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样的战事,都是人与人相争。
只要稳得住,局势就不会急转直下。
白肖这边已经是倾巢而出,可到了还是进入了僵持阶段。
杜昂这个老家伙竟然不犯错,真是能耐了。
“向杜昂的前营移动。”
这是事先商量好的,一旦陷入苦战,就要兵合一处。
前营方向,是最好汇合的地方。
没有兵马阻挠,到是让白肖很意外,但真管不了那么多。
姜棣不久也杀了过来,“杜昂把什么都算到了?”
“奇怪吗?”
“不奇怪。”
“那还等什么?杜昂可在中军等着我们呢?”
“你先去。”
都这个时候了,姜棣还在防着白肖。
多疑是诸侯最大的毛病,因为多疑会耽误大事的。
“凭什么?要去一起去,你要是不去我就带人走了。”
“那就一起去。”
这还是白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姜棣。
别说武艺不俗啊!那一招一式有模有样的。
比白肖可强多了,在地上的白肖,那也算是潇洒自在,可在马上的白肖,那只能算是狼狈不堪。
“白肖,不是吧!你可是北方的霸主。”
“用你管吗?”
乱世以来,白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阴谋算计上,对于自身的本事自然是顾不上了。
有舍才有得,白肖可不是什么全才。
杜昂的中军可以说,是固若金汤,白肖和姜棣都在原地待了将近半个时辰了。
如此大兵力的冲杀,停留在原地,那真是不敢想象的。
中间的尸体,都已经堆成一道矮墙了。
杜昂心里很有数,“让后营的骑兵从后面绕过去,逼他们退兵。”
白肖和姜棣在外面同样布置了很多的斥候,杜昂骑兵的出现,自然瞒不了他们的耳目。
他们因此更加的不能视若无睹,沙场之上任何一支兵马都是不能忽视的。
“罗俊你带人去堵住这支兵马。”
白肖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后路不可能掌握在他人手上。
姜棣也做出了同样的反应,中军这边的攻势自然也就受到了影响。
这个时候杜昂竟然露面了,这个老家伙是终于舍得出来了。
要不然白肖一直得担心,这个老家伙去哪了?
白肖是生怕,这个家伙不在中军,那样的话就白忙活了。
杜昂真是敢开口,“白肖,你撤兵吗?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不为难你。”
这叫什么话,白肖就不爱听了。
说他就说他,把白撵牵扯进来干什么?
“老不死,你觉得挑拨离间有用吗?”
“当然有用了,你看看我们这个四皇子的样子。”
姜棣还真知道配合,就他那样心里没鬼就怪了。
话说回来,没鬼那怎么可能呢?
“我说,你能不能帮我说句话啊?我们的表现,底下的兵卒可都看着呢?我们可以相互提防,手下的大军却不可以。”
“杜昂老儿,你是黔驴技穷了吧!”
白肖心想说点粗话吗?这话也不来劲啊!
杜昂:“我与白撵的交情,四皇子想必知道吧!想当初我第一次发兵豫州,可就是为了白肖解围,看得就是白撵的面子。”
第五百九十一章 三方退兵
杜昂和白撵之间的关系,众人皆知。
亦敌亦友,既是朋友也是敌人,外人真是无法理解。
杜昂说得那些也是事实,当时的白肖也是没办法。
可就眼下而言,杜昂此举就有一点挑拨离间之嫌了。
如果战事还没有开始,他这么做无可厚非。
但现在两方人交织在一起血流成河,他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就算姜棣起了疑心,他也不会跟白肖撕破脸的,杜昂这么做不就是徒劳吗?
“杜昂老儿,要不你跟我去北方吧!正好也可以跟我的父亲叙叙旧。”
“不用了,相见不如不见。”
“那你还废什么话?给我杀了他。”
管他杜昂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反正不是什么好药就对了。
白肖是不会给他喘息的时间的,白肖的人冲了上去。
姜棣这才回神,“冲过去,拿下杜昂者黄金万两。”
动不动就黄金万两,姜棣不是一般的有钱啊!
要是平时白肖肯定是不会这么说的,但在当下白肖可不想被姜棣比下去。
黄金万两就黄金万两吧!反正也未必有人能杀了杜昂。
白肖这边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别看杜昂离他们挺近的,就这一线之隔就仿佛千里之遥。
杜昂这老家伙可不会把自己置于险地,他精明的狠。
无论是白肖的手下还是姜棣的手下,那都算得上是当世精锐了。
可就是无法近杜昂的身,真是邪性了。
典柔拿着飞龙破城戟,“夫君,让我去吧!”
说着典柔就想冲上去了,被白肖一把拽住,“你去什么去?给我回来。”
“夫君,你不想拿下杜昂吗?”
