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王的盲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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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王的盲妃-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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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啊,她房间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男人?

    “什,什么相公?你个登徒子,从哪里冒出来的?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容轻羽忌惮的避到床里,警惕的防备着身边的大美男。

    南宫袭襄顿时想抚额哀叹,这是哪里跟哪里?

    “娘子,咱们今天刚刚成亲!你看,你身上还为为夫穿着嫁衣呢!”南宫袭襄耐着性子,柔声提醒。

    嫁衣?容轻羽不明所以的歪了脑袋,似乎想睁开眼睛看看。可是这个念头一入思维,就觉眼睛一阵刺痛。

    “唔!”容轻羽下意识的抬手去捂眼睛,却感觉自己的眼睛好像被胶水给粘合了怎么也睁不开。一企图睁开,就火辣辣的疼。

    南宫袭襄注意到容轻羽脸上的痛色,一阵心慌,赶忙去看她的情况:“怎么了?”

    “我的眼睛——为什么睁不开了?”容轻羽下意识的问,不待南宫袭襄应答这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就听她猛然就咒骂出声:“尼玛的南宫悠云,又暗算老娘,居然给我下毒!等老娘解了毒,一定揍的你即使能够看见,你的亲爹娘都不认识你!”

    此时的容轻羽满腹的愤懑,记得,她初到异世的时候,那个处处暗算自己的最初的未婚夫,南宫悠云——锦王南宫离忧的亲三弟,东楚悦王!

    只记得,他几番对自己逼迫,还说是为她的安全着想。尼玛,人的忍耐度是有限的!

    南宫悠云?!南宫袭襄蓦然惊愕,如果之前他觉得云邪的名字好似熟悉外。那么南宫悠云,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那是东楚几代前的先帝的名字!

    按辈分算,算是他的太祖爷爷!和之前他记得的,她提过的北辰崇羽、南宫离忧……皆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而她口里最初的南宫云邪,则是太祖的四弟,当年的如王。

    “我不是南宫悠云,羽儿,你仔细听听,我是谁?”南宫袭襄试探性的问,一改之前南宫袭襄清悦的声音,转而低醇如酒。

    容轻羽听得这声音,才被从眼睛的问题上转去注意力,歪着头对着南宫袭襄的方向。

    “听得出来我是谁吗?”南宫袭襄又问,伸手去拂去她一缕散落发鬓的墨发,轻柔的为她别在耳后。

    “你……”听着那似曾相识的声音,容轻羽片刻的怔愣,然后却觉脑海里各项复杂的记忆片段交错。

    “梨……”容轻羽轻声呢喃,有丝不确定。梨什么呢?那俩个字,清清楚楚的呈现在脑海里,她分明想唤,可是却有一个充满威严的声音猛然喝道:“万不得已,你今生今世都不能喊出那个名字!否则,前功尽弃!他将万劫不复!”

    “嗯?”南宫袭襄听见她出口的一个字,心头一跳,不是北,或者崇吗?却还是静心等待,声音更是魅惑人心。

    容轻羽感觉那在耳边的声音越发的蛊惑她的心魂,脑海里突然一阵躁动,然后只觉眼睛一痛,脑海一白,失去意识。

    南宫袭襄突见容轻羽软下身子,赶忙伸手去扶住她,她便顺势倒进了他的怀里。

    “羽儿?”南宫袭襄焦急的轻喊,但抚她的脉细,感觉一切正常,这次舒了口气。

    原来是酒劲过去,罪倒了吗?

    望着怀里人疲倦的睡去的样子,眸子里溢出的是满满的怜惜。她这样子,就是再饥渴如他,也是不忍心对这样的她为所欲为的。

    “北辰……”这时,却听她又轻声呢喃。

    南宫袭襄听得一愣,心房隐隐疼痛。

    原来她始终念念不忘的是他北辰流亭那个身份,如果他真对她做了什么,她明天一早醒来,会是什么反应?

    想到这里,最终叹了口气,不忍想她会有的心殇难过——算了,来日方长,他只得以南宫袭襄的身份从行动上先感动她,再去想吃肉的问题吧!

