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好几天的配合。勿乞和玉鴣他们已经逐渐习惯了掠夺人口的各个步骤。现在他们不是乱糟糟的一窝蜂上去胡乱掠夺人口,而是每个人分配一个来自外域天境的国家,击溃他们的祭司,击溃他们的军队,俘虏他们的国王和所有官员后。再将整个国家的百姓打包掳走。
这些国家基本上都是一个国家控制一个星球的那种,他们多的有百亿人口。少的也有数十亿上下,他们的军队动辄都是以千万计。只要将他们的高层彻底瓦解,剩下的军队和子民都是任凭他们接手。
那些皇帝官员势必都是要被灭口的。用来做血祭的牺牲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但是那些军队略微训练一下。给他们装备上足够的军械,用来做炮灰军队是很不错的选择。而且因为是整个国家打包掳走,这些士兵的妻儿老小都在勿乞他们掌握中,根本不用担心他们不会用心办事。
外域星空降落一块陆块,勿乞他们就宛如饿狼一样扑上去分食一块。一如那一僧一道所言的那样,当勿乞他们瓜分了络绎降落的七十几块外域天境上的军队和子民后。逐渐有越来越多的通天祭司从良渚巴巴的赶了迂来。大虞的那些王爷、世家对这些凭空落下的子民也都动了心,这些平白得来的人丁,不论拿去做苦工还是做祭品都是极好的,这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啊。
就在勿乞他们忙着吞并这些来白外域天境的人类时,良渚城内一些事情发生了。
这是勿乞他们在疯狂分割第两百九十七座降落在盘古大陆上外域天境的子民时,这一天良渚上空的天气很不好。黑沉沉的云团遮住了天空圆月的半张面孔。略带红色的圆月附近毛拉拉雾蒙蒙的,带着几丝阴森之气的月光洒在良渚城上。平日里端庄威严的良渚城今日给人的感觉却和乱葬岗没什么两样。
信山王姬屿和礼山王姬嶅在皇宫内快步的行走着。
姬屿是当今人皇昊尊皇的第七百九十八子,也是昊尊皇存世的儿子中年纪最大的一位。姬屿的那些兄长出生得太早。他们没能熬到昊尊皇阳寿断绝的那一日,早早的就撒手归天。姬屿是昊尊皇在一个元会前和宠妃生下的王子,初生就被封为信山王。
礼山王姬嶅和姬屿是一母所出。至于他是昊尊皇的第多少个儿子,怕是昊尊皇和姬嶅自己都记不清。反正他是昊尊皇的儿子没错,一生下来也被封为礼山王。
只是身为人皇之子,信山王和礼山王是没有什么实权的,和阳山王这种议政亲王不同。他们没有封地,没有私军,没有独立的收入,只有一个王爷的虚名。他们最多有两三处皇家园林供他们享再,有数百亲兵护卫保护他们的安全,每年昊尊皇给他们一笔零花钱,打赏一些歌姬舞姬吃喝用度的物品,一切仅此而已。
在大虞,生为人皇之子是最悲哀的事情,他们的寿命有九成九比不过自己的父亲。一辈子都没有接掌皇位的希望。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落在朝臣耳目中,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不能违背大虞祖传的各种清规戒律,否则他们就会受到严厉的惩罚。他们必须像泥胎木雕一样活着,而且还得有滋有味的活着。
只是这一次有熊军生变,人皇诏令卫山王姬岙统辖有熊军离开良渚驻扎,如今负责良渚安全的,是新组建的飞熊军。而飞熊军的正副大司军,就是信山王和礼山王兄弟两。
在几个内臣的带领下,信山王和礼山王悄无声息的在皇宫内急速穿行,他们面色严肃,周身带着一股让人不安的气息,那几个带路的内臣身体微微哆嗦着,当夜风吹过他们的身体,他们更是浑身抖成了一片。
今天的夜色,今天的月色,还有今天的信山王和礼山王都是那样的古怪,古怪到这些内臣打心底涌出了一股寒气。这种感觉就好像他们趴在一口积年的棺木上,里面有几头僵尸正张牙舞爪的要将他们拖进棺木里去。
顺着由那条太古烛龙盘成的高峰快步向上行走,耗费了不少的时间。一行人来到了高峰之巅的大殿外。一排全副武装的龙伯国人挡住了众人的去路,这些身躯高大皮肤发黑的龙伯国人目光不善的盯着信山王和礼山王。他们的手按在佩剑的剑柄上,若是两人有丝毫的异动,这些龙伯国人会毫不犹豫的斩杀两人。
信山王望着大殿,低沉有力的喝道:“父皇,儿臣姬屿有紧急军情奏上。”
大殿内沉默了一阵。昊尊皇的声音悠悠响起:“进来罢!”
