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支支吾吾不说话,周末顿了顿,又说:“两位兄弟,归根到底大家伙都是同行,我也不想太为难你们,但你们给我记住,无论你们老大是谁,但我们虎头帮有马老大撑着,他最好收敛一点。废话我也不多说了,去楼下把账结清,然后滚吧!”
两人虽然不甘心,但迫于周末手底下的人多,而且莫利文现在还躺地上,两人对视一眼,扛着莫利文,一行人就这么狼狈地匿了。
等莫利文一行人走后,周末和阿伟回到原先的包厢里。
“我说你怎么等我被打得骨头都散架的时候才出现,敢情是去调查莫利文的底细了!”周末扫了眼战战兢兢的阿伟,淡淡地说。
“老大!”听不出周末说这句话是在责备还是嘉奖,阿伟的心始终是悬着的,下意识瞟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周末,脸色苍白,拿烟的手都是微微颤抖的,他浑身上下都是脚印,可以想象之前被莫利文的人揍成了什么样,都被打成这样了,还能撑得住,阿伟有些怀疑周末的身体是不是铁打的,以至于他更加敬畏这个习惯于穿老旧校服的小青年,“我承认我错了,是我考虑不周,调查莫利文那小子的身份固然重要,但我应该先分一波人保护你的。”
“得了,你我又不是生死兄弟,说到底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的合作伙伴而已,我的安全,你确实没有义务保护!”周末哪能不知道阿伟那点花花肠子?
就跟周末说的一样,说到底,阿伟和周末仅仅只是各取所需的合作伙伴,周末需要在阿伟的指引下入行,而阿伟则希望通过周末这条不怕死的过江龙把虎头帮乃至整个康城地下世界的局势搅乱,从而坐享其成。
所以,莫利文带人来揍周末,阿伟自然不会第一时间去帮周末,毕竟他还不知道莫利文等人的底细,如果贸然出手踢到了铁板,损失的可是他,容不得他不小心谨慎地去调查莫利文的身份。
至于周末会不会被莫利文等人打死,阿伟更不考虑了,死了也就死了,命短的人即使勉强活着也成不了大事。
“咳咳!”对于周末的话,阿伟不置可否,只是轻咳一声,以此打破尴尬,他说,“老大,我之前已经和你说了,莫利文是洪门长老莫老刀的侄儿子,莫老刀在洪门颇有些能量,连洪门的老大都要让他三分,我们现在与他结了梁子,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做?”
“你会没看出来我想怎么做?”周末反问。
“呵呵……”阿伟很不自然地笑了笑,和周末相处,这压力可是太大了,不管他怎么隐藏,心思总能被周末看透,这也是阿伟忌惮周末的原因之一,若是在马眼面前,那可就轻松多了。
“老大,你之前和洪门那两个人说话的时候,一口一个马老大,你是不是打算让马老大和莫老刀干上?”在周末和洪门那两个人谈话的时候,阿伟就看出了周末的意图,只是他当时没有点破而已。
事实上,周末也的确是这样的心思。
整件事的起因就是周末和莫利文因为闫青菜而起了冲突,莫利文找他的叔叔莫老刀帮忙。
周末之前说的话不假,当然,这也是阿伟告诉他的。现在的康城地下三大势力,虎头帮、洪门、白龙会,彼此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局面,而且三家还是签订了合约的。莫老刀能调查出周末在女儿红,以他的能量,肯定也知道女儿红是虎头帮的产业,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派了手底下的人来寻周末的麻烦。
虽然周末不知道莫老刀为什么要刻意打破三家现在维持的和平局面,但莫老刀此举一定是有意的,他想激怒虎头帮。
因此,之前周末打莫利文的时候,从阿伟口中知道莫利文等人的身份后,他就罢手了,他来了一招顺水推舟,将两方之间的矛盾冲突引到帮派之间的冲突。
“想要借莫老刀的手绊倒马眼,并没有那么容易。”周末有条不紊地说,“他们俩要打起来,这是最重要的一点,如果他们两方不能打起来,说什么都是白搭。”
阿伟深以为然地点头,说:“老大,别忘了我可是马眼身边的亲信,我去添一把火,肯定能让暴脾气的他向莫老刀动粗的,到时候两边打起来,老大你来个隔岸观火,嘿嘿……”
“行,你去吧,争取办得漂亮点,这不仅对我有好处,对你也有好处!”周末皮笑肉不笑地点头。
从阿伟的表现来看,这货要是在古代,一定是能让皇帝死于非命的大太监,在象棋上,那就是能憋死帅的士。
对于这种人,周末可以利用,但绝不会深交,天知道什么时候他就把自个儿也给出卖了。
通过这次被莫利文带来的人暴打,周末也深刻地认识到一点,自始自终,他的拳头太弱了。
能干掉马眼,一半是因为他出其不意,先下手为强,一半是因为他不怕死。
真要硬碰硬,和马眼那个差点有两米高的大块头对上,两个周末也未必能将马眼放倒。
马眼之所以让周末来女儿红上班,不是因为马眼怕了周末而投诚,只是想借此卖给赵隆妃一个面子而已,这一点,周末也非常清楚。
无力感让周末觉得非常的不踏实,变强的冲动让他想要呐喊。
从此,他每天早上起得更早了,把破自行车丢掉,花一个小时在广场锻炼身体,然后跑步去菜市场买菜,再徒步背着一百多斤的背篓从菜市场回宝宝旅行社,晚上睡觉之前,先做俯卧撑,累得趴下去才罢手。
莫利文被周末狠狠地暴打了一顿,面目全非的,身上又有一条大口子,躺医院是少不了的,所以,一直没来找周末的麻烦。
整整半个月的时间里,周末每天都在忙碌,闲暇的时间就看书或者锻炼,他希望通过锻炼,让自己的拳头更坚硬,再次面对敌人的围攻的时候,可以有自保之力。
周末搬过砖,所以,力气比那些平时泡在跆拳道社锻炼的大,再加上总结几次实战经验,周末觉得,自己的拳头,似乎要比在遇到马眼之前厉害了不少。
照例,周末从火车站把最后一波旅客接回宝宝旅行社的时候,阿伟已经在旅行社等他了,每天晚上来宝宝旅行社接周末去女儿红,这已经成了惯例,即使女儿红就在宝宝旅行社的隔壁。
将八个旅客安排入住后,周末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土,对阿伟说:“走吧!”