白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姜棣,小声的说了一句,“我还真不想,所以我是不会让你冒险的。”
典柔自然不明白白肖的心思了,白肖想的是削弱杜昂的兵力。
可要是杜昂死了,那么占便宜的就变成姜棣了。
那样的话,还不如保持原状呢?
三足鼎立,还可以左右权衡。
要是二龙相争,那就是不死不休了。
以北方现在的情况,白肖可没有这样的底气。
战事一直再继续,但总是让人觉得少了点什么?
一场注定不会有结果的战事,的确是没有什么意思。
你就感觉眼前到处都是人,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了天明。
天亮了,大地回温,血腥味也就越来越重了。
干枯的血渍,总会散发出一股臭味。
一点点还不觉得,可这么多人都死了,那股臭气真是让人作呕。
这还没有腐烂呢?等到他们腐烂了,那还得了。
周围又出现了马蹄声,看来杜昂的骑兵又有动作。
这个老家伙,还真是一点都不消停啊!
骑兵在周围冒头,让三方僵持的战事发生了变化。
无论哪一方的士气,都受到了影响。
这场厮杀波及甚广,营内之人都参与其中。
一晚上下来了,都累了。
就连白肖这个没有怎么动手的人,都感觉双腿发软,更别说是正在厮杀的兵卒了。
杜昂很会找机会说话,“你们还不退兵吗?
别忘了这里可是我地方,我有办法让兵卒吃东西,你们有吗?”
谁也不会怀疑杜昂所说的话,因为他说的就是客观事实。
白肖刚要撤兵,姜棣那边就先撤了。
白肖就不明白了,昨晚是谁想揪住杜昂不放来着,那个人好像不是他吧!
姜棣这个混蛋,真是靠不住啊!
这慢人一步,就相当于慢人一大步。
白肖还要帮姜棣殿后,否则他的死伤就大了。
杜昂也是的,就不能网开一面吗?
就他那穷追猛打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白肖把他怎么着了?
反正是经此一战,白肖是死伤不少。
既然姜棣不仁,那就别怪白肖不义了,白肖还不伺候了呢?
简单的休整之后,直接就拔营了。
兖州这个破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想待了,简直跟他是八字相冲,就从来没顺利过。
姜棣带人追了上来,“白肖,你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看不出来吗?”
“你果然跟杜昂沆瀣一气了。”
见过倒打一把的,没见过这么不要逼脸的。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干得那点事,杜昂说可以退兵了,你第一个就往后跑,平时怎么没见你那么听话呢?”
“那种情况下,我只能撤兵。”
“是啊!你是撤兵了那我呢?我后来死得那些人,是不是要算在你的头上,我现在没对你下手就够不错的了,你别给脸不要脸。”
这个时候己方的一个斥候跑了过来,“报,主公,杜昂撤兵了。”
不慢不慢,跑得真快啊!
杜昂真跟白肖想到一块去了,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
白肖:“四皇子,你听见了,杜昂老儿已经退兵了,我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你要阻拦我吗?”
杜昂的退兵,让姜棣措手不及。
“不对,这个斥候是你故意安排的。”
“我要想走,你根本就留不住,我又何必要故意安排呢?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白肖的斥候到了,姜棣的斥候也不会太远了。
也就是姜棣到了白肖这,要不然他可能比白肖先得到消息。
杜昂真的走了,致使姜棣心里空牢牢的。
他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了。
白肖也不想管他,姜棣就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了。
“四皇子,告辞了。”
姜棣已经没有任何理由阻拦白肖了,他只能看着白肖的大军远去。
杜昂这边的反应就有意思了,也就是两天后吧!他的大军又一次进入了兖州。
姜棣不敢悼以轻心,只能孤注一掷。
可当他的中原大军过去的时候,杜昂的兵马又退了下来。
好家伙,杜昂这一招也是够阴的。
明摆着不让姜棣把他的中原大军散开,那样一来姜棣的麻烦就大了。
兵马分散,由地方供养,这都是不成文的规矩,主要也是为了好养活。
如果大军始终集结在一起,那真就是劳民伤财了。
皇室的底子再厚,那也是经不起这样的消耗的,杜昂在无形之中就消耗了姜棣的实力。
第五百九十二章 世子
“高招啊!”齐央喝着酒看着战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说的是醉话呢?
白肖:“你不要长他人志气好吗?”
“在沙场上杜昂是一个难得的对手,只可惜他太老了。”
“你说我们要不要效仿之。”
郭闭酉把手中的筷子放下,他做事还是那么的一本正经,“主公,这个你就别想了,杜昂是杜昂,我们是我们。
杜昂可以吸引姜棣的兵力,那是因为姜棣忌惮他。”
“难道我的北方大军,就不值得姜棣忌惮吗?”
