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亡南宋的是汉人张弘范。
引清兵入关的是汉将吴三桂,甚至为满清打下大明疆土的,依然是无数的汉奸们带领的汉奸大军。
甚至到了抗日战争时期,那个民族主义和民族意识已经觉醒的年代。给小鬼子当带路党的。依然如过江之鲫,数之不尽。
自南北朝开始。每一次的异族入侵,都伴随着大量的汉奸投靠。
甚至。毫不夸张的说,若是没有汉奸投靠,中国历史上,多数的异族入侵都不可能成功!
就以汉室而言,倘若没有中行说,匈奴就依然是那个原始而野蛮的原始部族联盟,他们不可能升级到二本基地,爆出新的兵种,攀上新的科技树。
倘若没有赵信、卫律。匈奴就可能会被卫青霍去病直接灭亡。
也就没有了后来延绵百十年的战争了。
尽管刘彻知道,汉奸或者卖国贼,不是中国的专利。
纵观人类历史,给自己国家的敌人或者对手卖命的,从人类出现在地球上开始,就从不断绝。
但刘彻依然想要尝试,从源头上断绝汉奸的产生。
至少,也要增加汉奸们投靠异族,甘坐异族屠杀自己同胞爪牙的成本和心理负担。
至少。也要让像为了自己的一时的不如意,就干脆跑去给西夏卖命的张元,仅仅因为自己不爽,就去给契丹人当参谋的卢文进。这样的家伙能够绝种。
刘彻知道,人都是自私的。
不可能人人都是黄继光,都是董存瑞。
这要求太高了。是人类永远无法做到的事情。
但也不能让张元、卢文进这样的家伙,能招摇过市。甚至得到善终。
尤其是目前和未来的十几年时间。
是汉室的关键时期。
必须竭尽全力,防止出现带着中国文化和技术的败类。投靠匈奴人的事情。
只要度过这个时期,等汉室的技术和文明再上一个台阶。
那也就无所谓汉奸不汉奸,中国也估计再也产生不了汉奸的土壤了。
道理很简单。
只要按照目前的轨迹,正常发展下去,十几年后,汉室的冶炼、制造和锻造技术,就将超出周边一切民族和国家的理解范围。
这就好比一战和二战时期的欧陆,会出现投靠法国、英国的德国人,也会出现给德国人卖命的俄国人、英国人、法国人。
但绝对不会出现甘愿给中国做奸细的人。
为什么?
因为没有利益可图啊。
这就像到了后世,图朝会有给米国、牛牛甚至棒子、鬼子说话的砖家叫兽。
但你什么时候看到过,会有图朝砖家叫兽高喊:津巴布韦是人类希望!冈比亚是世界救星!
文明的代差和技术的飞跃,可能会在未来,彻底断绝中国汉奸的生存土壤。
但在现在,其实汉与匈奴的差距并不大。
至少,汉室现在的技术,对于匈奴人来说,还没有高深到无法理解。
他们或许无法大规模制造和生产铁器。
但,青铜器的生产和冶炼水平,却不算很差。
在这个时候,只要有无耻文人,带着技术和资料跑过去。
刘彻相信,匈奴人虽然无法做到像汉室这样的程度,但,总归是能发展出自己的铁器冶炼和制造技术。
那样的话,匈奴就有了一线生机。
而刘彻不相信,匈奴人在马邑之战后,会意识不到,他们与中国之间的差距?
只要肯下本钱,总能收买到愿意给他们提供技术,甚至给他们卖命的商人、文人。
而对刘彻来说,最可怕的,却不是匈奴人掌握了这些技术,然后与汉军死磕。
而是他们在未来带着这些技术,跑去西方,跑去欧陆。
就像蒙古人将火药带到了西方一样。
那会产生一个可怕的后果。
甚至可能提前千多年,让欧陆的罗马觉醒。
那样地球就真要变成g2了。
所以,刘彻必须要尽可能的杜绝无耻文人和商人,将汉室的文化、制度和技术,传授给匈奴人的可能性。
而想要做到这一点,除了严查出入边塞的人,收紧大宗商品进出外。
还需要从道德和伦理上下手。
这武州塞的英雄,就是他最好的宣传事迹。
“朕,要让他们的名字,响彻天地,让他们的事迹,无人不知!”刘彻在心里说道。
这样想着,刘彻就看向自己的大臣们说道:“忠臣义士,国之栋梁,朕素来嘉之!”
他看向汲黯,又看向颜异,又看向剧孟。
然后他道:“朕即以尚书令黯、内史中丞异、奉车都尉孟等为朕之使,持朕朕节,寻及郡国,亲至烈士忠臣之家邸,以朕之名,为烈士忠臣,立碑、做传,敬问其父母长者妻儿!”