“你就穿这身?”阿伟见周末又要穿校服去女儿红,忙说,“老大,要不你还是换一身吧,今晚女儿红的老板要见你来着!”
“女儿红的老板?”周末愣了愣,去女儿红这么久,还没见过女儿红的老板呢,对方突然要见自己,这让周末觉得怪怪的,所以,周末忍不住问阿伟,“他为什么要见我?”
“我也不清楚,这事儿还是马眼告诉我的。”阿伟说,“女儿红的老板我也才见过一次而已,而且还是背影,挺神秘的,最主要的是,她是个女人。”
“女人?”周末差点没跳起来,按照周末的定势思维,女儿红的老板,怎么着也该是个特别色的男人,而且还是没文化的那种,很难想像,女儿红的老板竟然会是个女人。
最让周末汗颜的是,宝宝旅行社的老板是女的,女儿红的老板也是女的,男人都干嘛去了?
“老大,不用这么激动吧?”阿伟见周末情绪过激,又加了句,“你要是现在就这么激动,待会见了那怎么得了?”
“怎么说?”周末没能明白阿伟这句话的深层意思,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阿伟卖了个关子。
就因为阿伟卖的这个关子,周末一直都没安宁下来,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包厢里,总会不自然地起身走动,也不知道是期待看到女儿红的女老板还是害怕看到女儿红的女老板。
女儿红的老板真的来了,来得很突兀,也很安静,就好像凭空出现在包厢里一样,本来事先说好,让阿伟先通报一声的,阿伟不知道去哪了。
正坐在沙发上抽烟的周末,抬眼,看到包厢门口站着一个身着旗袍的女人。包厢里的灯光有些昏暗,但旗袍女人实在耀眼,仿佛把包厢都照亮了一样。
大红色的牡丹旗袍雍容华贵,贴在女人雪白精致的身体上,白皙的皮肤和鲜红的布料形成强烈的对比。
女人的身材特别苗条,前凸后翘的,那饱满程度,和祁宝宝有得一拼。
双腿修长,而且腿型几乎趋于完美,旗袍底端开衩处,隐约可见一截雪白,因为太光洁,不知道是不是穿了丝袜。
女人脚上穿的是一双淡绿色的绣花鞋,绣花鞋很精致,也很复古,光是从这双绣花鞋就可以看出来女人的双脚非常精致,起码如果周末穿这双绣花鞋的话,肯定穿不进去。
最让周末看得目瞪口呆的是,女人长得一张漂亮得不像话的脸蛋,白皙精致,那双大眼睛尤其动人。
丹凤眼,女人的美目,就是丹凤眼。
相传,长了这样一双眼睛的女人,都是祸国殃民的野心家,而历史上的代表人物就是武则天!
周末不知道从哪看的闲书,第一眼就给这个女人下了个“野心家”的定论。
周末看女人的同时,女人也在看他,吸引女人的,不是周末身上的老旧的校服,而是那双干净而纯粹的眼睛。
不过,女人很快就发现不对,这双干净的眼睛分明在盯着她裙底的开衩处看。
能够这么欣赏“女儿红”的男人,估计整个康城,也只有周末有这胆量。
柳眉微蹙,让整个康城有权有势的男人都胆寒的奇女子“女儿红”,她倩影一闪,抬掌就朝十步开外的周末劈去。
第030章 这个女人是妖精
女儿红的老板,就叫女儿红。
名字古典,衣着古典,长相古典,打人的手法,更古典。
周末觉得自己是眼花了,要不怎么会以为对方像一阵风似的朝自己扑来呢?
