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肯坦白内心深处的恐惧了，依偎在她的怀里，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微微闭着眼睛，前所未有的安定。
凌天悦看着怀里的人，鼻子很挺，唇线很完美，不薄不厚刚刚适中，像被刀雕刻一般的性感，吐出的气息很安稳……她的唇角忍不住勾起了浅浅的笑容。
当天晚上，凌天悦终于像女尊国的女人一样，做了攻，缠绵到了半夜。
又花费了很长时间说服他和自己去偷了六千两银子，连生活费都有了，美其名称自己为“侠盗”。
两人天亮后高高兴兴的带着钱去赎剑，只是遇到一个太意外的人。
顾长河，顾城的娘。
顾城在看到一年多未见的母亲时，见她多了不少白发，眼眶有些湿润了。
顾长河也是满眼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皮肤更黑了，长得比以前更健壮了。
他失神的站在那里，动了动嘴唇，说不出话来，甚至不由自主的就要迈步走向自己的母亲。
凌天悦的心在那一刻愧疚难当，然而只是允许顾城注视了顾长河片刻，便点了他的穴道，抱着他便要飞身离开。
“等等，凌姑娘，顾某有要事相告！”顾长河大声喊着，急忙追了上去，手下也纷纷将他们困在了中间。
顾城闭上了眼睛，不敢去对视母亲那思念的目光。
他相信天悦不会伤害他母亲的，他的母亲也伤害不了天悦。
是的，他相信。
凌天悦的看着将自己团团围住的一群人，手不动声色的拿出药包，没办法，这是顾城家的人。
“凌姑娘，请先别动手，顾某不是来害你们的，是来宣圣旨的。”顾长河注意到了她的动作，脸色微变。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凌天悦静静的反问，顾长河及她带来的人，至少没有杀自己的意思，不然不会光明正大的在他们去百宝会的路上等着，而是埋伏。
顾长河看着她怀中的男子：“我不会害自己的儿子。找个安全的地方接旨吧。”
“我若是不想接呢？”让她凌天悦满心欢喜的去接女皇的圣旨，笑话！是不是女皇要杀她砍她抢她的夫君，她也得乖乖的接受啊？她可做不到！
顾长河看出了她的疑虑，保证道：“这道圣旨对你只有益没有害，我不想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辈子和你颠沛流离。”
凌天悦的心颤抖了下，为顾长河最后那句话，可她还是不敢相信。她拒绝了女皇宠爱的儿子，又狠狠伤了她的女儿并让其颜面扫地，女皇不知道有多恨她，多想将她处之而后快，怎么会下一道对自己有益的圣旨呢？
“娘，如果天悦受到什么伤害，我会同他一起受；若是她真的死了，我就为她陪葬。”顾城突然无比坚定的开了口。她俩不能再这么僵持下去了！
顾长河当场差点气炸了：“她不知道你娘的为人，你也不知道吗？！还拿这种话来气你娘，嫌我活得太长是不是？”
“孩儿不敢，娘消消气。”凌天悦一解开他的穴道，顾城立即奔到母亲跟前，乖巧的给顾长河揉揉肩，将孝顺儿子的特色发挥得淋漓尽致。
顾长河饶是有再多的怒气，也偃息了：“凌姑娘，换个地方说话吧。”
凌天悦歉意的看了她一眼，带着众人到了他们落脚的偏僻的小院，只剩下他们三人的时候，她冲顾长河深深的鞠了一躬：“天悦刚才鲁莽了，还拐了您的儿子跟着我受苦……”
“殿下，这我可受不起。”顾长河急忙拦住了凌天悦，她了解自己的儿子，他幸福快乐，比什么都重要。
“殿下？”凌天悦和顾城同时吃惊的看着顾长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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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劝说远比赶路难
“殿下？”凌天悦和顾城同时吃惊的看着顾长河。尤其是凌天悦，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真的是在喊我妈？
顾长河点头确认：“没错，天悦姑娘乃女皇遗落民间的十四女，现身份已明，请接旨，速与我回京城。”
凌天悦愣着不动，突然想起一句话，现实比小说更狗血，今日是实实在在的体会到了。
顾长河重复：“十四殿下请接旨。”眼神示意儿子赶紧帮忙。
顾城轻声道：“天悦，接旨吧。”说着就要将她按到地上跪着。
顾长河一旁看着，大惊失色，刚要开口制止，凌天悦已反应过来，拿开了顾城的手：“我，我不想回京城啊。”
顿了顿，她又对顾城解释道：“你想想，我当初那么对五皇女，她怎么会放过我？回去必然斗个你死我活啊。宫里还有那么多规矩，走个路，说个话，都得时时刻刻注意礼仪风度，多累啊。再说了，”她又将目光对准顾长河，“我都在外面待这么久了，女皇怎么刚刚好现在发现了我的身份呢？”搞不好是设计抓她。