汲黯、颜异与剧孟连忙出列拜道:“诺!谨奉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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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八节 我的父亲是个大英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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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早晨,有些冷。
张伯微微踮起脚步,将自己小小的身躯舒展开来。
他吃力的拿起院子里昨日族兄们遗落的木剑,尝试着舞起来。
“嚯嚯嚯!”
他今年才八岁,而族兄们大都已经十二三岁,甚至十四五岁。
他们所用的木剑自然相对于张伯来说,有些沉重。
但张伯依然咬着牙齿,撑着身子,勉励的练习着。
他的时间不多。
等到大人们都起床了,他就要去跟家中的下人子弟一起去山上捡柴。
耀县张氏,虽然在耀县本地,是大户人家。
但,庞大的宗族内部,有着无数的矛盾。
加之汉室提倡分家别户。
汉家天子和他的大臣们,几十年来,持之以恒的致力于肢解那些大家族。
从法律、政策和税赋,种种手段上,想方设法的让一个个大家族无法成型。
一夫狭五口而治百田,被认为是最理性的社会模式而被广泛推广。
但是……
凡事都有例外。
譬如张伯这样的情况。
当某个家庭的男主人因为病死、战死或者因罪入狱后。
他原本的主家,就会承担起照顾其后代的责任。
这是因为,如今,整个天下的男子,夭折率都太高。
往往一对夫妻,一生能生下十几个儿女。
但是。能活到成年的,连一半都没有。
这还是大户人家。
若是普通的农民,子女的健康和生命安全,就只能靠老天爷保佑了。
常常有虽然生了许多子女,但最终依旧绝户的例子。
这样的情况,即使是在汉家的顶层贵族列侯集团中也屡见不鲜。
汉家至今已经有十几位列侯因为无后而绝嗣。封国废黜。
所以,在民间,一个姓氏,同出一脉的家族,都会守望相助,假如有兄弟病故或者其他原因离世,那么一般长兄或者嫡系的嫡兄弟,会承担起抚养其后代的义务,直至其成年。
然而。张伯的情况比较特殊。
他的父亲,跟他的叔伯们关系很糟糕。
当年,张伯的父亲甚至已经与他的叔伯们断绝了关系。
若非是后来张伯的母亲改嫁,在改嫁前,拿出了家里最后的一百亩土地,送到了主家,苦苦哀求,加之。有人帮张伯说情,不然。此刻张伯就会跟其他孤儿一样,不是流落街头,就是饿死在某些犄角疙瘩里。
舞着剑,张伯想着往事,他的小脸上满是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坚毅和勇敢。
“咦!”忽然一个有些沙哑的男子声音在张伯耳边响起来:“这不是那个杀人犯的儿子吗?你父亲杀人入狱,污了我张氏名誉。你学武,也是想要杀人犯法,继续玷污我张氏清名吗?”
张伯回过头来,就看到了自己的堂兄张愕满脸的戏虐之色。
“我父亲,不是杀人犯!”张伯放下木剑。一字一句的说道:“他是为了胸中的大义而杀人!”
“屈子说,虽千万人,吾往矣,这是大丈夫的行径!”
张伯看向自己的堂兄,冷然说道:“我父亲,是大英雄!大豪杰!”
“游侠有英雄吗?”张愕哈哈大笑:“当今之世,上阵杀敌,报效君父,内平天下,外御夷狄的才是大英雄,好丈夫,真君子!游侠儿横行不法,以个人之义气,作为天下之法,乃乱臣贼子也!”
“父亲虽然是游侠,但他没有横行不法!”张伯抬起头,毫不畏惧的迎上自己堂兄的眼神:“游侠之中也有剧孟这样的大英雄,也有朱军这样的好汉子!”
张伯年幼就遭遇变故。
他的心智自然成熟的非常快。
当今这个时代,穷人家的孩子,往往十二三岁,就要承担起一家的责任,要照顾年幼的弟妹,赡养老迈的祖父母。
张伯日常生活,就经常与这些孩子打交道。
与他们一起上山砍柴,放牛。
此刻,张伯已经深深的知道,他在这个家里,几乎毫无地位。
叔伯和堂兄们,将他视作下人一般指使。
倘若不是顾忌自己父亲的那几位结义兄弟,恐怕,早就将他逐出门庭了。
“任你再怎么狡辩,也洗不脱你是杀人犯的儿子!”张愕词穷,但依然犟着脖子说道。
好在,他的年纪也不大,不过十二三岁,还没有那么多鬼主意和歪脑筋,若换了那些年长的堂兄,张伯知道,此刻他免不得一顿拳打脚踢。
也正是因为这样,张伯才敢在张愕面前,表露自己的观点。
“我父亲不是杀人犯!”张伯大声的说道:“他是大英雄!”
“三郎!”这时候,又有一个少年郎,走到院子里,看到这个情况,他面露不屑,道:“你与这杀人犯的儿子啰嗦什么,看他不顺眼,打他一顿就是了!”