“嗯?”嗅闻到女儿红身上散发出来的沁香,周末眉头一挑,眼见女儿红白皙的手掌就快要拍在自己的脑门上,周末手中的烟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弹出。同时,斜靠在沙发沿上的他就势一个翻滚,想要避开女儿红那一掌。
周末那支刚抽完的烟头还是没有熄灭,一弹出就朝女儿红的身上飞去,女儿红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就跟在跳舞一样,整个人突然欠身,正好能避开飞来的烟头,同时,她的手掌击中还没来得及从沙发上翻身的周末的背上。
“啊!”刚刚从沙发上翻身起来的周末感觉到背部剧痛,如同受到了千斤巨力的攻击,他惊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再次趴到沙发上。
女儿红这一掌的威力,可谓大得骇人,周末有一种背脊被劈断的错觉。
“你……你……”这个女人的力量,比自己大了十倍都不止?周末吓坏了,顾不得背部的巨痛,再次翻身离开沙发,一个箭步跑到墙脚才停下来,转身再看女儿红,一脸的骇然。
“要不是我下手的时候留了余地,你现在的脊椎骨已经被我拍断了!”即使说的是那么耸人听闻的事实,但女儿红的声音依然动听,周末虽然没听过天籁之音,但他觉得女儿红说话的声音就是。
一个女人,不管力气再大,单凭掌力,绝不可能让周末这么骇然,所以,周末开始怀疑起女儿红的性别来:“你到底是男是女?”
女儿红没有回答周末,而是很随意地坐到了周末原先坐过的沙发上。
她翘着二郎腿,举止优雅,神态灵动,比起周末四平八稳的坐相,不知道好看了多少。
当然,周末可没心思去评价她的坐姿,他现在一双眼睛都在偷瞟女儿红的大腿根部。
旗袍的下摆是开衩的,站着的时候只能看到大腿,但女儿红坐着,而且还翘起二郎腿,那开衩就更明显了,顺着开衩处,甚至能看到根部的地方,丰盈,雪白,隐约还能看到一抹引人遐想的乳白色薄纱。
周末一直很自信自己的伪装,比如偷看祁宝宝的时候,会伪装出一副认真做事的模样,祁宝宝未必能发现。可似乎在女儿红面前,他变成了无所遁形的小白鼠,尽被女儿红掌控于鼓掌中。
周末偷看女儿红大腿的时候,明明是在做着撕牙咧嘴揉弄背部的痛苦动作,当然,虽然是装的,可**不离十啊。
可女儿红发现了,就跟她大腿上长了眼睛,发现了周末藏得很深的贪婪神色一样。
“如果你再敢看我那里一眼,我不介意再送你一掌,而且我保证下一掌的力度让你记住一辈子。”女儿红说话的时候,总是不温不火的味道,但是,其中蕴含的杀伐果决,让无所遁形的周末心虚。
暗暗吞咽了口口水,周末很机械地将视线从女儿红的大腿上移开。
“你就是周末?”女儿红见周末将视线移开,一边和周末说话地举起啤酒瓶,狠狠灌了一大口啤酒,酒渍顺着她的嘴角滑下,落在胸前的高耸上。
周末一直以为自己喝酒的动作够粗鲁的,哪知道看了女儿红喝酒后,周末才发现小巫见大巫。
女儿红喝啤酒,是用灌的,就是仰着脖子一直往嘴里倒那种,知道一瓶啤酒喝光,她才罢休。
当然,女儿红是美女,而且是大美女,这种粗鲁的喝酒方式,通过她展现出来后,那就是优雅了,而且很优雅。
如摘花一般,女儿红信手从桌上抽了张纸巾,将嘴角的酒渍擦掉后,女儿红又问周末:“想必你已经猜到我是谁了吧?”
此时的周末仍旧蹲在墙脚,因为太过惊讶女儿红喝酒的姿势,嘴巴微微张开,听女儿红又问自己话,他顿了顿,匆忙摇头,旋即冲着女儿红傻笑。
周末笑起来的时候,咧开一排的白牙,本来很帅气的模样,笑起来的时候却给人一种憨厚老实的错觉,天知道他怎么做到的。
不过,不管周末怎么装,不管他平时能用他的憨厚笑容欺骗多少人,但在女儿红面前,假的就是假的,无所遁形,如同蹦跶的孙猴子遇到了如来佛。
“装,你接着装!”女儿红都没抬眼看一下周末,直接下了定论,“能把马眼和他手底下的人唬得一愣一愣的人,我不信会是表面的这样。周末,我不想去过问你是从哪儿跳出来的过江龙,但是,我今天要告诉你的是,我喜欢你。”
“啊?”周末差点没跳起来,“你喜欢我?美女,我们第一次见面吧?你怎么就喜欢我了呢?虽然我承认我是长得帅,可你也是美女中的美女,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喜欢我呢?女孩子应该矜持点,你就是喜欢我,也不要这么急……”
“住嘴!”女儿红不等周末说完,不温不火地看向急得满头大汗的周末,“我讨厌善于伪装的人,尤其是聪明而又喜欢伪装还贫嘴的人,如果你把我当成其他女人一样应付,你会输得很惨很惨。所以,我们开门见山的谈,对谁都公平,要是玩虚的,我保证,有一百种方法让能让你死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咕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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