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你是睡一晚上了,可我没睡啊!”
“我睡什么了?在地上睡一宿腰酸背痛的,那也叫睡吗?”
一句话充分体现了白家人的养尊处优,“以天为被地为床,闭上眼睛就是睡,你不要强词夺理好不好。”
“臭小子,赶紧梳洗一下,你今天还要见很多人呢?”
这里面肯定有事,见人可不是打个招呼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让那些人重新认识白肖,这更是像为白肖铺路啊!
“二叔,有句话我一直想问了,洛阳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牵扯到了我。”
经过了昨晚,白肖觉得跟白郢的关系更加亲近了,要不然不会这么唐突的。
白郢:“这件事其实很复杂,总结而言四个字功不抵过。”
“不是吧!”
白肖一下子全都明白了,肯定是朝堂之上有人抓住了白肖投靠大燕的事不放,她们不管白肖做了什么好事,只要白肖做了坏事就行了。
这次回到洛阳,白肖没有想过要当什么大官,但怎么也应该全身而退啊!
可是看白郢这个样子没那么容易啊!回来第一天晚上就见了六皇子,第二天还不闲着,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
“二叔,这次麻烦你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白郢还是人情味十足的。
朝堂百官,那可不是一百个官员啊!洛阳城中的官员数不胜数,光一天白肖就见二十多个官员,大多都是刑部吏部的官员。
也就代表着白肖去了二十多个地方,吃了二十多桌酒菜。
“二叔,不行了,我吃不下去了。”
怪不得那些官员一个个肥头大耳的,就这日子跟养膘似得。
白郢是过来人,又怎么不明白白肖的感受呢?
“一会找个茅房,你去清清肠胃吧!”
去茅房清肠胃,用不用这么拼啊!
“这天色不早了,不会晚上还有这种事吧!”
白郢叹了口气,“小七,我跟你说,谈正事一般都在晚上,在这个洛阳城中藏污纳垢的事多了,谁都不能免俗。”
“那今晚可不行啊!凤馨姑娘约我见面呢?”
“你怎么不早说。”是好事还是坏事,白郢还不知道吗?
皇室在试探白肖,那是否意味着皇室对白家的态度有所转变,“等等,凤馨姑娘今晚约你,那是不是昨晚也见面了。”
“这不废话吗?”
“昨晚记得是我的帐。”
用得着这么大声吗?堂堂朝廷一品大员,还在乎这点钱了,“二叔,不是吧你,我跟你说正事呢?”
“我说的也是正事。凤鸣楼十二朵金花,那见一面都得一掷千金,要不然你以为金花之名是怎么来的。”
“见都见了,你还说这些干嘛,木已成舟晚了。”白肖还没说自己喝了贡茶呢?要不然白郢更受不了了。
越是白家这样的家族,越是不能乱花钱,就算白郢是白撵的弟弟也不行。
当初白肖的纨绔之名是怎么来的,那就是干什么都不花钱。
白郢:“你今晚去凤鸣楼的时候多带点人,还有必须说真话,如果有什么不想说的那就不说,但不可说假话明白了吗?”
带人去,也就是说可能遇到危险,看来凤鸣楼并不是像表面上那么太平。
只能说真话不能说假话,也就代表着说假话可能被拆穿。
“这凤鸣楼不会跟玄武司有关系吧!”
“有这个可能,其实很多人都在怀疑玄武司的衙门就在凤鸣楼中。”
第一百二十六章 艳诗四座
玄武司让人避之不及,凤鸣楼让人趋之若鹜,这两者怎么可能混为一谈呢?
“既然如此,大家为什么都要去凤鸣楼,难道就不怕玄武司了吗?”
白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寒门子弟想要入朝为官,除了科举一途之外,还有一些捷径,最短的一条捷径无疑是凤鸣楼。”
“娶了凤鸣楼中的女子,也就意味着处在朝廷的监视之下,如果自身没什么问题,朝廷肯定会重用的。”
贪婪仕途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浸其中,连危险都不顾了。
凤鸣楼中的女子,不会轻易出阁,一旦出阁不是朝廷高官就是一方俊杰,皇室通过女子从而把这些人牢牢的掌握在手心里,白肖不得不说一声高明啊!
“二叔,要不要晚上陪我去啊?”
“打住,你可别想害我,那十二朵金花谁都不知道她们心里在想什么?如果你中招了,我们还可以捞你,如果我中招,白家都未必能捞得起我。”
白郢也就是白肖的长辈,才会把这些事说的直白,就怕白肖走什么弯路邪路。
要是换做了别人那都是吃了亏才长的见识,白肖那都是吃现成的,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就是这个意思吧!
晚上的时候白肖把罗俊那几个人都带去了,丢脸那已经是注定的,白肖现在就盼着事情快点结束。
有句话说的好穿上龙袍都不像太子,就管许撵这样的,穿上锦衣华服,那都跟土鳖似得沐猴而冠。
不像是罗俊,就算是穿着粗衣麻布,别人也会说是翩翩美少年,父母生的好没办法底子在那呢?谁见谁夸。
穿上锦衣华服,那不过是锦上添花,回头率是相当的高啊!
