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路上耽误一点时间那就不值当了,有了更夫就不用担心了,“劳烦你了。”
“这位爷瞧你说的,给你指路是小的荣幸。”
李耀年真是个吃货,都这个时候了,都不忘了拿食盒。
白简坐在地上,“李耀年你过来,背我。”
“不是我不背啊!是我背不了,我这也一身伤,能站起来就不错了,更别说我手中有东西啊!”
白肖可没有那么多讲究,李耀年背不了他背了,“上来。”
可是白简却不能接受,“少爷,你不是折煞我吗?这绝对不行,死都不行。”
“那你就死在这吧!哪来那么多废话,老子要背你,你就趴着就是了。”
祁老六探头探脑的过来,“这位爷,要不小的背。”
白简可算找到救星,“就你背。”
有人背白肖就不背了,背人又不是什么好事,白肖也不乐意啊!更何况白肖身上也有伤,祁老六带着白肖三人到了霆婷医馆。
这个名字怎么看起来这么怪呢?是正经医馆吗?白肖指着牌匾,“就这啊?”
“没错,这就是最近的医馆。”
“医术怎么样,别不行。”
“这位爷你就放心吧!这里的郎中是个好人,经常免费给穷人看病赠医施药医术了得,更何况你这一身都是外伤,不是什么大事。”
白简在祁老六的背上直接不干了,“你说什么?我们少爷是贵体,怎么不是大事了。”
白肖把白简扶了下来,“少说两句吧!”李耀年已经上去砸门了,李耀年活了这么大岁数,自然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
没一会里面就亮了,一个独臂大汉走了出来,脸上都是刀疤,这是郎中了还是屠夫山贼啊!怎么感觉不是什么好人呢?
不过这个人到是很热心,“你们是被人打了,都赶紧进来吧!”
这个时辰没把病人拒之门外的郎中应该算是好郎中了,祁老六把人送了进去,“各位爷,那我走了。”
从内堂突然走出来一个女子,看她的发饰就知道是云英未嫁,虽然不算是很亮眼,但也绝对是小家碧玉,显得非常乖巧。
但是让白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雷婷竟然是个女郎中,白肖还没说什么呢?白简直接不干了,“怎么能让一个医婆医我们呢?”
要知道在大齐民风还是很开放的,女子没有到三从四德的地步,但男女之间也不能有什么**上的接触。
所以一般的女郎中啊!都是一些妇人老太太,自然就有了医婆的称呼。
像雷婷这样云英未嫁的医婆是很少见的,一般都是生话所逼,可是看雷家父女这个样子,也不是那么穷困潦倒啊!
白肖可不挑这个,医婆就医婆吧!在白肖这里雷婷也比那个疤脸大汉强,“白简,你最近的话是越来越多了。”
“少爷…”
“你既然叫我少爷,那就要听我的。”
雷霆可是雷婷的父亲,看他那疤脸就知道他以前绝非善类,他可不想听见白简这么说话,白简很明显就是一个下人。
雷霆直接动手了,“小子,我给你接骨。”
“啊!”
这把雷霆都吓了一跳,“我还没用力气呢?”
“但是我怎么感觉这么痛呢?”
雷霆认真了摸了一下白简的腿骨,“小子骨头移位了当然越来越疼了,这个下手的人很阴损啊!”
白简:“少爷,我们一定要报仇。”白简哪里受过这个罪啊!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白简心思活泛,要不然也不会一直跟在白肖身边,“少爷,你是说倪颖,为什么不是季兴啊!”
“这还不简单,季兴他就是一个莽夫,打我这么好的事,你以为他会错过吗?既然没有看到季兴,那么肯定就不是他。”
雷霆听到倪颖的名字,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你们得罪了倪家,这就难怪了,倪家的护卫那都是真刀真枪杀出来的。”
“太平盛世,哪来的真刀真枪啊!”
李耀年不得不说一句了,“少爷,你应该是在帝都太久了,并不知道这西北啊!就从来都没有太平过,你们口中的那个盛世,更像是被人吹嘘出来的。”
大齐皇帝虚荣好大喜功,致使一众臣子不敢说真话,这种事情还真的有可能啊!
雷婷:“这位少爷,请你挽起袖口。”
白肖看着雷婷手中的小瓶子,“你是想给我擦药油。”
“什么药油,这是跌打酒,是用虎骨熬制的,很珍贵的。”被雷婷这小手一碰,白肖整个人什么都忘了。
还别说手真软而且还小,再闻着雷婷身上的药香,真是一种享受啊!
雷婷感受到白肖毫无遮掩的目光,两腮都变得云红了,眼下在这家医馆里的都是过来人,这一男一女之间发生的事自然是一目了然的事。
白简和李耀年能当做没看见,但是雷霆这个当父亲却不能当没看见,“小子,你眼睛放哪里呢?”
