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师父与毒徒弟》 林婉君·著
『1』第一章
贞观三十六年,洛州
茂密的翠竹随风吹佛“沙沙”作响,像是女孩们低语言谈的嘻笑声。阳光明媚的早春三月,晨曦的金光洒落青翠竹片叶,似发光金叶闪闪夺目。棵棵翠竹直挺入云霄,挡去阳光的酷热,使这条从山东通往洛州的官道寂静。然一切宁静因马蹄声打破。
“师父,听他们说经过这片竹林,再走一天便是洛州城,我们都赶了好几天的路,到那找个客栈休憩一日吧!”乞丐们说洛州是大都会特繁荣,什么好玩的都有。她得让师父在洛州停顿一日才可。
“师父”见坐于身后的人无应答之身,她娇怒的唤。
然只听见马蹄声继续沉稳矫健迈前奔跑。少倾,从后头传来低沉有力夹杂些怒气的话“从下山至今你休息多少日?”
自十日前接到御火的飞鸽传书,言京城发生数起命案,皇上下旨召其查案,他便骑上当年皇上御赐千里马一一傲羿。本想日夜兼程半月即可到京,可谁知他那好玩多事的徒弟,每到一个城镇,便央求休憩为口,出去玩乐。
“珞儿,我们有要事在身,不可贪玩。”不忍留她一人在山,哪知带她一同前往竟发生这么多事。其实,他早该知道。
〃师父,那我们总得填饱这五脏庙呀。”只要师父答应用食,她自有方法去玩。
“包袱有些干粮可充饥,再者,仅剩些银子。”银子本够用,启知珞儿热心肠的大方皆施给予过路乞丐,给其养家糊口、建业。
“哦,可师父珞儿真的很累很饿。”说完,佯装往后倒入诸葛羿怀里。
诸葛羿一手搂着她的细腰,一手拉马缰疾速,直奔洛州城去。他又怎会不知南宫珞的诡计,只不过搂她感觉时纤弱的身体让他着时担心。她的身体劣于常人,这路上折腾怕是让她有些吃不消。就应她所求吧!
“师父,银子还够吗?”虽说给乞丐们时,他们灿烂的笑脸很温馨很幸福。可银子不够用怎办?
“此你勿用担心。”他已有办法,不过此举有损颜面。便是叫御火送来。
“师父,你不会是抢吧。”这缺德的事师父应不会做吧。
诸葛羿不语,而脸却起怒容,两道剑眉直挺像要脱鞘而出,薄唇抿成一条线,他像吗?这徒弟岂可怀疑自己师父品格不正。无语……察觉他的怒气,
南宫珞忙笑说“师父莫气。珞儿只是开玩笑,想师父肚里能撑船,不要气珞儿。”诸葛羿紧抿的嘴角向上弯起小小弧度。
“师父相貌堂堂、一表人才、风流倜傥、文采卓越、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正气浩然、侠骨柔情……”她再接再励的称赞。
“还有呢?”嘴角弧度愈来愈大,这小妮子倒是会吹捧,但他知她该词穷了,谁叫平日教习不好好学。
“……呃,”南宫珞低头稍思一会,抬头转身高兴向诸葛羿说:“天妒英才。”嘴角弧度顿时停止,静看南宫珞,少倾,诸葛羿大笑“哈……天妒英才,珞儿可真会想。”是该遭天妒才惹上她这麻烦。
右手牵马,伸左手将南宫骆被风吹乱的发丝梳至耳后,摸了摸她的头
“这小脑瓜可真会想。”“呵呵……”南宫珞以为是赞美也跟着笑。
但很快这笑声便停止,因为前方不远处竹林间有人在打斗。
“师父。”南宫珞黑白分明的眼里闪着担忧与渴望。
诸葛羿看打斗情形,回绝道“不行,这是江湖事,我们不宜插手。”他不想插手江湖事,不想,很不想。
“可师父,他们一大帮男人欺负几个小女子,很不公平。”
“这世上本不公平。”他驱马直向前走,不管竹旁的江湖事。
“师父,师父不管那珞儿管。”语毕,跳下马跑向打斗处。
“珞儿……。”无奈,诸葛羿只得骑马追上。
“你们这些妖女,还不快快束手就擒。”一个身穿紫黑装束,大约年逾三十的男子,将手中的穿心刺暗器频频向对方发射。
“做梦。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声音婉转动听似黄莺,但却带一股冷气。此人竟是女子。浅绿的面纱将女子容颜遮掩,只可瞧见柳眉下长长睫毛扇镶着是大大眼睛,似铜铃似宝玉般让人羡慕、赞叹。只可惜让杀气盈满。
