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海天的每次攻击,都让屠天握剑的手臂微微一沉,若是被屠天闪过,这三叉戟击在地面上,那就是一个深深的大坑。这可不比之前被霸王龙踩的那土地啊,霸王龙踩的是土地,而董海天击的是不知道用什么石头做成的地板,两者相比,不可同rì而语。
这次两人的战斗并没有那骇人的罡风,速度也不是很快,云飞一直睁大眼睛勉强能看清两人的动作,幸好能看清,不然又打击到了云飞,高手的战斗自己连看的资格都没有,那就真没意思了。
这董海天的境界到了那种气势集中一点的地步,每一次强悍的攻击,狂暴的气势只针对屠天一人,并无丝毫外泄。只有在没击中屠天,而砸到地面或者墙板的时候,那些碎石带着强悍的罡风,以及那狂暴的气势才显露出来。每当这个时候,云飞都会不自主的闭上眼睛,防止眼睛被伤。
云飞虽然看的清两人的动作,但却很难从中看出什么,只觉得两人的战斗实在很平常,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反观被绑在另一边的元树梨,却看得津津有味,好像这两人战斗真的很jīng彩一样,云飞鄙视的看了元树梨一眼,你丫别不懂装懂好不。
一群围观的村民们,他们没有受过正统的武功训练,连招式都没怎么见过,想要看懂这两人的战斗,实在难为人。
董海天三叉戟重重的朝着屠天砸过去,屠天背剑格挡,背微微被砸的一弯,董海天另一只大手却捏了一个手印。
淡蓝sè的手印推出,屠天微微皱眉,长剑突然一翘,在空中挽了一个剑花,将三叉戟带飞,同时拍出一掌。
两掌相对,以力量称最的董海天竟然被震退十多步。反观屠天一点事情都没有。
“本来想和你好好玩玩的,但竟然你这么喜欢耍诈,那么我就不奉陪了。”屠天对于公平一战还耍诈,仿佛触碰到了他的底线,他,生气了!
董海天已经在他眼中感觉不到一丝对对手的尊敬,手里长剑再次刺出。
董海天瞳孔一缩,一股强烈的危险扑面而来,三叉戟挥出,想要赶走这道令自己心悸的危险感。
但可惜了,屠天的那把剑,就这样缓缓的刺过来,对,所有人都感觉到这一剑很慢,很慢,连前进几厘米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但实际上却又不慢,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董海天还没反应过来,那柄剑已经刺在自己的喉咙处了。
只有那放大的瞳孔,表明董海天在生前也是看清楚了这一剑,但自己却跟不上那把剑的动作,那种很怪异,很不可思议的感觉,甚至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一剑极慢却又极快,这两者的矛盾体,但就是这样的一剑,却被眼前这个年轻人给使了出来。
云飞和元树梨也是神sè古怪的看着屠天刺出的那一剑,这一剑。。。真特娘的古怪。
“你看出什么了没?”被绑在烙柱上的云飞呆呆的看着那一剑说道,要不是元树梨知道云飞再跟自己,光看他的样子,还真心不知道云飞在对谁说话。
“这是一种境界,一种很奇妙的境界,一种只属于剑道的境界,真不知道哪一天我也能达到那种境界啊。”元树梨也是呆呆的看着那一剑,口里喃喃的说道,若不细听,还真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
屠天放下剑,这柄古朴的剑上,并没有沾上丝毫鲜血,就连董海天的喉咙上都没有流血,可能是因为这一剑太快了,那鲜血还来不及流,又可能是那鲜血也被这一剑惊呆了,呆呆的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流了吧。
良久,良久,董海天喉咙处才像喷泉一样狂喷鲜血,然后董海天的身体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倒了下去。
屠天在一边擦了擦手里的长剑,对这一切仿佛并不在意。
“哎。”屠天忽然叹了口气,缓缓的收起了长剑,看了一眼还被绑在烙柱上的云飞与元树梨,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挥了挥手,“两位,再见了。”
“喂喂,救我们下来啊。”云飞呆了呆,看着已经走出去神庙大门的屠天,这才反应过来,这尼玛压根就不是来拯救自己的啊。有木有啊,就这样离开了啊。顿时云飞激动的内牛满面。
“咳咳,都说靠自己吧,我的预感一向很灵的,你还不信,指望别个来救我们。”元树梨看这已经远去的屠天,又看了看还绑在烙柱上的自己和云飞,对着云飞安慰道。不过这话好像不是安慰诶。。。
