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瞿炼啊!算是一个白家的家将,专门负责训练白家的死士,就是白刚等人也是他调教出来的。
武艺自然是没得说,为人嗜血厮杀,要不是忠心耿耿,白肖还真以为他是个疯子。
罗俊长大了,已经慢慢可以独挡一面了,留在白肖的身边就太可惜了。
再者白肖在军中更需要心腹,这个瞿炼的前来正好弥补了罗俊的空缺,要不然白肖可不会把这样的人留在身边。
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就连倒杯茶都是凉的。
“公子,这样的人不能留。”
“我不用你教我做事,瞿炼如果你不能摆正自己的位置,那就回到我父亲身边吧!”瞿炼站在那里不说话了,也不知道他听进去多少。
万马奔腾尘烟滚滚,白肖是说过有多少要多少,但这未免也太多了吧!
本来营地前面是一片开阔的平原,眼下连块空地都没有。
黄金牧场这次可是把所有家底都拿出来了,不愧是名动天下的大商贾。
好马配好鞍,男儿骑烈马,白肖手下的将领看着这些战马就像看见没穿衣服的美人一样。
吕勤等人已经冲了过去,剩下一些老实的原地不动,等待着白肖的指示。
白肖能有什么指示,看上哪个就挑哪个,只要能骑上去。
齐央还往前凑,被白肖一手拉了回来,“你不怕被踩死啊!”
“我有那么柔弱吗?再说了也不是所有的马都那么野的,我就挑一匹顺眼的就行。”
白肖还是不放心,“白刚你跟着齐央过去,看着他。”
“喏。”
百里宸在一旁看着心疼啊!这些可都是他百里家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家底,一下子全都送人了。
“大人,你不挑一匹吗?”
百里宸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所以不敢妄自尊大。
以前不可以,现在就更不可以了。
白肖说过百里宸很多次了,说的他都不想说了,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吧!反正都是一个代号。
白肖:“不用了,真正的好马我降服不了,就不丢那个人了,至于普通的好马,对我来说就没什么区别了,骑什么都一样。”
今时不同往日,如果今时的的白肖还需要上沙场的话,估计那个时候战事已成定局了。
既然林光远也在附近,那也不能让他白来,也挑一匹战马走吧!算是白肖的心意。
战马对将领诱惑力是很大的,往往一个好的将领,胯下都有好几匹战马,所以林光远还是到了。
磅礴的马群也让他动容,“白肖,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收买我?”
“我知道,我不会那么蠢的。”
林光远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挑着战马还威胁白肖,可是在一旁的瞿炼却非常的看不过眼。
“公子,我也想挑一匹。”
白肖当然不会厚此薄彼了,“这种事不用跟我说,想去就去吧!”
瞿炼迂回的就奔着林光远就去了,起初白肖还没有在意,等他发现的时候瞿炼已经动刀子,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这下子好了,正在挑马的将领,还以为是白肖授意的呢?
纷纷都出手了,他们都很清楚林光远不是己方的人。
白肖到是想阻止,但怎么阻止啊!万马群中马声嘶鸣,白肖一嗓子喊出去,他们根本就听不见。
这些新进的将领虽然说参差不齐,但没一个是软柿子,都是从十万军中挑选出来的。
如果真是草包,也带不了兵。
林光远是去挑战马的,根本就没有带长兵器,只带了一柄佩剑,一下子就陷入被动了。
他也是一脸的不敢相信,“白肖,我真是看错你了。”
“杀。”瞿炼疯狂的近身,以伤搏命。
当着众将的面,还在说白肖,那众将可不会手软了,在这个时代可是主辱臣死的。
罗俊也出手了,也许是在白肖身边待得太久了,好的坏的都学去了。
直接就射了一支冷箭过去,罗俊的箭术可是不错的,闭着眼睛可以闻声射人,一箭就射中了林光远的右胸。
瞿炼又趁机挑断了林光远的脚筋,能白肖赶过去的时候,林光远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身上中了七八刀。
白肖一把抓住瞿炼的领子,“谁让你动手的。”
“公子我是为了你好。”
“白肖,你不要在这里惺惺作态了,我好恨…当初遇到过你。”
林光远这一生因白肖而改变,同时也是因为白肖而终结。
“老哥,我真的…。。”当着众将的面,白肖也不好往下说了,“让随军的郎中看看,我不想让他死。”
白肖带着瞿炼回了大帐,抽出了佩剑,“说你想怎么死?”
“我这条命从来都不属于我,公子要拿去就拿去吧!”
第二百六十八章 清君侧矫诏
白肖兵器已经亮出来了,却迟迟没有砍下去。
一句话白肖舍不得啊!一个忠于自己的恶犬,实在是太难得了。
但白肖却不能继续把瞿炼留在身边,如果再出现几次跟今天类似的事情,那么白肖日后的路就不好走了。
林光远的事也就算了,交情归交情,但白肖不得不承认,林光远永远都不会站在自己这一边,瞿炼今天所做之事,早晚会发生的,现在只不过是提前了而已。
“来人,先把瞿炼关起来。”
现在白肖只能这么做了,怎么也不能不处置吧!