“好个妖女,竟不知死活。我就让你知道输的下场。”他飞向女子,手中还是频发穿心刺,但这次比上一次更多更快。女子见此来势汹猛,也不敢分心轻敌。扬起手上的素绫挥扫飞来的暗器,浅绿的素绫不断的在女子周遭舞动,像是轻歌曼舞般、自在。
男子见暗器次次未中,便又从衣襟中取出追心箭。用极强内功追发。女子见状,登脚,素绫一扬起飞,风将女子衣袂吹得挥舞。女子像是仙子般谷中兰、池中莲清尘脱俗美丽。虽躲过暗器,但她感觉手脚似乎慢慢的无力,全身力气像抽掉般,她力不从心下落。
而旁边其他穿粉色衣裳的女子皆发不出力,而频频后退。
“哈哈……妖女,我劝你勿做徒劳反抗,这空气中散有我唐门的酥骨散,你们早已中毒。”男子奸笑。
“哈哈……”他的手下也个个奸笑。
“妖女,你若顺了本少爷,又何苦受此罪。”女子们一步步的往后退,不愿遭侮辱。而为首着浅绿色女子更是一脸挫败与不安,眼中杀气不断浓厚。
突然一声叫唤颤动所有人。
“住手。”
男子见来人身穿淡蓝布衣,头戴蓝色小布帽,身体纤弱细小,稚气的小脸上充满怒容。整一就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小弟弟,便出言讥讽
“小弟子不要逞强,乖乖回家,别多管闲事。”
女子们见有人出言相助,可看来人竟是一位小兄弟,刚升起的希望又被扼杀在摇篮中,但还是靠向他。
“臭老头干嘛欺负她们?”叫她小弟弟,那她就也“尊称”他。
“你……竟敢骂我,你可知我是谁?”男子偏头向左侧看下属,示意要他说什么。
〃臭小子听好喽!这位少爷是四川唐门三少爷江湖人称“毒三少”是江湖十大少杰排行第七位的沐霖云少爷,吓得尿裤了吧。”
“哈哈……”众人一阵大笑。
“哈哈……称沐霖云便是,念这些名号真是费话,师父曾说名利乃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这人呀两腿一蹬往棺材一躺,便是什么都灰飞烟灭了。臭老头你那一长串名号没用。”竟在她面前使毒,哼。
“你……”众人气煞,而沐霖云更气直咬牙,脸都绿了。
驻马在暗中的诸葛羿则浅笑,他怎么记得他讲是:名利乃身外之物,若死后即是过眼云烟。
“臭小子想找死,好,少爷我成全你。”沐霖云又开始发暗器。
南宫珞见状便双手都立出食指与中指,双手腕交互换,一股无形白气从手指中散发,而后指向沐霖云一行人的旁边竹子,一共是八棵。见飞镖往身上飞来就侧身一闪,而那八棵竹子便开始移动互换位置。
沐霖云一行人和女子们皆大惊,树竟然在移动,而且像是在挡住围中的人出路。沐霖云更气,想不到这小子会使妖术,便运内功以震毁竹子。
南宫珞趁机又重新立食指与中指,双手交互换后,指尖立于唇下,口中低语念话:“我中有幻,幻中有我。”随即前往沐霖云所在之处一指“唰”的一声,沐霖云一行人平空消失了。
女子们此时更是惊慌万分看着南宫珞,怎么把人给弄没了。这一看才一秒,南宫珞“唰”的一声,也蒸发消失。
沐霖云一行人面对一直移动的竹子,本已愁苦不已,哪知那些人却凭空消失,自己也是发不出力,怪哉。只听见头顶上空传来声响
“哈……沐霖云臭老头和你这群走狗们好好享受我送的大礼。看看谁更毒。”
“不好有毒。”当沐霖云发现时已晚了,他的全身开始骚痒、肚子难受、喉咙发痛。
“可恶,臭小子,此时日后必报。”
女子们还未从惊恐中缓过神来,南宫珞又“唰”出现在她们眼前。
南宫珞走上前几步,女子们便后退几步。南宫珞便会意笑说
“姐姐们莫怕,那群恶人已被我用阵困住,一时半会也不会出来。”从身上斜挂的亚麻色小布袋拿出一瓶东西,递至前头绿衣女子
“姐姐,这是酥骨散解药,请服用。”
“谢恩人。”绿衣女子做福揖。
“谢恩人”后头众粉衣女子也照此作揖。
“啊……姐姐们请起,区区小事何足言谢,师父说路上遇见这些不公平的事,就要拔出刀冲上去砍死坏人。”呃,师父应该是这么说,哎呀,记不得了。“姐姐们是哪里人氏,往何处来欲往何处去,又与这恶人结什么仇?”
