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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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穷人- 第4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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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禟的想法其实并不复杂。葡萄牙人为什么追击那艘清朝船只,他不清楚。如果船队里有战船的话,他当然会毫不犹豫的迎击上去。可是问题是现在船队里没有战船。

    在他想来。葡萄牙现在还租着澳mén,可以说在欧洲诸国中如今和大清关系始终保持最好的国家。因此不可能是因为政治原因而追击清朝船只。那么原因只可能有两个,一是两艘船上的人有私人恩怨,二是那艘葡萄牙船是艘海盗船。

    如果是前者,那么胤禟就不决定管了。他让船队正常航行,尽管可能和他们擦肩而过,但想来葡萄牙人不至于迁怒于他。如果是后者的话,那胤禟觉得除非他现在立刻转向,否则那艘葡萄牙船也肯定会追上来的。

    因为这次他带来的三艘贸易船均是满载而来。船上主要装载的是木材、人参、皮货、还有各种羊máo织品。虽然最终没有从荷兰人手上买到铁炮和优质的钢铁,不过却买回了不少的硝、硫以及珊瑚、珍珠、香料以及粮食。三只船如今都压水不浅。倘若那艘葡萄牙船是海盗船的话,必定不会轻易放过这等送上mén来的大féiròu。只是胤禟虽然有些担心,但也并不害怕。因为毕竟葡萄牙船只有一艘。海盗想要的是财物,摧毁船只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而且一旦双方靠近,海盗们不难发现他们没有任何远程武器。想要劫财,对方就必须登船。一旦对方靠近三艘船的任何一艘,那么机会就来了。

    …………

    年方三旬的张元隆在上海县也算得上是个声明卓著的人物。张家不但家境富裕,而且也算得上是书香传家。可是张元隆却对科举没什么兴趣,反而对商贾之事很有些热衷。康熙二十七年重开海禁之后,张元隆迅速加入了海商的行列。可惜的是清政fǔ虽然开放了海禁,但是日本幕府却对海贸又一次进行了紧缩政策。每年只允许中国的船只七十艘入长崎港进行贸易,而这七十艘中国船实际上并非全都是来自大清的船,其中号包括来自安南等南洋各国的船只,只不过船主和船员多为中国人,所有幕府统称为中国船。这样一来,可作的贸易量就大大减xiǎo了。

    而且朝廷虽然到了康熙二十七年才重开海禁,但实际上那些皇商一直没有断过和日本进行贸易。比如实际上从康熙六年开始,乍浦港就一直是皇商们远洋日本的主要通商口岸,用以帮助朝廷采购日本铜斤和白银。因此在那七十艘船里皇商就占了一大半。剩下的份额不但要凭运气抢还要想法设法去贿赂日本的官员。

    因此,几年下来,张元隆虽然钱也赚了一些,但气受的更多。最重要的是他觉得每年只跑一次日本,其他时间他的船只能跑跑短途,实在是làng费。可惜对西洋的贸易,清朝只开放了广东和福建两省。作为江浙海商他只能望尘莫及。不过,办法是死的,人是活的。中国人最聪明的就是绕开规则。他在漳州成立了一家船行,雇佣了一个福建人作船行表面上的老板,然后又招募了一些福建水手,跑南洋就变得合乎手续了。

    这一次是他的南洋贸易的首航。因为不知深浅,所以他只派遣了一艘船,而且亲自前往。这艘500石的沙船满载生丝、绸缎以及瓷器,他听说荷兰人对中国人十分友好,价格公道,收税也低。因此此行的目的地是荷兰人辖下的巴达维亚。

    虽然船上雇了两名去过巴达维亚的水手,但张元隆对这次南洋初航还是比较谨慎。因此,他一直让船沿着清朝的近海航行。不过,没想到的是谨慎有的时候也会招来祸患。因为一直沿着近海航行,在路过澳mén时,他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在澳mén补给,顺便也接触一下西人。当然如果货物能在澳mén就卖个好价钱那就更美了。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船在澳mén停了两天,贸易没做成,船却被人盯上了。