    然后又望了一眼怀里人沉静的睡颜,南宫袭襄的琉璃色的眸子里不禁浮现出浓浓的满足。终于,她实实在在的在他怀里了,真好!

    ——

    次日一早,容轻羽是在一阵撕裂的疼痛中醒来的。

    那瞬间的感觉,仿佛记忆里一张陈旧的帷幕被蓦然扯裂,露出后面新的篇章,一切人世焕然一新。不及去理清这瞬间心底深处记忆交错究竟是什么心情,容轻羽猛然动了身子捂住阵阵作疼的头部,想要坐起。

    却感觉动作一滞,一只温烫的大掌正拦着她的腰际。

    所以的意识瞬间清醒,容轻羽当然猜到那个人是谁,因为这种熟悉的感觉即使闭着眼睛,在梦里也依旧可以分辨得出来。

    可是——接下来的另一层认知,让她的脸颊蓦然一片滚烫。

    因为,她们挨着的身体……分明,分明没有穿衣服!

    “爱妃,你醒了!”随着清悦的声音入耳,容轻羽的身子微微一僵,感觉身子更烫了。

    似乎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分明是与自己心爱的人,可是却还是忍不住羞涩异常,有时间不知是该躲回被子里还是掀被子下床。

    南宫袭襄注意到容轻羽的僵硬,眸色微动,忍不住去看她此时的反应。

    其实,他昨夜也只是故意脱光了两人的衣服而已。

    “爱妃,你能稍微移动一下吗?本王被你压了一夜,腰——好像不能动了!”南宫袭襄语气有些疲倦的出声请求。

    这话一入耳,容轻羽只觉脑海里嗡的一声,正常思考能力瞬间丧失。

    被她压了一夜?

    南宫袭襄注意到容轻羽瞬间仿佛煮熟的脸,就知道她想到了哪里,但从她的脸上看不出难过之色,却是放心了几分。

    其实,他提醒她挪动一下是假,借机发挥后一句“压了一夜”的话才是真正目的!

    “王,王爷……”容轻羽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语无伦次起来。虽然说,之前为他解毒主动大胆的是自己,可是当时纯属为他解毒,并没有想太多。而昨夜,她不但主动压倒他,还压了一夜……

    “爱妃?是不是……不满意为夫昨夜的表现?还想……”南宫袭襄试探性的又问,还故意用为夫的称呼,以期增加亲密感。

    满意?不满意?她根本醉的人事不知没有感觉的好不好!

    容轻羽努力了半天,依旧觉得此时的大脑一片混乱,都忘记给出什么样的反应。最后,终于还记得,眼前的人是南宫袭襄的身份,而非北辰流亭。

    于是忍住窘迫的微动了身子,想依言先离开他些距离再说。

    这一动,便发现了蹊跷。虽然说,她这幅身体未尽人事。可是,曾经与他夫妻十几年,事后身体的那种感觉怎么会不知道?

    所以,当即便发现,自己好像被耍了!

 002章 摸PI股事件的特别插曲!【手打VIP】

    可是容轻羽话到了嘴边,便感觉好像碰到了什么,立马脑海里又是一片热流翻滚。

    她怎么就忘记,他们根本未着片缕,而她正嵌合在他曲起的怀抱里,所以几乎是没有缝隙的贴合在一起。

    同时,也因为她不小心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耳边人的呼吸突然紊乱。

    温烫的大掌下意识的就揽紧她的纤腰,让她根本无所遁形的更贴近他。然后,他灼热的呼吸更近了,他就那么亲密的埋首在她的颈项,蛊惑着她的心魂。

    容轻羽身子一阵紧绷,心慌的不敢动半分。而说出去,谁相信她也有心乱如麻方寸大乱的时候?他对于她,此时又何尝不是活色生香的诱惑?

