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啊!我可没你那能耐啊!”
光是隐藏下来,白埒已经拼尽了全力。
让他搞事情,真是不敢想的。
白埒知道自己不做也不行,就算他不做,底下的人也会做的。
与其受到连累,还不如自己掌握主动。
要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可现在白埒只能先吃窝边草了。
主要是方便下手,在距离裁缝铺的不远处就是一个粮铺,白埒直接让烧了一把火。
像这样的粮铺,在其他地方那是金贵的很。
可在益州这样的天府之国,这样的粮铺却随处可见。
慕容赐是挖开了河堤没错,可只有成都附近的良田被毁,其他地方还是好好的。
虽然受到了一些影响,但还没到揭不开锅的地步。
白埒之所以对粮铺动手,就是因为燕人最近在征粮。
燕人毕竟是外来人,再怎么站稳脚根,毕竟还是初来乍到,他们征粮都会通过这些粮铺的。
总不能直接到老百姓家里征粮吧!那么慕容赐做的那些事也就白费了。
白埒此举也就是凑凑热闹,看看燕人的反应。
谋定而后动吗?以白埒手上的人看来,以不容他大刀阔斧了。
凡事留一个心眼,这是白埒在这市井间学到最多的东西。
以前的白埒有家世有背景,那谁都会给三分面子的。
现在的白埒事事靠自己,自然深有体会。
燕兵如期而至,可想找到纵火之人却没那么容易。
没有谁看见,这事就没法查。
白埒跟粮铺的掌柜又没有什么交集,所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燕人的那些地方官员,只把这件事当成民间纠纷,根本就没有多想。
可第二家第三家粮铺接连被烧的时候,才引起他们的注意。
城内的百姓,已经发生恐慌了。
蜀地闷热,所以这小火也很容易变成大火,粮铺被烧难免殃及池鱼,更甚者都烧死过人。
这件事都闹到郭闭酉那里了,他现在是有些失势了。
但这不代表他不关心燕人的近况,现在是绝对不能再出乱子的。
郭闭酉把这一切都大包大揽了,慕容赐对郭闭酉多多少少是有一些愧疚的。
只要郭闭酉不插手军中之事,慕容赐也不见意放权。
主要也是底下的官员不争气,真是什么小事都做不好。
郭闭酉可以肯定,这件事肯定有外来势力插手,要么就是刘景一方,要么就是杜昂一方,要么就是白肖一方。
这三者相比,郭闭酉更倾向于白肖。
刘景没有这么狠的心思,对于杜昂而言就有点小打小闹了,而只有白肖才喜欢做这些无用功的事。
火势发生在城内,那么也就是说人就在城中。
想出城是绝对不可能的,慕容赐和郭闭酉待得地方,守备能不森严吗?
被烧粮铺的位置,已经表明了下手者所在的位置。
很简单的道理,城内的燕人就没有松懈过,如果藏匿的位置间隔太远,是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得手的。
那么只要把这片区域控制起来,他们就不会有什么作为了。
郭闭酉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到,这样才好顺藤摸瓜。
白埒还没有一个适应的过程呢?就受到了处处打压。
郭闭酉是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不简单啊!根本就不会给人缓转的余地。
一天的工夫,白埒那个嘴里就起了好几个大泡,他的人是彻底出不去了。
一旦出去,就会被燕人抓起来。
这人厉不厉害杀没杀过人,还是很好看出来的。
就是白埒的手下都是精锐,所以才更好暴露。
要命的是郭闭酉还见过他,这让白埒怎么办啊?
远水解不了近渴,北疆的兵马还在雍州转悠呢?谁也指望不上啊这是。
这人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就很容易走极端,这白埒也不例外。
他就想着牵一发动全身,买通了几个人在那里裹乱。
当然这几个人是不可信的,重要的是把郭闭酉引过来。
郭闭酉不是亲力亲为吗?白埒就是想在他现身的时候干掉他。
白埒就是想一次性的把这个天捅破了,对于郭闭酉的处境白埒也是知道一点的,就是因为这一知半解才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
人有的时候就要冒险,一番风顺有什么意思。
白埒一直躲在人群后面,他就是最后那一把刀。
成龙成虫,就靠这一次了,不成功便成仁。
第四百八十四章 出卖兄弟
郭闭酉可是被挟持过的,吃一堑长一智,他的身边总是有很多人。
破船还有三千钉呢?更别说是在燕人之中颇有威望的他了。
有人闹事他当然要去看看,有变化就说明躲在暗处的人等不及了,这是一个好事。
如果能抓住一个两个活口那就最好了,可没曾想全都是活口。
这就不好玩了,这是有人引他入局啊!