随后白肖就去了病帐,至少林光远还没有咽气,这就是好事。
齐央走了过来,“大哥,先下手为强啊!”
“你是说林光远麾下的那只部曲,没必要如此吧!”
“大哥,不是怪我心狠,而是这支部曲很有可能给我们带来麻烦,当然要除之而后快了。”
随军的郎中在白肖眼前来来回回,端出来的都是血水,白肖实在是不忍心啊!
“如果林光远醒了…?”
“那也是个废人,他两条腿的脚筋都被人挑断了。”齐央很坚定的看着白肖,就等着他下决断呢?
刚才白肖还真不知道林光远的伤情,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确不能再犹豫了。
“那就让瞿炼去,让他戴罪立功,顺便告诉他有多少战俘,他日后就有多少部曲,不要再让我失望。”
白肖对瞿炼可是寄予重望的,比如说组建战俘营敢死队,这些都是瞿炼擅长的,毕竟这两者从本质上跟死士没什么区别。
离营的瞿炼,那就像是一直疯狂的老虎。
硬生生的杀进了林光远的营地,见人就杀凶猛彪悍让人畏惧。
到了晚上瞿炼才回来,一身是血杀气腾腾跪在白肖面前,“公子,属下幸不辱命,歼灭了敌营。”
“有多少战俘?”
“没有。”
看来是一个都没有了,“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吗?”
“属下明白。”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瞿炼也是一脸的阴沉,“我看上的死都不降,我看不上的降了也没用,还不如杀了省得浪费粮食,现在公子麾下应该不缺人。”
说的还挺有理有据的,以前白肖怎么没发现这个瞿炼话这么多呢?
“你给我退下。”
“喏。”
齐央:“那个大哥,里面那个还有救治的必要吗?”
“当然有,你觉得我是那么绝情的人吗?”
白肖承认自己是个混蛋,但他还是有点底线的,虽然这个底线真的很低。
相对于冀州刺史郭韫,林光远这个镇北将军的影响真的就小很多了。
朝廷这边也终于有了一个结果,最后扶持十三皇子姜晁登上帝位,只能说楚莲的心昭然若揭。
姜晁年幼,宫城内外没有依靠,自然就好控制了。
要不然怎么轮都轮不到姜晁啊!先不说在徐州的姜棣,就是洛阳之中成年的皇子也有好几个呢?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姜棣这边直接发出了清君侧的矫诏。
姜棣很聪明,他没说自己要当皇帝,自然所从者甚多了,大齐立世两百余载,还是有很多忠臣义士的。
同时各地主官响应的也不少,这就是人心所向吧!
其他人白肖都可以理解,就是想趁机分一杯羹呗,但是杜昂还想插了一脚,这就让人很不理解了。
他在南方都做到那个份上了,还清什么君侧啊!
竟然还没有人反对,就连姜棣都默认了,真有意思。
楚莲是掌控了洛阳没有错,但除了洛阳那点兵马,她外面已经没有什么援兵了,可以说这仗不用打都知道结果。
白肖就不相信别人看不出来,他们就是装作看不出来。
就是想趁机光明正大的招兵买马,其心可诛啊!
在这段时间,各地反而平静了下来,不过却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等这场雨降下来,估计整个天下都要血流成河了。
鲁旬坐在轮椅上,“大人,矫诏之事我们必须参与。”
“鲁先生,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
“属下知道,莲妃曾经跟大人有过一段露水情缘,甚至还生了一个女儿。”
白肖只看齐央的头瞬间往外看,这是做贼心虚了吧!
“齐央,谁让你把我的事到处乱说的?”
“大哥,我发誓我只跟鲁先生一个人说过。”
这还差不多,如果只有鲁旬一个人知道,白肖还可以接受,“这个矫诏不应也罢,清君侧轻而易举,我们没必要落井下石。”
“大人,你把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清君侧代表了大义,不参加就是背离大义,会被天下人声讨的,到时候就不是一句不想参与就说能得过去的。”
“那就参与,等会盟之期一到我就带兵前去。”
会盟之期在三个月之后,矫诏这么提前就发了出来,这姜棣的心思可是够深的。
白肖也在整顿兵马,十万人来自各方,不训练还是不行的。
这个时候玟竹却来了,还带了一封信,他是半个月前从洛阳出来的,也就是说他出来的时候,十三皇子凳位的事刚刚定下。
看来楚莲早就预料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也不知道她是精明还是愚蠢,既然明知道是什么后果,竟然还那么做。
“大人,求你救救娘娘吧!”
