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正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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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正人生-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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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很简单的两个字,回答了她隐讳的问题。不止怎地,丁丁觉得有些安心,也许是因为如果生过什么,就会变得无可挽回,又或许

    她仔细地考虑了小静那天晚上对张烁的表现,忽然察觉到那里头有一丝名为背叛的东西,虽然最后没有成功,可也让她心头有些不快。

    所以在这一刻,她存着一点小小的报复心理,刻意地想纵容自己一把。她保证不是要把张烁从小静身边夺走,只是想为自己逝去的青春寻求一点补偿,仅此而已。

    “张烁,我有一个请求。”

    人们说出这种话的时候,往往经过充分的考量,同时也会提一些对方力所能及的要求。所以张烁并没有什么警惕,很随意道:“说吧。”然后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能不能请你做我第一个男人?”

    烁被茶水呛到了,他把茶喝到了鼻腔里,像一个患了哮喘的八十岁老头般咳嗽不止。他想说什么偏偏开不了口,面红耳赤涨得非常难受。

    丁丁忙过去轻拍他的背,口中还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喝水都会呛到。”张烁目光复杂地瞪着这个罪魁祸,恨不得也在她喝水的时候吓吓她让她尝尝滋味。

    好不容气顺了,他说道:“你刚才说什么?我呛着了没听清”

    张烁这时候顺势装傻是希望她被这劲一缓幡然醒悟借着台阶下来,谁知丁丁根本不领他的情:“择日不如撞日,我们去找家旅馆吧?”骇得他差点背过气去。

    “不行!”他断然道。

    “为什么?”“这触犯了原则。”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说出去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说破天也没用,不行就是不行。”

    “男人不能说不行,懂不懂,你到底行不行?”

    张烁被她那浑不吝的态度噎了一下,咬牙道:“我是行的,但这件事不行!”

    “小气,我一个女孩子都不怕,你个大老爷们怕什么?怕东窗事?都说了不会说出去,我誓还不行?”丁丁真的伸出一手来做出立誓的动作,眼睛直直地盯着他,那态度好像今天你说什么也得行。

    张烁却根本不曾动摇:“我不是担心后果,只是不想去做违背自己原则的事。跟女友的朋友生关系,这种事我做不出来。更何况你还是我的朋友,我把你视作生活中的一部分,如果那样,你叫我今后怎么面对你?”

    丁洁琼知道他开启了说教模式,自己是说不过他的,因为原则上来讲道理是在他那边。她只能捂了捂耳朵表示自己不想听,又甩给他一个愤愤的眼神坐回自己的位子,气嘟嘟地微翘着嘴唇,想着难怪小静那天夜里会恼羞成怒。以自己这坚忍的个性都很难咽下这口气,更何况小静那暴脾气,这家伙真是不解风情!

    既然自己心里那点念头和想法都说开了,丁丁也就不再维持着矜持,大大方方地调戏起他来。从那茶楼出来,她就上前挽着他的胳膊走路,时不时地用些敏感部位蹭上那么一下,让张烁半边身体几乎石化。

    走了一阵,丁丁忽然拉住他,指着一家店道:然还有棋社?”这种店面他们在广林未曾见过,于是上前一看。

    这家店名为清风棋社,既有柜台出售围棋和棋盘,里面还有对局室,如要借来对弈,则是十元一小时的价格,店家会奉上茶水。若只在大厅对弈,只消一块钱买个位子,多的是棋盘供人使用,自己找人对弈即可。

    两人也只是好奇,并不真想在这下棋,可巧那大厅场内有一中年大叔落单,貌似找不到对手正等得心焦,见他们在柜台询问,便上来搭讪:“小兄弟会下棋不?”

