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正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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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正人生- 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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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的手里握着手机,脸色红白相间,手在微微颤抖,喃喃碎语道:“厚颜无耻,厚颜无耻……”随即她深吸了一口气才好不容易平静下心情,轻声对孙女道:“思思,你回房去,我和他有些话要单独说。”

    袁思娴见奶奶如此生气,还想看热闹呢,哪里轻易肯走,便撒娇想要留下,谁知奶奶厉喝一声:“还不快去!”吓得她打一个激灵,从未见奶奶如此凶过,暗想这次是不是祸惹太大了,这家伙不会被毙了吧?要不要求求情

    想归想,她一时还没个主意,只能回身给张烁递了个多保重的眼神,然后溜出去了。这可苦了张烁,对着明显怒气攻心的奶奶,不知该如何解释。刚才思娴掏出手机的时候他就知道她要出示什么“证据”了,这样一来他简直是百口莫辩啊。

    谁曾想,还没等他慌慌张张跪地求饶呢,老太太率先起身对他行了一礼,言道:“老身教女无方,在此特向后生赔个罪。”

    张烁忙回礼连道不敢,又问:“奶奶,您看出来我是无辜的啦?”

    老太太仍是板直着脸,可见孙女的行径实在让她太失望了,方才她所言厚颜无耻,是在骂她呀!

    “从那照片上所示,后生你当时醉态毕现,人事不省,哪有那余力照相?而她却是双眼微眯,显是在装睡更何况,她方才说你一早就醉倒了,可怎么又突然拿出这照片来称是你偷拍的?前言不搭后语,破绽百出。老身年纪虽然大了,可还没瞎,也分得清是非。这孩子,实在是被宠坏了啊。都怪我,不忍心对她太过严厉,结果把她带成如今这般骄纵,悔之晚矣,悔之晚矣”

    就算是现在。知道了孙女做出那种诬陷他人地事情。还最终搞得满城风雨。她也不忍心当面叱责那个孩子。可见实在是将她当作了心头肉般疼爱。

    张烁心中稍安。便宽慰道:“这也不能怪奶奶您。她才十七岁吧。还是个孩子嘛。不懂事也正常。以后管教得严厉点。也是来得及地。”

    奶奶闻言稍稍点头。然后复又坐下。再次端详起张烁地面相来。这回她地目光已经柔和了许多。显然对于孙女和他之间地那点纠葛是不再介怀了。而是纯粹从一个长者地角度来看待一个晚辈要看一看老头子认地这个孙辈究竟有哪些过人之处。

    袁奶奶撇开今晚与他见面地重要话题。开始聊起家常来。细问他平日地喜好兴趣。听其谈吐。对这孙辈地好感剧增。眼前地青年明显比自家地孙女要懂事许多。难得地是知书达礼。看上去又敦厚谦逊。若不是家世差了点地话。实在是那任性丫头地良配。

    可惜啊。他已经有了未婚妻子。而且快要做爸爸了。好在自家老爷子早早认了他做干孙。这样一来。让她抱曾孙地愿望得以提前实现。想到此处她不禁笑了起来。

    奶奶问道:“对了。那孩子地名字取好没有?”

    “取好了,”张烁答道,“小冬,或者小满只是这姓氏还没决定。”

    “哦?难不成你地妻子想让孩子随她的姓?”

    张烁摇头道:“那倒不是,只不过呵呵,不瞒奶奶说,我祖上其实姓王,因为入赘到张家才让子孙后辈姓了张,我在想,这第一个孩子,要不要让他姓回王算了,这样也算是为祖上传继一点香火下去。”

    老太太闻言神情微微一动,笑呵呵道:“你有这份心,祖宗在天有灵也是欣慰的。原来你祖上是姓王啊,其实老身也是姓王的,说不定我们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

    “呵呵,也许真是那样也说不定。”张烁淡淡一笑,因为全国有几千万姓王地人,所以他也没有对***这句话特别上心,然后随口道,“听我一位堂爷爷说,我祖籍在太原,不知奶奶是不是也出身那里?”