信山王和礼山王大步走进了大殿,大殿沉重的门户在两人身后关闭。隔绝了内外的所有声响。昊尊皇正端端正正的坐在大殿尽头的宝座上,几个衣衫不甚整齐的美貌妇人正小心翼翼的为他整理衣衫。她们涂成淡红色的指甲轻轻的掐过昊尊皇的袖口。将袖口修理得挺直无比。
一座巨大的云床正慢吞吞的沉入大殿的地面。云床上的锦缎被卧乱得一团槽,隐隐还能看到一些斑斑血迹。
极少有人知道似乎从来不出这座大殿的昊尊皇实则每天夜里都在这大殿中和后宫妖娆欢好,修为强悍精力充沛的昊尊皇每天都要在这大殿中宠爱几个最得自己欢心的妃子,更会享用几个娇嫩少女青涩的肉体。只是出于某种古怪的习性,昊尊皇极少离开这座身为整个良渚防御系统核心的大殿。
森冷的目光扫过信山王和礼山王,昊尊皇轻轻的拍了拍手,那几个美貌妇人悄无声息的向他屈身一礼,然后迈着慢悠悠的宛如云端行走的步伐遁入了后殿。
昊尊皇轻轻咳嗽了一声:“什么重要军情?”
信山王和礼山王同时跪例在地,信山王沉声说道:“飞熊军有变!”
昊尊皇呆了呆,他两只手臂下的宝座扶手骤然化为鸟有,他咬牙切齿的低声喝道:“飞熊军有变?是谁在里面捣鬼?你们,你们,当日是如何交代你们的?这飞熊军,怎可能有变?”
信山王低下头艰难的说道:“儿臣也没有查出是何人起了异心,只是在营房中无意中找到了这些东西!”
礼山王背着一个青布包裹。信山王伸出手。礼山王急忙将这个包裹递到了他手中。信山王打开包裹,露出了里面一团米斗大小好似用白玉雕成,花瓣上隐隐镶嵌了佛门七宝的白莲花。
昊尊皇怒喝一声,他手一抓,那朵白莲花径直飞入了他手中。大片星光从昊尊皇眸子里喷出射在了白莲花上。打得白莲花发出‘嗡嗡’巨响,一层氤氲的霞光从白莲花内冉冉涌了出来。
昊尊皇咬牙怒道:“果然是佛门法器。这群贼秃,他们又想做什么?这几日东海王和玉鴣已经送来了军情。外域天境正不断侵入盘古大陆,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白莲花中一片灵光闪过,一尊通体呈青铜色的古佛突然从灵光中纵出。劈面一道金刚杵轰在了昊尊皇的眉心。‘当榔’一声巨响,金刚杵反弹而起。那古佛狼狈的向后急退了数十步,他惊呼道:“好硬的头!”
昊尊皇冷笑着一把将那白莲花掐成粉碎,他咬牙道:“逆子。果然有今日的事情!当年吾继承人皇之位时,那时的司天殿大司天就说吾将死于自家孩儿之手,今日果然应验!”
信山王和礼山王同时抬起头来,他们的身体已经同时转化为佛门佛陀特有的三头六臂金身,他们齐声喝道:“既然如此,还请父皇束手就擒,儿臣不愿背负弑父恶名!”
