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罗俊在身边,白肖等人不至于寸步难行。
乌野子牙齿都打颤了,“这…是贼。”
多亏乌野子给白肖提了醒啊!贼?应该马贼吧!从外面进来的这些人可都是清一色的罗圈腿。
“谷,你这个缩头乌龟,不敢出来见我吗?”
“你已经杀了我儿,还敢在这里诋毁他,我不会放过你的。”
一个头戴赤巾的大汉走了进来,胡须半花白眼角凝风霜,不过却难掩一丝豪烈,“你就是谷马寨的寨主,你故意引我来这?”
“没错算你聪明,今天我就要拿你的项上人头,为我儿陪葬。”
白肖也是才知道谷死了,不过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死了就死了吧!
“想杀人者被杀之,天道循环罢了,骨寨主应该明白才是啊!”
“为子报仇,也是人之常情,白太守请成全。”难怪谷会成为文人,其父还真有点文人之舌诡辩。
虽然白肖距离府门的位置很近,但白肖还是放弃了,冒然上前只会是自寻死路。
所以白肖只能选择以退为进,倪府里面还是有很多可以利用的地方的。
白肖顺便还放了几把火,希望通过浓烟把县里的人引过来。
“乌野子,你不是算到我有血光之灾吗?我们现在往左还是往右。”困局之内谈笑风生,这样才可以振奋士气。
乌野子哪知道啊!他原来就是信口胡说的。
他胡说八道一辈子都没准过,没想到这次这么准,自己还牵连其中,难道真是误打误撞泄了天机招了天谴。
老天爷你就我再说准一次吧!
“今为破日,大吉在东,往右。”
那就往右,因为白肖没有其他选择,左右都是一样,反正都是在倪府之内。
刚才白肖顺手抓住倪贵,“你现在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
“半月前,这伙人拜访倪府,说是有一笔买卖要谈,可是见到老爷之后突然发难,老爷就被他们抓起来了,表少爷也被杀死了,我们只能听命行事。”
半月前,算算日子还真是差不多啊!
估计应该是白肖刚进入郡城,这些马贼就想到办法对付了,从金山县倪家下手,下手的点还挺准的。
乌野子这个时候可不是老眼昏花了,“狗洞。”他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
白肖也看见狗洞了,可未免这个狗洞也太小了吧!而且狗洞前面可是有不少马贼呢?
“喊什么喊,你能钻过去啊!”
“能啊!我这个人从来不忘本,身材一直保持的很好。”乌野子也真是好意思说了。
这帮马贼是绝对不会让白肖接近高墙的,不过要换做是乌野子到是挺有可能的,“乌野子,记得出去之后找人来救我。”
“大人放心,我就是坑蒙拐骗也会把人弄过来。”
白肖给罗俊递了一个眼色,“杀。”
说到逃命,乌野子的大半辈子都是这么过来的,那反应才快呢?也不看地上有什么,咣就趴地上了。
那可是直挺挺的,白肖看着都疼,乌野子硬是声都不出。
就是在地上爬啊!不是的还往脸上抹点血,白肖看着都想笑。
墙壁附近这么多人,乌野子不可避免的会被踩上几脚,不过黄天不负忍痛人,乌野子还是从狗洞钻出去了。
白肖可不想再停留原地了,就停这一会马贼就都围上来了,如附骨之蛆一样。
往里走就是内院,别看前院干干净净的,这内院就不堪入目了,一些丫鬟下人小妾的尸体可都堆在一边呢?
这些马贼简直就是畜生,这些尸体生前可都招到虐待过。
女的也就算了,竟然还有男的。
这些马贼进入内院之后,很明显脚步也慢了点,看来也是知道自己做了亏心事了,杀人不过头点地,有些事还是要有度的。
“退到尸体边上去。”
半个月过去了,这些尸体都臭了,就跟咸鱼似得,那一接近就让人作呕啊!
县兵中的那些新兵蛋子,别看是刚刚见过了血,但新兵蛋子就是新兵蛋子,大部分都吐了。
有一个人还吐到了白肖的脚背上,戚猛一巴掌就耍过去,“瞧瞧你们那点出息,尽给我丢人。”
谷巨走了过来,“白肖,现在你插翅难飞了吧!”
“你说的是你啊!还是我呀!这里可是金山县,我的人已经出去,想必外面已经交上手了吧!”
“那又如何?我们烂命一条,换你一个太守大人的命很值得。”
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没人会承认自己是烂命一条。
谷巨为了给自己的儿子报仇,可以慷慨赴死,但他手下的那些人就不一定了,马贼马贼哪有那么多忠义啊!
白肖:“你们呢?也想陪着你们寨主死吗?我可以发誓此事过后既往不咎,你们从倪府中得到的够你们活一辈子,何必这么着急去死呢?”
白肖的话无疑是说到了这些马贼的心坎里,一开始对白肖一击必杀他们不反对,可都现在这样了,还真犯不着硬来,再不跑等什么呢?