    “哦?”老太太闻言挑眉,“还真是巧,我老家就是在太原的。太原王氏,一脉相承,看来后生与我五百年前真是一家咧。”

    这下就连张烁也笑得有几分真切了,心道果真是巧,然后又想起一些典故来,便问道:“***医术是祖传的还是拜师学的?”

    “我这点皮毛功夫,若是称得上医术真是为祖上蒙羞地,”老太太自谦道,“这些是家传的本事,可惜没有人教,只凭祖上留下来地医书参悟,所以老身学得精。”

    ***医术到底如何,张烁无法评鉴,只是他恰好想到一事,便又道:“听我长辈说,我那位王姓地曾祖当年是位行脚郎中,医术不错。但那时兵荒马乱,生活穷困潦倒,后来落脚在我曾祖母家附近受了她家几多照顾,最后才念恩入赘了张家。我就想,既然您也学医,又都是太原人,说不定还认识呢。对了,我那曾祖父叫王维桂,奶奶在太原时可曾听说过?”

    老太太闻言愣了半晌,嘴唇蠕动了下,重复了下那个名字:“王维桂?你,你曾祖他可曾说过自己出身那个药堂?”

    见奶奶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自己,大概是果然听说过这个人,也许还是故交,所以想确认一下,张烁便费神苦思:“容我想一想,父亲好像说起过”

    那已经是去年的事情了,因为认了张仲铮堂叔地关系,加上小静的缘故,父亲把自己从堂伯那里听来的关于祖上的那点事情都告

    张烁听,但他那时脑子里一团浆糊,听过算过,对于,是有那么点印象,但得再仔细想想。

    他想了片刻后方道:“好像是济善堂吧?对,济善!”

    老太太一下张大了嘴巴,颤抖着站起身子来:“你确定?是济善堂没错?”

    张烁见她受惊的样子,慌忙上前扶住她坐下,然后才道:“应该没错,我记得好像是,回头可以跟父亲再确认一下。怎么?奶奶真的凑巧知道济善堂?”

    老太太紧盯着他的双眼,确认他没有在说谎,心中激浪澎湃。她不是凑巧知道济善堂,她本就出自济善堂!老太太失散了六十余年地父亲,就叫王维桂!

    此事要回溯到老太太名叫王传,那时只有11岁,但因为自幼聪慧,已经开始跟着父亲学习医术,并且在药堂里帮忙。济善堂是他家祖上传下来的基业,还有四五个学徒伙计,在太原当地也是小有名气的。

    日本动侵华战争后,十一月太原就沦陷了,鬼子进驻太原城,开始征调全城的郎中医生去充当医护人员。王维桂决意不当汉奸,便舍弃家中祖业,连夜带着妻儿逃离,路上遭遇难民流,两相冲散,就此失去了联络。

    王维桂一路往东,以为妻子会去山东投奔她娘家人,谁知到了那里找不到妻儿,便又一路南下,最后就此困在敌占区。而娘俩是往内6逃,后来去了重庆定居下来,王传便是由母亲含辛茹苦拉扯大的。抗战结束后,王传就领着母命开始在各地寻访父亲地下落,从两湘开始找,找到陕西再兜个圈子去北方,甚至东北,最后回到了中原,在淮海战场上结识了袁天鹏,并加入了革命队伍。

    因为根据记忆中对父亲的品性认识,她是绝对想不到父亲会在敌占区定居的,所以她只是把范围定在解放区,结果寻访遍了也找不到他,便以为他是已经过世了。

    这些年,虽然她没有中止过寻找他的下落,但一直是暗中寻访,没有大费周章,所以消息亦是全无。谁曾想踏破铁鞋无覓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天居然从一个老爷子认得干孙这里得到了那么一点线索。

    她起初以为是老头子为了哄自己高兴,所以特地与这小子串通一气来骗自己,但看那小伙子的眼神不像是在刻意蒙人,说地似乎是真的,这让她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但她还需确认一样,才可肯定:“我再问你,你曾祖他身上可有什么记号?”

