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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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逍遥- 第4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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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点是鱿鱼没预想到的,他以为庄文彦会冰脸冷语地回应,没想到却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满足感,而且还接下了话题。

    “女人香?”庄文彦自得地哼声一笑,“你这么能干,还能说久违?”

    “怎么能不说是呢?老婆又不在身边。”鱿鱼忙笑道,“我一个人出来卖命挣点辛苦钱,哪能拖家带口?”

    “什么老婆。”庄文彦道,“你摸着良心讲实话,婚后一年,甚至还不到,男人有几个还对老婆感兴趣的?”

    “那也要因老婆而异吧。”鱿鱼道,“我估计,像庄总这样的,别说一年了,就是十年、二十年,老公还得当宝一样搂着!”

    “你这话虽然很违心,不过我愿意听。”庄文彦一歪头,道:“但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听了。”

    “好好好。”鱿鱼一边答着,一边观察着庄文彦的表情,看上去却很受用的样子。

    什么原因?鱿鱼纳闷了。不过再一想,一下也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庄文彦,依靠着段高航那棵大树,在做生意赚钱上自然能得到不少方便,然而作为女人,也有她的生理需要,可是她从段高航那里应该远得不到满足,同时又不敢越雷池半步搞个红杏出墙,否则要是被段高航知道,事情就没法收场了。但不管怎么说,内心和身体的需要不会因此而消弭,只会随着时间的增长而增加,到最后难免会忍无可奈。也许,现在的庄文彦就是一堆干柴,只要一番拨弄,擦出一点小火星就有可能将她烧起来。

    鱿鱼想到如果能和庄文彦的关系进一层,往后可能会有帮助,而且就在刚才,他在衣橱里还隐隐约约地听到她和施丛德提到了福邸小区,应该找个机会问一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鱿鱼用征询的眼神望向庄文彦,笑道:“庄总,你看我们的合作还是挺顺利的,这都中午了,不如一起吃个午饭,就算是庆祝一下,怎么样?”

    “吃个饭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庄文彦犹豫了一下,道:“只是中午我还有点事。”

    “哦,如果事情重要那就算了,如果不是,你看能不能推一推?”鱿鱼道,“做我们这行的有个说法,事成即庆,是个吉利事,按理说应该好好摆一场,请些我们认为重要的人士坐一坐,可我们的这个合作又不想张扬,所以,我觉得就我们两个人好了。”

    “我怎么没听说事成即庆这说法?”庄文彦道,“入行也蛮有几年了,这还真是头一次。”

    “一个地方一个风俗。”鱿鱼道,“我们老家都这样,所以我走到哪里也照着行。”

    “既然这样,那好吧。”庄文彦道,“图吉利嘛,谁都想,我更不愿意坏了好兆头。”

    “太好了,庄总,你说吧,想吃点什么?”鱿鱼马上笑道,“只要双临这地方有,只管开口。”

    “吃什么并不重要。”庄文彦道,“只是个形式而已,当然,是个有意义的形式。”

    “嗯,庄总说的也是。”鱿鱼点了点头,道:“那这样吧,我们找个偏一点的地方,饭店也不需要大,清净些就好。”

    “不,还是要到热闹的地方,而且最好是大饭店。”庄文彦道,“偏僻清净的地方,目标性太明显,到大的饭店,人多,不容易被注意。”

    “庄总,你可真是,咱们不就吃个饭嘛,主要是谈谈合作的开心事,你那么谨慎干什么。”鱿鱼嘿嘿地笑了。

    “就是啊,只是吃个饭。”庄文彦道,“可吃饭也得讲究所需要的环境。”

    “哦,我忘了,庄总的身份极其特殊。”鱿鱼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又吸着冷气道,“不过,咱们可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啊,万一要是被哪个好事的发现了,没准还以为咱俩开高档房间……”

    鱿鱼说着,竖起两个大拇指,指头对着勾碰起来。

    庄文彦歪起嘴哼哼一笑,“你想得太多了吧。”

