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才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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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才县令-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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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白肖驱散了百姓,带人回城了。

    而宋巍也回到了运粮队,打开了其中一个粮袋,里面全都是沙子,宋巍知道自己完了,白肖这一关算是过了,可是柳庄那里就不好交待了。

    就算柳庄这次饶过了他,日后也不太可能信任他了。

    宋巍多年经营毁于一旦,背后害人者终被他人所害。

    宋巍灰头土脸的就回到了郡城,把自己弄的跟乞丐都没什么区别了,一下子跑到柳庄的面前,“大人,你要给下官做主啊!”

    “难道白肖对你大打出手太好了,我这就让人把白肖抓起来。”柳庄还以为他的奸计得逞了呢?

    “白肖没有动手,而是岭门县的百姓动的手,他们都疯了,竟然拦截郡里运粮队,下官只能舍弃那些粮食,来保全大人的名声。”

    柳庄:“那就追究白肖的失察之罪。”

    “大人切不可如此,这样只会打草惊蛇,一个失察之罪要不了白肖的命,对付白肖这样的无耻之徒,只能一棒子打死。”

    柳庄也有点回过味来了,“你的意思是你丢了粮食,还不能治白肖的罪,那要你何用。”

    气急之下,柳庄直接把一个茶杯摔在了宋巍的头上,宋巍当场头破血流。

    宋巍蜷缩在地上,任由柳庄毒打。

    宋巍最后被柳庄打的面目全非站都站不起来了,白肖听说之后不由得拍手叫好。

    甚至还写信向郡里催粮,既然已经彻底得罪了,让柳庄这把火烧得更旺一点,也不无不可。

    这个时候刺史府那边也来人,就殴打下官这一条,柳庄肯定跑不掉,不过破船还有三千钉,更何况柳庄在这个太守的位置上这么多年。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把刺史府的人打发走了。

    果然靠别人还不如靠自己,外人根本就靠不住,白肖还以为能掀起一点波澜呢?谁曾想就这样。

    只要柳庄在那个太守的位置上坐一天,白肖就要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所以白肖采用了一个极端的方法,在县里的几口水井中都下了毒,当然不是什么剧毒,只会让喝水的人不舒服而已。

    水乃生命之源,岭门县的百姓平时用水,靠的就是这些水井。

    很多人都开始不舒服,医馆的门槛都快让人踏平了,白肖作为岭门县的县令,百姓受苦当然要查找缘由了。

    嘴长在白肖的身上,白肖就说从郡里运来的那批粮食有问题。

    三人成虎,很多百姓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相信了。

    不过他们却没有烧毁粮食,这些粮食虽然会让人受苦但不致命,受苦也比饿肚子强。

    齐央是何许人也,虽然这件事白肖瞒着他,但是他一查就查出来了,马上就找到了白肖,“大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以为你会理解我呢?”

    “属下理解,但对付柳庄有很多种方式,不用这么极端吧!这不是自毁长城吗?”

    看着齐央如此苦心婆心的样子,白肖出奇的没有找任何借口,白肖可以骗进尽天下人,甚至能骗自己,但却不会骗相信自己对自己的好的人。

    “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我无法忍受柳庄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让你失望了吧!”

    齐央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只要大人保证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就行了。”

    “这个我敢保证,过了今晚岭门县就会恢复原样。”白肖也不是真的想害这些无辜的百姓。

    “连续两晚大人都派人出去,已经瞒不住那些明眼人了。”

    白肖:“既然是明眼之人,自然也不会乱说话。”

    “但这些人会对大人离心离德,这些才是应该争取的人,大人已经把他们推之门外了。”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白肖还是有一点自知之明的,齐央说的这些好像有点过了。

    齐央:“大人,你觉得大齐日后会走向何方?”

    白肖也想过类似的问题,因为他是权相之子,不管他心里承不承认接不接受,这些都是要考虑的。

    “要么是大争之世,要么是脱胎换骨。”

    大齐的吏治已经腐朽不堪,正所谓不破不立,要么在黑暗中爆发,要么在黑暗中消沉,已经不能再饮鸠止渴了。

    “大人能想到这一点,就说明属下没有看错人,不管大争之世还是脱胎换骨,都会有无数人走向末路,大人当然应该早做打算。”

    “就因为我是权相之子吗?”

    “这跟白撵没关系,我选择大人,是因为大人当初选择了我,我要对的起这个选择。”

    在这个世上有一种人,每每以智谋搅动天下,他们往往享受的是过程而不是结果。

    齐央有可能就是这种人,他的懒他的浪荡都是装出来的,白肖突然感觉好可怕,那么自己是什么?一颗棋盘上的棋子。

    白肖知道自己没那个本事掌控齐央,“我们结拜为兄弟吧!”

    “大人觉得这样有用吗?”

    “无用,求个心安而已。”

第五十七章 义结金兰

    结拜白肖是认真的,带着齐央就直奔祠堂,上挂关公等神像,下摆三牲祭品,还准备金兰贴,那一切齐全。

    齐央看着香案上的匕首,“不会还要喝血酒吧!”