    “这个父亲特地叮嘱的,我倒是记得。”为了便于王氏后人来认亲,所以堂爷爷特地嘱咐他们记下了曾祖身上地胎记,“曾祖他背心上有三颗黑痣,呈正三角状,应该是胎记。”

    王传一下从那椅子上软倒在地,骤然传来的讯息让她苍老的心境一时无法接受,六十余年的搜索,终于在这一刻如愿,她顿时老泪纵横!

    老太太怅然落泪,悲嚎一声,口中呓语不止:“父亲,父亲!”

    张烁扶着她心头剧震,奶奶如此大地反应让他立时就觉得其中定有隐情,再听她所言,怎能让他不震惊?难道曾祖父王维桂,竟是干***亲生父亲?

    王传被他扶到躺椅上坐下,原本看上去只有六十来岁的脸一时间竟苍老了许多,大喜之下又是大悲。想她早年为了寻觅父亲的下落,吃了多少苦头,而他居然又结婚生子,安居乐业,一点儿也不顾念离散的妻儿,她这心头对于得到父亲讯息的喜悦并不太多,反而在如释重负之后生出几分埋怨来。

    而眼前地这个孩子,便等同是她异母弟弟的孙儿,是她王家地后人她是一个明理之人,若说埋怨父亲,也不会把这份情绪转嫁到这个年轻人的身上。而此时,对于丈夫认他做干孙地举动,她是再赞成不过了。因为他本就是自己的孙辈,源自一脉!

    老太太无声地哭泣了良久,待得情绪平静了一些,才絮絮叨叨地对着实打实地孙儿说起早年的往事来听出奶奶对曾祖的几分不满,张烁便道:“曾祖他一直没有停止过行医的举动且用着济善堂的名头,在我们那里着实积攒了一些名声,我想他不离开那里,是想等奶奶你们找去,又怕自己乱找两相错过才不得已而为之吧。只可惜,中华之大,百姓之多,让奶奶直到今日才”

    奶奶苦笑道:“这世界,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要不然怎么偏偏就让你,成了我家老头子的干孙子呢?”

    言罢她摇了摇头:“我累啦,今天就说到这儿吧,年纪大了,实在受不得太大的刺激。找到了便好,找到了便好想他老人家过世时有人送终,我便放心了。”

    老太太缓缓地闭上眼睛,看上去真的很是疲累的样子,张烁知道这个消息对一个与父亲失散了六十余年的老人而言实在冲击太大,她需要很长时间来消化,他不想留着继续打扰,便轻声告辞,转身出了药房。

    待他走后,老太太睁开眼,费力地站起身子,到药柜边上抽出其中一个抽屉,然后翻出一个布包来,打开后抖索着取出一本泛黄的书,攥在手里情绪纷杂,她茫然自问:“传传”

    王维桂妻离子散,连那行李也是丢失,所以祖传的医书秘典落在女儿王传的手中,至今没有找到传人。而此刻,王传找到了父亲的后人,却是个外姓孩子,这让她犹豫不决起来。

    这本书上的医术太过高明,王维桂当年也不过才参悟了十之二三就已经是坊间的名医了。王传带在身边几十年,自认学到了些皮毛也已经医名远播,实在是本奇书秘典。

    如果祖传秘典可以传外姓,她早就传给自己的孩子或者开始培养思娴了,何必等到今日。但那张烁却是父亲嫡亲的后人,到底她该如何决定呢



………【第二百十四章 大战前夕】………

    烁下楼之后,就见袁思娴坐立不安地等在客厅里,上前问道:“怎么样?奶奶是不是很生气?”

    一看到她张烁就气不打一处来,想到刚才她在上面捣乱的种种情景,他就火冒三丈。/要不是奶奶明察秋毫,他这会儿估计都蹲在号子里了。

    “我说你真的是欠抽啊,那种话那种照片都敢曝出来?知不知道奶奶这会儿怎么样了?她老人家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说你嫁不出去啦,只能让你出家去做尼姑呢!”

