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得失,其实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天下的得失,杜昂想要杜皎在短时间内成才。
不得不用这种拔苗助长的方式,中原他输得起,天下他输不起。
如果后继无人,他获得天下又有何用。
更别说,他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杜皎当然不知道杜昂是怎么想的?他依然信心满满,他要向天下人证明,自己不比白肖差。
。。。。。。。。。。。。。。。。
所以林光远只能送慕容赐一程,却不能送他出去,剩下的路就要靠白肖的了,白肖早就在中军大营外面等候。
“主上,我们还是快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林光远这边的动作已经很快了,但是白肖还是觉得很慢,现在可是争分夺秒的时候,中军大营这一关是过了。
但是还有东营啊!也就是右营。
晚上的时候除了军中斥候,其他人是不能离开大营的,这是一个死规矩,白肖只能护送慕容赐杀出去。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说不定今晚就栽在这了,还磨叽呢?
最理想的情况是什么?到了营门口或者是栅栏边被发现,就算是厮杀起来也好出去。
可偏偏出现了最糟糕的情况,白肖和慕容赐刚走出去百步,那还能看见林光远的背影呢?中军大营方向就传来了动静。
这个位置可是离营门口挺远的,慕容赐还问白肖怎么办?
白肖能说什么,“跑。”
慕容赐再不受宠或者已经日薄西山,他都是慕容卓的儿子大燕的皇子,一般的士卒还真不敢阻拦。
事发突然,燕王的命令肯定还没有来得及下达,这就是白肖这边的机会,兵贵神速做什么事都要快。
可是再快也没有马跑得快,大燕骑兵众多,所以营地建的很宽阔,有专门让骑兵通行的路,白肖等人再怎么明目张胆也不敢骑马啊!
还是被追上了,“二皇子,王上有命,让您跟我们回去。”
都到这个份上了,当然不能功亏一篑了,“兄弟们,亮刀子,杀出去。”
白肖等人身上那可都是大燕的盔甲啊!天色昏暗谁分的清楚是谁啊!连自己人打自己人的可能性都有。
这个时候谁敢下死手,要是杀错人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过意的去吗?
齐央突然出现在了战场之上,要不是属他长的最黑,白肖还真认不出他,“你怎么上来了,不是让你在下面躲着吗?”
“慕容复从侧翼杀过来了。”
“齐央,你护送主上先离开,这里交给我了。”
慕容赐:“白肖,你也不跟我走吗?”
“主上,我也想跟你走,但可惜三皇子不给我机会啊!三皇子不是其他将领,他会下狠手,宁杀错莫放过,你快走吧!”
其实就是没有慕容复,白肖也不会跟着慕容赐走的,草原那个破地方谁会去啊!
白肖高举朴刀,“我是白肖,跟着我杀。”
混战之中,当然是白肖最显眼了,很多人就自然而然的以为跟在白肖身边的就是二皇子慕容赐了。
大营之中,谁不知道白肖是慕容赐的心腹爱将啊!
白肖到是吸引了绝大部分的注意力,白肖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次杀的这么痛快。
因为把慕容赐弄出去,就是一招险棋,后果怎么样连白肖自己都无法预料,可能今晚白肖就要为自己的生命画上一个终止符了。
当然什么都放得开了,拼吗?人生必须有一两次放纵,才是圆满的。
杀的都忘我,直到被管从后面抱住,“将军,你清醒一点。”
“你拦着我干什么?”
“杀错方向了,往中营方向那边杀,兄弟们死的不就更多了吗?”
管不愧是边军出身,久历沙场啊!别看平时鲁莽,这个时候还是挺冷静了。
现在死去的人都是为了慕容赐而死的,白肖想想就不值当,“给我住手,我要见燕王。”
白肖也想明白了,他的作用就是拖延时间,没必要总是动刀动枪的,
可是白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话语权,他说的话大多数没在听,或者压根就没听见,白肖站在那跟独角戏一样,非常的尴尬啊!
直到慕容复杀过来,情况才有所缓解,“白肖,我二哥呢?”
“我哪知道他去哪了?我也是无缘无故被牵连进来的。”
“白肖,你坏了大事,你现在还想反抗吗?”
“不敢,我反抗也是被迫的,要不然就被人砍了。”这么没谱的话,也就白肖说的出来了。
管吕勤在白肖的示意下才没有动手,眼睁睁的看着白肖被绑起来,最后被压到了一间大帐里,不过还好有一个难兄难弟林光远。
看他那个样子,应该是没动手,直接束手就擒的。
白肖也害怕隔墙有耳,所以就没有直呼林光远这个真名,而是叫了假名字,“你应该可以解开绳子吧!”
“可以是可以,但是都被关起来了,挣脱绳子不好吧!”
“我背上有伤,太疼了受不了了。”在自己人面前怂点不算怂,是信任。
林光远也当得起白肖这份信任,直接把身上的绳子给崩断了,要知道这可是沾了水的牛筋绳,硬弓弓弦的绝佳材料,林光远这一身怪力天下少有啊!