“放在你女儿的脸上。”
白肖此话一出,李耀年已经拿起了旁边的茶杯,白简也准备随时拼了,跟着这样的少爷真是太不省心了。
“呀。”雷婷手中的跌打酒都掉到了地上。
雷霆直接气冲冲的走了过来,“你这个登徒子,竟敢轻薄我的女儿。”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轻薄你女儿了。”白肖可以对天发誓,他连个手指都没有动过,想是想过了,但还没有付之行动呢?
“言语轻薄就不是轻薄吗?”没想到这个雷霆五大三粗的,还懂得言语轻薄,比白肖懂的都多。
白肖可不会服软,“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雷婷乍看之下并不显眼,但细看之下却是天地灵秀的妙人,在这家医馆蒙尘实在是太可惜了。”
雷霆突然走向了后院,这个反应太不对劲了。
雷婷好像想到了什么,“你们赶紧走吧!”
白肖不要脸的问了一句,“你是在关心我吗?”
“公子,请你自重。”
话音刚落雷霆就举着九环大砍刀走了进来,这大砍刀也太夸张了吧!白肖三人这一身伤也走不了啊!
李耀年直接跪在了地上,“这位大哥不用杀人吧!”
白肖也没想到,自己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还动上刀了,这个雷霆的脾气未免也太暴躁了,这才符合他的长相。
“羞辱我的女儿,就要死。”
这绝对是个疯子,正常人哪干的出这样的事啊!
雷婷这个当女儿的,都不跟雷霆站在一边了,只身挡在白肖的面前,“父亲,你别冲动。”
白肖:“就是就是,不要太冲动,我不是要轻薄你女儿,我是看上你女儿了,我要下聘。”
白简这回真被吓晕了,这一晚上真的太刺激了,被打被砍这就不说了,最要命的是他的少爷,当今权相之子,竟然要娶一个小地方的女子。
这到底哪跟哪呀!这也太不匹配了,白肖在白家虽然不是嫡子也不是长子,但母家势力也不小啊!
就算娶不上什么金子玉叶,但王公大臣的女儿随便挑啊!
白简的确是个下人,主子的事他管不着,但是如果远在帝都的相爷知道了这件事,自然不会轻饶白肖,但更会扒了他的皮。
雷霆也一时接受不了,“你说什么胡话?”
“我是认真的。”
要知道就连富户之家,都讲究三书六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的,就算是小门小户也要讲究门当户对。
白肖可是有仆人的,一看就不是小门小户的子弟,不是消遣又是什么,“小子,你真的觉得我不敢杀人吗?”
“我是非常诚意的。”
“就算你有诚意,你的双亲能答应吗?”
“我只是娶个小妾,他们为什么要反对啊!”
李耀年拽着白肖的裤子,“少爷,你别说了。”小妾的地位在大齐是非常低下的,甚至能送给客人把玩。
试问有哪个好人家的女子,会给人当小妾啊!
这个白肖还真不知道,白肖还以为小妾很吃香呢?雷霆已经不说话了,面色阴沉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白肖可不是瞎子,看着这个架势终于感觉有点不对劲了,“我可是本地的县令。”
这句话才真正的救了白肖,要不然他真活不过今晚了。
“狗官就算你是县令又如何,那也不能糟蹋我女儿。”
白肖就不明白了,有那么严重吗?白肖还是现代人的心思,并没有真正的适应,“那我就先收回我的话。”
李耀年雷霆都瞪大了眼睛,这也能收回。
雷婷直接上前抓住雷霆的手臂,“父亲,你还是先把刀放下吧!应该是个误会。”她可不想看到雷霆再做错事,白肖毕竟是官啊!民不与官斗。
第五章 赌手
雷霆勉强收住了自己的脾气,“狗官,带着你的人滚。”
“医者父母心,白简你救了吗?”白肖李耀年身上的伤都是小伤不治也行,但是白简那个就不一样了,弄不好就是个瘸子。
“骨头我接好了,人你自己抬出去。”
雷婷:“等等。”
“怎么女儿,你真看上这个狗官了。”
“父亲你在说什么?他们没给钱呢。”这还是小家碧玉吗?有点泼辣了。
本来白肖这三人的伤花不了多少钱,但是那个虎骨跌打酒却很值钱,要不是白肖腰戴白玉,雷婷还真不舍得用呢?
白肖真被雷婷的外表给欺骗了,不过想想也是,以雷霆的性格要经营一家医馆早赔了,还能挺到现在,原来这家医馆真正拿主意的是雷婷。
白肖也很大方,谁让自己刚才说了那些话呢?把白简怀里的钱都扔了出去,其实白肖是对这个时代的钱没什么概念,索性就干脆一点,省的显自己小气。
白肖和李耀年刚把白简给抬出去,后面的门咣一声就关了,雷霆真是有力气没地方使了。
李耀年:“少爷,这地方挺偏的,附近可没有客栈啊!最主要我们没钱了。”
“那就随便找户人家借宿一晚吧!”
借宿哪那么好借啊!白肖三个都是大男人,吃了好几回闭门羹。
不远处传来一些嘈杂的声音,感觉有很多人,人多是好事,怎么说也好办事啊!