    “啊!”袁思娴惊诧地瞪大双眼叫道,顿时慌了神,转念哀求道,“哥,你得帮我向奶奶解释啊,咱俩其实没什么的我还能嫁出去的吧?我不要做尼姑啊”

    去长大院转了一圈,干奶奶变成真奶奶了,让张烁心生无巧不成书的感叹。如此一来,往后袁三八就真是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妹妹,虽然比较远,但好歹也算是亲戚。他要是管教起她来,也理直气壮一些。

    刚才他随口一吓,就让那丫头慌得差点眼泪都掉下来,可见她还是很单纯的,只是少人有管,娇纵惯了而已,本性应该不坏,只要多加指正还是可以变好的。想到此处,他对袁三八的恶感也消散了一些,被她派车送回宾馆后还对她道了声谢,并且让她放心,这几天也让奶奶静一下心,等过几日他再去拜访,保管劝说她打消了让思娴出家念头。

    袁三八如今对他是言听计从,实在是慌得乱了手脚,好一番感恩戴德,甚至说要在明晚去现场给他加油,祝他旗开得胜。

    对于她的这番刻意殷勤,张烁却是敬谢不敏。开玩笑,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风波别因为她这一搅又让媒体炒作起来,她不怕负面新闻,他还怕后院着火呢。

    回到酒店已经是临近半夜,出去泡吧的几人都已经回来了。因为去长大院地路上张烁已经短信联络了众人,所以大家对他的突然消失倒并没有什么担心。

    本来以为这么晚了格格肯定睡下了,回到房间,开门觉里面灯火通明,电视机的声音仍在作响,心中暗乐:格格最近还真是食髓知味,居然这么晚了还等着我?看来今晚少不得又要交一次公粮了

    走进去一看。却现夏雪妍正和冬日格并排靠在床背上看电视呢。两人一起扭头瞥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去关注电视画面。张烁心中暗凛:这架势。两位指导员不会是又想兴师问罪吧?

    “回来啦。你干奶奶咋说。没为难你吧?”问话地朵朵。语气还算平和。看来只是出于关心。并不因此气恼。

    “没有。只不过是我到了南京。没想到去拜访她老人家。有些着恼。解释清楚后就没事了。对了。你怎么在这房里。不是给你开了一间房吗?”

    朵朵微嗔地瞪了他一眼道:“放冬妹一个人在这。没人照顾怎么行?沈清风他们都睡下了。自然只能有我来陪着。”

    格微微撇嘴。状似不满道:“我跟她说没事地。她非要留下陪我。就随她去了。”虽然听上去她挺不乐意。但看那表情还是很高兴能有人关怀自己地。

    没想到。冬夏之间原本水火不容地关系经过一番联合对外地抗战洗礼后。居然化干戈为玉帛。隐隐地有向好姐妹方向展地趋势。这让张烁放心宽慰不少。要是她俩争风吃醋矛盾不休。他还真是头疼。

    朵朵一抬手关掉电视,然后道:“既然回来了,那咱就睡吧。”格格轻嗯了一声开始与她一起宽衣,朵朵见她身子不便还帮了一把,真有点姐妹相谐的味道。

    两女人在他面前毫不扭捏,衣服脱得很是麻利,一会儿就春光尽现了。张烁这左看看右看看,心道:我一回来就宽衣睡了,怎么个意思,难不成今晚是联合作战他心中怀着忐忑挠头问道:“那我睡哪?”

    两女同时一愣,露出一个明知故问地神情看向旁边那张小床,然后又看回他那张看似憨厚实则的脸,马上想到一处去了。同时娇诧道:“想得美!睡那儿去!”

    格更是直接丢过去一个枕头,气得那对美胸一上一下地在那起伏。朵朵倒只是佯怒,作之后便忍不住窃笑起来,凑在格格耳旁说着悄悄话,惹得她娇嗔地瞪了她一眼。

    随后两姐妹便自躺下,夏副指导员对张烁说道:“今晚不必交税了,你洗洗睡吧。”跟两个老婆共处一室,能看不能动,让小张心痒难耐

    住对她打手势问:要不两点,或者三点?

    一看他那手势就知道想邀自己偷情呢,夏雪妍娇羞地白了一眼,心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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