    张烁看了他一眼,只见此人穿着一件白棉背心,下身一条大号的沙滩裤,十足的闲散游民打扮,不过相貌倒很周正,虽然不修边幅胡子拉渣的,却能看出几分俊逸来。

    见他面善,张烁便答了一句:“略懂。”

    那大叔呵呵一乐,啪地一声往柜台上拍下一个硬币,拉着他就往里走:“来来来,陪我下一盘过过瘾。”



………【第一百二十五章 只是略懂】………

    一身居家打扮的大叔拉着张烁去下棋,那小子被此地氛围勾起了棋瘾只是在半推半就间,难得与他有此独处良机的丁洁琼却是不乐意了,上前去拉他道:“说好陪我出来玩,你下棋去了我怎么办?”

    口气中带着怨气,似乎他要丢下她,她就要把田径队的姐妹们招来好好招待招待他了烁也觉得让她等着确实有点不好意思,刚想推辞,那大叔眼光一闪,冲丁丁嘿嘿一笑:“小姑娘,若是一盘棋都等不得,你如何等他一辈子?”

    这话说得大有深意,丁洁琼面色一滞,深看了那大叔一眼,不知为何却是不拦着他们了,而是跟着他们走进大厅,在一旁找了位子坐下,静等着他们下完。

    初时这大叔还说笑着,问他多大,学棋几年了,张烁亦是笑着应对。待到落了十余手,那大叔便不再开口。有道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仅仅一个开局,两边便都知道对方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于是认真起来。

    只是这两人的认真态度却是截然相反,大叔他是越下越快,仿佛在逼着张烁不要思考,而小张却不为所动,相反越下越慢,稳如泰山。反正这私底下的棋局又不是比赛,没有计时,他慌什么。

    看着棋盘变化,丁丁不甚了解,只知道厮杀地很激烈,也看不出谁占优势。终于张烁又一次长考完毕,落下一子,那大叔眼中精光一闪,随手抓起一把棋子后啪地落子,这回张烁一反常态,也是抓起一把棋子快应对。

    战端一起,双方你来我往,接连快出手,连应十八手,这一阵纠缠竟让丁丁看出了悲壮之感。两个男子各执一边,寸土必争,以那鱼死网破的气势斗得难解难分。

    十八手一过,这次那位大叔陷入了长考。他手中没有握着棋子,翘着二郎腿,一手搁在腿上,一手则摩挲着自己布满胡渣的下巴。

    他捏起一颗棋子,忽然道:“小兄弟,你若只是略懂,那我岂不是初学?”他慢悠悠地将子落下,缓缓抬头看向对手。张烁微微一笑,他上一世在网上与人对弈无数,从学棋到重生前十几年的棋龄下来几有业余五段的水平,堪堪是个业余强手,在网上难逢敌手。而且这重生后,他的心性一直在变化成熟,隐隐觉得自己的棋力最近也在见涨,只是初来乍到,不知这棋社里的人水准如何,他便不敢夸口,所以说得谦虚了些。

    他并不答话,而是直接应了一手,那大叔面色一喜,似乎这应招在他算计之内,遂又下得快了起来,张烁镇定自若,不再多费时间,也是从容应对。

    终于大叔落下一子,喜道:“你输了!”张烁看了看他,淡淡一笑道:“未必。”

    他落下一子,双手握膝,靠在椅背上不再去抓棋子。大叔看着他落子处,眼睛死死盯着这棋局,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看漏了此处”

    丁丁看不懂那细微的变化,只觉得张烁好像赢得很侥幸,因为那大叔方才还是自信满满,一下变得如此颓然,让她心中闪过一丝不忍。她那带着同情的眼神恰好落在那位大叔的眼中,那人忽的慨然一笑,一拍自己的脑袋道:“瞧我,许久未曾输过,竟一时忘形让小姑娘看笑话了,哈哈哈”

    这棋未至收官,但那位大叔却是自觉认输,显是看明了张烁棋力在他之上,耗下去他也抢不回优势了。他一抹棋盘道:“小兄弟不会是棋院的学生吧?”