离得越近听的越清楚,竟然是玩骰子推牌九,广金赌坊,没想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也有赌坊的存在,而且还这么热闹。
真是大有大赌,小有小赌啊!大赌玩的是钱,小赌玩的是乐子。
赌坊吵吵闹闹的的确不是一个好住处,但是有瓦遮头而且暖和,至少能对付一宿啊!
“进去。”
“少爷我戒赌了,你看看我这只手。”
看着李耀年残缺的手掌,白肖就想到了断指戒赌,“又不是去赌钱,就进去看看热闹。”
“可是少爷你总不能背着一个人进去吧!”
白简挺给力,李耀年刚说这句话,他就醒了,还打了一个大喷嚏,那吐沫星子一点都没浪费,全掉到白肖头上了。
“要不是你腿断了,我非把你扔下去。”
白简还想着医馆的事,“少爷,你不能娶那个医婆啊!耽误你的前程。”那苦口佛心的样子,真让人受不了。
“人家没答应。”
“太好了。”
“嗯。”
白简又变成没皮没脸了,“少爷你相貌堂堂玉树临风,多少帝都女子想爬到你的榻上,小的拦都拦不住,只能说那家人没眼光。”
“你慢慢下来啊!我扶你进去。”
“赌坊,少爷你看小的吧!小的在赌桌上就没输过。”白简向怀里那么一摸空空如也,“钱丢了。”
白肖一手就把白简的嘴堵上了,吼什么吼也不看看什么地方,要是赌坊的人不让他们进怎么办?
“我付诊费了。”
“少爷,我们没钱了,你不能再向以前那样大手大脚了。”
是白肖想大手大脚吗?他也不想,他是被坑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白肖硬拉着李耀年进去了,白简只能在后面一蹦一跳的跟上去,白肖和李耀年没事,白简却真被赌坊的人拦住了,“你都这样了,还进去。”
白简对其他人可没什么好脸色,“爷的事还用你管,我乐意。”
“你这人怎么不识好赖呢?”
“赌坊还有你这样的人,新人吧!”
“新来的怎么了?”还真让白简猜对了。
“都吵吵什么呢?”赌坊的一个小管事的出来了,其实就是个打手,赌坊这个地方挺乱的,经常有输急眼的人,打手是必不可少的。
问清楚情况,直接把那个新来的教训了一顿,扶着白简就进去了,看白简这个架势,应该经常出入赌坊这些地方。
“这位爷,要不要给你搬个椅子。”
“行,两把,你没看见我少爷在前面站着呢?”
白肖那看着就是有钱的主,那腰间的白玉晶莹剔透,“两位爷,你们就瞧好吧!”在赌坊这个金钱之上的地方,你有钱就是爹。
不过这两把椅子搬上来,白肖反而骑虎难下了,别人可都站着呢?就这俩在那坐着,不赌钱也不行啊!
就在白肖左右为难的时候,一个贱贱的声音冒了过来,“这不是李捕头吗?老些年没见了。”
白肖白简看了过去,李耀年也转了一个身,“小武子。”
“老家伙,你跟谁说话呢?要叫钱爷。”
钱武直接把身边的小弟踹翻了,“我说话你插什么嘴,你知道眼前这个老家伙是谁吗?赫赫有名的断金手李耀年李捕头。”
钱武一看就不知道不怀好意,声音故意叫的很大。
而李耀年在这个金山县,还真是小有名气。
“那个卖房卖地,把结发妻子都输了的家伙。”
“他还有脸回来。”
“无耻之徒。”
现在李耀年可是白肖的人,可不容这些人乱说,“你们一个个嚷嚷什么?看看你们干什么呢?有赌不为输,不想赌的滚出去,装什么好人啊!”
“说的好,够洒脱,跟我玩玩如何?”
这都是谁啊?怎么那么多爱凑热闹的,白肖只希望自己能把他唬住,“今天小爷不想赌钱,要玩就玩大的。”
“可以,一根手指头。”
“一只手如何?”
赌坊的坊主走了出来,身体瘦弱脸白如纸像个文人,“两位既然想玩的那么大,里面请。”
白肖可不想玩的这么大,“等等,那边的人还没答应呢?”
“乔爷,就没有不敢玩的局,只要这位少爷不退缩就行了。”看来这个乔爷,在这里挺有名气啊!
“我怎么可能退缩呢?但是我不进去,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乔生:“在哪玩都一样,我还怕你啊!骰子牌九划棋你随便挑。”
“平时老玩的有什么意思啊!这次比吹蜡烛。”
“新玩法,说出来听听。”
“摆一排蜡烛,一口气吹过去,灭得多为胜。”
乔生觉得没有意思,“这是赌吗?坊主你说句话啊!”
“一切未知皆可赌。”
白肖突然有点喜欢这个坊主了,这句话说的太及时了,“坊主真是好文采,出来开赌坊可惜了,应该从文走仕途才是啊!”
“不才正是秀才,可惜百尺竿头难进一步啊!”
“都别文绉绉的了,既然能赌我先来。”
白肖一脚踩在赌桌上,“不,我先来。”不管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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