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田喜地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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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田喜地 完结- 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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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那册子薄软,便解开了衣扣塞进了衣裳里头,仅搁着小衣就是皮肉了,又一层层地把衣裳扣好,腰带用力扎紧了些,然后把外面的小袄扯平整,压着砰砰直跳的胸口,尽量稳住了心神,又站回桌前去继续抄书。

    其实荷花这会儿心里乱得很,又怕提前离开惹人怀疑,压根儿都不知道自己在抄什么,正写着就听得后窗“咔嗒”一响,她猛地回头却瞧见有人翻窗进来,吓得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刚要开口说话,却又猛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因为她这会儿已经看清了进来的人竟然就是齐锦棠。

    齐锦棠也没想到荷花会在屋里,瞬间就诧异地睁大了眼睛,不过还是先对荷花做了个不要大声的手势,然后轻轻走过去问:“你怎么在这儿?”

    荷花下意识地左右看看,然后也小声地回道:“我听建羽哥说了那文字犯禁的事儿,我是来寻那诗集的。”

    “这么危险的事儿,你好端端的搀和进来做什么。”齐锦棠眉头紧锁,语气里虽说是埋怨但也带着关切,只板着脸说了两句话,就再也绷不住了,伸手摸摸荷花的头顶叹气道,“你若是出了什么事儿,我……我心里……”

    他的话还没说完,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荷花听着那声音不像一个人,赶紧推着齐锦棠道:“你快走,那本诗集我已经收起来了,我跟这事儿没有关系,不会被人怀疑的,我娘这会儿在家,你先去我家躲躲,等我回去再说。”

    齐锦棠刚翻身出了后窗,荷花把桌上污了的纸团了丢到脚下,就有人开门进来道:“这位爷,您里头请,这儿就一个村儿里的姑娘在抄书,您若是要找什么进来找便是了。我家老爷一直都是奉公守法的,绝对不会有什么犯禁的东西。”

    荷花见进来的人模样不像小厮打扮,躬身地引着几个身着官衣的进门,荷花的心更是狂跳了起来,不知道齐锦棠有没有被人发现,不过面上只是淡淡地惊讶道:“这……这是怎么了?”

    那管事看着荷花道:“没你的事儿,是几位官爷来办差,你也甭抄书了,赶紧收拾东西回去,莫要耽误了官爷的差事。”

    那几个穿着官衣的人面色狐疑地看向荷花,更有一个迈步上前,皱眉道:“村里的姑娘?哪家的?好端端的来这里抄得什么书?”说着就一把将桌上的书扯了过去细看,瞪着她问:“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抄这东西做什么,你看得懂?”

    好在荷花之前也不算是全做样子,拿了本有关策论诗文的书,也已经抄了几页,她这会儿心里只盼着能混过去,“我哥今年秋天要参加科考,但是如今的书卖得太贵,他要念书也没时间,我就过来帮他抄了回去给他看。”荷花装着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半步,扶着椅子扶手道,“我……我是读不懂意思,可好歹还算识得字,能写出来……”

    那人又上前看了荷花抄的几页纸,有些意外地看着荷花道:“字写得倒是不错,还真是小看你了。”

    荷花见状就把东西都收拾起来道:“若、若是没旁的事,我、我就先回去了,不耽误官爷办事。”

    “去吧去吧”那人挥挥手不在意地说。

    荷花心底如豁大赦,但面上却还是不敢露出模样,收拾了东西就快步走出了书房,这会儿齐家都被拘在一起搜查东西,也没人带路她便沿着来路往外走,谁知道刚转出一道月亮门,就被人在身后一把扯住,她回头看竟是齐锦棠,赶紧把他扯到角落处压低着声音道:“你怎么还不走?官差都进了书房了,你……”

    “我不看着你平安出来,我怎么能走。”齐锦棠见荷花无事,这才舒了口气道,“你赶紧回家,我自个儿想法子出去。”

    荷花一把拉住要往回走的齐锦棠,气得恨不得跺脚道:“那边都是官差,你能有什么法子出去?”