    中国棋院在杭州设有分院,而年轻人中除了院生,鲜有张烁这般棋力的,是故他有此一问。张烁却道:“我不是本地人,也没入过棋院,只是自学。”

    大叔有些讶然,但他说话时看上去实诚得很,让他不由信了几分,心道:若是真的,这小子可称奇才。其实这话有假,张烁前世虽然也独自打谱,但在网上曾对局无数,那又怎能与他解释得清呢。

    兄弟你是哪里人?”“沪海。”

    那位大叔点了点头道:“其实我是在这里等人,我等的那位棋艺比我高明许多,小兄弟如果有兴趣,等会与之对上一局如何?”

    张烁看了看丁丁,虽然她神情泰然,显然如果答应下来她也会随他一起等,但不知大叔的朋友几时能来,他想了想便摇头道:“还是算了,下了这盘妙棋,我这瘾也过足了,难得与朋友一起出来,也不能让她一直等着。”

    大叔哈哈一笑,似乎妙棋的说法让其很是舒服,也就不再强留他。

    年轻男女起身离去,继续他们的杭州一日游,待他们出了棋社后不久,远处驶来一辆奥迪车,在棋社门边停下。从车上下来一个女子,此女一身玄色长裙,气度雍容华贵让人不敢直视,她信步走进棋社,也不与柜台上的人招呼,径直向里间的对局室走去。

    她走到最里面的一间屋前,推门而入,就见一个穿着背心短裤的胡渣男在那独自摆棋打谱,正是方才与张烁下棋那位大叔。男子见了来人便笑道:“君君,你来晚一步,方才我下了一局好棋呀!”

    被他唤作君君的女子皱了皱眉,颇为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说道:“二哥,若下次再这副打扮,往后我就再不陪你下棋了。”

    男子呵呵一笑,随手把椅子上的衬衫套在身上:“自家兄妹也这多规矩”

    玄裙女子往他对面一坐,看了看棋局,说道:“你这棋社终于也引来像样的人了,能下成这样,棋力不弱。”

    原来这清风棋社其实就是这位大叔所开,他名为沈清风,在沈家清字辈中排十五,自己家中行二,而他对面这位,便是他的亲妹妹,家中老夫人的掌上明珠,四妹沈傲君。

    沈清风继续摆那棋局,将方才的对局一子不差地复盘,下到最后两手,他道:“我落子于此本以为胜局已定,未料他下在这里,我竟是败局已定,棋差一招啊”

    那女子神情淡定,并不为那妙手所动,却听他又道:“这小子只有十七岁,既不是院生也不是什么名师高徒,居然说是自学成才,也不知是不是吹的”

    沈傲君的面色这才微微一动,说道:“你若感兴趣,查一下也不是什么难事。”

    沈清风摆摆手道:“何必为这点小事兴师动众经那一局又有所领悟,你且来领教一番!”

    他落子如飞,而沈傲君倒跟方才的张烁相似,沉着应对,比之张烁的气度更显沉稳。棋到中盘,中年人便不再继续落子,摇了摇头:“自你十岁以后我便没有赢过你了,以往总觉得差之毫厘,今日与那少年对过一局之后,才恍然明白你我差距已如鸿沟天涧太婆让你掌家,果然有她的道理在我实在是,不如你”

    “二哥”沈傲君听出他语中落寞之意,不由心中一紧。其实沈清风年轻时也是才华横溢之辈,但锋芒太露,行事如他下棋般一意杀伐果决咄咄逼人,是为信佛向善的老夫人所不喜,待沈傲君十八岁成年后,老夫人便将他手里的职权一撸到底,全盘交给幼女来操持。

    沈清风自有一班势力,但他无意抗拒,小妹是他看着长大,视若亲女,怎会对其痛下杀手?何况,妹妹也是个苦命的他看着沈傲君那一身黑裙,眼中的怜意一丝丝地露了出来。



………【第一百二十六章 歉意折磨】………

    集训结束回到广林,校车大巴将众人送到学校门口,然后就地解散位好友得悉早早等候在校门外为他们几个接风。张烁自上次事后遇宋晓冉,事隔半月,从她脸上已看不出丝毫端倪。

    天林与晓冉见面就轻拥在一起互诉哀思,兄弟丝毫不知道自己曾失去了什么。张烁低下了头,尽量保持着冷静,听着小静在旁的问长问短,淡笑着一一回应。

    大巴司机按响了车笛,堵在门口的众人纷纷避开让车出去,这相似的情形让张烁下意识里抬头看了眼,瞥见那金色的校名,心中一动:一年了,整整一年。

    当初踏入这里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会认识这么些人,生这么些事,如今想来,自己背负的东西是比想象中要沉重了些。又不知将来,还会生什么更多更难预料的事情呢。

