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深夜前来,就是为了讨杯酒喝。”
这是给白肖台阶下啊!白肖又怎么听不出来呢?
“掌柜的,把你这酒楼里最好的酒拿上来,别驾大人来了,可不能怠慢了。”
吴兴也不知道是从哪钻出来的,“大人,你放心吧!我这就去地窖,我那可有一坛珍藏了二十多年的好酒。”
“大人,瞧你说的,我这家酒楼能得以保存,多亏你当日死守北城,草民又怎么敢收你的钱呢?我怕被北城的百姓用唾沫星子淹死,千万别提这事了。”
“这哪行啊!你这小本买卖。”此刻白肖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就这么定了,只要大人还瞧得起我吴兴,就别再提了。”
白肖:“以后但凡有事,可以去岭门县找我。”
“谢大人。”
这个时候张表也从外面走了进来,“兄弟,怎么站门口不进去啊!”
“还说我呢?你怎么才来啊!”
“不是得打扫性刑场吗?百姓是痛快了,一走全都是烂菜叶子臭鸡蛋,老难收拾了,要不是为了你我能去。”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张表啊!绝对是靠得住的人。
“知道你辛苦,今晚好好犒劳犒劳你,争取把你喝到桌子底下去。”
“哎呦叫板,我张表的兄弟在哪?”
要是跟别人喝,郡兵那肯定都站在张表的身后,但是跟白肖喝,他们就有点左右为难了。
白肖一句话就那些左右摇摆的人都拉拢过来了,“张表,你也不看看这事什么地方谁请客,兄弟们灌醉他。”
酒桌上当然请客的人最大了,一群郡兵就向着张表而去了,“头,得罪了,先干为敬。”
“还有我。”
“…。”
张表:“你们这帮墙头草,平时白疼你们了。”
众人喝着正起兴呢?白肖也有点微醺了,这个时候孟聪却来了,不过没有穿官服,差点被几个郡兵赶出去,“谁啊!不知道今天酒楼被包下了。”
“出去,换个地方。”
孟聪:“我是来找白肖的。”
要知道直呼其名,本来就是不礼貌的行为,当然上下级除外,可是在听到郡兵的耳朵里就不一样了,“你是来惹事的吧!兄弟们抄家伙。”
只能说这帮丘八也不是好惹的,出来吃酒各个带刀。
这一亮刀,白肖的酒彻底醒了,向外一看还是要命的人,“都…收了,一群有眼无珠的玩意,别驾不认识啊!”
可是就这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孟聪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白肖说收了所有的郡兵都收刀了,那时候可没提别驾二字呢?
这代表了什么?得军心啊!孟聪更看好白肖了,上次真被这臭小子的表象忽悠过去了。
白肖踩着小碎步就去相迎,没办法地上到处都是东西,“大人,你也看见了,这帮人都喝多了,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啥?您大人有大量,别跟这帮人一般见识。”
“本官深夜前来,就是为了讨杯酒喝。”
这是给白肖台阶下啊!白肖又怎么听不出来呢?
“掌柜的,把你这酒楼里最好的酒拿上来,别驾大人来了,可不能怠慢了。”
吴兴也不知道是从哪钻出来的,“大人,你放心吧!我这就去地窖,我那可有一坛珍藏了二十多年的好酒。”
第五百九十九章 新人进门新人哭
杜皎是杜昂之子,要说也应该是千金之子不坐危堂。
可杜皎却丝毫没有这样的觉悟,白刚不理睬他,他到好自己找上门了。
白刚不由的再粗喘,他的杀心快控制不住了。
杜皎如今的位置,也是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
他对杀气,可是非常敏感的。
“这位将军,你还是收敛一下吧!”
杜皎自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也知道有所防备。
白刚看在他身后有人的份上,决定再忍一忍,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齐央看着香案上的匕首,“不会还要喝血酒吧!”
“那当然了,这种步骤怎么能省呢?”
“那可是自残。”
一个大男人留点血算什么?不管齐央如何挣扎,白肖还是义无反顾的把他的手掌划开了,血液流到了面前的酒碗里。
白肖这才放过他,然后白肖才划了自己的手指。
齐央在旁边看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我划手掌你划手指,大人怎么能如此厚此薄彼。”
“一世人两兄弟,怎么这么计较啊!要不是你手指乱动,我能划手掌吗?良辰吉时已到,不要耽误工夫。”
三根高香已经插上去了,“今有我白肖。”
齐央看着白肖那鼓励的眼神也是很无奈,摊上这样的兄弟没整,“今有我齐央。”
“在此义结金兰,皇天后土天地为证,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但求同月同日死。”齐央还是耍了一点小心眼的。
白肖也是没有听出来,“兄弟,你的生辰?”
