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帛动人心,老百姓向往的就是幸福生活。
他们可不会在乎谁在上面当官,只要让他们吃饱穿暖,就是一个疯子坐在上面他们都会接受的。
这段时间已经有不少的益州百姓,归入了大燕之下。
郭闭酉相信,这人数会越来越多。
而当下就是最难熬的一段时间,只要坚持下去就有柳暗花明的一天。
凡事都不能一帆风顺,打天下更是如此。
“吾就怕益州的百姓还没过来,其他地方的百姓都过来了。”
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发生,而是正在发生。
投机之人,可不在少数啊!
其中以河内河西为主,也就是司隶人,要不是为了千金买马骨,慕容赐肯定会把这些人抓起来的。
怎么看都像是姜棣捣的鬼,为了就是拖垮大燕。
“王上,有些代价是我们必须要承担的。”
郭闭酉一直在苦口婆心的相劝,而慕容赐能真正听进去的却寥寥无几。
像这样的事情,最近经常发生。
是个人都会烦的,也难怪慕容赐对郭闭酉疏远。
他是燕王,手握权柄,可不是为了听一个臣子的说教的。
以往郭闭酉的门前那一定是络绎不绝,可如今却变成了门可罗雀。
都知道郭闭酉失势了,没来踩一脚那就算不错了。
郭闭酉坐在大厅之内,连茶壶都是空的,“来人。”
郭闭酉喊了几声才有人进来,“大人。”
愿意留在郭闭酉身边的,不是旧相识就是军中之人,让他们出谋划策舞刀弄枪可以,可让他们伺候人,是难为他们了,也是委屈他们了。
“不用了,你先下去吧!”
可这人没一会又折返了回来,“大人,门外有人求见。”
“什么样的人?”
“气质不凡,穿戴富贵,像是世家子弟。”
只要不是慕容飞那拨人就行了,“让他进来吧!”
郭闭酉打眼一看很是眼熟,离近一看更是熟悉,“你是白家人?”
“不才,白埒。”
“你跟白肖是什么关系,你跟他长得有点像。”
“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郭闭酉转动着茶杯,白肖的兄弟在此时前来,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白公子请吧!我此时不便与你相见。”
“可我不是已经见到了吗?”
“所以我要把你赶出去。”
以白埒的出身,可没有经历过这些,“先生不是在说笑吧!”
“你跟白肖不一样,你很懂礼数,但可惜你来的不是时候,要不然我肯定好好会招待你的来人送客。”
白埒硬生生的被赶了出去,连东西都被送了出来。
这趟差事真是不好办啊!也算白埒倒霉。
白埒可不是什么纨绔子弟,才学过人不说,更是在鲁旬麾下历练过。
就当他要走马上任平步青云的时候,却出现了一个岔子。
他杀人了,也是无心之失。
可他身为白家人,小罪重罚更别说是杀人了,否则白肖如何服众。
也就是说白埒的仕途完了,但他又怎么能甘心呢?
他埋头苦读多年,就是为了继承白撵的衣钵,由于乱世的来临让多年的努力付之东流。
白肖成为北疆之主,他这个做三哥的羡慕,甚至嫉妒。
最后变成了接受,他决定从头再来。
可偏偏又被打回了原形,白埒去求白肖,他就只剩下这一条路可走了。
白肖也是不忍,就给了他一个机会,所以白埒才会进入了这益州之地。
为了把这些东西拉过来,白埒费劲了千辛万苦,连两只手都磨出了茧子,可郭闭酉却看都不看。
都说郭闭酉知书达礼,这也太失礼了吧!
白埒哪里知道,郭闭酉在白肖身上受得那些磨难。
要不是郭闭酉知书达礼,估计白埒此时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三公子,我们还是避一避吧!”
“我们已经深入了益州,往那避啊!只能勇往直前。”
要说白埒也是颇有魄力,在郭闭酉门前就说出这番话,也不怕被盯上。
郭闭酉的落脚处,可是各方探子重点关照之地。
一个弄不好,白埒的身份可就暴露了。
白肖的三哥,光凭这个身份就值大钱了。
白埒带来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走到哪都能吸引目光。
要不是白肖说过,这些东西至关重要,不到万得不已的情况不能舍弃,白埒早就把它们扔了。
“这位公子,借两个钱花花。”
就这一路啊!像这种事时有发生,白埒都见怪不怪了。
顺手就扔了一个钱袋子过去,里面没多少就是一个意思。
一般的拦路客拿了钱就走了,也不会嫌多嫌少,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可这些人不一样,很明显是贪得无厌啊!
“拿我们当乞丐了,把箱子留下。”
白埒看了一下四周,这可是在大街上啊!附近还有行人经过,用不用这么明目张胆啊!