昊尊皇只是仰天长笑,他镇定自若的一拍手,就要发动良渚的防御禁制。一旦这座大阵发动,他就和有熊原灵穴连为一体,修为立刻提升到破道巅峰境界,任何敌人他都无所畏惧。
但是,大阵没有丝毫反应。
第八百六十八章 烛龙杀皇
昊尊皇呆住了,他在这座大殿起居已经几近三个量劫,自从他登基之时的大虞大司天向他警告他将死于自己儿子的暗算,他基本上就没有离开过这座大殿,他的日常起居都在这座大殿中。
这座大殿,是良渚整个防御大阵的核心,是有熊原偌大灵穴的控制核心,只要昊尊皇坐在这大殿中,凭借人族秘法,他就能借用有熊原的无穷灵力,借助这座大阵凝聚的大虞历代祖先英灵的力量,将他的道行和法力直接提升到破道巅峰境界。
但是今天,他运用秘法开启大阵,居然没有任何的反应。不仅如此,从大殿顶部投射下来的无穷无尽的星辰之力和地脉灵气也在急速消失,原本宛如瀑布一样轰鸣而下不断注入他体内的庞大星力和灵气,此刻已经变成了只有拳头粗细一道虚弱无力的光流。
再过了几个弹指的功夫,这最后一道光流都消散无形,大殿内骤然暗了下来,大殿角落里几支黯淡烛火的微光照亮了偌大的殿堂,光线实在暗到了极点,一行人的身体都隐藏在了黑暗中,隐隐绰绰的宛如鬼影子一般。只有那身体呈青铜色的佛陀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青绿色光芒,反而成了大殿中最强的光源。
在青光的照耀下,昊尊皇的面孔变得惨绿一片,真个和恶鬼没什么两样。
令人窒息的沉默终于被昊尊皇的声音打破:“逆子,你们做了什么?”
信山王低声笑道:“父皇何出此言?这大阵岂是儿臣能动的?还请父皇自碎周身要穴散去盘古真身,否则休要怪儿臣们胆小反应过度做出月缺难圆之事。”
信山王缓缓的上千前了一步,他的佛陀金身在那青色光芒照耀下反射出淡淡的青金色光芒,寒嗖嗖的幽光令得这大殿中凭空添了一份死气。他低声说道:“还请父皇自散功力,儿臣自当小心供养父皇,如今父皇能享用的以后自然也是丝毫不缺的。”
昊尊皇冷哼一表,他身形一门,劈面一手向礼山王打了过去。
那通体宛如青铜一样的佛陀轻笑,他挥动手上几乎和他身体等高的。显得又细又长的奇形金刚杵轻描淡写的向昊尊皇的拳头一挡。昊尊皇足以碎裂星辰的一击被那轻飘飘的金瞪杵吸得干干净净,他一拳好似打在了虚空中再没有荡起丝毫涟漪。
不仅是拳劲被人吸走,昊尊皇更是因为一拳打在了空处。身体向前踉跄了三步。那佛陀立刻抓住了机会,金刚杵连续向昊尊皇轰下十八杵,每一杵都打得昊尊皇身上火光四溅,砸得巨响隆隆宛如敲钟一般。这十八杵都用上了佛门秘法,每一杵都有龙象之力而且每一杵都比前一杵的力量沉重十倍,到了最后一杵。那一击的力量简直是骇人听闻。
当嘟,一声脆响,佛陀手上的降魔杵断成了三哉。瘦骨嶙峋的佛陀闷哼一声。他的虎口裂开大片紫金色血液不断滴落。昊尊皇也是痛呼一声他身上衣衫被打得稀烂,几件悬挂在腰间的护身小玉器也被震毁他背后出现了几条清晰可见的血印子。巴掌宽的血印陷入昊尊皇的身体足足有一寸左右,下面的肌肉都被震成了肉酱。
昊尊皇身体一晃化为一道狂风就待向后殿遁去但是他刚刚飞起信山王和礼山王已经拦在了他面前。一张通体用不知名紫色纤维制成。节点上点缀了无数佛门舍利明珠之类异宝的大网当头向昊尊皇罩了下来。化风遁走的昊尊皇惊呼一声他的身体硬是被大网从狂风中抓了出来。幸好他反应够快。大网刚刚粘在身上他就立刻闪身向一旁挪开了几步,这才避免了被大网当头罩住的狼狈。
“逆子!”昊尊皇气得浑身直哆嗦。他已经看出来,信山王和礼山王并不是佛陀或者菩萨转世,如果是这样的话,在上次的大清洗中他们早就被挖出来处理干净。他们这是以佛门秘法。将那些陨落的佛陀金身和自身强行融为一体,从而凭空得到了几近一尊佛陀七成的实力。
显然信山王和礼山王融合的佛陀金身生前的修为极高,他们虽然只是得到了金身中七成的佛力,但是他们散发出的佛力气息居然不弱于实力达到了鸿蒙盘古天九星巅峰修为的昊尊皇。
虽然这一身佛力来得容易,信山王和礼山王无法自如的控制暴涨的力量,但是如此力量足够他们在昊尊皇面前保住性命。而且凭借那些奇妙的佛门法器,他们甚至能对昊尊皇造成不小的威胁。
就在昊尊皇愤怒呵斥两个儿子的时候,那尊佛陀已经悄无声息的团身冲了上来,他双手结成一个形如烈焰的法印,带起一道青铜色的火光重重的按在了昊尊皇的后心上。
昊尊皇痛呼一声,就听得‘哧啦’一声响,青铜色的火光在昊尊皇的皮肉上印下了一个深青色的逆万字佛印。
那佛印放出森森幽光,昊尊皇只觉身体上好似开了一个口子,精气神正在顺着后心那个冰冷刺骨的口子向外喷射。他愤然回身一指点向了那向后急退的佛陀,厉声呵斥道:“这是邪佛印,你是被佛门驱逐的邪佛一脉传人?”