无论是以嫁妇人还是深闺小姐,那都频频侧目。
可把齐央嫉妒坏了,“大哥,以后这种事别带罗俊出来了,抢我们的风头。”
“罗俊不来,也没人瞅你,罗俊这一来,那些女子捎带脚不就看你一眼了吗?这笔账还算不过来。”
“大哥多亏你是没从商,要不然得赔死,那些女子是看了我一眼,但却是在货比三家之后,那还能看上我了吗?”
齐央不想罗俊跟着,罗俊还真不想来呢?
“大人,要不我先回去。”
“怎么一去青楼你就要跑呢?你看看齐央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都说近墨者黑你怎么还出淤泥而不染了呢?”
罗俊:“大人,我还小。”
“你哪小了,跟你同龄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你母亲把你交给了我,我就得对你负责,男欢女爱那是大事,我不教你谁教你啊!”
“是,大人我会好好学的。”
如果罗俊其母程氏看到这一幕,一定会万般后悔的。
不去青楼那不是好事吗?怎么还强拉着去呢?
到了凤鸣楼门口,白肖慎重的再说了一遍,“你们都给我记着,只能看不能摸明白没?”
“大哥,这一路你都说八回了,傻子都记住了,赶紧进去吧!”
齐央心里是有猫腻的,他的打算是这次死活都不跟着白肖了,自己去觅食,十二朵金花是漂亮可惜带刺啊!
齐央觉得自己还是适合找几个花骨朵消遣消遣,就不要好高骛远了。
凤馨真是给足了白肖的面子,亲自门口迎接,“白公子,你可算来了,让奴家好等。”
这不是把白肖架在火堆上烤吗?众人眼光都能杀人了。
那说话一个比一个难听,“这小白脸不是白家那个纨绔吗?”
“空有皮囊,腹中长草,凤馨小姐这次看走眼了。”
“最臭的那坨牛粪。”
“……”
白肖让罗俊等人只能看不能摸,但可没让他们不说话啊!
管可受不了这个,那骂战可是管最擅长的,“都是哪冒出来的,回家喝奶去得了。”
白肖苦笑就知道今儿晚上不好过,没想到一进门就闹这出,凤馨却笑的畅快,不愧是爱戎装的女子,那一点都不遮掩。
“白将军,你的人果然不同凡响。”
“有什么话去雅间说吧!”
从楼下到雅间的距离并不远,但白肖却觉得太长了,白肖在祈祷千万别有人挡着千万别有人挡着。
可还是有人挡着,这十二金花就是祸水。
“这不是白肖吗?怎么出去几年,连老朋友都不认识的。”
白肖以前在洛阳的朋友那都是狐朋狗友,就以白肖现在的处境肯定是敬而远之啊!谁还会往白肖身上凑啊!
这个时候凑上来的,那绝对是不怀好意,白肖倒要看看是谁?
李纯,其父李季是御史大夫,那也是三公之一啊!就相当于副丞相,执掌奏章下达诏令监察百官。
李家那也是洛阳城中的大世家,跟白家的关系可以说是面和心不合。
一个是丞相一个是副丞相,谁想前面加一个副字啊!
所以两家子弟也是没有什么往来的,只能算是认识,“李纯装什么纯呢?跟你熟吗?就上赶着过来啊!”
“在凤馨姑娘面前,怎可如此粗鄙?”
白肖是看出来了,这李纯是凤馨的裙下之臣,“李纯我给你讲个事实,如果一个女子看上你了,你做什么她都会觉得有心意,如果那个女子看不上你,你就是做一百件好事还是让人厌烦。”
“我说的对吗?凤馨姑娘。”
凤馨那可是十二朵金花之一,待人接物很有一套的,“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只有让心仪的女子,看到自己的真心,那就可能抱得美人归。”
李纯都这样了,凤馨还给人希望呢?真是迷死人不偿命啊!
“还是凤馨姑娘说话中听啊!”
“李纯你就不要对话入座了,你没机会的,凤馨姑娘我们走吧!”
凤馨那可是明摆着挑拨,“相逢就是有缘,不如大家一起吧!”
李纯怎么说在这洛阳城中,算是身份地位比较高的那一拨人了,可是在凤馨面前还是被耍的团团转,“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白肖感叹了一下,“如果有外人在,我就没心情讲故事了。”
凤馨当然知道白肖所说的故事指的是什么,不过她完全不在意,“今夜只谈诗词,不谈正事。”
不谈正事,那找白肖过来干什么?
难道只是为了看笑话不成,十二朵金花应该不会做这些无用功之事才对啊!
李纯可是知道白肖的根底的,“诗词好,诗词好。”
别看凤馨不爱女装爱戎装,但在诗词上的造诣还是不错的,而且以她的美貌,就算做一首打油诗,估计李纯这些人都会无脑的拍手叫好。
诗词的确是白肖不擅长的,所以必须抓住齐央不放。
“大哥,我的身份低微,还是不要参与其中了。”
既然洛阳的这些贵公子都聚集于此,那白肖就肯定没什么危险了,所以齐央根本就不想参合。
“无妨,英雄莫问出处,齐央你是有才学之人,大家以文会友不会瞧不起你的。”
李纯:“是啊!我等也想看看白肖的朋友,如何的不凡?”