    “这儿好歹也是我家,我熟门熟路的,你如今把东西带了出来,就已经是帮了我的大忙。”齐锦棠安抚了荷花两句,也知道这会儿不能耽搁,便闪身往后宅去了。

    荷花出门倒是一路都没受阻,提心吊胆地回到了家,先急忙把那诗集添到炉子里烧了,这才算是喘匀了气儿,跟方氏简略地说了下午的事儿,这才觉得有些后怕,心里还惦记着齐锦棠,不知道是不是安全地逃了出来。

手打txt 第二百六十八章 小姑娘,爷可是在哪儿见过你?

    第二百六十八章 小姑娘,爷可是在哪儿见过你?

    (今天去复诊,大夫要求小无以后晚上十点前就要睡觉,苍天啊,对于只有晚上码字有状态的,这还让不让我活?不过身体是奋斗的本钱,还是要好好地听大夫的话养好身体,希望亲们也一起监督小无。)

    方氏点着灯做针线,荷花抱着本儿书也歪在一旁,但是压根儿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只支棱着耳朵听着外头有没有响动。

    终于到了后半夜,后院儿的鸡鸭传来躁动,荷花一个翻身起来,果然随后就听见后窗被轻叩了两下,她趿拉着鞋过去支开窗户,齐锦棠探身翻进来,喘着粗气道:“婶子,荷花。”

    方氏丢开手里的活计,上前关好窗户道:“没事儿就好,赶紧进屋暖和暖和。”说着拿了身儿博荣的衣裳道,“先将就着换上,今个儿你就睡东屋里吧,有什么事儿明个儿再说。”

    齐锦棠看着方氏神色间满是感动,沉着声音道:“婶子,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婶子的这份恩德,我谨记在心。”

    方氏听了这话,冲着齐锦棠叹了口气道:“齐公子万万莫要说这样的话,齐公子对我家的恩德,虽说您不搁在心里,可我不能不记得。打从荷花小时候,齐公子教荷花识字念书,又教她农书上的道理,我家能有如今的光景,全是仰仗着齐公子的恩惠,我虽说只是个乡下的妇人,可也明白知恩图报的道理。”

    听了方氏这话,荷花和齐锦棠对视一眼,又各怀心思地错开,方氏铭记在心的恩惠中有多少水分,旁人许是不知道,但是他们两个心里还是有数的,荷花觉得对方氏愧疚,齐锦棠更是心下难安,但是如今也不能多说什么,只好寒暄了几句,荷花催着他快去东屋安置,这才解了当下的尴尬。

    借着荷花到东屋给点灯的功夫,齐锦棠拉住她道:“这回牵连了你,我心里本就很是过意不去,又白白地担了婶子的感激,更是让我心里难受,只盼着这回的事儿快快地过去,莫要再出状况才好。”

    荷花心里也是盼着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最好,垂头低声道:“今日之事都是我任性,娘也是被我拖累进来的,愿菩萨保佑,能顺顺当当的过去最好,不然……”荷花的话说了半截,不好再继续说下去,低头把火石搁在东屋的炕桌上,对齐锦棠道,“时候不早,睡吧。”

    齐锦棠欲言又止,想跟荷花说什么,却又觉得这会儿不是时候,紧咬着下唇看着荷花转身离开,自个儿跌坐在炕沿儿上发呆了许久,才想起吹了油灯躺下,却也是辗转难以成眠。

    第二天天还没亮,外面就传来了猛烈地敲门声,大黑在外头拼命地吠叫,方氏披了衣裳下地,开了屋门扬声问:“谁啊,天不亮就砸门?”

    “开门,我们是官差,来找人的”外面的砸门声更大了起来。

    荷花也起身儿下地,齐锦棠从东屋里闪出来,已经穿戴整齐,面色凝重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在屋里好生待着,这会儿跑出去被抓就更加说不清了。”荷花沉了沉心,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只能硬着头皮应对了。

    方氏出去拴上了狗,开了院门放几个官差进院儿道:“官爷,我家就我跟两个孩子在,男人不在家,不知道您这是要查抄什么?”

