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白肖觉得姜棣就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了。
现在看来这明明是盛夏的蚂蚱嘛,蹦的正欢呢?
“我决定了,我不走了。”
齐央:“大哥,你不能啊!”
“主公,你要三思。”郝蒲一下子汗都吓出来了,不是说好的吗?
郭闭酉到是跟他们唱反调,“我觉得到是可以留下。”
齐央是真生气了,“郭闭酉,你是没安好心吧!”
“我现在是主公麾下的臣子,也许不如你们忠心,但就是因为如此,我才可以做到旁观者清。”
郭闭酉到是真敢说,“你们有没有想过,主公为什么会出尔反尔?
那杜昂又会做出怎样的反应,我敢确定他在观望,因为姜棣才是他眼前的敌人。”
“你这么说也没错,但要是有个万一呢?”
“有没有万一,打一下就知道了,如果杜昂转为守势而又不退兵的话,那他的想法则跟主公的想法不谋而合。”
郭闭酉在那里侃侃而谈,一下子就把齐央郝蒲比下去了。
到不是,他的能力比齐央和郝蒲强。
而是他更加的冷静,他没有考虑到白肖的安全。
这到是顺从了白肖的想法,“让罗俊过来。”
战事又起,这次罗俊带兵。
罗俊带兵,可没有瞿炼那么冒进。
一切都小心翼翼的,更何况他来之前,已经接到了白肖的提点。
这一战的真正目的,可不是胜利。
“全线攻杀。”
也就是浩浩荡荡的杀过去,重在以势压人。
这一般都出现在兵力较多的一方,可出现在罗俊身上就有点不恰当了。
杜昂和葛洪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人家这么正大光明,想不知道都难啊!
“白肖,这是什么意思?”
杜昂可是老将,对不对劲他一眼就看得出来。
“姜棣兵马的表现,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白肖应该产生了其他想法。”
“那我们要怎么做?”
“按兵不动,看看白肖到底想干什么?姜棣他不该这么参合进来的。”
同时葛洪也在想荀衢,他不明白荀衢为什么会如此不智。
其实不是荀衢不智,而是荀衢压根就不清楚这支禁军的实力。
皇室中人,对谁都会留下手的。
姜棣本身就善于隐忍,所以更甚。
他从来就没有相信过荀衢,这一点荀衢也知道,但身为君主多疑并不是一个缺点,所以荀衢根本就没有在意。
他只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行了。
荀衢对这支兵马的实力估计不足,自然也就没有阻止。
荀衢还以为,这是普通的兵马呢?
当这支兵马的战力呈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才知道坏事了。
“陛下,你这个时候怎么能派出精锐呢?”
“白肖和杜昂在那里两军对垒,我如果不派出精锐,他们还以为我软弱可欺呢?”
“陛下你糊涂啊!当今天下所剩的诸侯已经不多了,根本就不用在证明什么?能活下来的那都是枭雄,没有任何人会小瞧。
可陛下如此就适得其反了,白肖和杜昂会心生警惕的。”
姜棣的兵马就在那里,那根本就没有想过要遮掩。
这次能大放异彩,他还是很心喜的。
没曾想荀衢会一泼凉水泼过来,“先生,你多虑了,难道白肖和杜昂会连手对付我们不成。”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
荀衢必须说得直白一点,这样才能让姜棣清醒。
白肖和杜昂,一北一南,中间夹着姜棣。
姜棣说好听点是问鼎中原,说难听点就是在夹缝中求生存。
你如果表现的太过强悍,被人分而食之是很正常的。
“依先生所言,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我们再收手也来不及了。”
姜棣是半信半疑,但不妨碍他向荀衢问计。
“现在,只能主公向一方示弱,从来连合把另外一方先赶出去,那么剩下的一方也就没有理由留下来了。
杜昂新得扬豫二州,白肖也是后方不稳,他们都不能久留。”
在姜棣看来,杜昂比白肖更加可怕。
“我们只能连合白肖不是吗?”
荀衢真的不想走这一遭,但除了他其他人都不合适。
“属下,请命。”
“先生,委屈你了。”
荀衢是真的委屈,因为白肖是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当天荀衢就动身了,局势瞬息万变,他不能再耽搁了。
如果让白肖和杜昂达成了共识,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
荀衢不知道,他刚离开洛阳,白肖也就知道了。
对荀衢的关注,白肖从来就没有松懈过。
白肖不可否认,这世上有很多后起之秀。
但他们再厉害,却有点生不逢时,他们冒头的太晚了。
注定了,他们不能位极人臣。
谁能位极人臣,放眼望去一目了然,对于这些人,白肖都非常的重视。
白肖玩弄着手上的鸽子,多亏了它才带来了这么重要的消息。
“来人,把它炖了。”白肖也想开开荤,军中的情况可是很艰苦的。
第五百八十三章 独身上路
齐央在一旁埋怨道:“大哥,这已经是你吃得第三只信鸽了。”
“你也没少吃吧!”