“大寨主,留在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报仇有的是机会不必急于一时。”
这个马贼刚一说完话,就被谷巨给杀了,“你们还有什么意见?不要被白肖蛊惑,他现在身边还有几个人了,杀了他就了事,能耽误多长时间啊!都给我上。”
“谷寨主,兵不是这么带的,今日你为了一己私怨连自己的兄弟都杀了,明日你又能分给这些人多少呢?你们还不如跟我吧!至少你们自己抢到手的东西,我不会要啊!”
此时白肖已经看见有一些青壮翻从墙外翻进来了,不要太及时好吗?
第二百零四章 枯井地道
金山县的百姓已经可以进来,胜利的天平也在一点一滴的向着白肖倾斜。
可谷巨仿佛都没有看见这一切,难道是大眼漏神。
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谷巨的眼睛是挺大的,他的眼里只有白肖,已经容不下其他人了。
白肖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魅力,真是男女通杀啊!
大部分的马贼看形势不对已经跑了,不过还是有一小部分马贼愿意留下来跟着谷巨赴死的,这就是所谓的破船还有三千钉的体现吧!
“杀,杀,杀。”谷巨对白肖的仇恨,离老远都能感受到。
用不用这样啊!寻仇这种事白肖不是没遇到过,人在仕途路哪有不挨刀的,自然仇家也就多了,可是像谷巨这么疯狂的还是第一个。
白肖现在可是瓷器,可犯不着跟这些瓦罐硬来,所以白肖又退了几步,都站在了尸堆里面了。
活人永远比死人可怕,这是白肖从沙场上走过一遭的感悟。
“谷寨主,是你自己不珍惜自己的性命的,就不要怪我了。”
谷巨远比白肖想象的要冷静的多,他现在不退是因为还没到时候,等到时候他自然就会退了。
他是来报仇的,可不是来送死的。
只要还有一点希望,他是不会放弃的
如果说谷巨对白肖是刻骨铭心的仇恨,那么对罗俊就是厌烦至极的憎恶,如果没有罗俊,他早就杀了白肖了。
“让开。”
“不让。”
白肖没想到谷巨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这都什么时候了说这样的话,有什么用啊这是。
白肖也跟着有样学样,“你还是走吧!”
“做梦。”
那白肖就要做梦给他看看了,而且还是白日做梦,一些地方青壮已经来到白肖周围了,白肖只是没有让他们接近而已。
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乔装打扮的马贼啊!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留个心眼嘛。
白肖一直在往后退,现在可不是刚才了,胜券已经在握,不管白肖做什么都不会有损士气的。
当白肖退到墙角的时候,谷巨也只能无奈的放弃了,的确没有机会了。
谷巨这么穷凶极恶的人物,他要是想走,地方的青壮还真不敢拦着。
“追。”
这里可不是什么在野外,而是在金山县的城中,可没有穷寇莫追的那一说,白肖倒要看看谷巨如何逃离自己的五指山。
白肖那是自信满满的,毕竟白肖在金山县花了那么多的心血。
身边这么多青壮,白肖可没在怕的,也追了上去。
可是谷巨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跳了井,不至于这么想不开吧!
白肖在井口看了看,这井未免也太干燥了,白肖可是带人挖过井的,所以知道什么样的才是水井,这很明显是枯井啊!
白肖扔了一块石头下去,连一点回音都没有,果然不出所料啊!
这水井下面应该是一条地道,只是白肖还不知道通到哪?
罗俊:“大人,我下去。”
“不可,底下的环境太复杂无法预料,还是换个人吧!”
在白肖的眼里人命是有价的,白肖直接开出了一千两银子的天价,谁敢下去就是谁的,生死都能得到。
现在世道挺乱的,人命比不草芥贵多少?自然有人敢拼命。
而且还是争着抢着去拼命,白肖选择了一个年纪最大的,这种事还是老人上比较好。
老人下去之后,半个时辰之后都没动静,完了这一千两没了,还得拿出一千两。
白肖花了足足三千两才知道,原来这条地道直通城外。
白肖就不明白这金山县令是干什么吃的,被人挖了地道都不知道。
“去把廖广生给我叫过来。”
“喏。”
廖广生成为了举人之后,其实仕途之路并不顺,白肖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才让他做了这金山县的县令。
没想到廖广生是这么报答他的,“大人,您受惊了。”
“一会受惊的就是你了,下去看看吧!下去。”
“唯。”
廖广生下井可没有什么银子,这算是白肖给他的一个小小教训吧!
幸好这些马贼是来杀白肖,如果有什么歪心眼子,这金山县的百姓就完了,怎么可能松懈到这种地步呢?
廖广生灰头土脸的从城外跑了回来,“请大人恕罪。”
“这种话你不应该对我说,而是对金山县的百姓说,如果再有下次,我直接撤了你的官。”
“下官明白,只是这种地道是从内向外挖掘的,所以很难被发现防不胜防啊!”