“你丫属女人的,直觉这么强。”云飞都懒得去吐槽了,脑子里思索着怎么离开这里。一直被绑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爹~”两个凄厉的声音从祭坛上响起,其中一个人快速冲过来,痛苦的跪在董海天尸体之前,双目已经被泪水打湿了。
“新村长也死了。”一名村民呆呆的看着董海天的尸体,一边的一个村民含恨的盯着烙柱上的两人,“就是这些外人,一切都是他们引起的。烧了他们。”
“对,烧了他们,以慰两位村长的在天之灵。”一个村民附和道。
“烧了他们。烧了他们。”所有村民这时都狠狠的盯着云飞两人,一切因果皆由这两人来承担,谁叫厉害的他们惹不起呢?不得不说这是一群很现实的人。
“我靠,不是吧。”云飞看着这场面,忍不住爆出一声粗口。
“这下麻烦了。。。”
第十一章 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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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海天死了?”村里一家相对豪华的民居里,一名华服男子坐在桌子旁,静静的看着手里平静无澜的茶水。
在桌前跪着一名黑衣人,这黑衣人半低着头,背上一柄细长的唐刀,却并没有入鞘,刀片上在夜间发shè出一丝骇人的光芒。
黑衣人将事情经过禀报之后,一脸恭敬的等待着眼前华服男子的下一个命令。
忽然黑衣人眼角一动,小心的抬头,带着一丝敬畏的眼神看了眼静静喝着茶的华服男子,并没有出声。
华服男子似有所感的放下茶杯,开始转动着无名指上的钻戒。
黑衣人看了看华服男子转动着手上的钻戒,眉头微微紧了紧。
华服男子沉吟片刻,这才微微摆了摆手。
黑衣人站起身来,低着头,缓步退下,临到门口,轻轻的将门带上。
这才抬起头来,眼角闪过一丝戾气,背上的唐刀已经出现在黑衣人的手里。没有任何的声响,黑夜中闪过一道骇人而又无形的刀气。
“呵呵。”一声轻笑,那道刀气所过的地方,一道人影缓缓的走了出来,带着一丝微笑看着一脸冷漠的黑衣人。
“你比董海天强很多,还有里面那个,更是强到让我颤抖啊。”来人正是那刚从神庙走出来的屠天,看着屋子里的某人,身子竟然真的不住颤抖,激动的。
黑衣人从骨子里散发出一种名为冷漠的东西,虽然眼前这人很强,自己恐怕不是对手,尤其是他刺向董海天的那一剑,那一剑的道,已经触碰到跟大人相差无几的地步,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就算此人再强,我也不容此人去打扰大人。
紧紧握着手里的唐刀,他心里没有丝毫恐惧,也没有丝毫兴奋,有的只是及其淡然,毫无波澜的心,一颗冰冷的心,一颗只属于杀手的心。
屠天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微笑着点了点头,自己的剑道,就是用同样的实力去和别人去相互验证,而眼前这人,一颗极度淡然的心,本身实力就能发挥出百分之一百二。算是一个对手吧。
两人互望片刻,黑衣人率先出手,手里的唐刀划过,竟是在空气中没留下半点波动,更别提残影了。
“锵!”屠天也举起那古朴的长剑,预判一般,挡住那无影的一刀,刀剑狠狠的撞在一起,火花爆shè,两人四周的石头,沙子寸寸断裂。
刀与剑的碰撞!两人都没有任何剑气,刀气。一个快到在空气中不留痕迹的速度,一个缓慢却又能预先判断其攻击的方向。
每一次刀与剑的碰撞,都产生强大的气流,这不是气势,也不是威压,仅仅是空气流动而已,每层空气流动都能让四周的任何事物断裂,粉碎。
除了刀和剑碰撞出来的声响之外,周围一片平静。就算是石裂,沙碎,也没有传出丝毫声音。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断裂,粉碎。
黑衣人平静的划过每一刀,一招招被屠天挡住,心里没有丝毫波澜,或许杀了他,他也是那种冷静的样子吧。
黑衣人一直以极快的速度攻击,好像一部杀人机器,永不言累。
屠天不急着进攻,淡淡的看着黑衣人的刀法,心里临摹着他的每一刀,一步一步完善,然后在自己心里又模拟全盛时期的自己,与自己同一境界的黑衣人战斗,感悟对方的道时,同时又在完善自己的道。
每个人的战斗方式都不尽相同,因为取决于功法,取决于xìng格,取决于态度。而自己所要的,正是从这些战斗中所获取的感悟。
只差一步,就能登天!