“大哥,那不一样,我吃的那些都是老弱病残。”
亏得齐央还好意思说,信鸽也分老弱病残吗?
“荀衢来了,你们怎么看?”
“杀。”
郝蒲还真敢说,真是一点都不顾及师兄弟情谊。
郭闭酉也觉得应该如此,荀衢在姜棣身边终究是一个祸害,“既然他自投罗网,我们也没必要客气。”
齐央用手指着他们,“你们一个个怎么可以这样,这不是让大哥枉做小人吗?
我认为还是刺杀比较好,如果他进入了我方的大营,最好还是不要动手。”
要说齐央至情至性还真不假,他还是给荀衢留下了一线生机。
在座都是聪明人,只是没有点破而已。
白肖也不是一定要让他们师兄弟自相残杀。
对待齐央,白肖从来都是宽容的。
“可以。”
“谢大哥。”
白肖只是答应他不在营中动手,可荀衢要是在路上,白肖就不会客气了。
这一来一回的,白肖就不信了,他的命会那么大。
为此白肖调动了统兵大将瞿炼,让他做一次老本行。
眼下这战事,虚头巴脑的。
没有一方是在真的动手,所以不需要那么多的将领。
荀衢刚离开洛阳不久,就遭到了截杀,而且天罗地网的截杀。
可这个时候,瞿炼还没有到那呢?
瞿炼马上把这种情况,上报给白肖,想询问询问己方是不是有其他的人再做同样的事情。
瞿炼怕会有什么误会,杀了自己人。
白肖知道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杜昂,看来他们也不想让荀衢活着回去啊!
白肖要的是结果,从来不是过程。
他想让荀衢死,谁杀都是一样的。
所以他命令瞿炼,做自己事就好,其他人不要招惹。
瞿炼也就知道该怎么做了,荀衢身处刺杀漩涡之中。
可他却一点都不担心,眼下可是在司隶。
这个地方可是姜棣的,无论哪一方想在这里捣鬼,他都有办法应付。
荀衢出行都是马车,毕竟他是一个文人。
既然坐在了马车里,外面也就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他刚刚经过一座县城,就同时出现七八辆一模一样的马车。
白刚在外面看着眼花缭乱,“将军,我们杀哪个?”
瞿炼:“我当初是怎么教你的?遇事要冷静,当然是都杀了,这还用问。”
“我是想问先杀哪一个?”
“走官道的那一辆的马车,那就是送上门,凡是这样的情况,那都不能客气。
如果让他们就这么蒙混过关了,那估计肠子都能悔青了。”
躲过追杀,这有可能。
瞿炼也算是当了半辈子的刺客,也有失手的时候。
可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因为自身的失误而失手。
这种事情,他遇到过一次,所以他不想再遇到第二次。
一次,那就够够的了。
不管是白肖的人,还是杜昂的人都被那几辆马车给吸引了。
殊不知,真正的荀衢,根本就没在马车里。
甚至没有隐藏在护卫之中,他是独自一人上路的。
这个险,他必须冒。
他现在只有这样,才可以活下去。
当然了荀衢也不是完全没有依仗,沿途官府县衙驿站,都在帮他遮掩。
说起来荀衢已经习惯了前呼后拥,独自一人的时候真的很好。
荀衢也游历过天下,这也算缅怀过去吧!
过去的事情,永远都在他的骨子里,是不会忘的。
荀衢历经艰辛,吃糠咽菜,最终还是让他来到了白肖大营附近。
哪怕是姜棣在前,都认不出荀衢了。
此时的他,比难民都像难民。
屁股蛋子都露出了一半,用荀衢的话说就是有辱斯文。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更加不能掉以轻心。
他要来的地方近在眼前,同时危险也是尽在眼前。
那些刺客杀手,估计早就在守株待兔了。
荀衢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他尽量接近大营的机会。
为此他在原地待了两天,他变得更加虚弱了。
终于让他看见了一个小孩,他竟然在接近白肖的营地,荀衢毫不犹豫立马就冲了过去。
嘴中还喊着,“小照,你快回来。”
荀衢越是在后面追,那个小孩就越往前面跑。
荀衢想着得来全不费功夫,可一支箭矢却从远处射了过来。
直接就把那个小孩钉在原地,营地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可能让人随便接近呢?
荀衢假装哭泣,“你们这些天杀的兵痞,怎么可以滥杀无辜。”
当然了荀衢也不是完全没有依仗,沿途官府县衙驿站,都在帮他遮掩。
说起来荀衢已经习惯了前呼后拥,独自一人的时候真的很好。
荀衢也游历过天下,这也算缅怀过去吧!