林光远看了一眼白肖后背的伤,“你这伤有点麻烦了,都见到骨头了。”
“没那么严重吧!”虽然很疼,但是白肖觉得身子骨那都好好的活动自如的。
“也没大事,主要你身体太单薄了,后面的肩胛骨露出来了。”
这还不严重呢?也就是林光远这样的武人才说这样的话,白肖可向来不已武人自居的。
“赶紧给我止血啊!还看。”
“不得先检查检查吗?”
就在林光远为白肖包扎伤口的时候燕王进来了,“你们两个干的好事。”
由于白肖是玄武司的人,所以在林光远这里只能先保他,“这件事都是我的主意,跟白将军无关。”
“齐将军,孤不是看不起你,而是这件事你做不来,是不是啊白将军。”
“末将不敢,其实这件事我也是一知半解,主上他也骗了我。”
“你觉得孤还会信你的鬼话吗?”此时的慕容卓无疑是动了杀心。
白肖:“王上,我要是真的心怀鬼胎,这个时候早就跟二皇子离开了,还留在这干什么?等着受死吗?”
“我娇生惯养的,出来不过是想实现心中的抱负,可不是想出师未捷身先死的。”白肖特意说了娇生惯养,就是点一下自己的出身。
好让慕容卓放弃心中的杀念,这样白肖就能保全下来了。
这个时候一个斥候跑了进来,“燕王,二皇子在甘吉挝的护送下杀出去了,我等没有拦截住。”
“孤要尔等有何用,好一个环环相扣啊!白肖你还想说什么?”
王者都是多疑的,他们除了自己任何人可能都无法相信。
“这样恰恰就证明了我跟这件事没有太大的关系,甘吉挝之所以还留在附近,那是彻比能授的意,而彻比能又是二皇子的外公,我在其中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小角色。”
白肖的这套说词无疑是打动了一点慕容卓,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重打六十军棍,又打发到前军去了。
这是什么意思?这跟想让白肖死都没什么区别了。
战时不行军法,这是不成文的规矩,打几棍那就没有战斗力了,这是军棍,比衙门里的板子重多了。
白肖被打完之后,试了好几次,站都站不起来了。
还是被管给扛回去的,“慢点慢点。”
“将军,我已经很慢了。”
“你别抬腿挪步走,不会啊!”
果然管一造作,白肖就好多了,真是同人不同命啊!林光远明明也参与了,人啥事都没有,不挨板子不说,还被慕容卓施恩。
离天亮就差一两个时辰,白肖都不知道这个样子怎么上战场啊!
杜家父子的态度根本就不用管,也没必要猜,因为他们底下的士卒毫无知情啊!白肖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个软柿子啊!
沙场之上你死我活,除了个别另类的,谁不挑软柿子捏啊!
更不用说白肖还是个将官,那不明摆着是大战功吗?
白肖回去的时候,齐央也能躺那了,“你怎么了?”
“天太黑了摔一跤,地上有把刀。”
白肖保不了自己,保齐央还是没问题的,他是不用上战场了,可是白肖还用呢?白肖只能连夜让人做了个简易的轿子。
坐着轿子上战场,白肖也算是此战以来的第一人了。
那白肖是老炸眼了,双方的统帅那都看在眼里,燕王就感觉如鲠在喉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啊!
杜昂心里也犯嘀咕,看着身边的姜显,“大皇子,那个坐轿子的人就是白肖,你看这是什么意思?”
“他就是白肖,如此反常的举动,难道是告诉我们,大燕的前军有问题,今天从侧翼进攻,小心驶得万年船。”
“喏。”
朝廷这边的前军,立马转成了守势,盾牌兵在前,长枪兵在后。
直接从两翼进攻,白肖看见之后点了点头,这样他就轻松多了,要不是怕太丢人,白肖都想趴着了。
坐着轿子,屁股也疼啊!
而燕军也暴露了一个小小的漏洞,大燕的将士那都是直来直去的,两翼就相对薄弱一点,尤其是在冲杀的时候。
杜昂乃沙场名将,小小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至此朝廷大军,就猛攻燕军两翼。
就算是硬碰硬,也是要讲究方式战法的,这才是一军统帅该做的事。
沙场之上你死我活,除了个别另类的,谁不挑软柿子捏啊!
更不用说白肖还是个将官,那不明摆着是大战功吗?
白肖回去的时候,齐央也能躺那了,“你怎么了?”
白肖保不了自己,保齐央还是没问题的,他是不用上战场了,可是白肖还用呢?白肖只能连夜让人做了个简易的轿子。
坐着轿子上战场,白肖也算是此战以来的第一人了。
那白肖是老炸眼了,双方的统帅那都看在眼里,燕王就感觉如鲠在喉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啊!
杜昂心里也犯嘀咕,看着身边的姜显,“大皇子,那个坐轿子的人就是白肖,你看这是什么意思?”