而且还是如此拙劣的方式,那么越是如此就越要小心了。
因为伴随而来的往往都是小心粗暴,“来人,护送我回去。”
可郭闭酉还是晚了一步,白埒带来的那些死士已经出手了。
要说这郭闭酉也是过目不忘,竟然认出了其中的一两个。
这不是上次跟着白埒一起来的人吗?那么来自哪方就不言而喻了,果然是白肖。
“抓住他们。”
周围不只是有他带来的人,还有很多燕兵环伺。
燕王不在,那就是他郭闭酉说的算了。
在这方面白埒就显得没有经验了,他其实距离郭闭酉不远,如果他敢于冒险的话,也说不定会有机会。
可他待在一边等待时机,也就错过了良机。
百姓遇到这种情况,那就一个字跑。
哪有几个敢看热闹的,且留下来的人都有嫌疑。
郭闭酉可是宁抓错莫放过的,白埒只能被迫出手了。
那么再想得手怎么可能呢?郭闭酉身边的人又不是泥捏的。
白埒的剑法也就是一般,跟这些燕兵一比,那就是小孩子玩的把戏。
白埒虽然有点变化,但他怎么都瞒不过郭闭酉的眼睛,“三公子,你真是让我惊喜啊!”
“白肖,怎么会有你这样愚蠢的兄弟?”
“士可杀不可辱。”
这人好不容易才抓到,怎么能说杀就杀呢?那不就是太可惜了吗?
光凭白埒姓白,就足以留他性命。
这件事把慕容赐都惊动了,白埒可是跟白肖有着血缘关系的兄弟。
慕容赐可没有怠慢,而是亲身下了牢房。
“郭先生你说,白肖是不是想借刀杀人啊?”
“我看不会,白肖的那些兄弟对他都没有威胁,在这种情况下他是没有必要杀人的,毕竟白撵还活着。”
这种话白埒自然听不下去,“你们闭嘴,小心我七弟刮了你们。”
“你不要以为自己嘴硬,吾就拿你没办法,你相不相信吾有很多方法撬开你的嘴,还是老老实实的交待吧!免受皮肉之苦。”
要说白埒一点不害怕,那也不可能。
这种事他也是第一次经历,“你觉得我知道的那些对你重要吗?”
郭闭酉眼前一亮,“这么看你就像白家人了,还真不是一无是处啊!”
“先生谬赞了。”
“既然你不想说,那就换我来问好了。”对于白埒的心思,郭闭酉还是能猜出一二的,“是白肖让你杀我的吗?”
白埒闭上眼睛,“无可奉告。”
“是或者不是,对你来说那么重要吗?你可以骗我,只要你开口,我就取消刑罚,这鞭子打在身体上的感觉可没那么好受。”
白埒想了想,他的回答的确对白肖而言没有什么损失。
这一切的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他再操纵的。
“不是。”
“那好,我信你。”郭闭酉是真的相信,白肖的确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杀了他。
慕容赐在一旁已经不耐烦了,他才是真正的燕王,“粮铺都是你烧的吗?”
“王上不用再问了,他已经不重要了。”
“这话怎么说?”
这好不容易抓到的,怎么就不重要了。
在慕容赐来看,还是很重要的。
“王上,还不明白吗?一切都是他擅作主张,既然如此那么他知道的事情也就不会太多了。”
“白肖做事谨慎,更不会留下如此显眼的把柄。”
慕容赐竟然拔出了自己的佩剑,“那就把他杀了。”
“王上,不可。”
慕容赐这么做,就两个原因,一来是吓唬白埒,二来就是再警告郭闭酉,说话要注意分寸。
可这郭闭酉,还是不知收敛啊!
“怎么先生想阻止我?”
“属下不敢,只是这白埒虽然无用,但也可以跟白肖讨价还价,没必要杀了吧!”
从一开始慕容赐就没想杀了白埒,“既然先生求情,那么就放他一马。”
“但一定要他记住,谁是他不能招惹的。”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慕容赐总不能让白埒完好无损吧!
这个郭闭酉到没有阻止,合着刚才他们所说的那些话都是不算数的。
也就白埒还信以为真,没过多久白肖就收到了消息。
“二师兄,你说我这么做真的好吗?”
“主公,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叫我二师兄,我跟你没有那层关系。”
如今郝蒲已经是白肖的属下了,自然要称之为主公。
可郝蒲不明白,白肖好像对二师兄这个称谓情有独钟,难道有什么缘由吗?
“这个不重要,都是因为你,我连我自己的三哥都拱手让人了,你就不怕有什么闪失吗?”
可这郭闭酉,还是不知收敛啊!
“怎么先生想阻止我?”
“属下不敢,只是这白埒虽然无用,但也可以跟白肖讨价还价,没必要杀了吧!”
从一开始慕容赐就没想杀了白埒,“既然先生求情,那么就放他一马。”
“但一定要他记住,谁是他不能招惹的。”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慕容赐总不能让白埒完好无损吧!