齐央这一报生辰,巧了白肖和齐央竟是同年生人,不过就是月份不一样,齐央是辰月生人,而白肖是午月生人,正好比齐央小两个月。
那白肖就不干了,他怎么能当小弟呢?所以白肖就虚报了四个月,说自己是寅月生人当大哥。
齐央也没想到白肖会在这个时候耍手段,生辰八字都作假,“大哥。”
“诶,再叫一声。”
“玩够了吗大哥?县城里已经乱套了,我们是不是要借机发难了。”
这声大哥叫的白肖非常的知足,“你不是反对我做这种事吗?”
“问题是你毒已经下了,大错已经铸成,我们弥补百姓是应该的,但利用一下也是顺理成章,错有错着吗?”
萧户突然跑进了祠堂,“大人,出事了。”
“又有什么事?没看见我这也有正事吗?”
“大人,就在刚才一个老人死了。”
白肖下的毒是不致命,但架不住老人的身体虚弱啊!哪经得起这一番的折腾,最后撒手人寰了。
虽是无心之失,但白肖这心里过意不去啊!
齐央看白肖愣在那,就替他回应了,“这件事我们稍后会处理,萧户你先下去吧!”
“是,大人。”齐央本来就是白肖的心腹,现在又跟白肖结拜为兄弟,萧户也不敢不听。
齐央把那碗血酒端了起来,“大哥,喝酒。”
“我没有想过要殃及无辜。”
“其实这个老人死的恰到好处,出了人命案子才可以兴师问罪,要不然就是再多的人病倒还是有点力所不逮。”只能说齐央狠起来那就不是人了。
齐央本身走的就是谋臣的路子,所以没有那么多妇人之仁。
来找白肖那是因为恨铁不成钢,白肖使得那些下三滥的招数漏洞百出,做事怎可那样无智呢?
“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老人之死在岭门县燃起了轩然大波,这是第一例中毒致死的事件,白肖以县衙的名义,收回了那些郡里运来的粮食。
虽然不敢说全收上来了,但也是七七八八,剩那点也无伤大雅。
白肖就说粮食里有剧毒之物,那就有剧毒之物,已定案铁证如山,那柳庄就必须要给岭门县的百姓一个交待。
柳庄有口难辩,只能弃车保帅,反正已经把宋巍给打成那样了,直接把所有事都推到了宋巍的身上。
当然这样也无法证明宋巍就是那个下毒之人,但他这个主簿就别想再当了,走在路上都要被人戳着脊梁骨。
柳庄也不要妄想能把自己摘干净,经过此事他彻底失去了民心。
最后宋巍到是交出了一个替罪羊,但是白肖又岂能善罢甘休。
白肖才是始作俑者,那么其他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子虚乌有,话里话外都是漏洞,还没有动机。
白肖就有权力让柳庄从审此案,再加上沙昭的落井下石,都快把柳庄给逼疯了。
柳庄也知道不能让白肖继续抓住不放,所以他只能草草结案了,这样岭门县的百姓又怎么能心服口服呢?
尤其是那个死去老人的家里,亲朋都闹到郡城了,天天就在太守府门前蹲着,就等柳庄出现呢?
白肖:“罗俊你亲自跑一趟郡城,保护从岭门县过去的百姓,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去北城找郡兵。”
“喏。”
“不可,这样只能适得其反,让柳庄认为我们在背后唆使,我们根本就没做过啊!反而会害了那些百姓。”
白肖感觉不对劲,齐央这很明显是话里有话啊!白肖让罗俊下去之后才开口,“不派人保护岂不是更危险,柳庄现在可是一个疯子啊!”
“其实当那些百姓进入郡城那一刻,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你就这么肯定?”
“当然,因为他们的退路已经让我派人堵死了。”
看来是齐央擅作主张了,那么那个动手的人是谁呢?
白肖想来想去都不知道是谁,“我手下应该没有这么心狠手辣的人吧!”杀人和滥杀无辜可不是一回事。
“谁说是自己人了,买凶杀人而已,不过用的是柳庄的名义。”
凡事走一步想三步,恐怕当那个老人死的时候,齐央就已经想到要这么做了。
“如果我以后惹你生气,你可千万不要这么对付我啊!”
“怎么会呢?我们可是结拜兄弟。”
听到结拜兄弟这四个字,白肖突然毛骨悚然,也不知道这个结拜最终是对还是错,不过目前看来应该是正确的。
当晚齐央就拉着白肖去了一个地方,门上挂了一个红灯笼,白肖立马就翻了一个白眼,“齐央,你要玩你自己玩,大晚上带我来找暗娼。”
暗娼,也就是一个薄有姿色的女子干着青楼的活,既不用签卖身契挣的还多。
齐央就跟拉客的似得,“大哥,你进去之后就什么都明白了,相信我。”
来都来了,就进去看看吧!白肖一个男的怕啥。
可是进去一看里面却不是什么暗娼,而是一个男人,“宋主簿,别来无恙啊!”
正如齐央所说,白肖都明白了,不管是错有错着还是买凶杀人,那都是铺垫前招,真正大招在这呢?宋巍原来可是柳庄的心腹,柳庄的事他都知道,只要不是清官那把柄一抓一大把。
宋巍:“白大人太客气了,我现在不是什么主簿了。”
这态度不错啊!齐央应该事先找过他了。
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也许就是这个道理吧!谁来都能吓唬一下。
“你能来,想必也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吧?”
