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翅膀真的硬了,连我都敢欺瞒。”
“你不要过来。”
“。。。。。。”姜晁免不了又被一顿毒打。
当然这些跟下面的人比起来都是轻的,凡是有所嫌疑的人都被牵连了,也就是拉出去砍了。
这种事,可是宁杀错莫放过的。
涉及到了姜晁,那就是涉及到了皇权,现在只是一瓶药,要是其他东西还得了。
姜棣马上就要取而代之了,自然不希望会出现什么岔子。
朝中的保皇一党已经势弱,但这不代表他们就会逆来顺受。
他们肯定是躲在暗处,等着翻盘呢?
宫中众人,又招到了一次清洗。
姜衍死后,这种事时有发生,对姜惟而言已经不陌生了。
他能躲过一次,就能躲过第二次。
他皇室宗亲的这个身份,是他最大的护身符。
因为这道护身符,他没少被耻笑,一个太监竟然是皇室宗亲。
要不怎么说有那么一句话呢?虎落平阳被犬欺,落地凤凰的不如鸡,姜惟被身边的人瞧不起。
只有楚莲,对他委以重任。
所以姜惟才会对楚莲死心塌地,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没有错。
他活得越来越好了,从一个人人可欺的小太监,变成了掌事太监黄门署长。
那些欺负过他的人,相继的死去。
有的是被他杀的,有的就被上面的人清洗掉了。
如今在宫中的老人越来越少了,已经没人知道他的过去。
他接到了楚莲的命令,不敢有一丝的犹豫。
他很清楚谁才是自己的主子,那瓶药也是他让人送过去的。
可事成之后,送药的人就被姜惟给杀了。
所以姜棣想找人,那是不可能的。
这就是死无对证,在宫中最常用的手段。
姜晁身边的人,从里到外都是换了一个遍。
姜棣的疑心病越来越重了,他不相信任何人。
却全然忘了,姜晁身边的那些人当初都是他安插过去的。
连自己的心腹都杀,真是没什么他不能干的。
姜惟故意醉酒,借他人之嘴放出话去,宁可去盥洗司扫马桶,也不能去皇帝身边伺候。
像这种牢骚啊!在宫中是很普遍的,人人都会说。
可关键的是他在当下这个时候说了,那就不一样了。
姜棣因此注意到了姜惟,姜惟跟楚莲的关系,知道的人不多,经过了多次清洗之后,宫中更是没有。
就是以前认识姜惟的人,也只是知道姜惟这个人跟姜展有过一些瓜葛。
也可以说是姜展看不上姜惟,有意的羞辱过。
而这在姜棣看来就是最好的品质了,就把姜惟安插到了姜晁身边。
反正姜晁也蹦不了几天,大不了再清洗一次。
这人还不是哪都是,接到命令那一刻,姜惟泪水横流,“我不去,死都不去。”
可他刚说完,宫里的禁卫就拔出了刀。
“我还是去吧!”
无耻非常的无耻,这还带临时改口的。
可姜惟表现的越是无耻,姜棣就越是放心。
姜晁身边要都是好人,那才要不放心呢?
姜惟到了姜晁身边之后,也是什么都不管,就是东西掉了,他都懒得捡一下。
要不是每天按时点卯,都快让人忘了有这么个人了。
姜晁没把这当回事,一个什么都不管的人,总比那些成天给他脸色的那些人强吧!
年关将至,这对皇室来说也是大事。
像白肖那呢?把人都聚在一起,吃点肉喝点酒就算了。
皇室代表了正统,在这方面是绝对不能马虎的。
宫里变得热闹了起来,到处都在张灯结彩。
而在此时姜惟却拿着半壶酒进入了姜晁的寝宫,姜惟没事喜欢喝两杯这谁都知道,因为成天酒气。
这次只不过是有点喝多了,更是没人在意。
姜惟是黄门署长,随便找个地方歇息,也没人敢管。
姜惟昏睡了过去,姜晁看四下无人,就过去把半壶酒拿了过来,闭着眼睛喝了进去,他也想尝尝喝醉是什么感觉。
一喝进去,这味不对啊!
这怎么是奶呢?
姜惟睁开眼睛,“好喝吗?”
“你大胆,竟敢打趣朕?”
“我真是没有见过哪个陛下,会偷太监的酒喝的,你这个朕好意思吗?”姜惟并不是想惹怒姜晁,“你先别急着打翻酒壶,这个奶不是我想让你喝的,是有人想让你喝的。”
“你们这是想害我?也好。”
姜晁竟然把剩下的半壶奶给干了,真是豪气干云啊!
“我什么时候可以死?”
“你不会死的,有人让我来救你,他来自北方他说你喜欢喝奶。”
姜晁的脑海中,马上冒出了白肖的身影,白肖对他而言意义不同。
“是白侍郎对吗?”
“这个小的就便说了,你就说敢不敢跟我走吧!”
