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是飞蛾扑火一样,要知道前面只会更危险。
齐央并没有一直在城头等待,他开始煽动城中的百姓,一起去攻打贼军大营。
其实齐央早就这么想过,但是他更知道白肖是不会同意的,所以就没有实施,但是现在白肖不在,就没人阻拦了。
白肖等人的推进速度太慢了,齐央知道再这样下去,白肖等人必死无疑,那么城中的百姓自然也会惨招荼毒。
既然如此,还不如一起出去拼了。
“城破则家亡,县令大人已经带人出去,此战只能胜不能败,否则东城百姓的下场,就要降临在尔等身上,让我们祝他一臂之力,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百姓已经出城了,城中的那些大户也做出了反应。
倪坤:“倪贵,带人出城杀贼。”
“老爷是不是太冒险了。”
“的确是冒险了点,但如果白肖得胜归来,我们倪家又没有插手,就会被千夫所指,如果他失败了,我们倪家的下场只会更惨。”
倪家出手,城中的大多数大户也出手了,只有少数的几个大户,还在观望之中。
全城百姓都杀了出来,那是乱糟糟的不过声势的确浩大,贼兵不知情况自然胆寒,白肖也就有了点喘息的机会。
虽然他已经被围起来了,“你们听听援兵到了,难道你们想为了子虚乌有的大燕而献出性命吗?”
“是。”
白肖愣了一下这跟他想象的太有出入了,白肖把刀放在自己的脖颈之上,“我白肖堂堂七尺男儿,岂能死在你们的手上,我自己来。”
说完白肖就抹了脖子,不过用的却是刀身。
这一套动作白肖练过很多次了,再加上天黑,绝对让人看不出来,这可是白肖最后的保命手段了。
本来贼兵已经有散开的意思了,可是吕勤却上来了。
这个莽夫啊!直接冲进了包围之中,来到了白肖身边,“大人。”
白肖就感觉吕勤一直在摇晃他的身体,这不是有病吗?而且力量非常的大,白肖就提醒自己忍住忍住,但还是咳出口水了。
“我没死。”
吕勤还老大不乐意,“不是吧!你诈死,你要不要点脸面啊?”
白肖就看见一众贼兵又围上来了,“我不是诈死,而是借尸还魂,阎王爷说我阳寿未尽,准许我回到阳间。”不是都说古代的人迷信吗?
平时吕勤也不是太笨,可是这次是真拆台啊!
“你脖子上除了泥球,也没血啊!”
白肖拿着刀就站了起来,“现在行了吧!你最好能保护的了我。”
“大人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吕勤与罗俊相比真的是差远了,当然说的不是武艺,而是对白肖的态度,罗俊宁可自己受伤也不会让白肖受伤。
但是吕勤就不一样了,只要白肖死不了,他就不会帮忙。
白肖刚站起来没多久,又躺地上了,因为只有躺地上才能躲过攻击,那就是再地上滚啊!滚的白肖头都晕了。
一直滚到吕勤脚边,还被他踩了一脚。
“吕勤,你是故意跟我过不去吧!”
“大人,你差点把我搬倒了,我都没有说话。”
齐央带着百姓就杀了过来,才把白肖从吕勤的手中解救了出来,怪不得吕勤是个老光棍,太不会照顾人了。
白肖看着周围的百姓,一下子把齐央拽住了,“这是你干的?”
“没错。”
“这件事我可不会替你扛。”
“大人放心,此事属下会一力承担,事后被打被骂心甘情愿。”
贼人害怕了,一下子就兵败如山倒相互踩踏,这个时候罗俊也得手了,高举乔殇的人头就走了回来,更让贼人丧胆。
罗俊单膝跪在白肖面前,“大人,属下幸不辱命。”
白肖连忙把乔殇的人头扔在一边,人头哪有人才重要啊!白肖连忙把罗俊扶起,“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可轻易跪下。”
齐央:“那个再不追,敌人就跑远了。”
白肖一个眼神就瞪了过去,齐央马上心领神会,“行,我追。”
可是气氛已经破坏了,而且身边还有一个吕勤,“都看我干什么?追啊!”
这下子所有人都走了,白肖一下子身边没人了,这一晚上可把白肖累坏了,大事已定白肖才不会浪费那个力气呢?
天都快亮了,齐央等人才回来,白肖已经让人打扫战场了,白肖真的觉得自己这次发了,一把朴刀那就相当于五钱银子。
这么多的兵器,白肖都算不过来了,这就是发战争财吧!
当然也有人手脚不干净,白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自己吃肉当然要让底下的人跟着喝汤了。
……………………………………。
辛翱带兵进入并州,真可谓是疲师远征啊!一路急行军而来,按理来说应该休整一下。
可辛翱眼高于顶,根本就不会体下属,军中不免流言蜚语怨声载道,可辛翱不但不安抚还急于求成。
既然在这个时候分兵,靠着士卒的精锐,还真让辛翱小胜了几场。
辛翱立即上报朝廷,还夸大了不少,彰显自己的战功。
一开始分兵,部曲之间距离的还不是太远,还可以相互驰援,但随着扫清乱贼,部曲之间相隔的就远了。
被贼兵抓住了机会重兵各个击破,而辛翱却报喜不报忧,把朝廷都蒙在了鼓里,还以为辛翱每战皆捷势如破足呢?