过去的事情,永远都在他的骨子里,是不会忘的。
荀衢历经艰辛,吃糠咽菜,最终还是让他来到了白肖大营附近。
哪怕是姜棣在前,都认不出荀衢了。
此时的他,比难民都像难民。
屁股蛋子都露出了一半,用荀衢的话说就是有辱斯文。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更加不能掉以轻心。
他要来的地方近在眼前,同时危险也是尽在眼前。
那些刺客杀手,估计早就在守株待兔了。
荀衢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他尽量接近大营的机会。
为此他在原地待了两天,他变得更加虚弱了。
终于让他看见了一个小孩,他竟然在接近白肖的营地,荀衢毫不犹豫立马就冲了过去。
嘴中还喊着,“小照,你快回来。”
荀衢越是在后面追,那个小孩就越往前面跑。
荀衢想着得来全不费功夫,可一支箭矢却从远处射了过来。
直接就把那个小孩钉在原地,营地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可能让人随便接近呢?
荀衢假装哭泣,“你们这些天杀的兵痞,怎么可以滥杀无辜。”
直接就把那个小孩钉在原地,营地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可能让人随便接近呢?
荀衢假装哭泣,“你们这些天杀的兵痞,怎么可以滥杀无辜。”
第五百八十四章 孙膑后尘
齐央在荀衢的身边,转了两圈。
“三师兄,你这是被人抢了?”
“师弟,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吗?”荀衢想这样吗?他也不想,这不没办法吗?
齐央这人本来就不正经,更别说荀衢现在这个样子了。
伸出了罪恶之手,在荀衢的屁股上掐了一下。
“师兄,挺嫩啊!”
白肖等人,不约而同的退后了一步,与齐央划清界限。
不用这么跌份吧!
郝蒲说了一句实在话,“三师弟,能屈能伸,让人佩服。”
“二师兄,还是你老实,怎么就跟齐央混在一起了。”
其实郝蒲也不想,但谁让他就这个命了。
“我命中该有这一劫吧!”
齐央一听这话马上不干了,“二师兄,你说得什么话。”
这几个师兄弟聚在一起,还是很和谐的。
要不是乱世当道各为其主,说不定他们还在一起把酒言欢呢?
但可惜他们再也回不去了,一时的叙旧只会加深对敌的痛苦。
白肖:“荀先生,你来是有事吧!吾洗耳恭听。”
“白大人又何必明知故问呢?你了解我们,我们同样了解你。
更别说,眼下这个局势一目了然了。”
“既然如此,你应该知道吾会怎么做?”
荀衢都这样了,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要打要杀,悉听尊便,只希望白大人以大局为重。”
白肖笑了,荀衢还真是有心里准备啊!
只是这次与往常不同,“以前我让人打你,只是有意的折辱,也就是教训,但这次我会让你步孙膑的后尘。
孙膑这个人,你应该知道吧!”
古之孙膑,荀衢当然知道,身残志坚让人敬仰,同时也让人可惜。
“你想打折我的双腿。”
“没错。”
“白肖,你好狠啊!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你接下来想怎么做?”
对于自身的遭遇,荀衢已经不在乎了。
他能活着过来,就已经不容易了。
他不再奢望,能活着回去。
“与姜棣一起,打退杜昂。”
“那就好,你动手吧!”
白肖看了齐央一眼,齐央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大哥,你可别看我啊!我是下不了手的。”
白肖还没有看郝蒲呢?他就是一脸的为难。
他可不是齐央,跟着白肖同甘苦共患难,说什么都行。
他是后进之臣,他没办法拒绝啊!
“还是我来吧!”郭闭酉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
郝蒲脸上满是感激,郭闭酉解决了他的为难。
可荀衢却在这个时候说话了,“二师兄,还是你来吧!我不想伤在别人的手上。”
“你想让我当庞涓。”
“我不是孙膑,你更不是庞涓,但我是荀衢,你是我二师兄,你就忍心让别人伤害我吗?”
白肖有点讶异,怎么演上苦情戏了。
“吾说这事你说的不算吧!”
荀衢也是豁出去了,“你刚才不是想让我二师兄动手吗?”
“谁说的?”
“这还用说吗?你看我两个师兄弟,不就是为了试探吗?白肖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任何人。”
白肖不可否认,荀衢说得也许没错。
但他不会承认,“你哪只看见我看郝蒲了,我看齐央是因为他刚摸了你的屁股,又摸自己的脸,就不怕脏吗?”
被白肖这么一提醒,所有人都看向了齐央。
他现在还挠自己的鼻子呢?也许他已经忘了刚才做过的事了。
“大哥,你怎么不早说?我都挠半天了。”齐央也是一脸的嫌弃。
“我怎么说呀!谈正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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