都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我跟你走。”
第四百四十四章 玉棺深意
这一晚上姜晁睡得格外香甜,哪怕是姜惟骗他,他都觉得知足了。
人最怕的就是没有念想,那活着跟死了无异。
可到了后半夜,姜晁就被姜惟摇醒了。
“快起来,着火了。”
姜晁一睁眼,就看见眼前都是人,就没跟姜惟说话,“这是怎么回事?”
姜惟说的最不客气,“你能不能出来再说话啊!”
“你再磨叽,就不救你了。”
姜晁一听话音,就跟着走了出去。
姜晁的寝宫本来就是独立在外的,这样也方便看管,但就是因为如此,他的寝宫着火了,很容易就会引发误会。
那些保皇一党,还以为姜棣忍不住出手了呢?
他们还想着怎么不得渡过这个年关啊!没想到姜棣这么着急。
连忙冲向宫城,小皇帝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宫中的禁卫身负重任,自然不会让这些人通行了。
可越是如此,越是有冲击的必要。
“姜棣,这是大逆不道。”
凡是在宫城驻守的,那都是姜棣的心腹,“口出狂言者,杀无赦。”
这一见血,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姜棣很清楚,这个时候姜晁最为重要。
他马上带人来到这着火的寝宫,可连姜晁的人影都没找到,“陛下呢?”
众人是一问三不知,就算知道一点的,也是模棱两可,说什么姜晁去太医那里了。
宫中的确是有太医,毕竟人吃五谷杂粮的,势必会有一些急症。
但在以往皇室中人生病了,都是传召的,哪有自己过去的。
姜棣感觉要坏事了,“你们怎么不拦着。”
“回王上,当时陛下昏迷,这里还要救火,实在是疏忽了。”
什么所谓的疏忽,在姜棣看来都是借口,这个说话的宫卫被姜棣当场刺死,“还不给我去找。”
“喏。”
这人一散出去,果然是出事了。
去往太医那里的那条路,别说是小皇帝了,连个人影都没有。
蔡昴闻讯而来,小皇帝失踪那天就塌下来了。
这一查,就发现姜惟也跟着不见了。
“给我搜,吾就不相信,这个臭小子能飞出宫城。”
蔡昴不得不联想到一些事情,他进来的时候可是看见那些保皇一党冲击宫墙的,“王上不好,小皇帝要趁乱离开。”
“想离开门都没有,封锁宫门。”
姜棣也是下狠手了,谁敢来乱的就杀了谁。
这一下子折腾了好几个时辰,那天都亮了。
小皇帝还是没见踪影,昨晚出入宫城的人不少。
这不得不让姜棣怀疑姜晁已经离开了,现在只能亡羊补牢了。
姜棣早就想过取而代之,现在不过只是提前了而已。
首先就是把保皇一党驱赶出去,这些个人啊!大多都出身显赫。
要不然也不会讲究什么忠君爱国,那纯属吃饱了撑的。
姜晁就那么大,他能懂什么,一群迂腐不化的人。
在这过程中,难免会发生什么冲突,洛阳又乱了。
三天后城门才重新打开,而此时的姜晁别说是出城,连宫还没出去呢?他和姜惟二人躲在冷宫里已经很久了。
这就不提到另外一个人了,雏桔。
她是这座冷宫里的掌事姑姑,说是掌事也就是个光杆司令。
腿脚也不好,什么不用干,混吃等死的那种人。
姜衍死后,这冷宫里的人全都跟着去殉葬了。
只有这雏桔活了下来,很多人都说他疯了。
其实不然,她就是有一点糊涂。
可她却认识姜惟,想当初他们两个可是一起被欺负的。
这也是姜惟最后的退路,冷宫虽然很冷清,但在姜晁看来真的很不错了。
一天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至少没人打他逼他。
姜惟宽慰他,“陛下莫急,小的会送你离开的。”
“你看我像急的样子吗?”
“那好吧!”
姜晁是不急,可把姜惟却急坏了,冷宫里是不缺吃喝,但也不能老在这待着啊!
这成天提心吊胆的,生怕有一天宫卫会闯进来。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强,一个人的生活跟三个人的生活毕竟不同。
早晚会让人看出端疑的,当然是要在被人看出来之前离开了。
姜惟忠心为主不假,但他不想死啊!
可白肖的人迟迟不来,他是真没底了。
这里毕竟是宫城,出现怎样的意外都是有可能的。
冷宫四面高墙,可什么流言蜚语也听不到啊!
白肖其实也一直在努力,但要从宫里救人谈何容易,能让姜晁暂时脱身就已经很不错了。
现在时机真的不到,姜棣正在处理他的登基事宜。
如果是以往,怎么也该选择一个良辰吉时。
但姜晁突然失踪,让他措手不及。
国不可一日无君,姜棣自然当仁不让。
姜棣本想着要封锁消息的,可还没等他封锁呢?消息就已经散了出去,你说说这叫怎么回事啊!