并州本土还有一些郡兵,所以辛翱才可以勉力支撑。
可是捷报多了,总会让人起疑的,三天一小胜五天一大胜,反贼早就应该被肃清才是啊!为什么还在作乱。
朝堂之上就因此出现了一个谣言,辛翱要拥兵自重。
这个流言就是白撵让人传出来的,并州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当然很清楚,白撵可是权相门生故吏满天下,什么事情能瞒不了他呀?
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借此机会打压武官。
杜昂之所以不动声色,其实是想给姜衍一点教训,让姜衍知道想保住江山还得靠杜家,可以说二人各怀鬼胎啊!
只有姜衍什么都不知道?还想着用什么办法召回辛翱,糊涂啊糊涂。
直到反贼攻入冀州,真相才大白于天下,姜衍震怒,“这就是朕的驸马,欺上瞒下谎报战功,传令赐死。”
“父皇不要啊!”当朝的孝义公主,竟然闯到了朝堂之上。
姜衍:“放肆,你这样成何体统。”
“父皇,求你不要杀了驸马,我腹中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事情闹到这个份上,白撵已经心满意足了,“陛下,驸马年少轻狂难免有失准之处,还是从轻发落吧!”
白撵一人之言,就代表了所有文官的态度。
“请,陛下从轻发落。”那跟逼宫似得。
杜昂也站了出来,“驸马的确罪不至死,但却不能继续领兵,还是另选贤能吧!”
白撵:“陛下,反贼势大与其硬拼,为免劳民伤财血流成河,还是招安吧!”
招安之事在大齐也并不少见,最后都卸磨杀驴了,到是一种杀人不见血的好方法。
杜昂:“荒天下之大谬,这不是普通的贼寇,而是反贼大燕余孽,岂能招安要赶尽杀绝。”
“大将军都知道你是带兵之人,但你总不能因为你的个人意愿,而让百姓受苦吧!”
“白撵,我看你才是为了个人私利吧!”
姜衍的确是个昏庸的皇帝,他别的本事没有,但平衡之道到是玩的得心应手,“都不要争了,那就先礼后兵,看看那些反贼的态度再做决断。”姜衍把朝堂都快当成儿戏了。
先礼后兵,这礼当然就是文官的事了,白撵为了以防万一,直接让自己的二弟出马。
白郢可不是真的去招安,最后是打是和其实跟白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此次走这一遭最重要的是收拢地方官员,顺便收刮民脂民膏。
那一路上走的老慢了,而辛翱也被传召了回去,也就说并州还是在水深火热之中。
这对白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千盼万盼还不容易把朝堂大军给盼来了,刚过几天轻松日子可是却虎头蛇尾,真是靠山山崩啊!
要知道现在的金山县,可是方圆之内唯一的县城啊!
县城里面人满为患,白肖的压力可是很大的,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周围县的县令都进入了金山县。
同为县令,他们可不会对白肖俯首帖耳,而且他们也都是带人来的。
对上反贼的时候他们缩手缩脚了,反贼一走马上抢功,贪婪成性。
第四十一章 蓄谋诬陷
反贼作乱,朝廷平叛,并州烽火,从初春到盛夏,短短几个月过去,白肖自身有了很大改变。
一身的伤疤,还有了一些腱子肉,气质也变得冷峻了许多,普遍的百姓都不敢直视。
黄毅风风火火的从外面闯了进来,“兄弟,你就放任那帮人不管吗?”
“怎么管?那帮人也是县令,总不能打他们吧!”
“可以啊!那帮人吃硬不吃软,给他们点笑脸,就想翻身当主人了,这金山县城可是我们兄弟守住的。”
沙场让人疯狂,杀人使人失控,经历过这些,人总会不一样。
白肖:“老哥听说你最近没少去花姑那?怎么还这么大火气啊!一个不够就两个,想想你刚才说的话,是个当官的该说的吗?”
“这个官我早就不想当了,平乱之后我就去从军。”
“你认真的,你一妻一妾还有个大儿子,从军回家刷你的夜壶去吧!”
一阵打斗声从外面传了进来,对于这种声音白肖非常的敏感,拔刀就出去了,自从反贼叛乱以来,刀就没离开过白肖的身,睡觉都枕着。
这可是在城内啊!白肖可不敢马虎。
出去一看就看见两伙人已经打了起来,一边是白肖这边的县兵,一边是最近才进来的外来兵卒。
白肖的确不知道是怎么闹起来的,但是白肖会偏帮自己人,上去就砍倒两个外人,没砍死已经是白肖手下留情了,“都特么精力充沛是吧!耗子扛枪窝里横啊!”