    “羽儿,你很讨厌我吗……”他忍不住在她耳边低喃。没有用尊称,而是最简单平和的人称。

    虽然已经不用怀疑她对北辰流亭的专一和死心眼,可是对于南宫袭襄呢,难道一点点儿的感觉也没有吗?怎么说,他在她的面前也从来没有刻意掩饰过自己的各方面性格。

    容轻羽听得南宫袭襄小心翼翼的询问,心房一颤。

    讨厌吗?其实在知道他真正的身份之前,她根本把自己其余的路都堵的死死的,都没深究过南宫袭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切接触,全当礼貌为先。

    如今不禁想,如果一开始知道的话,或许今天她们也不会这样挣扎避讳,但是这事又无从后悔。如果不是因为他,她可能也不知道自己对于爱情是发自骨子里的死心眼。

    不禁想起很多年前,南宫离忧问过她的话,为什么她能够移情别恋北辰,却不能给他一丝留恋?

    她记得她说过,她与南宫离忧的个性注定了,他们至多只会互相喜欢。因为他们相遇的最初,就参杂了太多的算计和阴谋,致使他们之间无形的罅隙从最初就没有抚平过。殊途的信仰终究让他们难以相爱!她本就是孤儿,渴望爱,也怕付出后得不到相等的回报。

    而北辰,没有从喜欢开始,当她发现他时,他已经为她倾尽所有。他们的世界里,从信任开始,从纯粹开始奠定。他曾经为她所做的一切,让她不知不觉沦陷在他的柔情里……原来爱,或许不是等价开始,却要共同维持,才算完满。

    而今世,如果没有再遇北辰,她估计自己会宁愿抱着回忆过一生。或许依旧会嫁给身份不明的南宫袭襄,却绝对不会是夫妻。她一开始就以为,她与南宫袭襄会成为朋友。

    “不讨厌……却也没有想过,会是这种关系!”容轻羽轻喃,呼吸拂过他胸膛心脏的位置。她想她真的没有骗他,确实一开始没有想过和南宫袭襄会近到今天的距离。如果他不是“他”的话,她昨夜也不会在他面前喝那杯酒……

    南宫袭襄心房忍不住一颤,柔软又疼痛。他突然听不出她过于平静的语气里的情绪,究竟是哀莫大于心死后,什么都不在乎了?还是真的不讨厌,而会因为他努力的倾心去找生活里其他的希望?

    “你……”会试着去接受南宫袭襄的感情吗?南宫袭襄不禁想问,话到了喉咙却觉得有些直白,怕吓她退缩回去。

    “叩!叩!叩!”这时厢房外正好传来敲门声,随之容欢的声音传来:“小、王妃……王爷,可要起身?宫里来人了!”

    容轻羽听见这话,顿时松了口气,便在南宫袭襄也因为门外的声音转去注意力时,赶忙故作镇定的从他的怀里解脱出来,压抑住纷乱的心绪。

    软玉温香离了怀,南宫袭襄顿觉一阵空虚袭来,抬眼看向她挺直的背脊。

    然后眸光一闪,清楚的发现她光洁白皙的肌肤上那分明不正常的红晕,她还在害羞?!

    “等一下!”容轻羽跟着轻唤,话未完,却觉肩头处的异响。诧异的微转过头去时,南宫袭襄已经拿了亵衣批在了她的肩膀上,动作温柔体贴的好似她是一只易碎的玻璃娃娃。

    “当心着凉了!”

    听着他温柔的话语,容轻羽感觉心头一暖,没有拒绝。

    然后南宫袭襄便越过他,先行下了铺:“你等一下,我去帮你拿衣服。”期间都忘记用尊称,言语行动间仿佛与她只是一对寻常夫妻般。

    容轻羽想镇定的拒绝的,可是她却是不知道衣服放在哪里,只能努力克制自己的心情任心爱的男人为自己贴身服务。

    最后南宫袭襄帮她系好衣衫的带子,将她扶坐到梳妆台前时,容轻羽惊讶的心房又是一阵颤动。记忆深处里,某些曾经美好的画面跟着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里,这瞬间让她突然感觉有点分不清今夕何年。