    当然了。这些此时的张元隆还并不知晓。他只是在心里抱怨自己怎么这么倒霉?首次南洋之行,就遇上了海盗。他可真是够衰的。

    尽管似乎那些海盗的炮打的不怎么样,但是一向养尊处优的他什么时候经过这个?他被炮弹溅起的大làng吓的浑身发抖。不过,要让他停船那却是万万不能的。因为他虽然仅仅出海过数次而且从来没有遇到过海盗,但是几年海贸下来辖下的海船也曾经被海盗劫过数次。其中仅仅劫财物的只有一次,有两次都是连人带船一起给劫了。结果最后不得不再花钱把人、船赎回来。一来二去的,他对海盗也有些了解。而更有两船是直接失了。估计是遇到了特别凶残的海盗。而且他也曾听闻那些西洋海盗更加凶残,抓到了人不是直接杀了了事,就是被卖到某地去做奴隶。无论哪种结果,都不是他能忍受的。所以,在他心目中拼命的逃是唯一的出路。

    可是,根据清朝的规定,出海的船只不能超过500石,而且只能是单桅。这就注定了他的船跑不过后面紧追不舍的西洋海盗船。

    正当他急的上天无路,入地无mén时。忽然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三艘海船正迎面而来。虽然还看不清楚对面船上是什么人,但是看那样子应该是沙船。桅杆上的水手又报告说隐隐约约看见似乎对面船上的人也均是剃头留辫。这时候,他也没空去想为什么对面的清人会驾驶着两桅3000石明显违制的船舶出海。此时的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迎上去。

    眼看着双方的船越来越近了。张元隆甚至已经能隐隐约约看清对面船甲板上的人影。可是此时他的心却越来越凉。因为他看出来了,对面来的和他一样是商船。而大清的商船是不允许安装远程武器的。这哪里是来了救兵,分明是多了几头féi羊。

    他这里正想着呢。葡萄牙人朝着对面的船队开炮了。

    此时葡萄牙人的船距离胤禟船队最近的金州号起码也在三海里左右。这样的距离理论上是在火炮的有效shè程之内,可是实际上击中的可能xìng绝对在百分之一以下。葡萄牙人心里其实也明白的很,因此他们发shè的是12磅炮。放炮的目的,一是为了威吓,而更主要的是试探一下对面的船队。

    炮弹在距离金州号左舷足有八十多米的海上坠落了,在并不十分平静的海面上溅起了一朵不怎么大的làng花。

    而让葡萄牙人和张元隆都没有想到的是对面的船队立刻就选择了转航。三艘船都集体向左偏转了大约60度,使风帆完全处于顺风状态。显然他们想跑。

    接着让张元隆没有想到的是葡萄牙人也立刻转帆,撇开了他顺着对面的三艘船追去。

    张元隆的船航向不变,又航行了约两海里,和葡萄牙人的船拉开了距离,越来越远。看样子这次应该是逃脱大难了,可是他站在甲板上心里却一点也不好受。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成了西洋海盗的帮凶。这算是什么事啊。只能祈祷那些同胞大吉大利,也能遇难呈祥、逢凶化吉,有惊无险。就在他祈祷的时候,船上甲板上的水手们sāo动开了。

    原来,葡萄牙人像刚才一样一边追击一边开炮。虽然那只看样子满载货物的船队船速要比葡萄牙人慢一些,但是至少短时间内,葡萄牙人想要追上他们还是有些困难的。可是不知道那些船队上的人怎么想的,也许是害怕吧,总之他们转向逃出不到三海里后,竟然选择了降帆。

    任何一个有海上航行经验的人都知道,降帆就等于是投降了。

    张元隆的心里只感觉到一阵阵的苦涩和悲哀

 外卷之三雄15

    西芒是个经验丰富的海盗。事实上在来亚洲之前,他在葡萄牙海军中整整服役了二十一年。他所率领的这艘海盗船实际上是一艘500吨的商船“鲨鱼号”。虽然海贸的利润很高,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和无本买卖相比。所以西芒也时常客串一下海盗的角sè。