一指点出,昊尊皇指尖射出数十条极细的黑色烟气,每一条黑烟中都有一颗形如星辰的幽光在急速旋转。烟气飞行的速度极快,声势极大。飞行之时宛如真正的星辰撕裂虚空,在大殿中荡起了令人窒息的罡风。
那佛陀低声笑了起来:“贫僧就是邪佛一脉开山祖师‘唯一佛’何来传人一说?”
唯一佛向后急退,他每退一步脚下都有一团青幽幽宛如青铜色泽的莲花涌出。莲花迅速膨胀到数丈大小,四周虚空一阵颤抖,昊尊皇点出的黑烟和那莲花一碰,就好似陷入了泥沼之中一般速度变得极其缓慢。
昊尊皇赞叹道:“不愧是邪佛,对佛门扭转虚空之术实在已达炉火纯青之境。”
叹息了一声,昊尊皇眉心突然裂开一条缝隙,一支紫光熠熠的竖目从他眉心生了出来。伴随者一声高亢剑鸣,金色的古朴长剑飞射而出。这宝剑的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宝剑一出,一股逼人的帝皇之威顿时充盈大殿,剑锋所向数百团青色莲花突然左右裂开。
唯一佛惨呼一声,一条血印子从他眉心直劈到了他胯下,紫金色鲜血从那条血印子里喷涌而出,短短一弹指的功夫,唯一佛体内喷出的鲜血就和数十个正常成年男子的全部样血相当。
刚刚从袖子里掏出两枚小型降魔杵准备射向昊尊皇后心的信山王和礼山王轰然跪侧在地,他们被那宝剑上浩浩荡荡的帝王之气震慑,身体不受控制的跪在了地上。信山王厉声喝道:“轩辕剑!”
昊尊皇握住轩辕剑,冷声说道:“正是轩辕剑先要杀吾是破坏良渚的防护大阵,那是远远不够的!”
信山王和礼山王惊慌失措的对望了一眼,被轩辕剑可怕剑意重创的唯一佛怒嚎一声,他厉声喝道:“不出手,你还等什么?”
昊尊皇一惊,他握住菲辕剑就向身后斩去,但是大殿内骤然一黑。再也没有半点光线存在。
只听得一声肉体洞穿声传来,昊尊皇低声撕吼了一阵,随后传来了一声人体摔侧在地的闷响。
大殿内的光线逐渐恢复,原本断绝的星辰之力和地下灵气再次涌入大殿,宛如谋布一样落在昊尊皇的那张巨大宝座上。只是原本平日里一直坐在宝座上的昊尊皇如今正躺在地上,胸口裂开了一个大窟猿五脏六脓都被人一击粉碎的他已经死得硬了。
一名身高丈外的白须老人面无表情的站在昊尊皇的尸体边,他正手握轩辕剑,手指轻轻地弹动轩辕剑的剑柄。他淡淡的说道:“唯一佛,告诉他们。许诺给我老烛龙的好处,一点都不许落下,老烛龙要做佛门第一宝焰烛龙尊王如来佛。与佛主平起平坐,是为佛门未来两大教主之一!”
唯一佛无比忌惮的看了一眼白须老人,再看看被他握在手中没有丝毫异样的轩辕剑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