“可姜棣已经没有那么多兵力了,再说了我们也没理由落井下石。”
齐央到是有不同的想法,他到不是故意的跟郭闭酉唱反调。
“试试也无妨,反正我们眼下的兵马也没有分散,至少我们这么做会让姜棣大感头痛,说不定可以把他气病。”
“无稽之谈。”
“怎么就无稽之谈了,你不觉得很有可能吗?姜棣是一个善于隐忍之辈,但凡这种人心胸都不大。”
齐央说得很清楚,也就是试试。
眼下他们已经到了泰山郡,还在兖州的境内。
也就说他们根本就不用动窝,直接宣战就是了。
白肖这边一宣战,杜昂那边听说之后马上就笑了。
“白肖啊白肖,你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葛洪:“白肖,此举没有任何作用。”
“我看不见得,至少他这么做,可以提升己方的士气振奋军心,姜棣避而不战自然会影响军心的,他这么做可是在帮我们。”
“主公,既然我们已经退兵了,姜棣的事就可以放在一边了,眼下只是在耍弄他,根本登不上大雅之堂,底下的人去做就行了,不用您亲自出马。”
“先生,是有什么话要说吗?”杜昂认识葛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发觉眼下的葛洪,有点不对劲。
葛洪是比杜昂先一步退兵的,所以有很多人说葛洪是临阵脱逃。
已葛洪的性子,自然不会解释。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等到杜昂回来,一切的事情都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可就在这个时候,杜充却趁机向他发难了。
他眼下还是世子之身,所以在南方还是颇有势力的。
也就是葛洪,在南方还有些眼线,才不至于吃亏。
世子,对一方实力来说太重要了。
尤其是对杜昂的势力而言,杜昂不像白肖和姜棣正当年,杜昂已经老了,世子将会继承他的一切,自然是重中之重。
“高招啊!”齐央喝着酒看着战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说的是醉话呢?
白肖:“你不要长他人志气好吗?”
“在沙场上杜昂是一个难得的对手,只可惜他太老了。”
“你说我们要不要效仿之。”
郭闭酉把手中的筷子放下,他做事还是那么的一本正经,“主公,这个你就别想了,杜昂是杜昂,我们是我们。
杜昂可以吸引姜棣的兵力,那是因为姜棣忌惮他。”
“难道我的北方大军,就不值得姜棣忌惮吗?”
“可姜棣已经没有那么多兵力了,再说了我们也没理由落井下石。”
齐央到是有不同的想法,他到不是故意的跟郭闭酉唱反调。
“试试也无妨,反正我们眼下的兵马也没有分散,至少我们这么做会让姜棣大感头痛,说不定可以把他气病。”
“无稽之谈。”
“怎么就无稽之谈了,你不觉得很有可能吗?姜棣是一个善于隐忍之辈,但凡这种人心胸都不大。”
齐央说得很清楚,也就是试试。
眼下他们已经到了泰山郡,还在兖州的境内。
也就说他们根本就不用动窝,直接宣战就是了。
白肖这边一宣战,杜昂那边听说之后马上就笑了。
“白肖啊白肖,你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葛洪:“白肖,此举没有任何作用。”
“我看不见得,至少他这么做,可以提升己方的士气振奋军心,姜棣避而不战自然会影响军心的,他这么做可是在帮我们。”
“主公,既然我们已经退兵了,姜棣的事就可以放在一边了,眼下只是在耍弄他,根本登不上大雅之堂,底下的人去做就行了,不用您亲自出马。”
“先生,是有什么话要说吗?”杜昂认识葛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发觉眼下的葛洪,有点不对劲。
葛洪是比杜昂先一步退兵的,所以有很多人说葛洪是临阵脱逃。
已葛洪的性子,自然不会解释。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等到杜昂回来,一切的事情都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可就在这个时候,杜充却趁机向他发难了。
他眼下还是世子之身,所以在南方还是颇有势力的。
也就是葛洪,在南方还有些眼线,才不至于吃亏。
世子,对一方实力来说太重要了。
尤其是对杜昂的势力而言,杜昂不像白肖和姜棣正当年,杜昂已经老了,世子将会继承他的一切,自然是重中之重。
“高招啊!”齐央喝着酒看着战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说的是醉话呢?
白肖:“你不要长他人志气好吗?”
“在沙场上杜昂是一个难得的对手,只可惜他太老了。”
“你说我们要不要效仿之。”
郭闭酉把手中的筷子放下,他做事还是那么的一本正经,“主公,这个你就别想了,杜昂是杜昂,我们是我们。
杜昂可以吸引姜棣的兵力,那是因为姜棣忌惮他。”
“难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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