    “嘿嘿,是啊。”鱿鱼奸猾地点着脑袋,“可只是我想有什么用,你要是不响应一下,那我最多就是意yin了。”

    “行了吧,别再说了。”庄文彦故意拉下脸来,“不能太过分啊。”

    “好的,好的,注意收敛。”鱿鱼一缩肩膀,笑道:“那就到双临饭店吧。”

    “嗯,不过现在去还早。”庄文彦道,“刚好我还有点事要联系一下。”

    “也是,那我先下去,到车里等你。”鱿鱼道,“你就坐我的车吧,别开你的宝马了,太招眼。”

    “怎么去等会再说。”庄文彦道,“不过得先委屈你回避一下。”

    “那有什么好委屈的,有美女可等嘛,幸福地期待着呢。”鱿鱼说完,笑呵呵地出了门。

    庄文彦看着鱿鱼离去,坐进躺椅里陷入了沉思,从他们合作的事情来看,确实是个比较大的动作,进一步和他接触也不是没有必要,而且,这个男人虽然嘴皮子滑了点,但能说得让人高兴,倒也不让人讨厌。

    有这种想法,庄文彦也知道原因所在,倒不是鱿鱼多么优秀、多么出类拔萃,而是她很少有这样的机会。自从抱上了段高航的大腿,身边的男人都对她客气了起来,敬而远之,或者是惧而远之,而她又不可能主动寻求些什么,一定程度上说,她是寂寞如影相随。所以现在,看上去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鱿鱼,跟她说一说,笑一笑,竟能让她感到是一种合适的发泄,甚至还有一种痒痒触觉。

    想了很久,庄文彦起身来到休息室,她站在换衣镜前,微探着上身,端详着还难以看出年龄的脸。良久,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尚未老去的容颜,到底是留给谁捧在手里揉捏的?

    这个问题其实一直困扰着庄文彦,她经常反复思量,下一步到底以何种状态走下去,是继续依着段高航,还是彻底决裂踏上生活的正规上?这一点,庄文彦看得很透,不可能一边靠着段高航,一边开辟属于自己的小天地,那早晚要出事。从内心讲,她倾向于寻找一个安稳的归宿,然而,对金钱天生的强烈喜好和占有欲,又让她舍不得早早地离开段高航,那可是一棵硕大的摇钱树。也因此,庄文彦决定再跟段高航几年,等钱赚得让她足够满意多的时候,再痛痛快快、利利索索地离开他。

    庄文彦相信,那种局面也是段高航所希望的,所以,她曾在他面前透露过这种想法。事实证明,她想的没错,段高航听后很满意,并明确表示会帮她好好地挣上几年。

    对此,庄文彦也感到非常高兴,她觉得很有盼头,下定决心要安安稳稳地度过这几年。然而,让她感到稳不住的是身体的需要。段高航已经老了,和他在一起时的关系,就像小商家和大客户,她付出高质量的身体服务,得到的只是和身体感受无关的金钱。尤其是时间一长,她就很清晰地觉得自己有了某种饥渴感,日月累加,当**来临,身体就像要着火一样。

    正是这个原因,庄文彦觉得鱿鱼身上有种她需要的东西,但她不确定,如果放任自己,会不会是飞蛾扑火?摸着石头过河吧,察觉到有危险就立刻撤出,有些不自控的她,对着镜子拢了拢长发,最后这么决定。

    出门前,庄文彦换了身衣服,还对着镜子左右转了转,她不但是对自己的脸蛋满意,对身段,也同样有信心。

    很快下了楼,庄文彦在门口张望,她不知道鱿鱼在哪儿。

    “庄总,这里,这里啊!”不远处,一辆灰溜溜的越野车门被推开,鱿鱼拱了出来,抬手招呼着。

    “你这车不能洗洗?”庄文彦走过去坐进车里,有点不情愿。

    “庄总,我可不像你啊,要天天在工地上跑的。”鱿鱼摇着头道,“车子一到工地就脏,就是天天洗也没用。不过一般有事出去,还是要洗洗的,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庄总能给这么大的面子和我一起出去吃饭,要不我就是用舌头tian,也得把车弄得干干净净,就像婚车一样漂亮!”