这就是屠天的实力。
“好了。”一道很淡的声音从那居民房里传了出来。
黑衣人刚听到大人的声音,立刻放弃继续攻击,随着声音完整的落下,他就已经退到房门之处,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黑衣人恭敬的推开门,一名华服男子缓缓的现身从房内走了出来。
屠天看着离去的黑衣人也不追击,有点兴奋的看着走出来的华服男子,“好,好,终于有一个我能让我放手一搏的人了。”
华服男子一脸威严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让人一看便发自内心的感觉很愉快,转了转手指上的钻戒,看着屠天道,“果然英雄出少年啊,小小年纪,剑之一道便已经达到这种境界了。”
他有一个习惯,每次动手之前,不管敌人是谁,都要转转手中的钻戒。
屠天并不讨厌对手的微笑,对于能让自己心情愉快的微笑,更加不讨厌,将长剑背负在身后,转身背向华服男子,“你已经做好和我交手的准备了,我却没有做好和你交手的准备。这是一件不公平的事情。”
“好一个公平。”华服男子大叫一声好,放下手,没有再去转动手指上的钻戒,“我期待与你的公平一战。”
“有空,再见。”屠天摆了摆手,潇洒的离开,只留下一个背影给主仆两人。
华服男子并没有追击,到了他们这个层次,一场公平的战斗是双方都求之不得的,想要再进一步,同一层次的战斗意义匪浅。能不仓促就一定得准备妥当。
何况两人根本没有任何利益冲突,没必要现在就打生打死。
华服男子望着屠天远处的身影,沉默片刻,才对着身旁的黑衣人开口,“董海天这条线断了,那么执行第二套方案吧。”
“是。”黑衣人恭敬的说了一声,下一刻,便消失在原地。
华服男子背负者手静静的看着海边,感受着那习习吹来的海风,良久才返**房。
神庙,一群已经疯狂的村民开始在云飞元树梨两人的烙柱下点火。
一个年轻小伙抱着董海天的尸体,面目狰狞的看着烙柱上的两人,大声吼道,“给我把火烧慢点,我要看着他们慢慢的被烧死。”
另一个年轻小伙站在鱼神雕像后面,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一根细针在五指细缝之中,来回翻转,忽然嘴角一翘,露出一丝邪笑,随后,整个身子隐入yīn影当中。
“我说树梨哥哥啊,你赶紧想想办法啊。”烙柱上,云飞用力挣扎片刻,发现根本挣不脱,不由歪头,对着身后同样被绑的元树梨求助道。
元树梨也郁闷啊,下面的火势已经烧起,马上这跟烙柱就要被烧烫了,自己两人再等片刻可以当烤rǔ猪下酒菜了。
元树梨翻了翻白眼,“你以为我没在想啊,靠,这写字写得身体素质这么差,力量不大,我有什么办法。”
“浩然正气啊,大哥,你不是说浩然正气能强身健体,能自动保护主人,能化万丈剑气么?”云飞记得元树梨以前提到过貌似很NB的东西。
元树梨也被气急,歪着脑袋咆哮道,“老子如果领悟了浩然正气,你以为老子还会被那人打得重伤?还会被绑在这里?到现在连使劲一下都没力气。”
“额。”云飞无语,这么长时间,云飞可没瞧见他有丝毫受重伤的痕迹,就连吼得都这么有力气,还说自己没力气,这丫是不是脑子坏了。
“你受的什么伤啊?”云飞小心翼翼的歪着头问道,生怕一个不好,立即引得元树梨强烈反弹。
“老子手脚都被那人给打断了,你以为老子愿意被绑这里啊。”元树梨脑袋轻轻的靠在烙柱上,没好气的说道。
手脚被废?云飞呆呆的歪着脑袋,刚刚两人都好说好笑的互相安慰,现在自己才得知他竟然手脚早就被废了。自己还怪他没想办法,云飞恨不得甩自己几个耳光。
认命般的靠在那根烙柱上,目光空洞,呆呆的看着远方。
连本来冰冷的烙柱被烧得滚烫了也没感觉到。
“老子说过我们死也不会死在这里,玛德,老子预言帝从来就没失误过,你丫给我挺住,别他么的还没烫到,你就给躺下了。”元树梨没有听到云飞继续说话,心里隐隐明白了云飞再干什么,嘴角一抽,破口大骂。
“死到临头了,还在上面嚷嚷。大家加大点火。烧死他们。”
第十二章 超越极限的一剑
() (看着后台这本书的收藏数,我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我一直在写,在修改,在努力,想把每一章都写好,但是大哥大姐,你们就连个收藏也欠奉么?这本书比开书第二天的收藏数还要减3个,我就不明白,我这书有这么差劲么。到底哪里不好?
以后一天一章,我也不想去看什么收藏和推荐了。)
烙柱被烧的越来越红,如果现在有一只苍蝇飞到烙柱上,绝对连身体都会化为灰灰。
元树梨后背被已经被烫的一片焦黑,一股股烤熟肉的香味缓缓散发在空气中,若是有喜欢吃人的妖怪经过这里,绝对会被这香味吸引过来。
苍白的脸上,满是汗珠,强忍着背后那滚烫火气,心里一直念着‘冰,凉,冷,冻,’这些字的‘意’,试图想用这几个字冰冷的‘意’来抵抗火毒。
心静自然凉,这句话对于元树梨来说,却是可用,虽然背上已经被烫焦了,但是靠着那些‘意’,他还有一个地方是凉的,那就是他的心。
他仿佛忘却了背后的热,一心沉浸在那些字,那些词的意境之中,身上的烫伤虽在,但他却缓缓的感觉到一股来自‘意’中的寒气。
良久,他已经无视了全身火毒,热气,好像烙柱烫的不是他一样,他就像一个观众,对于这一幕,冷冷旁观。
甩了甩刚流出来就被蒸发的汗珠,元树梨微微一皱眉,自己都这么难受了,云飞这小子才刚入门,只领悟了‘家,行’二字的意,不可能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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