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几面之缘,行个方便吧!”
齐央以为自己随便说几句好话,荀衢就会网开一面,他做梦去吧!
“不行。”
“你就不能想想就拒绝我吗?要不你把我关起来吧!”
荀衢的那个脸色真可以用峰回路转的来形容,“你到是提醒我了,再让你在这营中走来走去的是不妥啊!那好我就成全你。”
“不是你来真的啊!”
“。。。。。”
齐央就这样,跟司徒阔关在了一起,当然了还有杜充。
司徒阔可不管这是什么地方,“齐央,你怎么也被抓起来了?你刚才也不这样啊!”
“还不是被你给害的,我要不是替你求情,我能这样吗?”
“齐央,如今你也是名动天下的人物了,怎么还那么不要脸呢?你还为我求情,你是自己惹事了吧!”
杜充当然知道齐央了,“你们怎么这么熟?”
齐央对司徒阔有说有笑的,对杜充他可没有那个闲心,“有你什么事,你给我到一边待着去。”
“你敢对我无礼。”
杜充虽然双手被捆绑,但双脚却可以自由活动。
就想过来教训齐央,被司徒阔拦住了。
不提以前的交情,就是看在白肖的面子上,司徒阔也不能让齐央有事啊!
杜充一瞪眼睛,“司徒阔,你敢拦我。”
“世子请见谅,我不能看着你伤害他。”
齐央可是完全不担心,“杜充,有胆子你打我一下试试,我大哥可是白肖,你惹到我,我保证让你这世子之位做不下去。”
本来司徒阔夹在中间就不好救人,没曾想齐央还在那火上浇油呢?
不过这就是他认识的齐央不是吗?
“世子,我们现在受制于人,还是不要生事的好。”
“让开。”
齐央也不想看到司徒阔在那里为难,“来人啊!”
同是受制于人,齐央的待遇跟杜充的待遇可不一样,他还是能支使一点人的。
还有就是荀衢,他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齐央死。
帐外的兵卒走进起来,“齐先生,你有什么吩咐?”
“没事了,你们下去吧!”
齐央就是再彰显一下实力,让杜充在那里掂量掂量谁是爷?
果然杜充站在原地不动了,齐央在那里趾高气昂,“小子,现在知道谁惹不得了吧!”
“你说说你也是的,好好的一个世子,让你当成了这个德行,我都替你丢人。”齐央可不会放过这次挖苦杜充的机会。
第五百六十章 轻伤不算伤
司徒阔从心里,当然是偏向齐央了。
看见齐央占了上风,他也就不管了。
司徒家之所以投靠杜昂,有很多无奈之举。
当时的朝廷不作为,司徒家也不想遭受灭族之祸,也就只能投诚了。
齐央数落完杜充之后,就看向了司徒阔,“你到是长进了不少,怎么样跟着我回北方吧!”
“你别说笑了。”
“我没有说笑,一家的弟子各事其主,这本就是常见之事,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有些事杜充可以忍,但这事杜充忍不了。
“齐央,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你别在这里吓唬我了,你如果有这个工夫,还不如想一想从这里苟活之后,如何坐稳你的世子之位吧!”
齐央的话是难听,但却说中了杜充心里所想。
杜充这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个齐央,虽然很是讨厌,但却是这世间少有的智谋之士。
“要不是葛洪,我能落入今天这个地步吗?”
一说到葛洪,齐央就来了一点兴趣,“你是说大师兄,这不可能。”
“如果你不信的话,大可以问问司徒阔,看他怎么说。”
司徒阔只能实话实说,“世子如今的下场,的确跟葛先生大有关系。”
“是葛洪,他又不在这,你害怕什么?”杜充对葛洪可是有一肚子不满的。
齐央还是不信,“如果是我师兄,想对你不利,你就不能活到今天了。”
“我现在可是世子,葛洪也拿我没撤,只能用这借刀杀人之计。”
“原来你在套我的话呀!”齐央的反应不可谓不快,杜充的那点小把戏可瞒不了他。
不过能给葛洪找点麻烦,齐央到是不见意指点几句。
“我刚才就已经说过了,你会从这里苟活,因为姜棣不会要了你的命,别管是漫天要价,还是落地还钱,结果就是双方肯定会有一个满意的结果。”
“你见过这样的借刀杀人之计吗?这件事更多的是你自找的。”
杜充先放下了成见,“这话怎么说?”
“我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进入的前军,但却知道你是怎么被抓起来的,一切都是只是一个巧合,姜棣事先并不知情。”
“你是想为你的师兄开脱。”
齐央摇了摇头,一屁股坐在了那里。
“我完全是没有那个必要的,我跟我的大师兄早就已经是死敌了,我还巴不得他死呢?又怎么会为他开脱呢?”