    “唉,你这嘴啊。”庄文彦笑了起来,“黑的都能被你说成白的,而且还让人不知不觉地就信了。”

    “庄总你这是在表扬我,还是批评我?”鱿鱼道,“我哪有那本事?如果有的话,早就哄一大堆女人在身边了!”

    “有那本事也没让你一定要哄女人啊。”庄文彦道,“你这人心思歪得很。”

    “呶,我说吧,一听就知道你是批评我的。”鱿鱼笑道,“不过无所谓,能得到庄总你的点拨,我很荣幸。”

    “好了,走吧,时间也不早了。”庄文彦不想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尤总,我说你往后讲话能不能正经点?”

    “可以,完全没问题!”鱿鱼启动车子,笑道:“咿,我怎么感觉身价一下就起了来呢,你喊我尤总?”

    “是啊,本来就是嘛。”

    “那你刚才和施丛德出去回来后,不是喊我尤裕的嘛?”鱿鱼抖着眉毛笑道。

    “什么身份说什么话,我不是说要讲话要正经点嘛。”庄文彦道,“你好好讲话,你就是尤总。”

    “哦,好,那就谈点正经的。”鱿鱼收住笑容,道:“我在你衣柜里的时候,好像听到你和施丛德提到‘福邸小区’的字眼,是怎么一回事?”

第七百七十八章 起敬与起立

    听到鱿鱼打探福邸小区的事,庄文彦不由得紧张起来,问他想干什么。鱿鱼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平淡如常,说只是想充分了解、掌握潘宝山的动向,以便根据实际情况采取有利于自己的行动。

    庄文彦问鱿鱼,在一起那么长时间,难道对他的情况还了解得不够透彻?鱿鱼呵呵一笑,说上次不是已经讲过了嘛,他和潘宝山几乎是貌合神离,不怎么交心了,所以有些情况他也就不怎么知道。

    “就说福邸小区,我知道跟潘宝山肯定有关,可他从来就没有对我说过什么。”鱿鱼道,“当然,有时候具体负责开发建设事务的邓如美会找我帮点忙,就过去忙活一下,我跟福邸小区的关系仅此而已。”

    “福邸小区应该也是潘宝山的一个大动作,投资不少的。”庄文彦道,“当然,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那不是我关注的重点。”

    “潘宝山就是狡猾,他把每一块事情分别安排给不同的人之后,几乎都是单线联系。”鱿鱼道,“帮他打理事务的人,相互之间是不怎么交流的。”

    “既然他对你都不掏心窝子,那你还操那么多心干什么?”庄文彦道,“就由他去呗,你就别当什么好人了。”

    “不是当不当什么好人的问题,有时只是考虑到良心问题嘛。”鱿鱼急于知道答案,笑着追问,“庄总,福邸小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你这么急切地想知道,不会是要向潘宝山泄密吧?”庄文彦机警地看看鱿鱼,“再怎么说,你跟他的关系是很特殊的。”

    “这一点我不瞒你。”鱿鱼的表情很严肃,“跟你说实话,虽然我有二心,为自己着想的多一些,但作为曾经的朋友,我不能坐视他陷入危机而无动于衷。”

    “如此说来,如果我跟你说了有关福邸小区的事,你肯定会告诉潘宝山?”