白肖纯属就是给自己找一个垫背的,其他的根本就没多想。
齐央决定先声夺人,“既然是以文会友,那在下先赋诗一首。”
“好。”白肖当然是支持自己人了。
齐央清了清嗓子,“天生一个神仙洞,无限风光在玉峰。老绾专定神仙洞,劣儿只喜攀玉峰。各取所需连床混,笑煞京都八旬翁。”
第一百二十七章 尉署黄阙
白肖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他还是需要压压惊的,艳诗当然也是诗,但也分什么时候用啊!
在当下的场合作艳诗,也就齐央一人敢这么做了。
白肖回想了一下,第一次见到齐央的时候,他就作了一首艳诗,现在这又来一首,不会齐央只会作艳诗吧!
那么白肖也就认了,只是这个人有点丢太大了。
让李纯这些人知道,估计明天一早整个洛阳城的人都知道了,白肖可不会怀疑这几个人的实力。
李纯:“有辱斯文,白肖你的这个朋友是来捣乱的吧!”
“他喝多了,大家不要误会。”
“他这个样子,哪点像醉酒的样子。”
齐央那是什么人?就没有脸,一头就趴在了桌子上,白肖凤馨对于这个动作都很似曾相识,这也太无耻了。
白肖脸皮也厚,“这不就像了。”
“白肖我等羞与你为伍,你还是离开吧!”
“怎么想先宾夺主啊!别忘了是凤馨姑娘先请的我,你们算哪根葱啊!”
凤馨这个时候却来了一句,“没想到白将军是这样的人,看来妾身是看走眼了。”
这什么意思过河拆桥,也不对啊!白肖还没上桥呢?
“凤馨姑娘,真是出人意表啊!在下佩服。”白肖真的只是客套,一个脏字都没有说。
但是凤馨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却出现了些许泪光,那李纯等人怎么受的了呢?凤馨可是他们心尖尖上的人儿。
“白肖,你太过分了。”
“我说什么就过分了?李纯不要被美色所迷惑,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白肖是苦口婆心,但是白肖却忘了李纯这些人平日里眼高于顶,怎么能听进去这些道理呢?
李纯拍案而起,“白肖,你还是跟凤馨姑娘赔礼吧!”
“我怎么说也是丞相之子,却要给一个青楼女子赔礼,传出去太难听了。”
凤鸣楼的确不一般,但再不一般也打着青楼的幌子,那白肖用一下这个幌子又何妨,这个时候气势可不能输啊!
人都丢了,如果再丢了气势,那就真要沦为笑柄了。
“白肖你要是不赔礼,今天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既然李纯挑衅在先,那么白肖也不用客气,“来人啊!”
罗俊管等人冲了进来,“将军。”
“我要走,谁也拦不住。”这个可不是嚣张,而是说了一个事实。
白肖在罗俊等人护卫下,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可李纯等人也是带着护卫来的,他们直接把门口给挡住了。
虽然是一群土鸡瓦狗,可不打也不会乖乖让开的。
“动手。”
凤鸣楼成立至今,敢大打出手的就是凤毛麟角,近十年更是平安无事,白肖也是有魄力了。
白肖有魄力,可不代表李纯有魄力,他并没有让自己带来护卫反抗。
反而让护卫站在那,这不是等着挨打呢吗?罗俊等人也是卖足了力气,这些人可挡不住几下子。
白肖站在雅间的门口,“大家都坐吧!不用送了。”
可是还没走出凤鸣楼呢?却被一群官兵围住了,这也是为什么十年间没有人敢在凤鸣楼闹事的真正原因,那周围时时刻刻都有官兵巡逻。
这些官兵来自尉署,那是专门负责解决城中乱子的。
“怎么你们敢抓我吗?”
领头的好像有些为难,“请白公子,跟我们去一趟洛阳府衙。”
“我到底犯了什么事啊!为什么要去洛阳府衙。”
“白公子,您不要难为我们了。”
周围的看客都好像在取笑白肖,不知进退不自量力。
逆来顺受可不是白肖的作风,“我是打人没错,但是被打的人都没有说话,你们凭什么让我去洛阳府衙,难道不是这个理吗?”
如果在其他地方,这个理怎么都说得通。
但是在这凤鸣楼中就说不通,可怎么说不通领头的官兵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黄阙也觉得自己够倒霉的,本来今天不是他带队的,带队的人家中有事,黄阙出于好心就帮帮忙。
谁不说在凤鸣楼周围巡逻是一个美差啊!不但眼睛可以过把瘾手上也能占便宜,怎么就让他遇到这种事了。
偏偏黄阙还是黄家人,这个黄家也就是白肖的母族。
也就是说黄阙和白肖也算是自己人,黄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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