    “那当然了,这种步骤怎么能省呢?”

    “那可是自残。”

    一个大男人留点血算什么?不管齐央如何挣扎,白肖还是义无反顾的把他的手掌划开了,血液流到了面前的酒碗里。

    白肖这才放过他,然后白肖才划了自己的手指。

    齐央在旁边看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我划手掌你划手指,大人怎么能如此厚此薄彼。”

    “一世人两兄弟,怎么这么计较啊!要不是你手指乱动,我能划手掌吗?良辰吉时已到,不要耽误工夫。”

    三根高香已经插上去了,“今有我白肖。”

    齐央看着白肖那鼓励的眼神也是很无奈,摊上这样的兄弟没整,“今有我齐央。”

    “在此义结金兰,皇天后土天地为证,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但求同月同日死。”齐央还是耍了一点小心眼的。

    白肖也是没有听出来,“兄弟,你的生辰?”

    齐央这一报生辰,巧了白肖和齐央竟是同年生人,不过就是月份不一样,齐央是辰月生人,而白肖是午月生人,正好比齐央小两个月。

    那白肖就不干了,他怎么能当小弟呢?所以白肖就虚报了四个月,说自己是寅月生人当大哥。

    齐央也没想到白肖会在这个时候耍手段,生辰八字都作假,“大哥。”

    “诶,再叫一声。”

    “玩够了吗大哥?县城里已经乱套了,我们是不是要借机发难了。”

    这声大哥叫的白肖非常的知足,“你不是反对我做这种事吗?”

    “问题是你毒已经下了,大错已经铸成,我们弥补百姓是应该的,但利用一下也是顺理成章,错有错着吗?”

    萧户突然跑进了祠堂,“大人,出事了。”

    “又有什么事?没看见我这也有正事吗?”

    “大人,就在刚才一个老人死了。”

    白肖下的毒是不致命,但架不住老人的身体虚弱啊!哪经得起这一番的折腾,最后撒手人寰了。

    虽是无心之失,但白肖这心里过意不去啊!

    齐央看白肖愣在那,就替他回应了,“这件事我们稍后会处理,萧户你先下去吧!”

    “是,大人。”齐央本来就是白肖的心腹,现在又跟白肖结拜为兄弟,萧户也不敢不听。

    齐央把那碗血酒端了起来,“大哥,喝酒。”

    “我没有想过要殃及无辜。”

    “其实这个老人死的恰到好处,出了人命案子才可以兴师问罪,要不然就是再多的人病倒还是有点力所不逮。”只能说齐央狠起来那就不是人了。

    齐央本身走的就是谋臣的路子,所以没有那么多妇人之仁。

    来找白肖那是因为恨铁不成钢,白肖使得那些下三滥的招数漏洞百出,做事怎可那样无智呢?

    “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老人之死在岭门县燃起了轩然大波,这是第一例中毒致死的事件,白肖以县衙的名义,收回了那些郡里运来的粮食。

    虽然不敢说全收上来了,但也是七七八八,剩那点也无伤大雅。

    白肖就说粮食里有剧毒之物,那就有剧毒之物,已定案铁证如山,那柳庄就必须要给岭门县的百姓一个交待。

    柳庄有口难辩,只能弃车保帅,反正已经把宋巍给打成那样了,直接把所有事都推到了宋巍的身上。

    当然这样也无法证明宋巍就是那个下毒之人,但他这个主簿就别想再当了,走在路上都要被人戳着脊梁骨。

    柳庄也不要妄想能把自己摘干净,经过此事他彻底失去了民心。

    最后宋巍到是交出了一个替罪羊,但是白肖又岂能善罢甘休。

    白肖才是始作俑者,那么其他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子虚乌有,话里话外都是漏洞,还没有动机。

    白肖就有权力让柳庄从审此案,再加上沙昭的落井下石,都快把柳庄给逼疯了。

    柳庄也知道不能让白肖继续抓住不放,所以他只能草草结案了,这样岭门县的百姓又怎么能心服口服呢?

    尤其是那个死去老人的家里,亲朋都闹到郡城了,天天就在太守府门前蹲着,就等柳庄出现呢?

    白肖:“罗俊你亲自跑一趟郡城,保护从岭门县过去的百姓,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去北城找郡兵。”

    “喏。”

    “不可,这样只能适得其反,让柳庄认为我们在背后唆使,我们根本就没做过啊!反而会害了那些百姓。”

    白肖感觉不对劲,齐央这很明显是话里有话啊!白肖让罗俊下去之后才开口,“不派人保护岂不是更危险,柳庄现在可是一个疯子啊!”

    “其实当那些百姓进入郡城那一刻,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你就这么肯定?”

    “当然,因为他们的退路已经让我派人堵死了。”

    看来是齐央擅作主张了,那么那个动手的人是谁呢?

