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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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板-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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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几个女人也是吓坏了,蜂拥着往包厢外逃。

    周末踹翻一个人,本来已经寻到了脱身的机会,但几个女人这么没头没脑地一跑,正巧把他的去路拦住了。要是换成其他人,在这种情况下,为了不被群殴,肯定会一脚踹开挡路的女人。

    可惜周末手软,对无辜的女人下不了狠手。

    心慈手软的结果就是让自己深陷险境。

    只是一个停顿的功夫,六个人就将周末团团围住,双拳难敌四手,周末勉强招架住了两人的拳头,但是,当小腹被一个人下黑手踹了一脚后,他的厄运就来了。

    无数的拳脚就跟急雨一样噼里啪啦打在周末的身上,几个呼吸的功夫,周末就倒在了地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双手抱头,任由对手的拳脚轰击他的身体。

    莫利文手底下的人下手特狠,一分钟不到,周末就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因为麻木了,取而代之的是头脑晕沉,迷迷糊糊的,随时都有闭上眼睛的危险。

    兴许是脑子被打坏了,周末产生了幻觉:

    那一年,腊月,周父周母牵着一个扎着两只羊角辫的女孩回家,周母告诉周末,这是姐姐……

    那一年,盛夏,周末以全是第一名的成绩考上康城中学高中部,姐弟俩当天晚上在自家的阁楼上许下愿望,三年后,要考上同一所大学……

    那一年,深秋,周末拖着破旧的书包,很狼狈地走出了学校门,被学校开除,他三天三夜不敢回家,父母和姐姐就找了三天三夜……

    那一年,初秋,雨天,周末扛着姐姐的行李箱,将姐姐送到康城火车站,在雨中拍下了照片纪念姐姐赴外省上大学……

    撑一把浅绿色的雨伞站在雨中的漂亮女孩,就是周末的姐姐,那张照片,一直被周末放在床头,无论走到哪里。

    周末出校门后做的第一份工作是在砖厂搬砖,临走前,肥头大耳的老板这么对落魄的他说:“小傻比,就凭你也想和我女儿在一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搬一辈子的砖头也给不起老子想要的嫁妆……”

    当时周末攥紧了拳头,恨恨地在心里咒骂:“小妖精,迟早要成为有钱人的小三小四小五小六!”

    ……

    暴打还在继续,拳拳到肉。

    已经意识模糊的周末回忆起过往的一切,不自觉地想起第二次和马眼干架时他说过的话:

    “老子拼了命去过每一天,把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来活,不求为这个社会做多大贡献,不求能爬多高走多远,甚至不求死后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我只求过一辈子的安稳日子,娶个媳妇儿,生一堆小崽子。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活了差不多二十年,老子已经够让步的了,再让步,就无路可走了,所以,你们真别逼我。今天如果非要拼个你死我活的,也成,大不了,我拉几个垫背的,也不算白来这世界走一遭!”

    恍惚中,高中时候的班主任、砖厂的胖老板、虎头帮的三当家马眼以及现在就在不远处看他被毒打而哈哈大笑的莫利文似乎重叠在了一起。

    无论他们长着怎样的嘴脸,周末都记在了骨子里。

    有那么一句话周末特喜欢,“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他将所有践踏过他尊严的人深深地刻在心里,平时不显山露水,但无时无刻不在念想有一天爬上比那些人更高的位子,然后百倍千倍万倍地践踏他们的尊严。

    这就是可怜而卑微的小人物,睚眦必报,撕牙咧嘴,横眉冷对,理解的人觉得这是小人物的野心,没有身在其中的人会觉得这是幻想。

    但不管是野心还是幻想,有一点周末很肯定,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将在一旁双手抱胸哈哈大笑的莫利文打倒在地,一拳一拳砸在莫利文满是青春痘的脸上,打碎他满嘴的黄牙,打爆他酒糟的鼻梁,最好能打得连他老妈都不认识的那种。

