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粮车也受到了波及,很多粮食已经变成灰烬了。
这粮草燃烧,连空气中都飘荡着甜味,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严槛到很是心喜,只是没有表露出来。
“九弟,先把那些冒火的运粮车隔离开来。”
“喏。”
严家也跟着出手了,他虽然没有对着干,但也没有帮大忙,他一直在攻打那些运粮兵,对白肖这边不管不问。
合着真是自顾自己啊!
果然盟友就是用来出卖的,白肖看了半天,终于找到了烧粮的人。
原来是一小股骑兵,作战的方式非常猥琐。
可以说打一下换个地方,反正只要能把手中的火把扔到运粮车就行。
只是他们的穿着也太差了吧!所有人都在掩人耳目,但再怎么掩人耳目总不至于衣不蔽体吧!
“这些人好像不属于任何一方?”
“他们应该是跟瀛州人有仇。”
白肖:“何以见得?”
“大哥你看他们手中的长刀,都是出产于瀛州的兵器,只是他们的刀柄之上都有瀛州的族徽,这不是瀛州交易的那些兵器,而是他们自己配有兵器。”
“如果是瀛州人的话,总不会把自己的囊中物烧了吧!那么他们的兵器,只能是抢来,不是有仇又是什么?”
说得有理,估计就是这样。
“夫人,帮帮忙把那个领头的擒过来。”
“知道了。”
心情不同,自然语气也不同。
现在各方乱战,白肖可不会指望能抢到粮草,那会成为众矢之的的。
戚陇正在混战中大杀四方呢?迎面就来了以女将,“你给我过来。”
“你谁啊!”
“抓你的人。”
典柔的飞龙破城戟,在几招之下就把戚陇的瀛州长刀打掉,这优点也可以是缺点,瀛州长刀很轻利于劈砍。
但就是因为它太轻了,以至于他惧怕钝器。
典柔的飞龙破城戟可是相当重了,自然是手到擒来了。
白肖一直防备瀛州,自然研究过,还分享给了众将,所以典柔才这么快得手的。
在沙场之上,典柔对其他男人可没那么客气。
直接就把戚陇拍晕了,谁让他把白肖气着的。
“夫君,不辱使命。”
“这人还能活吗?”戚陇头上都流血了,白肖看着悬啊!
“应该可以。”
其实这戚陇不是什么易与之辈,主要是他不跟女子动手,而胜负之间往往就在那么几个回合。
典柔的爆发力极强,所以他才会吃大亏的。
就当白肖以为东方家要得手的时候,战事发生了戏剧化的变化,南方杜昂的兵马,突然护住运粮队。
喔啊!真是让人意外啊!
准是杜昂和姜棣之间暗中有什么交易了,果然打天下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共同的利益。
白肖马上让白跖退兵了,再慢一点白肖就怕退不出来了。
白肖还是很讲道义的,再走的时候也把严槛给带上了。
各方诸侯撒羽而归,而东方家绝对是损失最大的。
“大哥。”
突然听到这个声音让白肖愣住了一下,这不是齐央的声音,那么能叫自己大哥的,只有洛阳的那帮纨绔子弟了。
“司徒阔。”
“大哥,真的是你啊!没想到你会亲身犯险。”
“你是来追杀我的。”
显然司徒家在杜昂的军中还有一点地位的,“我哪敢啊!你们先回去吧!我跟大哥叙叙旧。”
这一日是纨绔终身是纨绔,那洒脱的性情是刻在骨子里的。
“你就不怕我对你不利。”
“你可是我大哥呀!我怕什么?”
司徒阔至之以诚,白肖也不会害他。
第三百七十三章 瀛州藏兵
在洛阳的那段时间,可以说是糟糕的。
但这群纨绔子弟,的确给了白肖不同的体会。
在外人眼里这些纨绔是祸害,可在白肖眼里这些纨绔是可爱的,至少不会遮掩敢作敢当,比那些所谓的有识之士强太多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司徒阔你果然投军了。”
“没办法,父命难违啊!”
司徒阔的言语之中透着无奈,也许对他而言是身不由己吧!
“既然这么不开心不如跟我走吧!”
这句话白肖出于真心,白肖不想他日在沙场之上与之对立。
司徒阔拔出了自己的腰刀,“大哥,你看这是什么?”
白肖丝毫不惧,他不觉得司徒阔会害他,“新亭侯?”
“没错,就是猛之张飞的佩刀,大哥好见识。”
白肖又不瞎,那新亭侯这三个字就印在刀面上能看不见吗?
“不用在我面前绕弯子,你想说什么?”以前的司徒阔可不会这样拖泥带水。
司徒阔把刀归鞘,“这是杜昂赐给我们司徒家的。”
这是什么意思?炫耀吗?
“你是想说恩重如山?”