见了血这帮人都老实了,更何况喊话的是白肖。
方大同走了出来,“大人,这帮人抢老百姓东西。”
白肖对方大同很熟悉,铁匠出身为人冲动,但没什么坏心眼子,还帮白肖挡过刀,说是过命的交情都不为过。
“都抢了?”
“属下就看到一个,刚要把他拽过来交给大人处置,这帮人就拦着。”
原来事情就这么简单,“谁啊!谁抢老百姓东西啊!有胆子就站出来,敢做还不敢认吗?”
“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抢东西是我葛县葛平。”
白肖二话不说,一刀就砍在了葛平的额头上,这个时候装什么好汉啊!还大丈夫配吗?
这一刀砍的有点深了,白肖硬是没拔出来,索性不拔了不能丢人啊!
所有的士卒都退后一点,包括方大同等人,这就是一种敬畏。
“呃。”白肖清了清嗓子,“从今天开始,我宣布三大铁律,拿老百姓东西者杀;**妇女者杀;沙场退后者杀;都给我散了。”
一嗓子没人敢留下来,白肖看周围没人,这才过去拔刀。
黄毅把白肖拨开,“膀子上有伤,你卖什么力气,为了这个混蛋值得吗?我来我来。”黄毅一手拿着刀柄,一脚踩着尸体,使劲这么一拽刀断了。
白肖:“你来搞笑的吧!赔我刀。”
黄毅一点都不在意,“早知道你的刀这么差,我早就给你换了。”
白肖压根就没把刚才发生的当回事,这段时间杀的人太多了,杀的白肖都麻木了,可是白肖忘了刚才杀的人姓葛。
葛县大多数都是葛家人,就连县令也姓葛,葛家已经算是半个世家了,比那些大家大户强不少,因为有底蕴。
葛平正是葛县县令葛鹭的长子,人如其名平平无奇,但也架不住人家身份在那呢?
葛鹭这些县令,正想对白肖发难呢?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
没一会葛鹭就头戴白巾过来了,这是真悲伤还是假悲伤啊!白巾也带的太快了吧!
“白肖,你为什么杀我儿子?”
黄毅不管有没有理直接先开骂,看这些县令就没有顺眼过,“又从哪听来的,我一直都在白肖这,我怎么没看见白肖杀你儿子了,戴着白巾还挺香,是不是肚兜改的啊!”
“众目睽睽之下,我儿尸骨未寒,白肖你不会不敢承认吧!”
白肖停顿了一下才想到葛平,“葛平是你儿子啊!”
“正是。”
“他该死。”
“不知我儿所犯何罪?”
葛平是葛鹭之子,那么也就是县令之子,养尊处优应该是不在话下,还真不至于抢老百姓的东西,白肖也怕是个误会。
“我做事用跟你交待吗?我才是本地的县令,你不是我的上官无权过问。”
“可葛平是我的儿子。”
白肖不耐烦的说了一句,“那跟我有关系吗?我只相信朝廷的法制。”
“你…欺人太甚。”
怎么说话还结巴了呢?白肖抽出了那半截刀,“你是不是想真的见识一下什么叫欺人太甚啊!”
“白肖你给我等着,我不会让人好过的。”
黄毅一手把葛鹭推倒,“出去。”葛鹭灰头土脸的就走了,怪不得黄毅不喜欢这些人,身上真是缺了点血性。
儿子都被杀了,还只会放空话,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齐央一直在外面听着,葛鹭走他才进来,“大人,你真是杀了一个不该杀的人。”
“怎么说?”
“真正抢东西的不是葛平,其实另有其人,葛平只是为了逞英雄才认得,属下刚查明白,方大同就在角落里跪着呢?要不你问问。”
这种事都让白肖遇到了,真是人多是非多啊!
“我问什么?错又不在他,是我自己要杀的人,别让他跪着了,该干嘛干嘛去。”
黄毅:“兄弟,这事真的有点不好办了。”
“有什么不好办的,世道这么乱杀个把人怎么了?再说这种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他说没抢东西就没抢东西了,我说他抢东西就有人证明他抢东西了。”
李耀年一步垮了出来,“老奴可以证明葛平抢东西了。”
一旁的白简可是一脸的不高兴,他的马匹也敢抢。
什么是父母官,一县之内可遮天。
次日葛鹭又登门了,他这次可是有备而来,身后还有三四个县令,好家伙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都跳出来,这是有十足把握成足在胸啊!
白肖也做了不少的准备,可不怕他们,“葛县令,你又是为了你儿子的事?”
“犬子之事日后再议,今天我要说的是你白肖,根本不配做为金山县令。”够直接剑走中宫。
白肖:“配不配你说的算吗?我可是朝廷任命。”
“你蓄养私兵,图谋不轨。”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图谋不轨,别忘了是谁收留了你们。”
“白肖你对我们的好我们记得很是感激,但是你犯的错大逆不道,岂可混为一谈,我这可有人证。”
杨奇从后面走了进来,“各位大人,白大人。”
白肖对杨奇的印象不是很好,总觉得他很阴险,倪坤也很阴险,但是倪坤还真出了不少力,不像是杨奇闭门不出坐山观虎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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