    但是,真的可以吗?他已经觉得自己支持不住,双眼皮开始打架,精神力越来越涣散。

    “我要打死你!”在晕死过去的前一秒,周末睁着眼睛狠狠瞪向莫利文,吓得后者情不自禁地连连后退。
第028章 再蹦跶一个试试
    莫利文心虚的同时,也觉得更加愤怒,他万万不会想到自己会被周末吓得胆战心惊,尤其对方还是在晕死前放的狠话。

    “次奥,让我来!”见周末抱着头躺在地上已经没了动静,莫利文为了发泄心中的怒气,怒骂一声,随手抓起桌上的一只啤酒瓶子就恶狠狠地扑向周末。

    平时没少在跆拳道社苦练的莫利文也是个狠人,拿着啤酒瓶砸人是半点不含糊,几乎是在说完话的同时,他已经扑到周末身旁。

    “老子让你狂!”莫利文冲上来的同时,他的那几个同伴很自觉地让出一条道,莫利文没有丝毫的犹豫,啤酒瓶子直接往周末的后脑勺砸去。

    仿佛已经看到周末的脑袋瓜子被开瓢的血腥一幕,莫利文举着啤酒瓶砸下的时候,一脸狰狞嗜血的狂笑。

    不过,这笑并没有坚持多久,因为啤酒瓶砸下的同时,本来如死人一般趴在地上的周末突然诡异地就地来了个驴打滚,姿势虽然狼狈,但却逃过了致命的一击。

    “你他妈竟然装死?”莫利文愣了一下,手中的啤酒瓶子变换了个方位,又朝准备用驴打滚逃脱的周末。

    虽然周末躲过了后脑勺被开瓢的厄运,但此时他依然是倒在地上的,危险并没有解除,眼看着莫利文手中的啤酒瓶子朝他的脑门砸来,他眼神一凌,双手如同钢筋一般,突然抓住莫利文的小腿。

    五指用力掐住莫利文的腿部肌肉,疼得莫利文身体踉跄,不等那啤酒瓶砸下来,周末再用力一掰,本来个头高大的莫利文就如同被蜉蝣掏空了树根的参天大树,轰然倒地。

    在莫利文倒下的前一秒,手中的啤酒瓶总算是砸在了周末的身上,不过并不是脑门,因为被周末险险躲开了,砸中的是肩膀。

    前不久周末进医院,祁宝宝给周末换病号服的时候偶然看到过周末的肩膀,因为在砖厂扛过砖头,随意,周末的肩膀格外的宽大,与他瘦弱的身体极不成比例,就跟刀刻的一样。

    啤酒瓶子与肩膀撞击,一声脆响,啤酒瓶子破碎,玻璃星子横飞,瓶子里剩下的半瓶啤酒化为泡沫四溅开来。

    周末倒吸了一口凉气,随手捡起一块二指来宽的玻璃片,如缠上了莫利文的毒蛇,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就骑到了倒地上的莫利文身上,没有丝毫的停顿,周末手中的玻璃片就如同片刀一般,从莫利文的大腿处一直向上划动,就跟写毛笔字似的,一路拉到莫利文的肩膀处。