    白肖想来想去都不知道是谁,“我手下应该没有这么心狠手辣的人吧!”杀人和滥杀无辜可不是一回事。

    “谁说是自己人了,买凶杀人而已,不过用的是柳庄的名义。”

    凡事走一步想三步,恐怕当那个老人死的时候,齐央就已经想到要这么做了。

    “如果我以后惹你生气,你可千万不要这么对付我啊!”

    “怎么会呢?我们可是结拜兄弟。”

    听到结拜兄弟这四个字,白肖突然毛骨悚然,也不知道这个结拜最终是对还是错,不过目前看来应该是正确的。

    当晚齐央就拉着白肖去了一个地方,门上挂了一个红灯笼,白肖立马就翻了一个白眼,“齐央,你要玩你自己玩,大晚上带我来找暗娼。”

    暗娼,也就是一个薄有姿色的女子干着青楼的活,既不用签卖身契挣的还多。

    齐央就跟拉客的似得,“大哥,你进去之后就什么都明白了,相信我。”

    来都来了,就进去看看吧!白肖一个男的怕啥。

    可是进去一看里面却不是什么暗娼,而是一个男人,“宋主簿,别来无恙啊!”

    正如齐央所说,白肖都明白了,不管是错有错着还是买凶杀人,那都是铺垫前招,真正大招在这呢?宋巍原来可是柳庄的心腹,柳庄的事他都知道,只要不是清官那把柄一抓一大把。

    宋巍:“白大人太客气了,我现在不是什么主簿了。”

    这态度不错啊!齐央应该事先找过他了。

    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也许就是这个道理吧!谁来都能吓唬一下。

    “你能来,想必也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吧?”

    “当然,齐县丞事先已经跟我说过了,我不求其他,只希望事后在这个岭门县安安静静的当一个富家翁。”

    宋巍身为主簿,这些年想必也得罪了不少人。

    向白肖低头,至少还能保住权势,算盘到是打的不错。

    “轻而易举。”白肖不见意放宋巍一马。

    白肖这可不是什么陷害,宋巍坦白的这些有理有节有证有据,全都是真的。

    这次白肖一定要把柳庄打落谷底,柳庄不是有关系有人脉吗?连刺史府的人都能打发走,那好啊!白肖索性就把柳庄做的这些事弄到人尽皆知。

    先败坏他的名声,然后看着别人处置他,自己都不用动手。

    至于齐央买凶杀的那几个人,更是成为了柳庄的催命符,这些事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柳庄的头上。

    刚开始百姓只是议论纷纷,后来就变成了怨声载道,刺史府的人终于是出动了,这也就代表着柳庄被其身后的家族抛弃了。

    别驾孟聪直接来到了西河郡城,当场就把柳庄擒下,怎么也要先给一个百姓一个交待,以平民愤。

    柳庄的事谁来都翻不了天,孟聪这次就是来杀人的。

    没过几天,就下令斩立决。

    斩立决跟秋后问斩可不一样,秋后问斩是一批囚犯一起杀,黄泉路上还有个伴,而斩立决就是柳庄一个人很是孤单的。

    而此时的白肖却接到了一个命令,孟聪让白肖监斩柳庄。

    柳庄身为太守,所以监斩官都要三位,可就算如此怎么轮都轮不到白肖啊!

    “孟聪这是什么意思?想敲打我吗?”

    “应该不至于那么简单,如果只是敲打写一封信就够了,应该有拉拢之意。”

    “我怎么没看出来呢?如果是拉拢还让我去看杀人,到时候柳庄肯定会出言不逊,不知道能说什么?我怎么下台啊!”

    要知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时候柳庄说的话就有人信了,白肖能不担心吗?

    齐央:“大哥,别忘了主监斩官是孟聪,你只是副监斩官,而且是被孟聪硬拉到那个位置上的,在外人眼里你就是孟聪的人。”

    “就算柳庄说了什么?一个跪在刑场上,一个坐在监斩台上,很多事就不重要了,你就是红人新贵,这还不是拉拢吗?”齐央轻轻松松的就把外面那层迷雾拨开。

    白肖:“这么说,我还得备上厚礼了。”

    “不用,记住一点,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看来你得跟我走一趟了。”

    “这种事当然少不了我了。”兄弟俩已经准备好坑人了。

第五十八章 讨酒

    白肖在动身去郡城之前,让张表先行一步,这些天张表在白肖这里吃好喝好玩好的,是该用到他的时候了。

    张表当时从郡城离开,只是暂避一时可没有辞官,正好趁着现在郡城乱,不声不响的回去谁都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样白肖去郡城的时候还有一点照应,不至于孤立无援。

    柳庄是栽了,但谁也不能保证没有什么幺蛾子啊!

    一直等到张表从新在郡城站稳脚跟,白肖这边才有所动作。

    齐央笑着说了一句,“大哥你可真心大啊!你就不怕来不及吗?”

    “来不及大不了把官丢了,什么都来得及我就怕把命丢了”

    张表接到白肖的来信后就老早在郡城门口等着了,足见二人之间的情谊。

    守城的郡兵,反而不知道白肖要来的消息,“将军,谁啊!这么大面子?”

    “滚一边去。”

    张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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