这个郭闭酉到没有阻止,合着刚才他们所说的那些话都是不算数的。
也就白埒还信以为真,没过多久白肖就收到了消息。
“二师兄,你说我这么做真的好吗?”
“主公,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叫我二师兄,我跟你没有那层关系。”
如今郝蒲已经是白肖的属下了,自然要称之为主公。
可郝蒲不明白,白肖好像对二师兄这个称谓情有独钟,难道有什么缘由吗?
“这个不重要,都是因为你,我连我自己的三哥都拱手让人了,你就不怕有什么闪失吗?”
郝蒲自然是胸有成足,“主公放心,这不会的。”
第四百八十五章 沣河上游
白肖真是越来越喜欢郝蒲了,就是会说话。
如果是齐央的话,非得把白肖气死不可,怎么会这么舒心呢?
“当然是慕容赐了。”这对白肖来说想都不用想。
郭闭酉要是回到了雍州,那势必是一场恶战。
可要是慕容赐就不一样了,相对会容易很多。
谁不想捏软柿子啊!白肖也不例外。
“那么主公,就更应该亲近亲近郭闭酉了。”
“这是自然。”
别看郭闭酉在益州,白肖要是想拉拢一下还是很容易的。
至于成不成,那就两说了。
随便找个人,跟他洽谈一下赎人之事。
郭闭酉也知道避嫌,对着白肖的人说,“白埒之事,由我王亲自处理,你找错人了。”
“燕王那边只有他人前去,先生这边也不能拉下,主公说了要不偏不倚。”
再怎么样?郭闭酉也不好把人赶出去,这就是礼数。
可慕容赐那边就不同了,白肖的人是去了,可却是不欢而散。
不是慕容赐有意刁难,而是白肖的人故意找不自在。
没被慕容赐杀了,就已经是慕容赐大人有大量了。
哪有一上来就说要放人的,否则不客气,这哪里像是个使者啊!这分明就是个死士。
要不是怕落下话柄,慕容赐早就把来人千刀万剐了。
好一个不偏不倚,真是高下立判。
慕容赐心里本来就有一个疙瘩,现在这个疙瘩真是越来越大了,而白肖这个时候又有兵发长安的势头。
这让慕容赐不得不防啊!腹背受敌难免要放弃一些地方,但有些地方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的。
就比如说长安之地,那对大燕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
慕容赐想来想去,就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让郭闭酉留下他回去。
郭闭酉当然不干了,他主要还是担心啊!
“王上,这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
这下子郭闭酉就哑口无言了,他总不能说慕容赐不是白肖的对手吧!
“就这么定了。”
益州这个地方驻守起来相对容易,到处都是高山沟壑,所以慕容赐留下的兵力不多,当然都是他的心腹部曲。
反到是郭闭酉的那些心腹,都被慕容赐带走了。
慕容赐未必没有借机消弱的想法,郭闭酉对此大失所望。
当慕容赐离开的那一晚上,郭闭酉喝的酩酊大醉。
第二天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可郭闭酉自己知道,他跟慕容赐之间的牵扯,从即日起就真的断绝了。
慕容赐带兵,还是很有一套的。
翻山越岭,但速度却不慢。
那一路上也是声势浩大,到有点燕王的样子了。
白肖一直在雍州等着他,他不来这戏就没法再唱下去了。
当然白肖也免不了一路袭扰,这就算是开胃菜吧!
慕容赐越发的烦躁,他的性格就是他最大的缺陷。
等他回到了长安,也就是他最愤怒的时候,因为白肖让人在长安的城墙之上写了四个大字,燕王之墓。
你说慕容赐是进还是不进呢?当然要进了。
这一路急行军,是铁打的都会累的。
慕容赐还想着让人把这些字擦去之后,再进去呢?
就算不忌讳,那也是碍眼啊!
可白肖根本就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慕容赐的大军刚刚停下,他的骑兵就从远处杀了过来。
白肖不怕慕容赐与之厮杀,他的骑兵可是以逸待劳,怎么都不会吃亏的。
面对这样的情况,慕容赐只能尽快进城。
慕容赐刚走上城楼,白肖就现身了,“把我准备的东西推上来。”
那是一辆战车,战车上插着三支巨大的香,上面还冒烟呢?
白肖像模像样的在那里祭拜,“燕王,一路走好。”
“白肖,你欺人太甚。”
“你就不该回来,我要见的根本就不是你,郭闭酉呢?让他出来一见。”
慕容赐这个时候聪明了,“你会不知道吧?”
“就凭你能守得住长安吗?”
“那你就过来试试。”
面对长安的城墙,无论是谁都会望而却步的,但白肖却不能表露出来。
“你远道而来人马皆疲,我也不好欺负你,改日吧!今天只是过来打个招呼,下次就没那么容易了,撤兵。”
自古就有八水绕长安一说,可见长安周边有很多支流。
由于长安占据高地,所以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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