    玻璃片洞穿莫利文身上穿的衣服裤子不说,甚至所过之处还留下狰狞可怖的血痕,不是玻璃片锋利,而是周末下了狠手。

    “你他妈再蹦跶一个试试!”如骑狗一样骑在莫利文的身上,周末用玻璃片抵着莫利文的喉咙,他抹了把脸上如雨滴一般的汗水,一拳打在莫利文的嘴巴上。

    两枚黄牙从莫利文的嘴角滚出来,红血混着肮脏的唾液,看上去非常恶心。

    先被玻璃片划伤大半边身体,再又被一拳打得门牙脱落,而且对方还用玻璃片抵住自己的咽喉,莫利文怂了,整个人动都不敢动一下,只能用一双惊恐的眼睛盯着恶狠狠的周末。

    莫利文现在很后悔,假如时间能倒流,他刚才一定不会选择用啤酒瓶砸周末,让手底下的同伴再狠狠暴打周末一顿多好,非要用亲自动手装叉,这下子,他悔得肠子都青了。

    “文哥……”同伴们见周末如同变戏法一样,眨眼的功夫将莫利文降服,他们有些傻眼了,一个个捏着拳头将周末团团围住,但就是没有一个再敢动手。

    注意到其中有几个人把片刀水果刀一类的利器都拿出来了,周末冷眼一扫,拳头再度抬起又落下,将莫利文的左眼砸成了熊猫眼。

    “大傻比,让他们都把刀子放下!”周末狠狠地瞪着莫利文,说,“我讨厌谁在我面前玩刀!”

    周末的拳头,又快又恨,看到莫利文的左眼已经睁不开,那几个拿着刀子的人咣当一声将手中的刀具丢地上,甚至还连连倒退三步,就仿佛周末刚才那一拳是打在他们自个儿的眼珠子上一样。

    有时候,恐惧是会传染的,几个那刀具的人退缩,带动了另外几个同伴,他们纷纷后退,原本桀骜狂妄的面部表情已经扭曲,取而代之的是紧张,害怕。

    当然,依然有两个人不愿意后退,他们死死地守着莫利文,拳头攥得紧紧的,如同在蓄势爆发的猛兽。

    “你们是不是准备来一个同归于尽?”周末没有看两人一眼,但似乎已经猜透了那两人的心思,说话的同时,他手背上的青筋暴露起来,玻璃片不声不响地陷入莫利文的脖子,几滴鲜红随即涌出来,不多不少,但足够让那两个人色变,周末淡淡的说,“你们想害死这个大傻比?行!我可以成全你们,我和他的命,价值不等,一起死的话,我稳赚不赔,而且我敢保证,我不一定会被你们俩打死,因为我死了,你们要坐牢的!”

    话刚说完,周末抬起的拳头干净利落地砸在莫利文的右眼上,比之前打左眼的那一拳力量还要大,似乎莫利文的后脑勺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力量,在地板上敲了一下。

    “你们两个还不给老子退开?”面目已经模糊的莫利文闭着双眼,如同疯子一般咆哮,“给老子滚远一点,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休想看到明天的太阳,次奥!”

    本来捏着拳头的两个人犹豫不定地对视一眼,最终沉着脸后退,不过,他们的后退和之前那几个人的不一样,脚步很有节奏,面部也没露出多少惊恐的表情。

    阿伟总算是来了,带着十多个弟兄风风火火的赶来,将包厢里的局面看在眼里,阿伟不敢有丝毫的停顿,指挥手底下的兄弟将莫利文带来的人全部制住,这才卑躬屈膝地迎到周末面前,说:“老大,我们来迟了!”

    “我等会再和你算账!”周末不轻不重地丢给阿伟这么一句话后就转头看向身下的莫利文。

    阿伟听了这话,心中咯噔了一下,但却没敢多做任何解释,只能静静地护在周末身旁,等待着周末口中的“算账”。

    双眼已经被打得看不到一切的莫利文似乎能感觉到周末投来的森然目光,一直没敢吱声的他慌神了,哭喊着求饶:“老大……我错了……老大……你别打我……”

    周末听了这话,嘴角微微上扬,甚至还接下来阿伟递来的烟,深深吸了一口,摩拳擦掌的周末开始用双拳招呼莫利文的面部,一拳又一拳砸在莫利文的脸上,鼻子上。

    起初莫利文哭喊着挣扎,爷爷叫上了,娘也喊了,但周末就当作没听到,一拳接着一拳地打。

    打到莫利文再也发不出声音,头部如同一团烂肉一样后,他也没有停手的打算。

    不仅莫利文带来的人,就连阿伟手底下的人都如同看鬼怪一样看着机械般挥拳的周末,把人打得都没气息了还不放过,这得有多狠?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暗暗在心里做着换位思考,如果自己和莫利文对换,如果自己成给周末的敌人,那结局是什么?