顾长河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道：“女皇这些年来一直在寻找十四殿下，去年的时候已经证实了你的身份，本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将你的皇女身份昭告朝廷，只是没想到发生后来的事情。”好吧，她********了，其实是女皇得知她武功独步天下后，让她在民间好好勘察一番，顺便除掉五皇女暗中培养的杀手。
哪知道顾长河的说辞，让凌天悦的怒火更盛了：“她既然知道了我是她的女儿，还把我心尖上的人赐给别人，这样的母亲，我不稀罕，也不想要！城儿，我们走！”
凌天悦说完就抓住了顾城的手，作势要离开。
顾城因那句“心尖上的人”，美得不知所以，羞红了脸，都不好意思看母亲了，任由凌天悦拽着走。
顾长河也因她理所当然的说出这样的话愣了下，尔后严肃的拦住她：“殿下，难道你想让城儿跟着你一辈子躲躲藏藏、颠沛流离吗？！”她很欣慰，凌天悦能这样待她的儿子。
凌天悦看着她：“那我要怎么办？难道要回到皇宫，和五皇女打个你死我活，时刻防备别人的暗杀和陷害？”
“难道你现在过得不是这样的生活吗？”顾长河反问。
凌天悦一时哑口无言。是啊，她现在过得和皇宫有多大的差别呢？
“殿下，”顾长河语重心长的说，“不管你在哪里，五皇女都是要置你于死地的，你们之间只能一人能活下来。如果你回到皇宫，有了皇女的身份，五皇女必然会有所顾忌，不敢在明面上对你下手。你也可以利用手上的权利和她抗衡，不至于太辛苦，陛下也会派人来保护你……”
顾长河苦口婆心的劝啊劝，差点就把最关注也是比较自私的一点说出来了，若是五皇女登基称帝，用不了了多久就会铲除顾家，而凌天悦就不同了，只要自己不造反，就没有性命之忧。
凌天悦并不理会顾大将军滔滔不绝的劝说，而是目光柔和的望着顾城：“城儿，你想回京城吗？”
顾长河的话其实她也听了进去，不过她相信，五皇女想要杀她，不说难于上青天吧，也差不了多少，所以她不在乎。
她想要无拘无束的生活，想要顾城开心。
顾城看着她的眸子，波光流转，那温柔醉了自己的心。他想啊，怎么不想？他想可以随时去光明正大的见自己的父母，他想去操练自己带出来的第一支男兵……
可是他深深的知道，天悦是个洒脱自由的人，她厌恶朝廷的尔虞我诈，讨厌皇宫的繁文缛节，所以他轻笑：“京城有什么好的，和你一起浪迹天涯多好。”
她这般的宠着自己，他又如何能不顾及她的感受。
本还指着儿子支持自己的顾长河当即气的变了脸色，却听见凌天悦笑呵呵的说：“我的城儿也会撒谎了啊，那我们先回京城，把敌人干掉了再去游山玩水。”
顾城深邃的眼里满是柔情，声音有不易察觉到的颤抖：“天悦，你真好。”若不是碍于母亲在场，他真想把她抱在怀里纠缠一番。
顾长河见凌天悦松了口，脸上一喜，可是看到儿子竟然也不知羞的和十四殿下打情骂俏，都觉得老脸没地儿搁了，只得轻咳两声：“殿下还是接旨吧。”
凌天悦不情不愿的，压根儿不想跪下去：“顾大将军，我膝盖有伤，不方便下跪，不如你直接告诉我圣旨里写了什么吧。”
顾长河怎么不知道这是敷衍之词，可现在也没有外人，陛下说了，只要将十四殿下平安带回就好了，所以她也懒得理会那些礼节了，摊开圣旨，对着站在面前的凌天悦，念道：“经查，天悦系女皇十四女，令归京，将其皇女身份昭告天下。钦此。”
“殿下，接旨吧。”顾长河将圣旨递了过去，见她仍然怀疑的检查圣旨上是不是有毒，头痛道，“陛下不会害你的。”
凌天悦撇撇嘴，不以为意。
再次和顾城踏上了归京城的路。
如坠梦里，恍惚不真实。好几次早上醒来，凌天悦都会问顾城：“我是皇女没错吧？”
顾城总会敲敲她的脑袋：“是，圣旨都下了还有假。”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骑马走了些日子，躲过很多埋伏，杀了很多刺客后，终于望见皇宫的大门了。
凌天悦忽然到顾长河跟前：“大将军，忽然想起来，有件事忘了问你，女皇既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为什么还要派人杀我呢？难不成想锻炼我？”
顾长河看了始终不在状态的凌天悦一眼：“殿下，陛下从来没有派人去杀你，倒是一直在暗中保护你。我们进宫吧。”
再次看到女皇，她明黄色的风袍，威严不减当初，眼里有掩饰不住的笑意。
凌天悦谦恭有礼，不卑不亢的道：“民女凌天悦拜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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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还是做她的皇兄吧
凌天悦谦恭有礼，不卑不亢的道：“民女凌天悦拜见陛下。”
女皇令静宸面露尴尬，却平易近人的道：“难道不该喊声母皇吗？你过来让朕看看。”