    而他最喜欢抢劫的就是来自大清的船,不但利润丰厚,而且根据他们朝廷的规定,不但船上禁止拥有远程武器而且只能是单桅。

    既打不过又跑不快,这样的féi羊到哪里找?当然了,为了安全,他还是把目标仅仅放在单艘的商船上。因为这样更容易保守住秘密。只是近来清朝的商船也学jīng了,虽然依旧跑的慢又没有安装远程武器,但海商们已经学会了结成船队航行。这样的话,除非把整个船队都劫下来,否则很有可能会留下麻烦。

    这次他事前获得了消息,知道张元隆要前往巴达维亚,因此在张元隆离开澳mén没多远,就缀上了。只是当时离海岸太近,附近时常有商船经过,这才忍住没有下手。如果胤禟没有出现的话,最多还要一个xiǎo时,肯定就能得手了。谁想到突兀的有三只更féi的羊送上mén来。而让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几发炮下去,féi羊就吓的自动下了帆。而且是三艘一起下了帆。一时间,西芒可是很有些得意。这就好比本来想要去**,可没想到的是运气好的离谱,不但一下就遇上了三个绝世美nv,而且这边刚要一亮刀子,美nv就自动地把衣服脱了个稀里哗啦。

    这三艘船可都是满载,而且看起来似乎和鲨鱼号的吨位相差不了多少。这一次可真是赚到了。哪怕船上是不值钱的粮食,也是一笔不折不扣的横财。

    西芒已经在想,自己赚了这一笔后,足够下半辈子过上相当体面的生活了。是不是可以洗手不干回葡萄牙了。这位前葡萄牙海军上尉对于偷偷摸摸的兼职海盗生活一直是不情不愿的,唯一坚持下的理由只是看在钱的份上。

    西芒倒也没有完全被兴奋冲昏头脑。等鲨鱼号行驶到离金州号还有百余米的时候,他就命令降了半帆,左船舷的12mén炮全部指向着金洲号,同时命令船上的两名华人通译告诉可怜的羔羊们:“不要妄动。我们只求财,可以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

    当然了,事实上等局面彻底控制起来之后,前海军上尉为了不留下任何的麻烦一向是将所有人全部送去见上帝。当然至于这些羔羊们是否是异教徒,见不见的到上帝,他是不会关心的。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吩咐水手们在他们的尸体上绑上重物,以确保尸体能够沉到海里。而不会随海水漂流。以便更好的消灭一切证据。

    至于这三艘沙船在把货物卸到安全的港口后,为了安全也只能消毁了。因为这种平底的沙船在欧洲是没有任何市场的,而如果留在亚洲,那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带来灾祸。因为尽管他很看不起这些黄皮肤的异教徒,但不得不承认,在亚洲如今还是这些留着象猪尾巴一样服饰的黄皮肤说话算数。

    果然,那些黄皮肤的家伙一个个可怜兮兮的痛哭流涕在甲板上哭嚎。听通译们翻译,尽是些:“爷爷饶命”“好汉爷饶命”之类的话语。而且三艘船上的所有清人很快都按照西芒的命令徒手集中到了甲板上。

    西芒这才满意了。他又将船缓慢行驶了五十余米。然后吩咐停船。即便在这个时候,西芒也没有丧失一个老海军的应有的警惕。鲨鱼号上共有水手146人。而他粗略的点了一下,三艘船甲板上的清人大约有四百余人。鲨鱼号在人数上明显占劣势。

    虽然他从来不把清人看成是海上值得一提的对手。可是他也明白,他们最明显的优势在于火炮。如果将船直接靠上去,那么他们就将丧失最大的优势。尽管他相信就凭水手们手中的火枪和长矛就足以降服这些懦弱的清人,但是尽量保够维持最大的优势正是一个战场指挥官所应该努力遵循的原则。所以,最终他决定只放下两艘xiǎo船前去清人的船上受降。