“恩人,我们是遵师命去山东办事,小女玉竹。不料,路上竟遇此歹人,硬是想将我等姐妹掳去。幸恩人相救,方可脱险。”婉转动听的声音真是天赖之音。
南宫珞见这么近距离的看美女,心欢雀不已。这位浅绿衣姐姐真美,浅绿面纱下定是一番美得惊人容颜,再者披肩上的素绫更是像仙子纱绫。可是
“姐姐,你这素绫脏了,这暗红色的泥土沾衣可难褪去。可惜了这条质地松软温柔的素绫。”这素绫应该是蜀锦吧!
玉竹闻言急看向素绫下端,又将其放置身后,然后说
“谢恩人关心,素绫脏了无碍。恩人大德小女没齿难忘,但因尊师事紧急,还望恩人容离去。”
好不容易从花痴状态中回过神的南宫珞一脸留恋言“哦!玉竹姐姐去吧。”好可惜。
“恩人,告辞。”众人双手相拱。
“告辞,保重,后会有期。”玉竹便带粉衣女子们飞越而去。微风吹起垂直的秀发,头上飘带和肩上素绫,仙女呀!南宫珞想像幸福画面很快被撕毁。
“南宫珞。”
“啊……??”南宫珞见到一张很硬很臭的黑脸,心叫,完了,师父生气了,要不怎叫她南宫珞。“师父。”一边僵硬笑,一边将手伸向诸葛羿,随即她坐上马。
“谁教你奇门遁甲八卦阵和幻术?”她竟敢违抗他的命令。
“这……”遭了,被师父发现。南宫珞着急想借口,双眼一直转个不停。
“你敢偷学?我现下废去。”说完,扬手举向她。
南宫珞忙转身,急道:“师父饶命,是……祖师爷扭不过珞儿请求,所以才教。他说这点小发术不会影响我身体。”不能废呀,她可是千辛万苦才学得。
“你,以后不准再使用,不得违抗。”他刚才已摸过她的脉平静正常,虽无碍,但若以后频繁使用会影响她的身体。她要有闪失,他一辈子不安。
“是……弟子谨记师命。师父,刚才那位玉竹姐姐好美像仙子。”又开始幻想。
诸葛羿回首向玉竹她们飞去的地方疑惑不解,他刚才看整个打斗过程,早知那方为四川唐门派人,可这些女子并为像峨嵋派,可御火也并从未向他提过江湖上有出现过是女子的帮派。她们究竟是何人?
“你在幻景中对唐门人做了什么?”诸葛羿想绝对不是好事。
“哈……”臭老头毒死他。“只是送他们些八仙花、火鹤花粉而已。”便宜他们只受三天苦。
八仙花使人腹部绞痛、皮肤疼痛、虚弱无力,人想搔痒却力不从心,任疼痛肆虐。火鹤花使喉咙嘶哑痛疼紧张。真是有苦说不出呀!毒呀!拜她所赐他对医药病毒了解甚深,因他那没良心狠毒徒弟总拿他作实验,若不了解便得受苦。《黄帝内经》、《伤寒论》、《黄帝针经》、《神农本草》他皆倒背如流。
诸葛羿不知是第几次觉得他太宠溺这个徒弟。南宫珞感觉有些倦累,便往后朝宽大温暖胸怀靠,稍小息一时半刻。
“今天真不适宜出门行路之日。”诸葛羿在心中低咒一声,他已听见距二十里处有大批人停驻,但并未听到打斗声,可空气中隐约的冷肃氛围之气。
少倾,看见是身穿官衣的官兵,料想是出命案。不理会他继续骑马赶路。却在听到一语后急掉转马头。被这一突然动作扰醒的的南宫珞揉揉睡眼疑惑看着诸葛羿。
“珞儿,为师有事要办,你待会安分点。”他已骑马向官兵所处之地。
南宫珞会意,即向四周观望,果不其然。前方处大概有二十余身着藏青色官兵围在一起。她从未见过如此多官兵,好奇、好玩心的她蠢蠢欲动。
诸葛羿听到是“御火大大人,刺史大人尸首该如何处置?”