这半个月玟竹一直在路上,很多事她都听说了,可把她给急坏了。
“让我先看看信再说。”
信上只有寥寥几个字,照顾来人、照顾我们的女儿、不要来洛阳,就这么三件事,写的也非常直白。
就不能多写几个字吗?又不是白肖字见不了人。
“你自己看看吧!”
“怎么会这样?”
白肖还以为这么长时间不见玟竹长进了呢?原来还是那个蠢丫头,“你应该比我更了解楚莲,你就好好留下来吧!”
“我要回洛阳。”玟竹竟然急冲冲的跑出去了。
白肖管不了楚莲,难道还管不了一个玟竹吗?
“来人,把玟竹抓起来,送到小姐那里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她出府。”
至于洛阳白肖是一定会去的,不管别人想干什么?白肖要做的就是保下自己的女人,为此不惜跟天下人为敌。
第二百六十九章 平棘县岳家
饭吃到嘴里才知道是香的,很多地方豪杰已经忍不住提前发兵了。
司隶地区霎时乱了起来,百姓四散纷纷奔逃,而楚莲却在这时收缩兵力,就好像要放弃司隶一样。
连虎牢这样的雄关都不要了,这下子冀州的孙厝就坐不住了,他很清楚自己眼下的势力名不正言不顺,所以他不能等到最后再出手,那样他什么都得不到。
所以只能先出手,谷巨可是个帅才,他训练的冀州兵攻无不克。
那些地方豪杰相继溃败,反而被冀州兵所吞并,孙厝一时间风光无限。
冀州本来就是河北的大州,地产丰富人口众多,孙厝可是有本事威胁洛阳的,姜棣这边已经在出面干预了。
可是孙厝很显然不给姜棣这个面子,洛阳可是最大的一块肥肉,哪有看见了不咬的道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姜棣还在整顿徐州的兵马,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跟孙厝对上,干脆发出了第二个矫诏,讨贼。
这个贼自然指的就是孙厝了,如果第一个矫诏清君侧算是名正言顺的话,那么第二个矫诏就显得太胡闹了。
姜棣是个皇子连个太子都不是,就发了两个矫诏,颇有一点越俎代庖的意思了?
不止名声受损,更让人觉得他无谋,这第二个矫诏简直是自毁长城。
可齐央却品出了一点其他味道,“是我那个三师兄出的主意。”
“荀衢没那么蠢吧!”
“大哥你只要明白其中深意,就知道我那个三师兄有多么精明了,这第二个矫诏姜棣看似是给各方发出的,其实是给我们发出的,他应该知道我们跟孙厝之间的恩怨,想触使我们出手。”
白肖的确有这个意思,“那又如何?”
“一旦我们发兵,孙厝势必回军,依靠冀州的地势,我们就会陷在河北,无缘会盟之期,北方的群豪也势必不会坐视不管,那么姜棣在无形之中就会少了很多威胁。”
荀衢算的是人心,所以明知道是个局还是要钻进去,除非白肖放弃攻打冀州,一句话那怎么可能呢?
就算不为了楚莲,单为自己也要趁机夺城啊!
鲁旬也开口了,“借力打力,齐央你这个三师兄真不错啊!”
“哼,他就只有这点能耐了。”
发兵当日,白肖一身金甲,站在点将台上,可把他给累死了。
金甲重日头毒热的白肖是满头大汗,可底下的将士都在看着他呢?白肖还不能丢人。
拔出佩剑,剑指苍天,“在此国家危难之际,我并州男儿皆有铮铮铁骨必当仁不让,让天下人看看,什么叫并州的男人,战。”
“战…”
“冀州刺史郭韫被杀,唇亡齿寒说不定哪一日冀州的贼寇,就会入侵我并州大地,你们说怎么办?”
“杀…”
白肖以己之血祭手中的宝剑,“功名尽在马上取,黄金美人倚刀锋,儿郎们冀州的一切都在等着我们,出发。”
嗡嗡嗡,古号吹起,万军开拔。
白肖缓缓从点将台上走下,“二叔,你把这套金甲弄过来,是不是想着要坑我啊!”
“臭小子,你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大哥要求的,我才舍不得给呢?”
“父亲,最后还是没有来。”
“大哥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他要是出现了,底下的人就不知道听谁的了?哪还会有你今日的威风。”
刚才在点将台下,白郢注视着一切,可把他给羡慕坏了。
“那二叔你就不要跟着了。”这才是白肖真正想说的。
白郢一袭白甲相当的骚包,他要有那个本事还行了,但问题是白郢治政可以,但带兵也就比草包强那么一点,能不让人担心吗?
“怎么你还瞧不起我?再说了我就在后军待着能有什么事?”
这一听就是外行人说的话,后军可是经常受到突袭的,一点都不比前军来的安全。
“那我求你在我身边好不好。”
“不好,在你身边有什么意思?”
白肖是看出来,这白郢纯粹就是来过瘾了,真是把担子放下了就开始胡闹了,“小侄这里不是还需要你的指点吗?”
“这话我爱听,但你说的话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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