“司空城旦之子,未来也是司空城旦!”那少年走过来,揪住张伯的衣襟,说道:“你要不是姓张,早就饿死冻死在乡下的老槐树之下了,我张家给你吃,给你穿,你居然还敢反驳?不想活了吗?”
说着就要举起拳头,狠狠的揍这个他眼里的讨厌的堂弟一顿。
但是,他被人拉住了。
是张愕。
他回头一看,微微有些诧异,反问道:“三郎,你为何阻我?”
“仲兄,欺负小孩子,算不得大丈夫!”张愕昂着头道:“我辈君子。苦练武艺,学习战技,为的是有朝一日,投军入伍,为大汉开疆拓土,为家族光耀门楣。这季郎虽然是杀人犯的儿子,他父亲有罪,玷污我张氏门楣,但,他终究是张氏子弟!”
“手足之间,即便不能有爱,却也不能自相残杀!”张愕满脸中二气息的道:“老师就说了: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这才是君子所为!”
汉家的士大夫家族,依然遵循着古老的传统。
在这些家族内部。族兄弟排序,按照嫡庶划分。
嫡子曰伯,庶长曰孟,其次曰仲,最次曰季。
张愕是本代的张氏嫡出。
所以他年纪虽然不如那个少年,但地位高于对方。
所以,他说的话,分量十足。对方不敢不听。
那个少年郎狠狠的瞪了一眼张伯,然后将他放下了。说道:“算你走运……”
心里却已经在盘算着怎么在以后找回场子。
张伯看向张愕,有些不敢置信。
“你为何帮我?”张伯昂着头看着对方,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嫡出的哥哥,从来都是鼻孔朝天,高冷的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一样。
在以往。这个哥哥别说是与他说话了,就是多看一眼,都会觉得被侮辱。
“因为我新拜了一位老师!”张愕依旧中二无比的说道:“原先那位杨先生已经被父亲大人辞退,新来的老师是墨家的人,老师告诉我。兼爱才是君子的所为,一个人若连兄弟都不能爱,就不可能爱世人,而且,想要做一个真正的大英雄,大豪杰,对世人有所帮助,就要从友爱身边的人开始!”
“我已立志,将来要做大将军,封侯拜相,为国羽翼,季弟,你虽然出身不好,但我观察,你性格坚毅,果决,未来可以当我的副将!”张愕抬着头,依旧高冷中二的说道:“怎么样?你若应允,未来为我的副将,那我就带你一起去读书,练武,还能进入墨苑,与墨家的大贤者们一起学习呢!”
张伯抬头,看着自己的这个族兄。
他低下头,道:“我父亲是个大英雄!”
然后,他抬起头,看向张愕,说道:“我的名字是伯!”
张愕微微一愣。
他已经知道这个族弟的意思了。
伯是嫡长子的意思。
正如张伯的父亲,名为孟,孟者,滕妾所出的长子。
对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我是我父亲的嫡长子,才不要给你当副将!
我也不承认我是季子!
我是伯子!
我迟早要自立门户!
这让张愕多多少少有些恼怒,甚至恼羞成怒。
只是,他想起了老师的训诫:不可不友爱兄弟!
于是他不得不忍下来。
张愕知道,自己的父亲,花了多大代价,才让拜了墨者为师的。
甚至,若非是墨家对耀县有意思,即使他父亲花再大代价,也休想让他成为一个墨家的门徒。
这个机会是难得的,也是珍贵的。
不能因小失大。
他必须让自己的老师们看到,他是一个标准的墨家门徒,而非是一个纨绔子弟。
他生生的忍住了冲动,但他也终究只是个年轻人,因此,嘴上不免嘲讽了一句:“杀人犯的儿子,若无提携,未来能有什么前途可言?”
这时候,忽然,门外的官道上,忽然人声鼎沸。
仿佛有着数百人从远方策马而来,张愕甚至听到了锣鼓声。
于是,他顾不得张伯了,连忙出门去瞧热闹。
而此刻,整个张氏的宅院,也都被惊动。
许多男子和妇人,都连忙出门,准备看热闹了。
只有张伯,默默捡起被方才的那个堂兄丢弃到地上的木剑,继续练习起来。
“我的父亲,是个大英雄!”张伯咬着牙齿说道。
虽然,父亲的容貌,已经早已在他的记忆里模糊了。
虽然,兄弟们,伙伴们,都说,他是杀人犯的儿子。
但是,在张伯心里,他的父亲,就是一个大英雄!
没有为什么。
他就是笃定如此!
对一个三岁就没见过父亲,四岁就没见过母亲,一直寄人篱下,卑微求活的少年郎而言,这是他唯一能寄托的精神依托了。
一旦这个信念被打破,张伯知道,自己就要万劫不复!
舞着剑,张伯两耳不闻窗外事。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能锻炼和磨砺自己的机会。
就像他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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