    惨白着脸的所有人不敢出一口大气,唯恐一个不小心成为周末的下一个敌人。

    一直站在周末身后的阿伟也动容了,想起之前两次想要对周末玩下马威,他只觉得背上凉飕飕的。

    “老大……”阿伟咽了口口水,小声而又小心地附到周末耳边说了几句话。

    听了阿伟的话,周末又在莫利文的脸上甩了个耳刮子,这才跌跌撞撞地他身上爬起来。

    “真他娘的疼……”被莫利文带人毒打一顿,要不是周末强撑,好几次差点晕死过去。现在危险暂时解除,周末觉得身子都快要散架了,站起来的时候疼得撕牙咧嘴的。

    莫利文带来的人见周末起身后就看向他们,以为周末是要找他们算账,虽然已经被阿伟的人夹住了胳膊,但还是忍不住朝后退缩。

    唯独之前被莫利文臭骂一顿才后退的两个人,他们挺直了腰板,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你们几个,有谁是康音的?”周末扫了眼众人,问道。

    现在的周末,掌握着他们的生杀大权,虽然莫利文带来的人不知道周末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其中三个人还是缩头缩脑地说:“老大,我们是。”

    “你们可以走了!”周末这时候已经站都站不稳,索性再次蹲到墙脚,借着包厢的墙壁强撑着,他微微点头,让阿伟的手下把康音的三个学生放了。

    等那三个学生诚惶诚恐地走到包厢门口的时候,周末又加了一句话:“阿伟,把他们的身份证或者学生证暂时收了。”

    “康音的,我不想改天去找你们麻烦,给我记住,今天无论你们看到了什么,知道了什么,回去睡一觉,明儿就给我忘了,要不然,你们懂的。”

    三个康音的学生完全是出于和莫利文在学校的私交才来当帮手的,以前虽然也知道黑色,但多半是听说的,今天亲临现场,尤其是看到周末狠辣的出手后,他们更是胆寒,听了周末的话,连连点头,慌忙掏出钱包里的身份证或者学生证。就跟在地狱转了一圈一样,脚底抹油,溜得比兔子还快。

    康音的人走后,包厢里陷入沉寂,在周末的授意下,阿伟将包厢的门反锁上,又亲自搬了沙发到周末身边。

    周末从墙脚站起来,强撑着不让人发现他身体的不适,大模大样地坐到沙发上,然后看向莫利文带来的两个一直没低过头的人,说:“洪门的,你们的老大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们,我们虎头帮和洪门一向进水不犯河水?你们这么牛叉,主动来踢虎头帮名下的场子,你们老大知道吗?”

    除了三个刚走的康音学生,莫利文带来的七个人,剩下的这四个都是洪门的,一个刚出场就被周末的椅子砸得倒地不起,另一个装了王八,另外两个一直不肯低头的听了周末的话,心中咯噔了一下,终于色变。

    其中一个理了板寸头的忍不住问了句:“你早就知道我们是洪门的?”
第029章 穿鲜红旗袍的美女
    “说实在的,我对你们是不是洪门的不怎么感兴趣。”周末坦言,说,“我只是好奇,洪门里,你们的老大是谁,他难道没有脑子吗,竟然让手底下的人来虎头帮罩着的女儿红砸场子,是想害死你们,还是想让虎头帮和洪门开战?”说着,他下意识地瞟了眼身旁的阿伟,“打狗也要看主人,我们可都是马眼马老大的手下,即便我真和莫利文这大傻比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那也仅仅是私人恩怨而已,你们老大动用门派来砸场子,不是要打我们马哥的脸吧?”

    “这个……”板寸头和同伴哑口无言了。

    见两人支支吾吾不说话,周末顿了顿,又说:“两位兄弟,归根到底大家伙都是同行,我也不想太为难你们,但你们给我记住,无论你们老大是谁,但我们虎头帮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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