凌天悦禁不住有些诧异，还是依言上前，心中的警惕仍然不敢放松，看着女皇面带赞赏，手轻轻抚过她的脸，心里一阵发毛。
“赶路累了吧？朕将月落殿赐给你，那是你父君生前住的，现在是你的了。”女皇令静宸体贴的说，眼里划过一抹混合着怀念和忧伤的情绪。
凌天悦并没有立即谢恩退下，而是犹犹豫豫的问道：“那顾城呢？”问完便飞快的低下了头，没有他的陪伴，在宫里她就真是像待在笼子了，吃不香睡不好啊。
女皇令静宸微微思索：“允他以正夫的身份和你一起待在月落殿。”顾家掌握这东丹四分之一的兵力，他做天悦的正君也是可以的。只是晨暖对天悦治理国家的帮助会更大，该怎么安排他呢？
“谢母皇。”凌天悦当即喜笑颜开，美滋滋的快步走出去，想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在不远处偏殿侯着的顾城。
刚出门遇见了令晨暖。
他一袭白衣，青丝及腰，眼如墨玉，静静的站在那里，恍如谪仙。
他唇角勾起清浅的微笑，带着明媚的忧伤，轻轻的说：“天悦，好久不见。”想直呼她的名字很久了，现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了，尽管，是以另一种身份。
凌天悦张了张嘴：“晨……皇兄，你还好吗？”还好当初，她管住了自己，不然今日必会痛不欲生。
令晨暖惨然的笑了下，皇兄，这两个字是不是要提醒他，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可能了。可他根本不是她的皇兄！不是又如何呢？她又不会接受自己。
所以还是好好的当她的皇兄吧，这样可以名正言顺的看着她，守着她。“不太好。”他淡淡的说。
凌天悦更尴尬，很想问句为什么，又怕答案让自己难堪，干脆硬着头安慰：“生活不如意事十之**，皇兄想开些。”
令晨暖禁不住深深的叹息了声，转而问她：“你这一年多如何，遇到的危险很多吧？”那日，她一身火红的衣装，灼伤了他的眼睛，多希望，她带走的那个人是自己，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毫不犹豫的和她同行。
“没什么，都是些小意思。”凌天悦无所谓的笑笑。确实如此，虽然杀手越来越厉害，但只是提升了顾城的功夫，让自己的赤霄剑用着更顺手而已。虽然偶尔挂彩，但没有造成真正的伤害。
一时间无话可说，静的都能听到树叶飘落的声音。
凌天悦受不了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便说“皇兄……”
有人在等我还没说出来，令晨暖打断了她：“听母皇说她把月落殿赐给你了，我能去看看你吗？”
“当然可以，随时欢迎。”凌天悦脸上绽放出真诚的笑容，“皇兄，我们稍后聊，你有事先去找母皇吧。”
凌天悦说完，脚底生风的直奔偏殿。远远的，她看见顾城已经焦急不安的出来看了好几次了。
令晨暖看着她匆匆离开的模样，禁不住有些苦笑，他本是来找她的，她却迫不及待的将自己推出去。难道他的爱，就要一直这么卑微下去？
前些日子，母皇和他坦言，他不是她的儿子，天悦是她的女儿，她要将天悦接回皇宫，天知道他听到这个消息有多开心。
日日思，夜夜盼，好不容易等她到了，和自己才说了几句话，她便急急离开了，只因顾城在等她。
“殿下，陛下喊你进去。”令晨暖长久的驻足在那里，看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直到女皇身边的宫女唤他，才猛然回神，迈步进了大殿。
“儿臣拜见母皇。”令晨暖表情依然淡漠疏离，只是指尖在微微发抖。
女皇令静宸屏退左右，召他上前，轻声问：“若是让你做天悦的侧夫，你可愿意？”她甚是钟情晨暖，况且他对女儿那么痴情，若得他诚心辅佐，东丹的盛世必将延续。可是这般心高气傲的人，怎会甘心做她人的侧夫？
果不其然，令晨暖苦笑一声，如玉的脸更显苍白，只是说出的话更让女皇震惊：“只怕我愿意，她也不愿意啊。”
“暖儿。”令静宸低低的喊了声，禁不住有些心疼。
“母皇，我没事儿。”令晨暖宽慰她，“多谢母皇的关心。”
天时地利人和，这么好的条件，他怎么就肯定得不到天悦的心呢？还是不甘心，还想在努力下。令晨暖默默的下了决心，便告辞了。
那一边，凌天悦见了顾城，便扑上去抱住了他：“城儿，太好了，母皇让你搬进宫来和我一起住，而且是以正夫的身份。”
伺候的侍从们都极其淡定的假装没看到，羡慕皇女对这个男子的宠爱。
没想到顾城不高兴了，很想去拧她的脸，碍于皇宫不好发作，只好说：“母亲还在外面等着呢，我想和她先回家看看父亲，你也同我一道去吧。”
凌天悦把人家儿子抢去了这么久，正愁没机会讨好岳父呢，慌不迭的点头道：“好好好。”
只是出了宫门进了马车，顾城便把她紧紧的圈住，用手拧着她腰间的肉，在她耳边吞吐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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