“不是,而是我司徒家脱不了身了。”
司徒阔的父亲司徒刚,原来就是朝廷的征南将军,在南方的声望很高。
乱世之中声望是好事也是坏事,的确由不得他们选择。
“父子二人,分适其主也是常有之事。”
“我司徒家的长辈皆掌兵事。”
这么说白肖就懂了,乱世之中兵权最为敏感。
司徒阔能看出这一点,已经很难得了。
白肖也不想强求,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话说回来,你怎么会来到这青州之地。”
不管姜棣与杜昂之间,有着怎样的交易,来这青州都不是什么好事。
就算司徒阔不懂,其家族长辈也不会不懂吧!
“这是我自找的,前段时间洛阳有人出使南方,我一时好奇就偷听了两句。”
“说实话我什么都没听清楚,可却被抓个正着,有嘴都说不清了,也就是因家族势力,我才会平安无事,所以我不想再给家族找麻烦了,就跟着来了。”
原来是兵痞啊!这到是符合其纨绔的身份。
“你既然叫我一声大哥,我就提醒你一句,不要再往前走了。”
今日的战事已经够血腥了,来日只会更惨烈。
“我也想走啊!可军令如山。”
“不是有我吗?一会忍着点疼。”
司徒阔的反应很快,不愧是纨绔中的佼佼者,“大哥,打哪都行别打脸。”
“放心。”
毕竟是自己兄弟,白肖也不忍心下手,所以就让齐央下手了,齐央把司徒阔拉到了小树林,“司徒公子,得罪。”
“呃啊!”
紧接着司徒阔就发出了惨叫声,其中还有齐央的声音,白肖都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怎么听着毛骨竦然的。
戚陇本来都是晕着的,一下子也被吵醒了。
“这是哪里?你们想干什么?”
这样的表现,在配着这样的声音,难免会让人胡思乱想。
白肖拿出一把匕首,“我有几句话想问你,你只要老实交待我就不难为你,否则我把你削成人棍。”
白肖也就是想吓唬吓唬他,换来的却是一口浓痰。
幸好白肖早有防备,要不然这下子就够受得了。
“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呢?我可是以礼相待。”
戚陇擦去额头的血迹,“我没看出来。”
“你知不知道你烧的的粮秣是我的,我没有把你千刀万剐,就已经是以礼相待了,还让我怎么样?”
戚陇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别骗我了,你充其量不过跟我一样罢了。”
“不一样,绝对不一样,现在你只是我的阶下囚,你拿什么跟我比啊!”
戚陇暴起反抗,可惜典柔就在白肖身边,又怎么会让他得逞呢?
结果就是戚陇差一点又晕了,典柔出手还是一如既往的重。
白肖对他可不会有任何的怜悯之心,“死了没有,没死我还要问话呢?”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还嘴硬,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有一种人不管如何遮掩,都掩盖不了其真正性情。
“你不想见见,跟你来的那些人吗?”
“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白肖把手放在耳边,言语之上甚是挑衅,“你听。”
司徒阔的惨叫声还在继续,戚陇关心则乱,还以为是己方的人呢?
“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你不要难为他们。”
“只要你说实话,我不但不会难为他们,还会放了你,好好想想吧!”
戚陇泄了一口气,“你想知道什么?”
“你们的来历和目的。”
虽然只是从远处观望,但白肖知道这伙人非常不俗。
“我们原来是扬州的水军,南方战乱我和一众兄弟就逃到了海上,辗转之间就来到了这青州之地。”
“本想着找一处小岛,过几天安生日子,没曾想却撞见了一支瀛州人,最后十不存一。”
“其实我们不是来烧粮的,而是想在这粮秣之中下毒,毒死那帮人面兽心的矮子。”
扬州的水军,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白肖现下最缺的就是水军将领,这戚陇真是太难得了。
“据我所知,瀛州的商船,没有多少人啊!怎么会让你们招受重创?”
“那是你被他们骗了,就以青州这边而言,我们是在一处海岛边上遇到瀛州人的,那个岛上最少有万余人。”
如果真像戚陇所说,青州这边的局势马上就要变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瀛州此举可不会无缘无故。
青州这边如此,那么辽东那边是否也是这样,是该查查了。
“你不说想报仇吗?我可以帮你们报仇。”
“大言不惭。”这戚陇很明显就没有看上白肖。
这个时候司徒阔走了过来,那一身的伤势看着就跟血葫芦似得,“大哥,你瞅齐央把我弄的也太过分了。”
“不是挺好的吗?皮外伤而已,不这样你怎么脱身啊!”
戚陇一下子全明白了,“你敢诳我?”