    那领头的人也不理,一挥手就让身后的手下进屋去搜,荷花和齐锦棠就站在灶间,自然是一开门就被人撵到了院子里,那领头的人眯起眼睛,打量着齐锦棠,然后吩咐道:“把屋里给我仔仔细细的搜。”

    荷花和博荣屋里的书都被翻了个乱七八糟,全家抄了个底儿朝天,也没找到想要的东西,那领头之人又扭头打量着齐锦棠,然后转身去问方氏:“这两个是你的儿女?”

    还不待方氏说话,齐锦棠就接口道:“这位官爷,在下姓齐名锦棠,与祝家荷花自幼有婚约在身,这次年后回来准备秋闱科考,父母都在任上,便把我托付给了祝家婶子照顾,说左右是儿女亲家,家里放心。”

    齐锦棠这几句话一出,方氏和荷花都心里一惊,但也只能随着附和点头。

    领头之人明显露出狐疑,沉着脸色道:“一派胡言,即便是儿女亲家,也没有父母均在就投靠岳母的道理。”

    荷花见状回道:“这位官爷,其实我家父兄都在,只是过几日大堂兄成亲,便都去了城里帮忙,锦棠哥也是昨晚刚到,我们正准备今个儿就去城里呢”说罢伸手指着院儿里的马车道,“不信官爷您看看,这马车还是特意打城里租了回来的,不然我们这样的穷人家,哪里用得起这样贵重的东西。”

    “穷人家会有这么多书?”那领头满脸写得都是不信。

    “官爷,这些书是我家大儿媳嫁过来时候的陪嫁,如果官爷不信,随便去村里打听打听就知道,当初这么惹眼的嫁妆,在我们村儿里也是头一份儿的。”方氏开口解释道。

    那领头的人见荷花家答得丝丝入扣,似乎没什么疑点,又问旁边的下属:“可曾找到什么犯禁的东西?”

    “回大人,不曾有犯禁之物,多是先贤圣训,还有些话本诗词罢了。”那下属说话到也还算公允,又招呼手下的人把扯得到处都是的书本稍加归拢地堆在了炕上。

    荷花的一颗心刚要落地,却听见外面传来整齐的脚步声,随后是行礼的甲胄声,门外守着的官差都齐声地道:“参见大人。”

    “在这儿怎么耽搁这么久?”

    外面传来一个男声,莫名地让荷花觉得熟悉,却又想不出是在哪里听到过了,但也能感觉到这应该就是管事的来了,好不容易就要蒙混过关了,难不成又要再起波澜?

    她的心还不等放下就又被猛地提起,只见一个披着大氅的男子迈步进院,脸上还带着些慵懒的不耐,进门抬头瞧见荷花便是一愣,一双略微上挑的桃花眼弯了弯,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道:“小姑娘,爷可是在哪儿见过你?”

手打txt 第二百六十九章 我想日日看着她,时时护着她

    第二百六十九章 我想日日看着她,时时护着她

    荷花听了这话,十分错愕地又仔细看了看进来的人,果然觉得十分眼熟,倒是方氏反应的更快一些,惊讶地道:“这、这不是几年前把我家荷花送回来的那位官爷?”

    听了方氏的话,荷花也想起了这件事,几年前自己被抢走,后来被解救出来的时候,正是这个人送了自己回家,身后还送了二十两银子,于是立刻上前半步,俯身儿行礼道:“当初年幼不懂事,多亏了官爷的搭救,民女全家都感激不尽。”

    那人似乎也想起了当初的事儿,露出了笑意道:“对,原来是叫荷花,我就说你看着眼熟,当初还是这么大的一个小姑娘,如今都长成大姑娘了。我师姐偶尔想起你,还会念叨几句,说是男的遇见这么好的苗子,没能收去做徒弟当真可惜呢”

    荷花听了这话也笑着说:“那位小姐姐如今还好吗?”