白埒身边又不是没带人,真不是怕了他们。
“我要说不留呢?”
“那就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了,公子你是贵人,不像我们命如草芥。”
这话白埒是认同的,可这些东西跟他的命一样,“动手,速战速决。”
这要是把燕军招来,真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白埒身边的人,当然都是精锐了,出身干净利索,可就是杀心太重了。
出手就见血,亮刀就杀人。
问题是眼下在城中,能不能低调一点啊!
白埒就是想阻止,都已经来不及了。
第四百七十章 蜀锦绸缎庄
白埒的速战速决,可不是杀人啊!
只能说白埒还不了解身边这些人,或者说他被人保护的太好了。
他所经历的人或事,都不足以让他应付眼前的局面。
百姓慌乱,而白埒这个始作俑者也跟着慌乱,这怎么能行呢?
幸好白肖安排的人够冷静,拉着白埒就走了。
白埒这才回过神来,“东西东西?”
自然也就是那几口大箱子了,可周围的人却是无动于衷。
“三公子,还是保命要紧啊!”
白埒就是再笨,也不由的开始多想,“是七弟另有命令吗?”
白埒想从这些人的嘴里听到别的事情,那是不可能的。
燕人还是来了,毕竟是城中死了人,就算是几个地痞流氓,他们也是要管的。
他们在安抚民心,这种事就显得愈发重要。
打开箱子,倒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全都是一些礼器。
最后那几个箱子更是死人用的小木牌,让几个燕人大喊晦气。
用这么好的箱子,装这些东西,不是太浪费了吗?
一众百姓过来围观,自然就看到了箱子里的东西,有人觉得晦气,有得人却看出了别的东西。
那些小木牌上所写的名字是什么刘矗、刘栀的,这不都是刘景的祖辈吗?
在此地出现这些东西,也就是说刘景的祖地完了。
而刘景的祖地,就在燕人的控制之下。
这不由的让人多想啊!甚至是挖祖坟什么的。
天地良心,白肖可没有那么做,他最多也就是抢了一个祠堂而已。
让白埒来,也有长的像的关系。
白肖不怕别人知道是他做的,就怕刘景不知道此事,刘景是痛改前非,可在白肖看来还是太软弱了。
这怎么能行呢?生死相搏要有勇气。
不是尽力就可以,而是拼命才会有机会的。
郭闭酉没有把这些东西收下,算是他逃过了一劫。
可即便如此,结果也不会改变什么。
慕容赐还是找郭闭酉问话了,“郭先生,你告诉我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郭闭酉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可郭闭酉还是说了,他怕把事情搞得更乱,“是白肖让人送来的,只不过我没有收而已。”
“郭先生与白肖的关系真是好啊!”慕容飞还有心情在一旁说风凉话呢?
“王上,你听我解释。”
“你不用解释。”慕容赐是不相信郭闭酉,但不至于连这么浅显的离间计都看不出来,“白肖的人招摇过市,真是太小瞧我们了。”
“慕容飞,你去把人给我抓回来。”
“喏。”
对于慕容赐的王令,慕容飞可不敢疏忽。
亲自带人出去了,可城中的陌生人实在是太多了。
连户籍都没有来得及重做,在这里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慕容飞真是尽力,把其他诸侯的探子都抓到了,可白肖的人却一下子没影了。
白埒就看着城内的燕兵从自己的眼前经过,心里就不由的蹦蹦跳。
“你这布匹是怎么卖的?”
“不好意思客官,小的有点愣住了。”
“这到没什么?这个世道乱,还是非礼勿视的好。”
蜀锦绸缎庄,就是白埒藏身之处,他稀里糊涂的就被人带到了这里,还没说两句话就被人给扒光了。
可想而知白埒的感受,那是有苦都说不出。
刚要反抗,就被推到了前台当小厮。
没办法白埒不像是小厮,其他的护卫就更不像是小厮了。
白埒至少身材还像点,容易蒙混过关。
“掌柜的,这布是多少钱一尺啊!”
刚才提点白埒是一个老学究,一听这话,“你是刚来的吗?”
这个时候掌柜的过来的,“客官说的没错,他是我刚招来的,你看他细皮嫩肉的,原来还是个公子哥呢?可惜落地的凤凰不如鸡,我看他可怜就把他收下了。”
“原来如此,难怪看见兵卒就慌神了,还是小心点吧!”
等人走了,白埒才开口,“七弟是什么意思?”
“主公有令,让三公子在这里藏匿一段时间,体验一下民间疾苦。”
“我吃了一路的苦,难道还不够吗?”
当然白埒只是抱怨,没有什么其他想法。
他现在身处险地,可不敢乱来啊!