背后有人捣鬼姜棣知道,但姜棣不知道是哪方人捣鬼。
姜晁一出事,各方的反应都是一样的。
全都在观望,也就是等着看热闹呢?
姜棣只能尽快取而代之,这样也不乏魄力了。
做事最怕犹豫不前,要不然你就永远别进,要不然一步到位,到了这个份上姜棣只能登基了。
而且是立马登基,好在洛阳城内大半都是他的人,还是能控制的。
这繁文缛节呀!那也是能免则免了。
白肖是最够意思的,竟然第一个派人来恭喜。
送了一个猴子过来,还带了一盏戏帽。
意思就是沐猴而冠,虽然很讽刺吧!但也算是承认了姜棣的地位。
其他人则是清一水的声讨,说姜棣是什么乱臣贼子。
这么比起来,白肖已经算是好人了。
荀衢跟白肖打了那么多次交道,可不是白打的,他断定小皇帝就在北疆。
姜棣合计一下,就给白肖送了一幅棺材过去,而且还是一个玉棺,非常的狭小。
外人还当是姜棣和白肖之间的礼尚往来呢?这样谁也不吃亏。
但他们却自己知道其中的深意,姜棣是想让姜晁死。
如果姜晁不睡这个棺材,那么也就是白肖睡了。
告诫白肖不要引火烧身,自取灭亡,到是真用心了。
白肖让人传出自己将要称帝的流言,算是对姜棣的回复,相信姜棣听说之后,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
第四百四十五章 白撵挽名声
姜棣要称帝也就算了,毕竟人家姓姜。
可白肖算怎么回事啊!皇室这张脸是彻底保不住了。
姜棣还没说什么人呢?一些士子就开始自发的声讨。
这些个士子历来都是让人头疼的一拨人,你是打不得骂不得的。
可这些人呢?全然不念着你的好。
到哪都堵着白肖,你要是能说个所以然来也行了,可说来说去全都是老一套,无非就是忠君大义。
这两样东西,白肖从来就没有过,也不能指望他能捡回来吧!
如果是真的称帝,这些都是白肖该承受的,没说的心甘情愿。
可问题是这一切都不是真的,白肖要走的是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路子。
称帝?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呢?
当初散布谣言,还不是为了让姜棣安心吗?
现在这个头疼的问题,还是要解决的。
此时白肖不得不说一句,我有一个好父亲,谁也比不了。
白撵原来可是相爷,名声再外的。
他的出现还是很能吸引眼球的,他来到一众士子的中间,“逆子,你给我滚出来。”
白肖就假模假式的出去了,“父亲,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都要反天了。”
“父亲你别听他们瞎说了好吗?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士族是一个国家的基石不假,但里面却充斥了太多想当然的人,用现代的话说就是理想主义者。
平时不努力,只知道空喊有屁用啊!
“你不是要称帝吗?想都别想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你永远都是大齐的臣子。”
白肖一拍大腿,“我真没想称帝。”
“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我都不知道这流言从哪来的。”
“父亲,你看看这些士子,一股脑的都过来,试问都有那么闲吗?这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啊!”
没人会承认自己闲的,这些士子也不例外。
一个个变得疑神疑鬼,开始互相疏远了,注定成不了气候。
光凭这些人想中兴大齐,就做梦去吧!
白肖把白撵接了进去,“父亲,真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说几句话而已,还能换的一些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了。”
曾经的白撵一直把白肖当小孩子对待,可如今却发现原来的那个小孩子早就长大了。
甚至已经可以让他依靠了,白肖铁着大脸说了一句,“父亲,你再多留几天吧!”
“我露这一面还不够吗?”
“还差点。”
这话要是换做别人就被蒙过去了,可白撵还真不是别人。
白肖玩得这些手段,都是他玩剩下的。
白撵深知,有些事做多了,没有任何意义。
反而容易弄巧成拙,“你跟我说实话,你在搞什么鬼?”
齐央在一旁窃笑,好像再说班门弄斧。
白肖一脚把齐央踹了出去,随后就被白撵瞪了一眼,这样成何体统。
白肖也不瞒着了,“我在洛阳那边还有一些谋划,就差最后一步了,不想出现什么岔子。”
一听到洛阳城,白撵就来劲了,那里可是他奋斗了一辈子的地方。
没人会比他更熟悉,“说说,什么事?”
“把姜晁接出来。”
白撵反应了一会,姜晁?不就是小皇帝吗?
“这真是什么人都敢碰啊?”
“我要是不碰他,能逼着姜棣称帝吗?”
白撵真是看不懂了,“这还是好事了?”
“从长远看来不是好事,但从目前来看真是好事,各方诸侯失去了小皇帝这层枷锁,更可以放开手脚了,这样我这边就能轻松一些。”
白撵不得不说说白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