    “是,我不想骗你,因为我觉得必须把一个真实的我呈现给你,得让你知道我的想法,这是我信奉的做人原则,不能不仁不义。”鱿鱼点点头,“庄总,不管做什么,诚信是基础,仁义是台阶,只有这样才能一步步走上去。”

    “嚯,你说话还真是漂亮。”庄文彦笑了笑,“能说会道的,大多数都是骗子。”

    “那就是各人的理解不同了。”鱿鱼道,“能说会道,我认为是愿意敞开心胸,把自己的观点亮出来,让别人知晓,那比有什么闷在心里不说,让大家猜测好吧?就拿咱俩来说,我表明了我做人做事的观点,如果能获得你的认同,那么我认为对我们之间的合作就很有好处。”

    “没错,如果你真是个讲诚信又仁义的人,我觉得我们的合作会很让人放心。”庄文彦道,“哪怕有一天我们的合作出现了问题,也不会闹得不可收场。”

    “庄总,你这么想就对了。”鱿鱼道,“只是现在我无法证明自己值得你信任,俗话说路遥知马力,只能是边走边看了,以后你会了解的。”

    “怎么突然觉得你很伟岸啊。”庄文彦歪头看着鱿鱼,“起码人格上是。”

    “嘿,庄总,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人长得猥琐了?”鱿鱼按住方向盘挺了挺腰杆,“好歹当年也是一警棍啊,还当过国旗手呢。”

    “我看男人不看外表。”庄文彦道,“那些都不靠谱。”

    “好,庄总你真是个有内涵的女人!”鱿鱼笑道,“我对你肃然起立!”

    “起什么立啊,是起敬吧。”庄文彦笑了起来。

    “庄总,你大学不是学中文的吧?”鱿鱼嘿地一声笑了。

    “不是啊,怎么了?”

    “我就说嘛,你对我们的文字还不够了解。”鱿鱼腾出一只手搓了搓鼻尖,道:“起敬,是心理范畴的词汇,多是用来描述人的情感上的一些感觉、变化。而起立,则是生理范畴的词汇,多是用来描述人的身体上的一些感觉、变化。”

    “还这么高深啊。”庄文彦摇摇头,“用不着那么复杂吧。”

    “是没必要那么复杂,事情是很简单的。”鱿鱼道,“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反正我对你已经是起立了。”

    “起立,你怎么起立?”庄文彦还没明白过来。

    “那就没办法了,我不能跟你讲得太明白,完全靠你的悟性。”鱿鱼坏坏地看了庄文彦一眼,斜着嘴角笑道:“否则我不就真的猥琐了嘛。”说完,他移下一只手,捏了捏裤子的裆部,继续道:“一起立头就顶着棚了,站得憋屈啊。”

    这一下,庄文彦算是明白了,不由得脸一红,假装生气道:“尤裕,你这人真是太低俗了!”

    “用词别那么狠啊,庄总。”鱿鱼抖抖眉毛,“这叫情趣好不好?”

    “唉,今天看来我是上贼车了。”庄文彦两手一抱膀子,悠悠地说道:“竟然让你给骗了。”

    “欸哟,这话又严重喽。”鱿鱼忙笑道,“听你这意思,好像在我这里你已经什么都失去了,可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啊,我只是讲了几句话俏皮话而已,咱们连手都还没摸过呢。”

    “唉,真是受不了你!”庄文彦被鱿鱼逗的几乎是心花怒放了,但表面上还得摆出一副很反感的样子。

    “庄总,你可千万别生气,不管怎样,可不能影响咱们的合作大局啊。”鱿鱼道,“刚才我跟你开个玩笑,是想说明我不是正儿八经的什么诚信道义之人,远没有那么正直高大知不知道?其实用更为恰当的一句话说,我只是能守住最起码的良知,不会去主动害人的。”

    “嗯,你这么说,我才觉得真实。”庄文彦道,“反正我是不相信现在还有什么真正的仁义道德之人了,人啊,总是时好时坏。”

    “正解!”鱿鱼点头道,“其实任何人和事情都是两方面的,就拿我打听福邸小区的事来说,一方面是为了潘宝山着想,不想让他遭难。另一方面,我也是为了自己啊。要知道,潘宝山现如今操作的就是福邸小区的开发和友松沿海高速的建设,那两个项目是有一定关联的,可以说是资金互通。假如说,福邸小区出现问题,影响到了资金链,那他就很有可能打高速公路项目那边的主意,就牵扯到我这边的工作了。同样的道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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