来,其实是有两件事!”

    北辰流亭闻言眸色平静,等待南宫穹宇的下文。

    “一是关于这次行刺容丫头的事情,你要亲自去查明来龙去脉!”南宫穹宇说,深邃的精眸说这话时深望着北辰流亭的眼睛。

    北辰流亭闻言微微一诧,却无异议的点头:“是!”想起那日发生的事情……终究什么也没有向帝王说。

    “第二件事……”说到这里,南宫穹宇犹豫了一下,继而越过北辰流亭走向一旁的书案旁,目标物是一个精巧的小盒子。

    北辰流亭看着南宫穹宇拿起那盒子,然后又折回自己身边,将一掌盈握的红色小锦盒递到了自己手里。

    “如果襄儿决心娶容丫头,不娶别人。那么这里的药丸,务必在新婚之夜融在她的合卺酒里!”

    北辰流亭方打开锦盒,久听见南宫穹宇的话,垂着的眸色一闪,望着呈现在自己眼前的乳白色药丸。

    “这是什么?”北辰流亭不禁问。

    南宫穹宇抬眸对上北辰流亭琉璃色的黑眸,面色坦然的道:“可以让她重现光明的解药!”

    北辰流亭乍听此言眸露惊异,当即脱口问道:“她的眼睛怎么回事?”语气里是难掩的激动和紧张。

    南宫穹宇闻言转过身去,在背对着北辰流亭的时候,眸子里闪过一抹讳莫如深的光,口里却叹道:“这丫头的眼疾是当年娘胎里带出来的,和你的相思引是同一个人所下。朕当年受托于容老东主,答应他务必为那丫头治好眼睛,可是你也知道,这丫头年轻,身份又敏感。朕恐怕她被一些居心不良的人所蛊惑,所以即使找到了解药,朕也一直在犹豫。如果襄儿既已认定了她,那她便是皇家儿媳!”言下之意,如果容轻羽不嫁入皇家,那么便不算是友人。那么她也就永远别想拿到这药,从而恢复光明……

    毕竟,东楚百年来都知道,容家忠于的是整个东楚皇朝的太平昌盛,而非帝王的个人荣辱。哪怕内庭争斗,容家人应是不得参与的。

    但是法理是死的,人心是活的……法理说不允许管,可比如说,南宫袭襄真的要协助谁夺得皇位,身为妻子的容轻羽又怎会不相助?

    北辰流亭听了,一时间沉默下来。手里捧着那药盒,突觉它有千斤重般,垂下的羽睫掩盖的颜色异常复杂。

    少许,修手合上盒盖,将东西收进怀里,方应道:“微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回吧!”南宫穹宇听了,始终背对着北辰流亭,未作任何的挽留和过多的询问。

    北辰流亭望了眼南宫穹宇看起来健朗,但是其实已经有些微佝偻的背影,眸光闪了闪,拱手道:“雨夜天凉,请皇上保重龙体,微臣告退!”

    少许,直到空气里那抹奇香消散至尽,南宫穹宇才回过身,望着空荡荡的室内,眸子里不禁闪过一抹怅然。

    最终却是叹了口气,慢慢踱步至桌案边,随意翻起了其上一本奏折。然后眸光落在之前摆放锦盒的地方,所有的怅然又敛去,只余一抹深浓如夜的黑。

    ——

    北辰流亭出了帝王寝殿之后,始终心绪不宁。为了今天大殿上发生的事情,也因为帝王寝殿里的交代。

    怀里揣着的那粒药丸虽然说是可以治容轻羽眼睛的药,可是他为何却开心不起来?

    然后就是刺杀事件,本来大殿上发生的事情让他以为容轻羽是怀疑帝王忌她功高盖主,所以暗下杀手。可是,帝王却把这件事交给他处理。

    明摆着着,这事情和帝王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因为,以他的手腕,这些年到他手里的还没有未曾完成过的任务。

    “谁在那里?”正忧心忡忡间,突听一阵异响从走廊的另一端传来。

    北辰流亭猛然呵斥出声,做出攻击的姿势。

    “五师兄,是我啦!”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北辰流亭不禁皱眉,银质面具下原本谈不上好看的脸色更为沉郁起来。

    然后,只见一抹纤巧的身影从廊柱后转出来,借着明亮的宫灯,让他得以看清来人精致的容颜。

    “你不是应该随你父亲回家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北辰流亭不禁皱眉,看着眼前的司空寅月。

    “咳,五师兄,你仔细看看我!”司空寅月被问的一阵尴尬,然后有些羞愧的出声提醒,已经整个人亭亭的立到了走廊里,站在灯火最明亮的地方。

    北辰流亭本来不甚在意,但听司空寅月的话,不禁多看了她一眼。然后发现她之前在大殿上穿的分明是鹅黄色的广袖宫装,而此时却是穿的杏色的轻衫,一头如墨的发丝只简单的用一根翠玉的簪子斜斜的在一边绾成一个云髻,期间别着几朵精致的翠色琉璃碎花。