“他就是白肖,如此反常的举动,难道是告诉我们,大燕的前军有问题,今天从侧翼进攻,小心驶得万年船。”
“喏。”
朝廷这边的前军,立马转成了守势,盾牌兵在前,长枪兵在后。
直接从两翼进攻,白肖看见之后点了点头,这样他就轻松多了,要不是怕太丢人,白肖都想趴着了。
坐着轿子,屁股也疼啊!
而燕军也暴露了一个小小的漏洞,大燕的将士那都是直来直去的,两翼就相对薄弱一点,尤其是在冲杀的时候。
杜昂乃沙场名将,小小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至此朝廷大军,就猛攻燕军两翼。
就算是硬碰硬,也是要讲究方式战法的,这才是一军统帅该做的事。
第六百零七章 没想到的败笔
葛洪认为,白肖在图谋洛阳。
却不知,白肖已经剑走偏锋了。
司隶北部的布局,不能建一时之功,他要做两手准备。
他的另一手准备,就是拿下徐州。
钟秽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也算是他的人了。
他曾经是徐州之主,白肖当然要利用一下了。
。。。。。。。。。。。。。。。
“世家,往往那都是几百年的传承,其家族子弟就算是什么都不做,几辈子都花不完,还要敛真是贪得无厌啊!”
齐央诧异的看着白肖,“大哥,你不但是世家子弟还是官宦子弟,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呢?要不是知道你的根底,我还真的以为你是寒门子弟呢?”
白肖:“我这是不偏不倚,难道我说错了吗?”
“其实也不能说是错,只是寒门子弟和世家子弟追求的东西不一样罢了,寒门子弟寒窗苦读追求的不过是名利富贵或者忠义。”
“而世家子弟更多的都是为了家族的延续,保住眼下的权势,追求更大的权势,其中一点都不轻松,不免要上下打点腥风血雨,各有各的难处。”
“杜昂分兵不过是在情理之中,不止他一个人要吃饭,他手下的那些将领也要吃饭啊!”
世家百姓,富人穷人,最大的不同应该就是其出发点吧!还真不能以对错区分。
并州现在怎么说也是大燕的地方,白肖这边也能好过一点,至少还能在县城休整一下,白肖可是接到带来燕王令。
慕容卓想要白肖为他卖命,自然给了白肖一点甜头,白肖现在可是虎威将军,虽然是个杂号将军,但却可以独领一军。
还能招募新兵,可谓是诚意十足啊!
这么一比较,慕容喻慕容赐两兄弟跟他们的老子比起来,真的是差远了。
像白肖这样握有兵权的将领,这些地方官员谁敢招惹啊!一个个都胆颤心惊小心伺候,生怕有什么让白肖不满意的地方。
曾几何时,白肖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令,没想到当了反贼却有了如此权柄,无心插柳柳成荫。
既然这些地方官员想巴结,白肖就成全他们。
此时还愿意跟在白肖身边的士卒,那都是生死兄弟,这一路上历经百般磨难,白肖又怎么会亏待他们。
好酒好肉就不说了,白肖更是把县城内所有的青楼女子,都请到了军营里来。
当然都是自愿来的,白肖可没有强人所难。
一众将士那是心满意足,对白肖更是感恩戴德,荒唐的一夜过去了,脸上或许有些许疲惫,但士气却空前的高涨。
从今天开始,这支部曲就彻彻底底的姓白了。
所有的花销,自然不用白肖解决了,都是那些地方官吏的事,至于怎么解决就跟白肖没关系了,白肖只要顾着玩就行了。
白肖并没有休整几天,杜云就带着一支朝廷大军杀过来了,领兵的竟然是杜云,白肖真的是受宠若惊了。
天下人谁不知道,杜云是杜昂最中意的儿子,未来杜家铁定的家主。
说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跨马震乾坤都不为过啊!
更不用说杜云麾下的那些将领了,荆棘关的守将王炳,右武卫将官魏咻,禁军枪棒教头林光远,哪一个不是赫赫有名。
这一瞅杜昂把大部分的军中精锐,都派到并州东线这边来了。
“这杜云何德何能啊!”
齐央:“大哥,你是羡慕吧!”
“你不羡慕吗?”
“我不羡慕,杜昂此举很明显,不想那么快的结束战事,所以攻打并州治所太原的兵马才会相对较弱,可是即使分兵,两边也要并驾齐驱,那么杜云又怎么会好受呢?就好比一个胃口很大的人,一顿只吃一碗饭一样。”
听齐央这话白肖总觉得那里有点不对劲,“是不是太轻敌了?”
“我师兄是那么好对付的吗?恐怕这次朝廷大军要吃大亏了。”齐央可不是自己人吹捧自己人,而是葛洪的确有真才实学。
就连他们的师傅都说过,齐央葛洪这四个人,是几百年来纵横神峰一脉中最优秀的子弟,有改天换地之能。
朝廷大军的进军不快,所以白肖这边也就相对轻松多了,每到一处县城,都征用当地的县兵青壮。
此举就是为了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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