    “我是官爷,她倒是小姐姐了,可真是……”那男子笑意中带着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似乎对这个很是介意,“当初不是就告诉过你,她是我师姐,年纪比我还大呢,不过是长得如小孩子一般罢了,你叫她声姑姑都不为过,怎么还是一口一个小姐姐的叫。”

    一旁当差的人这会儿算是瞧明白了,合着顶头上司跟这家还是有些渊源的,顿时对刚才的粗暴有些后悔,张罗着把屋里的书都收拾妥当。但是刚才领头搜院子的人似有不甘,对那男子道:“大人,这个名叫齐锦棠的,就是那齐家的独子,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绝非是凑巧,望大人明察。”

    “哦?齐家的儿子?”那男子把视线从荷花身上挪到了齐锦棠脸上,上下打量了一下问,“刚才听着你说,跟小姑娘是有婚约的?”

    齐锦棠看着那人闪着精光的眸子,本想继续把刚才的谎话圆着说下去,但是却不知怎么的总觉得眼前这人太不简单,说谎很容易穿帮露出马脚,到了嘴边的话一顿,转而道:“小生不敢欺瞒大人,实际上,我跟荷花是青梅竹马长大,自幼便一直感情很好,我随着父母到任上,转眼就是一年的时间,原本应该这次开春儿回来准备秋闱,可……因为心里惦念荷花,所以就提早回来,刚才之所以顺口说了假话,主要是因为无媒无聘,怕影响了荷花的闺誉,既然大人与荷花家是故识,小生自然也不敢再有所瞒骗,若是有什么错失,还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则个。”

    听了齐锦棠这番话,那男子的桃花眼才又弯出了笑意,点点头道:“这话听着倒是实话,不然就你母亲那样的性子,哪里会跟小荷花家这样的农户结亲,你定然是背着家里跑回来的吧?”

    在场的三个人听了这话心里都是一抖,这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竟然连齐锦棠的娘是什么性格都能说出一二,齐锦棠心里更是觉得后怕,若是刚才没有在转念之间说了实话,这会儿怕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

    荷花心里更是七上八下,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件事到底能不能过去,实在不是她能够揣测得出来了。

    那男子得了齐锦棠的话,神色缓和了许多,冲着方氏笑笑说:“大半夜的赶路过来,不知道婶子能不能给做点儿吃食?我也不挑什么,暖暖和和能吃吧就行。”而后对那几个下属道:“一个个饭桶,不过是让你们来查抄本诗集,若是齐家没有便罢了,怎么连村里的百姓都惊扰?越发的不会办差事了,那些是你们翻乱的,就都给摆回去,若是小丫头说你们摆得不对,那就再重新摆。”

    方氏吓得赶紧摆手道:“做吃食没问题,这位官爷里面请,东西就这么搁着便是了,等下我们自个儿收拾,不敢再劳动各位差爷,你们也是奉命办事罢了,大冷天的进屋喝点儿茶暖暖身子,我这就去做饭。”

    荷花忙挑了棉门帘子,请他们进屋。

    那男人听了方氏这话,回头瞪了那几个下属一眼道:“既然婶子不让你们动,那就在院儿里站着吧”说罢矮身进屋,倒是也不客气地直接坐在了炕沿儿上,看着还举着门帘子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荷花道,“小丫头,连杯茶都不给我吃啊?”

    荷花这才回过神儿来,看了眼在外面雪地里站得笔直的那些官差,但是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如今连自身都难保,哪里还有什么立场多嘴多舌。

    她到灶间烧水泡茶,方氏正瞅着不知道给做什么才好,恨不得杀鸡宰鹅的,荷花拦着道:“也没那么多功夫了,家里外头有冻着的鸡汤,搁锅里化开了,切点儿菘菜、干蘑菇什么的,拿白面拨点儿疙瘩汤便是了。”

    方氏觉得这般太过怠慢,但是一时半会儿也的确做不出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吃食,更何况自家觉得上好的,搁在这些官爷的眼里,怕也都是上不得台面的罢了,便听了荷花的去准备疙瘩汤。

    齐锦棠静静地站在靠门边的地方,不言不语地,余光看着荷花泡茶,冷不丁听那男人问:“你好歹也是个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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