    烛火映进她的眸子里,媚色天成,却又糅合了一分清雅的矜持。她一手扶着横跨在肩膀上的袋子,一手按着布包里凸起的部位,看起来素雅大方,又不失美丽。

    北辰流亭看得皱眉,直觉哪里不对劲,却一时又说不上来。按理上说,司空寅月这个时候应该被老国公带回去了,断没有道理再跑回来,除非是老国公嫌她今天闯的祸还不够大。

    “刚才……寅琪在殿上发生的事情,我都看见了,本来想进去的……”几乎在司空寅月本尊说出这番话的同时,北辰流亭不禁眯眼,也惊觉到了什么。

    而一听司空寅月这话,银质面具下的俊眉却是皱起。

    “你是说,最近都是寅琪冒充你在京内惹事?”北辰流亭走近司空寅月一步,淡声问,那语气让人听不出喜怒。

    “最近发生的事情我有点耳闻,却也不是很清楚!”司空寅月闻言有些委屈的微撇了嘴,两只小手亦是不安的绞着袖摆,看起来甚至可爱无辜的样子。“我是三天前从黎城回来的,一回来去了趟贤王府,本来想给二师兄送药的,结果他不在。后来又去郊外篱园找五师兄你,你也不在!再后来我就回了玄门药炉,今天才回来,听说宫里有宫宴,本来是凑凑热闹,顺便想把我这次得来的长白山人参献给皇上皇后的,然后听见大殿内有争执,于是就没有进去了……”

    司空寅月一一向北辰流亭交代了自己这几天的行程。期间一直规规矩矩的站着,这样子落进旁人眼里不可谓不委屈。虽然表面上那些祸端都是司空寅琪冒充她惹的,可是用的可是她司空寅月的名。

    北辰流亭听得默然,怎听不出她的言下之意。

    那没有进去的理由,她即使不说,他也应该知道的。如果她进去了,虽然可以帮自己脱罪,找回这些日子的清白。可是,司空寅琪恐怕就不会好过了。

    但是,北辰流亭这时想到的让她驻足的原因,却是容轻羽当前的一句话:既然你有一技之长,为什么不去灾区帮忙?

    “时间不早了,早点出宫去看看你妹妹吧!”北辰流亭听了,不置可否,然后便想越过司空寅月离开。言下之意,回去好好理清你和你妹妹的事情,少出来惹麻烦了!

    司空寅月听得一愣,发觉到北辰流亭明显的疏离冷淡。

    眼看着他要走,赶忙转身拦住他:“五师兄,等等!”

    北辰流亭因为她突然伸出的手臂停住脚步,转过眸子淡撇向她。

    司空寅月迎上北辰流亭漆黑的眸子,手臂连忙一缩,一副生怕被烫到的样子。她可是记得很清楚,这位五师兄和二师兄一样,虽然待人是不错,但是前提是需要距离。因为这两人洁癖很严重,一般不太喜欢和人亲近。这里面,尤其是异性。

    “我正好配了你的药,我拿给你!”说着已经低头去布包里翻找。

    “已经不用了!”北辰流亭却说,想起这些年小师妹为自己搜罗各种奇珍名药压制相思引的用心,语气不禁放柔了几分。

    想想刚才,他也不是故意要给她甩脸子,怪只怪,有些事情,他看的太过透彻明白。所以,装不了傻……

    司空寅月听得一愣,惊诧的抬眸看向身边的北辰流亭。近距离的,北辰流亭清楚的看见司空寅月精致的脸颊上浮现的淡粉红晕,还有眼底一抹参杂在惊讶里没有来得及掩饰去的羞涩。

    “前些日子,得贵人相助,我与二师兄得到了不少绿色斟酌花,所以,以前的药就无须用了!”

    绿色斟酌花?!司空寅月听此一脸惊愕,更没有忽略掉北辰流亭话里的那“不少”两个字!

    “是,是哪位高人送的?”司空寅月下意识的就问,语气是难掩的激动。而且很是纳闷,为什么她回来这么久都没有听说过。

    而其实关于八音楼里的秘密,虽然容轻羽没有交代,但是北辰流亭也没有多告诉其他人。她虽然毫无顾忌的说出来,北辰流亭却直觉的怕更多的人知道这个秘密会对容轻羽产生不好的臆测。

    而且那日之后,八音楼又重新关闭。在后来几次去开启的时候再也没有出现那日的情况,只余竖起的白色风车与巨鸟如今还在帝都内。所以,八音楼内的秘密就连帝王也不知道……

    虽然楼里有很多疑问,那里的书都无法解读,但是他又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去问容轻羽。而在潜意识里,他其实是怕问的越多,那些匪夷所思的问题便又会接踵而来。那些有可能关于什么前世今生的问题,他其实并不愿意去多想。只因为,他害怕……最终的结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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