“你才知道啊!那只能怪你蠢了。”
白肖是想招揽他,可不会低声下气,说白了戚陇还没有那个资格。
第三百七十四章 东方家的大胃口
梁铜是杜昂的心腹大将,同时也是此次青州之行的主将。
他早就看司徒家不顺眼了,自然也就不喜欢司徒阔。
“你还好意思回来,擅离大军该当何罪?”
司徒阔捂着身上的伤口,“你能不能看一眼再说话呀!”
“身为军中之人,受伤有什么可看的?”
“你一直躲在后面当然什么事都没有了,反正我是不干了。”
这司徒阔终于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憋着这个难受啊!
梁铜这才抬头,脸色很是难看,为将者最不喜欢的就是属下顶撞,“来人把他拖出去,杖责二十。”
司徒阔在军中本就是异类,下面的人可是下狠手。
二十军杖打下去,司徒阔就感觉这个屁股不是自己的了。
不过他也是得偿所愿,终于不用随军出发了。
别看南方的兵马跟中原的运粮队一起行进,照样是相互提防,双方是血仇不会轻易化解。
底下的兵卒,可没有上面的官员想得开。
东方家是世家没错,但无耻起来连白肖都自叹不如。
竟然在城中就动手了,也不怕惊扰了百姓。
白肖这些扎营城外的,只能望门兴叹了,就是想进也进不去啊!
严槛在一旁喜出望外,“太好了。”
“怎么你以为你可以回去了?”
“难道不是这样吗?”
白肖不知道东方家是如何出手的,但他知道姜棣和杜昂,没说的神交已久。
这二人联起手来,东方凛差得远呢?
“如果姜棣和杜昂那么好对付,也不会如此风光了。”
当今天下诸侯众多,但姜棣和杜昂绝对是顶尖的那两个。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城门就被打开了,连城池都易主了,东方家这次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齐央:“大哥,我们进城吧!”
“此时进城不会有危险吗?”
“不会的,你看都有人进城了。”
说白了,这运粮队就是过客,占了城池他也没用,最多就是一个休息的地方。
运粮队跟东方家彻底翻脸了,自然不会跟其他势力翻脸。
白肖带了一部分人进入了般阳城,其他势力都是如此。
别看战事已经平息,可这战场却是实实在在的。
街角处皆是死尸,看着就渗人。
“走,带你们去青楼。”
谁知道城里是什么情况,当然去青楼打听打听了。
可白肖忘了,典柔还在身边呢?这个时代的女子是大度,但不代表不会吃醋,“你们去吧!妾身在外面等着。”
白肖可不会唐突佳人,尤其还是自己的夫人。
“齐央,你去吧!记得快点出来。”
“大哥,你就放心吧!”
齐央可真让人放心啊!等他出来的时候都已经是晚上了。
白肖和典柔硬是在外面站了三个时辰,“齐央,你是找死吧!”
“大哥,你以为打探消息那么容易呢?不把人伺候舒服了,人家能告诉你吗?”
严槛怎么说也是青年才俊,哪里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下意识的退了几步,这跟他可没有关系,他早就想出来了,只是齐央一直不出来,他才等在那的。
“打听到什么了?”
“这运粮队应该老早就得到打消息,昨晚伤亡不大反而重创了东方家。”
“你就问到了这个,这个跟我们有关系吗?”
白肖想得是抢粮,至于哪方厉害根本就不重要。
“大哥,你不觉得蹊跷吗?”
“说清楚。”
严槛突然在旁边来了一句,“我明白了。”
齐央也是真懒,“那严少主你说吧!”
严槛风流倜傥,在青楼里很受欢迎,三个时辰过去了,他可是探听了不少消息,只是一时无法串连起来而已。
经过齐央这么一提醒,他才想通的。
“东方家,既然选择在城内动手,想必已经孤注一掷了,就算有什么内鬼存在,这城防也不会如此不堪一击。”
“我想齐大人说得蹊跷,应该是这易主吧!这般阳城好歹也是一座古城,东方家放弃的太快了。”
白肖心中出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那还等什么?快走啊!”
谁知道城里是什么情况,当然去青楼打听打听了。
可白肖忘了,典柔还在身边呢?这个时代的女子是大度,但不代表不会吃醋,“你们去吧!妾身在外面等着。”
白肖可不会唐突佳人,尤其还是自己的夫人。
“齐央,你去吧!记得快点出来。”
“大哥,你就放心吧!”
齐央可真让人放心啊!等他出来的时候都已经是晚上了。
白肖和典柔硬是在外面站了三个时辰,“齐央,你是找死吧!”
“大哥,你以为打探消息那么容易呢?不把人伺候舒服了,人家能告诉你吗?”
严槛怎么说也是青年才俊,哪里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下意识的退了几步,这跟他可没有关系,他早就想出来了,只是齐央一直不出来,他才等在那的。
“打听到什么了?”
“这运粮队应该老早就得到打消息,昨晚伤亡不大反而重创了东方家。”
“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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