    唯一让他担心的是两艘xiǎo船实在太xiǎo,每船最多也只能一次挤下十人。而要有序的受降,他估计每艘清人的船上最少要上去四十人。这样的话就只能一艘一艘的来。这个过程只怕时间短不了。

    葡萄牙人的两艘xiǎo船依次放了下来。二十名水手带着长矛或火枪兴高采烈的上了船。而且他们无一例外的每人都带了绳索和袋子。绳索是用来绑人的,而袋子嘛自然是用来装战利品的。西芒是个慷慨的船长,他的原则是第一批登上敌船的人有资格随意装满一袋子战利品。当然了,这必须是在战利品被集体清点以后。即便是这样,这也激励着他的属下作战时奋力向前。只是这一次,二十个家伙不用拼命就能获得了奖赏,这只能说是西芒对他们的特别奖赏了。

    总共有三艘船,每船一次最先登船的有二十人。这就意味着今天有六十人能得到额外的奖赏。已经被西芒点到名的个个兴高采烈,而没有点到名的,则无不有些气馁。

    当然了,此刻看上去最沮丧的还是三艘船上的清人。

    水手们奋力的划着浆,xiǎo船离金州号越来越近了。

    西芒感觉到船上气氛有些不对。他正在思考今天是不是应该调整一些分配战利品的策略,否则的话另一半人肯定有怨气。这不利于内部的团结。还没等他想出办法来,就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两艘xiǎo船离金州号已经不到10米了。

    站在水手之中的胤禟两脚一直在不停的颤抖,这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危险的场面。他轻轻地说了一声:“开始。”他的牙床也在不停的抖,这两个字是从颤颤巍巍的牙缝中挤出来的。

    在他们决定降帆之前,xiǎo安子就建议胤禟让船上所有的水手都揣上两颗手榴弹,尽管一般的水手投掷的准确率大大低于投掷手们,但是毕竟所有人都进行过实弹投掷训练。胤禟一想觉得有理,人多力量大嘛。三艘船,四百余人,就是四百多颗手榴弹,只要距离不是太远,这样密集的覆盖率,葡萄牙人只怕在第一轮投掷的打击下就会崩溃。因此,他立刻同意了xiǎo安子的提议。

    因此三船准备都很充分。不过,也带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甲板上的火把点的太多了。因为手榴弹屁股后面的火绳是需要点燃的,为了使得尽量多的人可以在第一时间投弹,因此各船的甲板上此时都只能用火把林立来形容。

    好在,此时天空中月亮渐渐隐去,太阳却始终羞涩的不肯露面。因此大白天里的点燃火把倒也勉强说的过去。只是火把的数量实在是未免太多了一些。如果遇上一个jīng明的指挥官,未必不会发现这其中的异常。

    当然也许是胤禟地运气不错,或者说葡萄牙人太过兴奋了,又或者骄傲的西芒一直看不起中国人的缘故,总之这场规模xiǎoxiǎo、为后世许多人找出无数弊病的胤禟平生所经历的第一场海战就这样爆发了。

    胤禟还是有些自知自明的,他知道自己从来没有经历过战事,所以担当战场指挥官这样的职责有很大的可能会不合格。但是,现在船上的人中他的地位最高,因此毫无争议理所当然的他就成了战场指挥官。

    为了不出现意外,胤禟急中生智,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什么时候动手由胤禟发令,然后命令一路传下。最终由站在甲板后方的投掷手张xiǎo虎最先行动。但船上所有人无论是否听到胤禟发布命令,皆以张xiǎo虎的行动为发动的信号。

    这样既照顾了胤禟自己的面子,同时万一到时候胤禟太过紧张,手足无措的时候又不至于误事。

    张xiǎo虎不但是一位优秀的投掷手,而且在去年也就是康熙三十五年还参加过平定葛尔丹的战斗,因为表现勇猛被提拔为哨长,可惜为人迂讷得罪了上司,最终负伤后被清退回家。不久这位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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