这个白肖也猜到了,金山县城外一马平川的,如果从城外挖掘,工程量太大了,半个月肯定是挖不通的。
但是从城内就不一样,这个宅院距离城墙并不远,如果人手够的话,最多十天就能挖通了,这帮马贼都成土耗子了。
“那就给我找几个县兵,给我天天听地下的动静,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吗?”
“下官受教了。”
白肖知道自己这么做会让廖广生难堪,但是他现在是上官,总不能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吧!
“去把倪府给我清理出来。”白肖可不会平白无故的出那三千两银子,当然是从倪家的身上出了。
白肖是因倪家遇险的,倪家就要为他负责。
可就在这个时候倪坤的死讯也随之传来了,原来这些马贼根本就没有放过倪坤的意思,那么这样就更好了。
白肖就可以更加肆无忌惮的要钱了,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是白肖的拿手好戏。
反正白肖是不能失信于百姓的,既然谷马寨的人游荡在外,那么白肖还真不能离开金山县了。
白肖可不会忘了这些人的身份马贼,光靠白肖眼下这点人马好像有点不够用啊!
逃跑那肯定是没问题,白肖等人的马快,可问题是白肖不想落荒而逃啊!
只能给林光远飞鸽传书,让他派人过来,林光远的那只鸽子,白肖可是一直带在身边呢?现在终于是能派上用场了。
乌野子:“大人这鸽子好肥啊!能不能飞到啊!”
“那你算算。”
乌野子看着白肖那快失去耐心的眼神,“可以,绝对可以。”
接下来只能等了,白肖也不敢到处乱走,毕竟城中还有一些马贼余孽呢?
林光远那边的人来得到是挺快的,没有让白肖久等,只是派来的这个人让白肖非常的不喜,这不是慕容复又是谁啊!
“三皇子,你穿上我大齐的盔甲,更显英武了。”
“白肖,你真是越来越无能了,连几个马贼都对付不了,还要我来替你擦屁股,你可真有功啊!”
乌野子:“这位将军,我看你天庭之处有黑气环绕,最近还是不要走夜路的好,小心掉茅房里。”乌野子的不学无术,这个时候到是派上用场了。
“放肆。”慕容复真是拿起鞭子就打乌野子啊!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慕容复这真是又起来了,他才是真正的放肆呢?
慕容复动鞭子,那么白肖就动刀,谁怕谁啊!
要说慕容复这武艺真不错,最后竟然用鞭子挡住了白肖的刀锋,“白太守,不要自误。”
“吓唬吓唬你不行啊!谁让你吓唬我的人呢?”
慕容复在战马上坐直腰身,“白太守你还是快点跟我们走吧!总不能因为你一个人,就耽误了军中的大事,那样就不好了,你说是吗?”
第二百零五章 西北风下的难眠
白肖:“三皇子,是林将军让你来的?”
慕容复到是没有丝毫隐瞒,“不是啊!林将军那么多事?哪有工夫管这种小事啊!我就代劳了,怎么不可以吗?”
“可以,那信鸽?”
“吃了,挺肥美的。”
这次真是肥水流了外人田,白肖都没舍得吃啊!
那么也就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喽。
白肖怎么感觉慕容复比谷巨还要危险的多呢?
“乌野子,你就先留在这金山县吧!过段时间你再回去。”白肖这样也是为了乌野子好。
乌野子在市井之中混了一辈子,亲疏远近敌友还是分得清的。
那么乌野子就更不能离开了,如果白肖要是有什么好歹,郑屠等人能刮了他。
“大人我还是跟着你的,说不定在一些旁门左道上我能帮上一点忙。”
乌野子对自己的认识还是挺清楚的,并没有妄自尊大,既然是他自己提出来的,那么白肖也不会拒绝。
机会往往只给一次,错过了那么也就没有了。
处理完一些琐碎,白肖一行人就离开了金山县。
一天下来,白肖就没跟慕容复说过话,本来二人就不对付,所以也没什么好聊的。
到了晚上还出现了一点分歧,慕容复偏要在野外扎营,白肖当然不愿意,再不远处就是一个小镇,最多一个时辰肯定就到了,为什么就一定要住在野外呢?
可慕容复到是干脆,“你可以自己走啊!”
听这话白肖马上就气不顺了,要是能走让他们来干什么?只能迫使自己平静下来,“那军帐总该有吧?”
“不好意思啊!没有多带,如果你想跟我一起挤一挤的话,我到是不见意。”
他还有脸不见意了,白肖还要为自己的安全考虑呢?
所以白肖宁愿住在外面,并州地处西北,那晚上真是西北风啊!嗖嗖的吹。
冻的白肖都流鼻水了,这还是在篝火旁边呢?
慕容复等人是睡得挺香的,可白肖等人怎么睡都睡不着啊!
乌野子:“大人,要不要教训教训他们?”
“就你这个体格还想教训别人,你教训一个让我看看。”
“哎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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