“我是想提醒你,如果你真的跟我大师兄有过节,那么你这个世子之位就别想再做下去了。”
齐央前面说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这最后一句话做铺垫。
挑拨离间,而且是谁都看得出来的挑拨离间。
但身在其中的杜充,却不得不信。
他本就是先入为主,齐央只是稍稍的推了一下。
“我不会让葛洪得逞的。”
“那是你的事跟我无关。”
。。。。。。。。。。。。。。。。
姜棣退兵之后,直接就把钟秽给害了。
钟秽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杜昂的大营里杀了出来。
他出来的时候,身上有七处伤痕,每一处伤痕都深可见骨。
对钟秽来说,轻伤那就不叫伤。
荆楚楚在一旁哭得像个泪人一样,钟秽抓住她的玉手,“你放心我没事的。”
“你都这样了,怎么会没事?”
“让开,否则主公就真的有事了。”陆宥带着随军的郎中走了进来。
一直以来陆宥对荆楚楚都没有什么好脸色,所以钟秽也没有责怪。
“楚楚,你先出去吧!”
“不,我要留下来。”
钟秽向下指了一指,“我其中有一道伤口在大腿上,你想看吗?”
最后荆楚楚还是出去了,她虽然是青楼女子,但却是花魁中的花魁。
青楼里的老鸨,把荆楚楚当成了摇钱树,自然是保护的很好。
荆楚楚最多也就是被动手动静,她可没见过什么男人的身体。
陆宥进言,“主公,你这次太冒进了。”
“你还不了解我吗?没事的,对了这个郎中是谁啊?我怎么就没见过。”
“原来那个郎中死了,属下就另选了一个医术高明的给你带过来。”
钟秽很少受伤,所以对这些事也不是很清楚。
自然是陆宥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这兵荒马乱的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更别说是死个郎中了。
无论如何,钟秽都是要向姜棣兴师问罪。
这件事本来就跟他大有关系,没有他的突然收兵,他这边的死伤怎么会这么大。
姜棣当然是不认了,认什么都是不能认这事的。
“钟大人,你还是先把伤养好再说吧!”
“这我可等不了,如果我的伤好了,恐怕你就把杜充送走了吧!”
“既然钟大人已经知道了,那朕也就不瞒着了,杜充的确在我的手中,事成之后我一定会给钟大人一个满意的交待。”
姜棣这话说得好听,可惜钟秽压根就不信。
身逢乱世,谁不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
更别说姜棣和钟秽,本身就不对付。
现在之所以合作,也不过是因为同仇敌忾,可不是握手言和啊!
“我要先见见杜充。”
“钟大人你都这样了,就不要随意走动了吧!”
“我怎么了?我挺好的。”
只是见见杜充,姜棣也不好拒绝。
也就亲自带人去了,钟秽见到杜充的第一句话就是,“小子,你跟我走吧!”
姜棣一下子就不干了,“钟大人,你太放肆了,这可是我的地方。”
“我知道是你的地方,我不过是问问而已,也许人家不想跟我走呢?”
齐央到是会顺杆爬,“妹夫,要不我跟你走吧!”
“也行。”
比起姜棣来,钟秽更喜欢跟白肖合作。
白肖毕竟跟他没有直接冲突,杜充自然是不会跟着钟秽走的,杜充对眼前的局势还是知道一点的。
钟秽现在已经失势了,就相当于没了牙的老虎。
勇猛是勇猛,但已经是日薄西山,真正钳制他的还是姜棣,这一点始终都不会改变。
“我是杜家的世子,不容尔等任意欺辱。”
杜充也是找打,钟秽可不吃他这一套,当即就教训了一顿,让杜充大为难堪。
第五百六十一章 司徒阔的为难
别看钟秽受伤了,但打起人来照样是生龙活虎。
只见杜充被他打得是奄奄一息,司徒阔出来阻挡,“钟秽,你不要欺人太甚。”
司徒阔打心里不想出这个头,但没办法谁让司徒家的人都在荆州呢?
他早已不是在洛阳城中任意厮混的纨绔了,而是家族之中年轻一辈的柱石。
他要为全族考虑,哪怕他当下很害怕。
钟秽看着司徒阔,“你到是像个人物,可惜跟错了人。”
“钟秽,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你的处境未必会比我们好多少?”
齐央出来打圆场,他可是知道钟秽秉性。
“妹夫,你就不要在这里跟这种人计较了,有些事拖不得。”
钟秽来干什么的?齐央很清楚。
“也对。”
钟秽把杜充扛了起来,“都给我让开。”
这就是要强行带走啊!也就是钟秽才能做出这种事。
别人想都不敢想,齐央把头撇过去,嘴角含着笑意,又有好戏看了。
齐央是唯恐天下不乱,而荀衢却大为头疼。
真就没见过这样的人,“钟秽,你是想挑起战端吗?”
“你觉得我会怕吗?”