“当然,齐县丞事先已经跟我说过了,我不求其他,只希望事后在这个岭门县安安静静的当一个富家翁。”
宋巍身为主簿,这些年想必也得罪了不少人。
向白肖低头,至少还能保住权势,算盘到是打的不错。
“轻而易举。”白肖不见意放宋巍一马。
白肖这可不是什么陷害,宋巍坦白的这些有理有节有证有据,全都是真的。
这次白肖一定要把柳庄打落谷底,柳庄不是有关系有人脉吗?连刺史府的人都能打发走,那好啊!白肖索性就把柳庄做的这些事弄到人尽皆知。
先败坏他的名声,然后看着别人处置他,自己都不用动手。
至于齐央买凶杀的那几个人,更是成为了柳庄的催命符,这些事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柳庄的头上。
刚开始百姓只是议论纷纷,后来就变成了怨声载道,刺史府的人终于是出动了,这也就代表着柳庄被其身后的家族抛弃了。
别驾孟聪直接来到了西河郡城,当场就把柳庄擒下,怎么也要先给一个百姓一个交待,以平民愤。
柳庄的事谁来都翻不了天,孟聪这次就是来杀人的。
没过几天,就下令斩立决。
斩立决跟秋后问斩可不一样,秋后问斩是一批囚犯一起杀,黄泉路上还有个伴,而斩立决就是柳庄一个人很是孤单的。
而此时的白肖却接到了一个命令,孟聪让白肖监斩柳庄。
柳庄身为太守,所以监斩官都要三位,可就算如此怎么轮都轮不到白肖啊!
“孟聪这是什么意思?想敲打我吗?”
“应该不至于那么简单,如果只是敲打写一封信就够了,应该有拉拢之意。”
“我怎么没看出来呢?如果是拉拢还让我去看杀人,到时候柳庄肯定会出言不逊,不知道能说什么?我怎么下台啊!”
要知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时候柳庄说的话就有人信了,白肖能不担心吗?
齐央:“大哥,别忘了主监斩官是孟聪,你只是副监斩官,而且是被孟聪硬拉到那个位置上的,在外人眼里你就是孟聪的人。”
“就算柳庄说了什么?一个跪在刑场上,一个坐在监斩台上,很多事就不重要了,你就是红人新贵,这还不是拉拢吗?”齐央轻轻松松的就把外面那层迷雾拨开。
白肖:“这么说,我还得备上厚礼了。”
“不用,记住一点,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看来你得跟我走一趟了。”
“这种事当然少不了我了。”兄弟俩已经准备好坑人了。
弃了。
别驾孟聪直接来到了西河郡城,当场就把柳庄擒下,怎么也要先给一个百姓一个交待,以平民愤。
柳庄的事谁来都翻不了天,孟聪这次就是来杀人的。
没过几天,就下令斩立决。
斩立决跟秋后问斩可不一样,秋后问斩是一批囚犯一起杀,黄泉路上还有个伴,而斩立决就是柳庄一个人很是孤单的。
而此时的白肖却接到了一个命令,孟聪让白肖监斩柳庄。
柳庄身为太守,所以监斩官都要三位,可就算如此怎么轮都轮不到白肖啊!
“孟聪这是什么意思?想敲打我吗?”
“应该不至于那么简单,如果只是敲打写一封信就够了,应该有拉拢之意。”
要知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时候柳庄说的话就有人信了,白肖能不担心吗?
齐央:“大哥,别忘了主监斩官是孟聪,你只是副监斩官,而且是被孟聪硬拉到那个位置上的,在外人眼里你就是孟聪的人。”
“就算柳庄说了什么?一个跪在刑场上,一个坐在监斩台上,很多事就不重要了,你就是红人新贵,这还不是拉拢吗?”齐央轻轻松松的就把外面那层迷雾拨开
可是进去一看里面却不是什么暗娼,而是一个男人,“宋主簿,别来无恙啊!”
正如齐央所说,白肖都明白了,不管是错有错着还是买凶杀人,那都是铺垫前招,真正大招在这呢?宋巍原来可是柳庄的心腹,柳庄的事他都知道,只要不是清官那把柄一抓一大把。
宋巍:“白大人太客气了,我现在不是什么主簿了。”
这态度不错啊!齐央应该事先找过他了。
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也许就是这个道理吧!谁来都能吓唬一下。
“你能来,想必也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吧?”
“当然,齐县丞事先已经跟我说过了,我不求其他,只希望事后在这个岭门县安安静静的当一个富家翁。”
宋巍身为主簿,这些年想必也得罪了不少人。
向白肖低头,至少还能保住权势,算盘到是打的不错。
“轻而易举。”白肖不见意放宋巍一马。
白肖这可不是什么陷害,宋巍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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