    也许是被他的思绪感染,脑中那低沉的声音又一次响起,阿当说了一句:当你知道迷惑时,并不可怜,当你不知道迷惑时,才是最可怜的实做的不错。

    阿当不再动不动就劝他回去,也开始对他的未来期待起来。

    从小静口中,张烁了解到她从香港回来后一直和小艾保持着亲密联络,时不时地约出来一起喝个下午茶,好似大有结为手帕交的趋势,最近甚至一起上暗黑破坏神务器上建了角色玩,组队练级过任务不亦乐乎。

    自己的女友和罗胖子的女友感情要好点倒无所谓,毕竟自己和胖子也算朋友一场,这样亲近一些并不不可,但若两位小姐展到游戏成瘾,张烁就难免管教心理作,想要指正指正了。

    先不痛不痒地关照了小静几句,让她注意节制,然后给胖子挂了一通电话,让他抽空多陪陪自己女朋友,别让她空虚寂寞到要找别人打时间,大好青春年华似锦,你陪她逛街吃饭看电影多

    罗守业人是胖但不傻,马上就听出这丫的弦外之音,心中暗笑看来这哥们的女友被小艾缠上,估计有向拜金女展的迹象,让丫着急了。兄弟有难不能不帮,他便找到小妹招呼了声:“你要是想逛街买东西者别总缠着张烁他老婆,听见没?”

    小艾心道我最近光顾着练级砍怪呢,哪有空买东西啊,神经病。根本就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张烁回到家中,看了墙上挂历,又想起一桩要事。幸好他早有准备,便把他放在书房抽屉里的一个精美小盒取了出来,按响了秋家的门铃。

    明日就是棋战,秋络正在家中打谱,见他集训回来喜不自胜,拉他进屋就要与他对弈试棋力。张烁笑道:“不忙不忙,你先收下我这份礼再说。”

    “礼物?阿哥为什么要送我礼物?”秋络虽是接过盒子,可还是一脸懵懂,“难道是去杭州捎带来的?”

    “七夕那天我在集训,不能亲手送来,本以为迟了几天你还要生气,没想到你竟然忘了,亏我费了一番心思准备。”张烁摇头轻叹,挺为这没记性的小姑娘头疼。

    秋络这才记起来当初勾小指的约定,笑嘻嘻地打开盒子:“原来是情人节礼物,谢谢阿哥,我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小盒轻启,里面躺着一条银项链,挂坠是个别致的花形图案,与她这年纪倒也相衬,是张烁在香港旅行的时候特地挑选的。他旅行回来给她带过几条漂亮裙子充作土仪,可比起那些穿几年就要淘汰的衣服比起来,秋络还是更喜欢这种能长久保存的东西,何况的确非常漂亮。

    她欣喜地拿起项链,赞了一声后递过来道:“阿哥帮我戴上。”

    张烁依言接过项链,将扣一解环过她白净细嫩的脖子再轻轻扣上,这动作他在前世也曾做过,那晚应是他们订婚的日子。

    身前的少女如今尚自懵懂,只有天真的孩子心性,对他视作兄长般爱戴,这让他欣慰之余又觉得失去了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女孩急切地转过身,亮出颈脖问他:“好看吗?”

    “好看,戴在你身上的,怎能不好看呢。”他说这话熟练至极,神情真诚自然不带一丝伪意,秋络露齿一笑,又跑去找镜子来照,左看右看的,自己也很满意,扭头冲着他又一次道谢。

    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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