姜棣可不会让钟秽走了,否则他将会颜面尽失。
“你觉得我会让你离开吗?”
“你可以试试。”
这个时候司徒阔走到了齐央的身边,“你就这么干看着?”
“我不看着我还能怎么办?你别忘了我是谁的人?”
“那你也得指点我两句吧!”这才是司徒阔想问的。
司徒阔也很是为难,早知道这样,他还不如战死沙场呢?
齐央也是一个念旧的人,“很简单打人。”
“打谁啊?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当然是打钟秽了,难道是打姜棣吗?你的世子被如此折辱,你不得表忠心吗?但你要记得,只要钟秽还手了,你立马就装晕,这个你应该会吧!”
作为一个曾经的纨绔,耍赖装腔作势,司徒阔驾轻就熟。
“我知道了。”
司徒阔活动了一下肩膀,打钟秽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举动,他是需要勇气的。
“我跟你拼了。”
还没打呢?司徒阔就喊了一句,一来可以为自己壮胆,二来也让钟秽有个防备,从而轻视他。
只见司徒阔,一个凌空飞踹。
人刚过去,就被钟秽打了回来。
满口鲜血,钟秽神色阴沉,“不自量力。”
司徒阔用手指着钟秽,“你。。。。。”刚说了一个字,就晕了过去。
齐央在一旁暗叹,装得还真像。
姜棣这边的兵卒,已经抽出了兵器。
就在这个时候陆宥跑了进来,“主公,荆姑娘出事了。”
“怎么会这样,不是让你看着她吗?”
“主公,你还是过去看看吧!”
钟秽也不在这里做过多的纠缠了,撇下杜充就走了。
齐央连忙跑了过去,“妹夫,你要带上我啊!”
可刚跑几步就被荀衢拦住,“小师弟,你要去哪呀?”
“师兄,你不用这么绝吧?”
“我还有更绝的,你要不要试试啊!”说着荀衢已经把手抬了起来。
齐央又不是被吓大了,“我不去就是了,何必动手呢?”
“算你识相。”
如果能留住齐央,荀衢是肯定要留得。
齐央这种人不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那谁能放心啊!
姜棣把杜充带走了,怎么也要给他治治伤,别真有什么好歹了。
齐央坐在司徒阔的身边,碰了他一下,“我说人都走了,别装了。”
齐央碰了好几下,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才发现司徒阔是真晕了,这个倒霉催的。
齐央也没照顾过别人啊!现在还要照顾他。
钟秽马不停蹄的回到了自己的大营,却看见荆楚楚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陆宥,你给我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
“实在是主公太冲动了,我只能用这种方法。”
“你到底是哪边的人?”
“当然是主公你这边的人了,要不然我也不会骗你。”
荆楚楚一头雾水,“能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吗?”
陆宥还真说了,他现在迫切需要荆楚楚缓和他与钟秽之间的关系。
“将军,陆大人做得没错,你太冒险了。”
“姜棣,他不敢动我。”
“可他也不会让你把杜充带走不是吗?他还要拿杜充要挟杜昂呢?这个道理连我这个小女子都懂,将军你不会不懂吧!”
钟秽也是一个有决断的人,“看来我们只能离开扬州了。”
陆宥:“主公,现在撕毁盟约,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可我们留在扬州,也不会得到什么好处的,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扬州都不会属于我,这一点我很清楚。”
“可阴陵那边还有主公的家眷,主公肯定是不会舍弃的,那样一来势必会在扬州耽搁一段时间,大敌当前会横生很多变故的。”
钟秽想了一下,“这样陆宥你先离开,把我在阴陵的家眷送到徐州,我等你的飞鸽传书。”
“主公这不好吧!那这里。。。”
“我这里能有什么事?你赶紧去吧!”
陆宥几乎是被钟秽哄走的,钟秽决定下来的事是不会更改的。
。。。。。。。。。。。。。。。。。。。。。。。
杜昂这边可是心急如焚,“先生,你说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葛洪只能这么说。
这个时候杜昂不能狠下心肠,那做什么都是错的。
“不如我们这边先派人过去吧!”
“主公不可,本来我们在世子这件事上就处于下风,这个时候再派人过去,那么就连唯一的一点优势都交了出去,那样一来我们就完全被动了。”
葛洪说的这些杜昂都知道,可他还是不放心。
“总不能干坐着吧!”
“我们到是可以打一下钟秽,他不是受伤了吗?这可是一个好机会。”
“先生,你是想让我置充儿的安危而不顾吗?”
“主公,抓住世子的是姜棣,而不是钟秽,我这么做不过是想从侧面刺激一下姜棣而已,否则事情拖下去就不好了,你也想早点见到世子吧!”
真对应了那么一句话,关心则乱。
此时的杜昂,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到,可完全不像他呀!
他平时的英明睿智,都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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