“呃,将其好好整理后用马车运回刺史府,我书写奏折呈报皇上。”御火一早便被叫醒,是洛州县令洪仁寿说有要是相商,料不到竟是洛州刺史李明忠大人被杀。刺史乃一州之长,杀其者定是不凡之人。
听见马蹄声,官兵们纷纷转身看来者何人。这一看整个气氛更冷、更阴。来的是骑马两人,坐前者是十几岁的小兄弟,而坐在马后身穿淡蓝长服的男子却不知其岁。按其容貌而言,前额宽平、剑眉直挺、幽黑的双眼散发阵阵冷气,冷呀。他看人的表情就像是看小草,石头般毫无感情。俊逸出尘双脸上,紧抿薄唇使得整张脸特严肃特冷,不断散文贵族之气更甚更害怕。应是三十岁年轻人,可头上发色却是雪白色,将发用束冠束好放置脑后,轻垂于前雪白色发丝随送来微风轻轻飞扬,给人感觉像是江湖冷酷无情高手形象,该是修行内功很高百岁老者,发才是雪白呀。
官兵们欲拔置于腰间的刀,但哆嗦的双手始终不敢拔,像这种人定是杀人不眨眼魔头,他们家中上有老母下有小孩全家靠他们所得俸禄养活,这要是前去见阎王,那家中老弱妇乳可怎活。为官已久的洪仁寿也未见过此等人,双腿直打颤。
南宫珞又好笑又好气,笑得是他们见师父怕得腿软像豆芽,气的是师父只不过头发白而已,有这么恐怖吗!难怪师父总不愿下山,不愿见世人,就怕出现此类场景。
一阵暖风吹过,可官兵却觉得是阴风阵阵,背脊发冷,像置身于地狱般恐怖。
直至御火一句话,如冬日里一丝暖光,带来希望,带来生机,打破冰冷,拯救他们于地狱冰冷之中。
“御火参见主子。”御火并未害怕,只惊于主子现在才赶至洛州,呃……前座小兄弟是何人?
主子,主子。洪仁寿忙惊恐双腿跪地双手贴地大叫
“参见王爷,下臣该死怠慢王爷,求王爷饶命。”御火只称一人为主子,便是羿王爷诸葛羿。
“求王爷饶命。”众官兵也一齐跪地高唤。
“王爷??”南宫珞不解看向诸葛羿,并未见人。
诸葛羿已走向死者身旁,低沉却洪亮身音不带感情道“免礼。”
“谢王爷。”众人忙整衣战起。
“主子,他是?”御火望向马上的南宫珞。
诸葛羿望向南宫珞那生气的笑脸,知道自己待会有麻烦。“她是我徒弟,南宫珞。”随后便去检查尸首。
御火心想:主子那淡漠性子回收徒弟?朝中府中的事他皆不管不问,而是他辛苦承担,莫怪朝中人给他名“闲王爷”。主子本并未如此,可至从十七年前江湖那件事后,主子便居于蓬莱山,从此不问世事。
诸葛羿将尸首仔细详细看后,又摸其喉咙处,观其身。
“主子,有何发现?”“刺史大人是丑时被内功所震五脏六腑移位而亡。”
“属下也这么认为,可刺史大人是江南武功世家,贞观三年的武状元,功夫并不低,而身上无其他伤痕,直被内里所伤,可见刺客武功很高。”他在搜索江湖上是否有这号人。
“你看他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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