    “王爷!”她听见他拿梳子的声音了。

    “我们已是夫妻,羽儿,你可以唤我襄!”南宫袭襄柔声道,象牙梳轻划过她如墨的发丝。眼底漾着的波光,缱绻如丝缠绵。

    容轻羽听了,一阵默然。因为,他已经温柔的故我动作。而那动作透出的温柔小心让她错觉,自己的头发似乎都是易碎的水晶做的了。

    这种突然被捧在手心里的感觉,久违了百年之久。

    这一刻,之前所有的委屈和孤独等待在瞬间化为泡影,仿佛她们其实从来都没有分开过。

    “待会儿沐浴更衣完,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南宫袭襄这时开口,语气里带着笑音。看着眼前脸色平淡的小女人,恨不能倾尽所有,换她在瞬间就爱上自己。可是又知道,这世界可以等价交换的东西太多,唯有人心底的感情难以强求。

    所以,又努力的提醒自己,切忌急功近利,以免适得其反。

    “王爷的蛊毒已经清干净了?”容轻羽这时开口问,知道这个问题终究是要“面对”。

    容轻羽这么一问,南宫袭襄不觉意外,早就知道她一定会发现这个问题。

    “不是羽儿你昨夜帮我解的吗?”

    “我昨夜帮你解的?”容轻羽听得微露惊讶,却暗笑他真能诬赖啊!

    “是啊,羽儿忘记了吗?之前羽儿可是压住我一夜……让我乖乖听话。方才,我不是问羽儿可曾满意我昨夜的表现吗——不过说起来,昨夜差点被羽儿吓死,你知道吗,当时羽儿你全身冰寒,我还以为……”说到这里,南宫袭襄话语停住,似是说到伤心处语有艰涩。

    而实际上是,他确实还清晰的记得那天她为自己解毒后漂浮在水面上的情形,如今想来都是心有余悸。

    想到这里,忍不住从身后伸手抱住她,珍惜的将她拥进怀里:“羽儿!”他柔声轻唤,展开受伤的那只手的掌心,伤口与她之前为自己而破开的伤口贴合,十指与她纠缠,温柔的碰触她掌心的伤痕。

    为了让她相信,他昨天在伤口上稍微做了一点手脚,以期瞒过她的知觉。原本,他想灌醉她的目的便有这么一个……

    “原来我已经帮您解毒了!”容轻羽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难得我醉酒没有闯祸,而是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一听容轻羽这么呢喃,南宫袭襄的心头一阵鼓动。一是因为她没有立即拒绝推开他的怀抱,二是她说,救他是有意义的事情!

    是不是,他的柔情攻势开始起效了?她感觉到了他的真挚诚意?

    “你练的那个究竟是什么武功,会不会对身体有影响?”南宫袭襄想到一个缠绕在心底很久的问题,不禁开口问道。

    容轻羽听得身子一颤,南宫袭襄立即感觉到了,眸色一变,忙追问道:“羽儿?那武功很伤身体,对不对?你练了多久?”同时记起,她比一般人冷的体温。

    “没事!”容轻羽感觉到他的紧张,却是云淡风轻的说:“以后不练了就好!”

    之前练寒息功,主要是联想到蛊毒进入女子的血液里,会直至女体死亡才会跟着一起消亡。而寒息功会让人体的血液温度低于正常水平,不给蛊毒作乱。于是她便通过修练这门武学,将侵入身体里的蛊毒压制到一处。在这些蛊毒肆掠前,以体内自发的寒气冻住血液。短时间内护住心脉,让自己处于假死状态,扼杀蛊毒在体内。

    这种武功阴邪伤身,男子自是不能修炼,否则阳气亏损。而女子若是长期修炼,会导致体内宫寒,最后就是不育。不过,只要停止修炼,再自行废除因为修习寒息功而产生在体内的寒气,便可恢复如初。不过废武功的过程痛苦……她并不想让他知道。

    “当真?”话虽然这么问,但是南宫袭襄却直觉的认为,她应该不会告诉自己实话。无关乎信任与否的问题,而是在他的认知里,她总是那么逞强。即使是真的痛的要死,也断不会跟身边的谁哭诉一声,让身边的人为自己担惊受怕的。

    这样的她,让他又是怜惜又是心疼。

    又不禁担忧,她这会儿风平浪静的样子,是否也是这种性格原因导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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