从今天开始他就不是什么白家的三公子了,而是一个绸缎庄里的小厮。
蜀锦名动天下,所以布庄在益州是随处可见,根本就不起眼。
就算燕人搜查,也被掌柜的几句话搪塞了回去。
术业有专攻,这些人干这种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当刘景知道祖地之事以后,直接昏厥了。
这也是他第二次昏厥了,第一次是因为刘宗的反叛,让他心灰意冷。
这次是因为愧疚,让祖辈死后受如此大辱,是为人子孙的大不孝啊!
刘景顷刻发兵,这次他亲自带兵。
再也不讲究什么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了,而是勇者无畏。
慕容赐可不能吃下这个哑巴亏,还解释说是白肖的人做的。
可却没有人相信,实在是白肖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此时的白肖已经兵进青州了,怎么有心情管益州的事呢?
估计人家还巴不得益州的战事越拖越久呢?
慕容赐这才发现白肖早有准备,去青州真是一个完美的借口。
只要白肖离雍州益州远远的,就没有人会怀疑他。
慕容赐只能专注于战事,其他的话只能装作没听见了。
而位于青州的白肖,可以说是收复失地了。
瞿炼这个名义上的瀛州国师,可是非常的配合。
就差把土地交到白肖的手上了,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瞿炼已经把杀生教的兵力,都聚集到徐州了。
也算是听了瀛皇的命令,以至于整个青州就是一个空架子。
一个别人看都不会看上一眼的空架子,实在是青州太过残破了。
就是重新治理,也要几年的光景才能恢复过来。
乞丐都不容易待得地方,你说说能好吗?
白肖一眼望去,了无人烟,白肖都怀疑他是来错地方了。
现在可是夏天了,又不是冬天,用得着这么冷清吗?
“杀生教,真是祸害啊!”
这话白肖就不爱听了,杀生教的出现,跟他是脱不了干系的。
“严大人,你还是想想怎么治理吧?”
第四百七十一章 有意蛇吞象
严世称现在是白肖的属下了,白肖就不能再把他放在云州了。
这对人对事,身份改变了,态度也要跟着改变。
严家在云州的权势太高了,白肖怎么都得削弱一下。
正好青州这有个空位置,一般的人还坐不了,所以白肖就把他给带上了。
白肖不是没有想过其他人,而是其他人分身乏术。
独当一面是那么好当的,更何况还是这残破之地。
本来严世称是很有信心的,可来到了这也有点吃不准了,“主公,你能下发多少钱银?”
万事开头难,想要在青州开好这个头就必须要钱。
“一个铜板你都别想。”
不是白肖铁公鸡,一毛不拔,而是真拔不出来。
眼瞅着大战将近,白肖储备的那些钱银,够军中所需的就不错了,实在是不能再有其他开销了。
这可是鲁旬千叮咛万嘱咐的,北疆真是穷得快接不开锅了。
“那恕臣下直言,青州这片地方还是别要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严世称也只是直言而已。
“不行,至少目前来看是不行的。”
青州现在是爷爷不疼奶奶不爱的,但不可否认青州这片土地还是有独到之处的。
不说别的,就说这位置,早晚都得有人过来抢。
白肖也就是先插插旗,守不守住再说。
他现在不怕吃多,大不了就吐呗。
作为臣下的只能上谏,却没有拒绝的权力,严世称到了还是领下了这个苦差事。
别看白肖身在青州,这眼睛却时刻盯着益州。
这一东一西的,可不近啊!
白肖都恨不得跑过去了,“那边怎么样了?”
“刘景有心却无力。”
这就不好玩了,白肖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可不只是为了消弱大燕的,而是想让他们两败俱伤。
“除了我们,就没有别人对益州出手吗?”
“怎么没有?杜昂出手了,刚刚得到的战报。”
这齐央真是好样的,送过来的战报,白肖还没看着呢?他就给先看了。
白肖马上把战报抢了过来,“杜昂这是软刀子啊!”
杜昂是出手了没错,但他却没有动兵。
郡,竟然在不声不响的情况下,成为了杜昂的地方。
郡紧临荆州,出现这种情况不奇怪。
毕竟刘景势微,只需一个说客就处成此事。
可在白肖看来,杜昂这就是再不声不响的发大财啊!
白肖还以为杜昂经过上次的教训,能收敛一二呢?
没想到变得更加的无耻,这是什么?这不就是为老不尊吗?
这益州的地方,虽说是天险之地。
可只要是能进入腹地,就好走很多了,你看看慕容赐还不是在成都平原上折腾来折腾去的。
别看杜昂只占了一个郡,他对益州的威胁可比慕容赐大得多。
俗话说的话,会咬人的狗不叫。
刘景为了对付慕容赐,从各方调兵。
还时不时的征调青壮,这些青壮是哪来的?还不是从南方调来的。
致使成都以南,守备空虚。
杜昂是没动手,就拿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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